“还有不到八个月,很快就会过去,以后的小宝宝就可以和我家煦儿一起玩儿。”
“嗯。”郑若兮头,“我会回程府就是为孩子!对于那个人是一点期待都没有了,只要他那些女人老实就好。本来都已经打算向爹娘提要出去住,结果发现自己有身孕。若是只有我一个那怎么样都无所谓,可是有孩子便不同,这个世上私生子是很难过得好,我可不忍心的我孩子以后被世人耻笑没爹要。”
“我了解,若是换成我也会如此。呵呵,事来也巧,本来我是想要出去住的,然后将你接过来和我们一起,现在你回来了,我们也就不出去。”
“公婆会同意你们出去住?”
“事来话长,我们并非是出去住三年五载的不回来。”方初痕笑着将要出去过的打算还有目的等简要说一遍,“当日想出去也是因为不放心你,现在你回来便不想出去了。”
郑若兮听完挺受感动,眼眶发热:“你居然为我做这种决定……姐夫居然也会为你的心愿说服公婆。”
“我也没想过公婆会同意,呵呵,他们也只是想你少受委屈并且快回来而已。”
提起两位长辈,郑若兮抿抿唇转移话题:“这几日程清挺规矩,晚上都宿在房里没去找那些人,对我态度要多讨好就是有多讨好,呵呵,真难想像他就是那个当初在房里要对我大打出手的人。”
方初痕望着郑若兮叹口气:“既然要为孩子好,那就好好和他相处吧。”
“我懂,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孩子想想不是?若是和程清关系闹僵,以后要影响到孩子的地位可怎么行?所以为宝宝,就算再讨厌那个人,也不能再恶言相向,何况还要保持好心情切莫动气,否则生个整皱眉头生气的小宝宝出来可还得?”
正忧心的方初痕被郑若兮的话逗得噗地下笑,脑子里突然展现个画面,那就是个肉嘟嘟的小娃娃正板着张脸使劲儿地生气,无论怎么哄都生气,气得脸鼓溜溜的,真是想伸手戳戳他的小粉颊。
看郑若兮已经想通利弊,方初痕便放心了,自己有子万事足,郑若兮现在也是有身孕的人,便和程岚提出不打算出府的想法,夫妻二人达成意见不出府。
程老爷夫妇得知后笑得合不拢嘴,家人和和气气地在起生活再好不过。
只有一个人为方初痕他们不出府气闷小半天,那就是程恬。好容易想出来的小算盘无法打,不过她人小,也没气多久,想到依然能日日见到爹爹,就不再生气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方初痕日子过得很舒坦,程恬很乖巧没再闹出什么事,程煦越长越有小正太的雏形,郑若兮养胎养得很好,方初痕整都开开心心的,可是并未开心很久,在郑若兮怀孕六个月之时出事了。
因为郑若兮吃自厨房送来的糕点,结果没多久就腹痛,下人们赶忙去通报,好在程府运气好,医术好且离程府又近的大夫恰好没出诊,才能及时赶过来救下胎儿。
“令夫人是吃了令胎儿不利的事物才如此,幸亏老夫来得及时,否则这个孩子……”老大夫摇摇头。
程清听是吃不好的东西,立刻将知心叫来问话。
知心将整天郑若兮吃的东西都报了一遍,然后将那几块点心呈上来:“小姐是吃这个后没多久就动胎气的。”
老大夫将糕拿起来闻闻,然后不确定地咬小口尝尝味道,最后将口中的吐出来:“这个糕有问题,老夫尝出糕里面有些微红花的味道。”
红花是什么东西,对于大家族的人来实在是再熟悉不过,普遍百姓家一般夫妻很少用到东西,而大户人家人多,害人小产、互相陷害什么的,红花真可谓是大户人家人们最常用的武器之一。
郑若兮一出事,程夫人还有方初痕都赶过来,得知母子平安后她们才舒口气,听老大夫说糕点里有红花,二人脸色均一变。
“将制作糕点的人、送糕点的人通通带上来。”程夫人在送走大夫后立刻命令道。
厨房经手糕点的几位婆子还有送来糕点的丫环听三奶奶差点小产魂都快吓没了,事情如果最后找不到真凶,她们可就是替死鬼啊!
不会儿几位嫌疑人便来到院中,程夫人负责审理,方初痕由于关心这事所以并没走,而男人向来主外不主内,是以程清一直铁青着脸坐在程夫人下首听程夫人审理这件事。
“糕点是谁做的?”程夫人扫一眼众人冷声问。
从做糕点之人到打下手的人再到送糕点之人,程夫人都个个地问一遍。几名下人也都将自己知道的事说出来,当然里不排除有人在谎。
后来通过送糕点的丫环口中问出路上遇到过哪些人,程夫人又将那些人唤上来接着审。
这种事情太过常见,类似事件程夫人已经审过无数次,真是次数多得有时候不用审都能猜个大概来,审问这种事也只是走个能堵住悠悠众口的形式而已。
由于经验多,程夫人知道怎么审最有效,知道如何对付恶奴能让她们乖乖吐实。
方初痕在旁边边听边看在审理事件上长了不少见识,这些人若是换她审,会因为缺乏这方面的经验花费更长的时间才能让某些人吐口。
害郑若兮差小产之人由于身份原因人脉不广,受此所限手段无法高明多少,于是没审多久就被程夫人解大概,将那人唤了上来。
那个被唤上来的人正是程清年前纳的小妾,因为长相乖巧声音甜会哄人,很得程清喜欢,因为的声音很甜很柔很美,是以那阵子程清直唤她甜妹妹。
“是你?你为何会做出种事情来!”程清见到他的“甜妹妹”后又气又恼又吃惊,在程夫人开口询问之前就先质问出声。
小葫芦
小妾听到程清的质问,眼圈红通通,纤手拿起白色丝帕遮住半张脸,眼神幽怨地望着程清,如怨如诉,就像是个被抛弃的人在面对负心汉时虽然有怨,但由于感情付出得太深,即使怨极却又不忍心责怪对方似的无奈又无助。
小妾长得本来就美,那表情做得恰到好处,被望之人很容易被她的表情所影响,程清已经被影响,本来怒气冲冲的表情在看到小妾泫然欲泣的脸时心顿时就软了大半,他放柔声音问:“你是不是被陷害的?”
“清儿!你给我闭嘴。”程夫人对如此容易就被美色所惑的儿子感到失望,声音极是严肃。儿子好美色固然生气,但最为气的还是这个做错事不思悔改还一心要勾引儿子的贱人!
“是。”程清听程夫人的声音便知娘是生他的气了,赶忙坐正不再看小妾一眼。
小妾见程清如此,心一急眼泪便盈满眼眶,急得双手直攥丝帕,此时若是程清能护自己,那还有希望留在程府,若是他不管自己,那还有什么指望?
“杨氏!你为何要对你们三奶奶下药?”程夫人沉声问。
杨氏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害怕,本想使些小手段勾得程清来救自己,结果程清却因程夫人一句话就不吭声,没人能救自己只能靠自救,想通后心下稍定,杨氏挺直腰板儿说:“夫人明鉴,婢妾没有做过害三奶奶的事。”
“哦?你是冤枉的?”程夫人望向刚刚因为挨了不少板子而吐口的丫环,“杨氏说没做过,你却偏是收了小佩给的玉镯,在引开送糕的下人时趁机将糕调换。你是嫌板子挨得少所以敢谎是吗?”
那名丫环顿时大呼冤枉,在向程夫人禀明自己句句属实后便开始和杨氏的丫环对质起来,双方自然谈不拢,一个是收了另外一个人的好处去办事,一个却死不承认声称是被冤枉的。
就在双方争执不下的时候,一名小厮被带上来。
“夫人,这个就是王二。”
王二一脸惊慌地跪下,头埋得低低地不敢抬头看人。
“这就是王二?小佩和你是什么关系?”程夫人利眼紧紧盯着颇有几分样貌的小厮,小佩正是杨氏的贴身丫环。
自王二被带上来,杨氏和小佩的脸色均变了一变,当然杨氏脸色变得幅度小速度快,没有被人发现,而小佩则不同,即使很快便镇定下来,但依然被很多人发现她的心慌。
“我们、我们……”王二结结巴巴地不知道如何回答。
“不回答也没什么,很多人都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我们程府丫环配给府中的侍卫或是小厮很平常,若是你们二人真互有情意,只要主子同意便能允你们两个。当然,心术不正的人除外。”程夫人饮口茶,扫一眼小佩和王二,“昨日王二出过府是吗?去采买古玩之时顺便去药铺买补肚子的药,那里正好也卖红花。”
王二越听汗滴得越多,但就是不开口。
“好啊,嘴挺严实,带赵大过来。”
赵大早就等候在外,很快便被带上来,他很干脆,没用问便将昨日自己被王二支开后的事统统说一遍,包括他发现王二偷偷摸摸地进药铺去抓药,然后王二离开后自己去药铺打探王二是买什么药,他套话水平老练些,于是那年轻的小学徒便将什么都说了。
“由于王二买药是偷着买的,事后套他话,王二也不告诉他去过药铺的事,红花是什么东西奴才自然清楚,由于奴才不知他拿红花要害谁,没有真凭实据之下也不便将事挑开来。今日奴才听三奶奶出事立刻便想到事定和王二有关,因为他和小佩的事奴才清楚,他为小佩买红花再自然不过。”
“夫人,奴才由于没有事先将事禀明夫人,差点儿害得三奶奶……都是奴才疏忽,若是奴才聪明点儿,早想到小佩身上,三奶奶也不会有事。奴才该罚!”赵大完后就磕头。
“算了,这事不怪你。”程夫人没有迁怒赵大,从下人们的供词还有种种证据来看,害郑若兮的就是杨氏!已经是肯定的了,现在再审只是走个形式而已。赵大又不是神仙,哪里聪明到王二买红花他就想到是小佩为杨氏用来害郑若兮的,他要有那个脑子,也不可能到现在依然还只是个普通的采买小厮。
王二听完赵大的话张大嘴脸上血色尽失,明明小佩向他保证会天衣无缝的,结果出事没多久就查到自己身上,是哪里的天衣无缝!
王二为活命矢口否认赵大的话,但是证人不是只有一个,还有一名丫环证实昨晚来花园拿给花浇水的水壶之时恰巧碰到小佩和王二在私会,在觉得秽气要赶着离开时正好看到王二拿出个小纸包递给小佩,由于二人的行为太过鬼祟,引起了丫环的怀疑,于是悄悄走近几步听到他们的谈话,得知那药包里的东西正是红花。
丫环是猜到小佩拿红花定是要害三奶奶,回去后要通知郑若兮小心,可是她只是个洒扫丫环,由于年纪小心眼少经常被欺负,要去见郑若兮没人为她引见,要见知心都没能如愿。
红花事可不小,关键的人见不到,让人帮传话一是没人愿意帮忙,二是怕的说话没人信,于是他只能干着急却苦于没办法,一大早就被管家娘子指使去干活,连闲着的功夫都没有,更别提传话什么的了。
小佩嘴硬不想承认,后来被人拉下去打几十大板立刻就吐口,将什么都招了,她说和主子知道每日厨房都会为郑若兮送糕点,于是她们便想将那些糕点换成有红花的。
那些有红花的糕点是她们亲手做的,杨氏喜食甜品是众所周知的事,因为杨氏受宠,所以院里的小厨房经常会为杨氏做点心,有时是杨氏自己亲手做。
就是因为这样,杨氏早上在厨房做糕点时便无人觉得可疑,做完糕点便放在篮子里让小佩去等每日为郑若兮送糕点的人。
小佩就是在看到那名丫环时上去和她说话,说扔掉了个耳环,然后就拉着送糕点的丫环和起找,糕点就是在那时被小佩用玉镯收买的丫环换掉的。
人证有好几个,杨氏害人动机也有了,几名证人一个个地说完,并且在小佩也招了后,所有人便都已知道事是杨氏做的,连最初还在想杨氏是被陷害的或是被误会的程清都改变了想法。
杨氏瞪着小佩,质问为何要污蔑自己,谁给的好处来陷害自己云云。
到这个时候就算杨氏再称自己是冤枉的也没人相信,最后跪行到程清面前攥着他的衣摆哭道:“三爷,婢妾真的没有害过三奶奶啊,您要相信婢妾。”
程清一脚将杨氏踢开怒指:“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害主母!”
杨氏哭着摇头否认。
这时小佩说话了:“夫人,那些红花并未用完,还剩下些,剩下的就被小姐藏在柜子中的首饰盒里。”
杨氏闻言脸色立变,这种变化恰巧被正对着的程清看到,火气顿升。杨氏如此温婉可人,可是心肠居然如此狠毒!一时程清突然怀疑起自己以前看人的眼光。
程夫人对身后的丫头婆子道:“去杨氏房里搜。”
不多会儿,装有红花的小包就被呈上来,这时杨氏已经不话。
“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何话可说?”
“婢妾无话可说。”杨氏认命地跪在地上。
程清一时沉不住气质问出声:“自你来程府,我待你不薄,为何要这么做!”
到这个时候,杨氏不再想着要为自己澄清什么,对程清笑,笑得很心酸无奈:“三爷对婢妾确实很好,那也只是婢妾刚来的时候,后来您就不常来看婢妾,被其他几位‘姐妹’嘲笑的日子还真是不好过啊。婢妾进府一年一直一无所出,您又不来婢妾房中,每日只宿在三奶奶那里,婢妾心里难过。”
“就因为这样就要加害我的骨肉?”程清气坏了。
“对。”杨氏承认得毫不犹豫,“三奶奶此时已经称得上独宠了,若是以后生下个儿子,我们这些做妾的可还有安稳日子过?”
杨氏害郑若兮事已经属实,人证物证俱在,程夫人审大半天早累了,命令道:“将杨氏,小佩,王二还有那名换糕点的丫环都关进柴房,明日一早再处置他们。”
晚上程老爷夫妇将程清叫过去,三人在屋里商量很久,程清很晚才回去。
第二日早,程清做了个令程府众人都大跌下巴的决定,那就是他将自己所有的妾及通房都送去庄子上了,其中想再嫁人的妾他会为她们找不介意她们身份的人家,而不想再嫁人的则一直留在庄子上,程府会养她们辈子。
杨氏因为要害主母及程家骨肉,所以被卖了,被卖去哪里没人知道。
小佩由于吐实得早而且还提出有力的证据指证杨氏,所以从轻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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