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布鲁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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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布鲁克林-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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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痛快。” 
他在霍格沃兹和这个男子整整争斗了六年, 
不管是在变形课,还是魔药课,还是魁地奇,还是…… 
这个傻瓜竟然抛弃一切,把他打败不是很愉快吗?不然他每次抓到金探子,绿眼睛挑战似地穿透墙壁一般的睫毛凝视他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向他表达久未泯灭的爱慕? 
怎么可能? 
现在和他没有什么可比较的东西,说起女人,Pansy和Sabrina几乎不相上下,不过,他要比Potter高。 

这应该也算是一大胜利。 
从小身形瘦小,被Lucius不满这不符合Malfoy家未来继承人的身份,不惜花重金请斜角街最阴沉黑暗魔性小店里的黑巫师,施咒,魔药,像拽着田野里的郁金香一寸寸拔高,本来超过他近乎半个头的少年而今却不得不仰头看他。 
突然意识到这一点,不由得升起久违的征服感。 

“有什么事?你今天不是休息吗?咖啡馆今天也休息。你不用打工,还要干什么?” 
“不是打工的事,是私事。”Potter抿紧嘴唇,这时微风荡过,掀起一绺头发,露出眼睛下苍白脸庞上淡黑的痕迹。 
这么说Potter一直在失眠,这恰好是两个极端。 
他像个死人般昏睡了三天三夜。而Potter却夜不能寐。 
他应该睡不着,还在露台上看夜景。远处繁华的夜景车水马龙,灯火通明,近处却一片漆黑,仿佛和那边世界之间隔绝般的大海上的孤岛。或者是被四周无底的深渊环绕的峰顶。 
峰顶一株杉树,一间木屋。 
这就是世界。 

“那么我?”他咳嗽一声。一双蓝色一对绿色四只眼睛齐刷刷瞅向他。 
他克制出拳的冲动。说:“既然刚才她……”他点点Sabrina,他还没有熟到和这个女人互称名字的地步。后者调皮地翘起嘴角(我怎么啦?)她的眼睛这样说。 
“既然她刚才说要我等你们,现在你们一个私事,一个调酒师,我在这儿干什么?” 
“啊!”Sabrina捂住嘴角。抬眼羞涩地望向同一水平线上的男人(梅林保佑不要让他再次看见同样的画面),Potter微微扭过头。 
微笑。 
可笑镜框下碧色的瞳仁。 
他把突如其来的怒气归于一旁公车站牌下喋喋不休的肥硕老妇。 

“Harry,你知道,Draco真是英俊,这么棒的男人,我很想结识看看。” 
“是啊。”Potter伸出食指,推推眼镜,第一次从走出咖啡馆看他。他心虚地移开视线。(慢着,为什么他要心虚。又不是偷腥被抓到的猫?) 
“在英国的寄宿学校里他可是我们全校女生的白马王子。呵呵,看起来也像吧?”为什么他听着Potter的声音里似乎有些许戏谑?不过他说得是实情。 
即使范围不包括Gryffindor。 
还有Potter是在他之上的“骑士”。 
情人节的巧克力,粉红色洒上刺鼻香水的情书。不知道这个人除了被黑发掩盖的伤疤和惊人敏捷的魁地奇技巧还剩下了什么? 

“要不,”Sabrina一手拉住他的衣袖,他不悦地抬眼,意图明显地放射出“不许接近我的视线”。 
女孩毫不畏惧地把他拉向她:“跟我去那家Pub?我们去看看英俊的调酒师?” 
Potter说:“你们去吧,我还有事。我在那边乘公车。” 
他转过身,缓慢地(像那天一样)向公车站牌行进的时候,被Sabrina牢牢抓住袖口的Draco感觉自己像被人拆散的情人。 

这到底是故事的开始还是结束? 
原来麻瓜,类似Sabrina这样的女孩比巫师世界的更为有趣。布鲁克林中心公园旁名叫“惊悚”的酒吧,调酒师名为“Frighten”。确实是白金头发,栗色眼睛,手指灵敏而修长,鸡尾酒也美味。 
一通酣饮之后把醉醺醺的Sabrina送上出租车,巨人般的黑人司机头也不回看着后视镜问:“去哪里?” 
这才一怔。 
去哪里? 
抓住神志不清的女孩狠狠摇晃,试图从满是酒臭的嘴里问出家里地址。女孩含糊地吐出几个音节。没听清楚是什么。 
黑人司机吹了一声口哨:“先生,那边可是治安混乱,您确定要去那边?” 
治安混乱?但不管怎么说,不能把一个女人丢在大街上不是吗?于是搪塞般点个头。后视镜里黑人司机挑起粗壮的眉毛,一声口哨之后汽车突突地冒起清烟扬长而去。 
现在他听清楚了Sabrina梦中的呓语是什么? 
掏出钱塞给呵呵暗笑的司机,拖着死尸一样昏睡的女人站在四层红砖小楼前,路灯下墙壁上是地下艺术家用喷雾器打上去的字迹。 
Fuck You?唔?Fuck yourself! 
意识到自己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地揪着美女的低胸吊带,只要稍微转换一下视角就可以窥视红色低胸晚装里一只乳房圆润的模糊轮廓。 

于是改为拉着她的胳膊。 

推开铁门,公寓管理员透过铁栏杆怀疑地瞪了他一眼。 
他拉起睡死的酒醉女人,老头点点头,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上去。 
沿袭仅有的一夜记忆,新鲜的尿臊味和陈旧的锯末味夹杂的空气熟悉得令人想要掉泪。如果不是肩膀上女人轻微的鼾声。 

敲门很不巧地,没有人回应。 
放下Sabrina在墙角,看看左右,伸脚去踢。 
铁门咣啷一声,隔壁传来一个男人气急败坏的诅咒。 
再踢一脚。 
第三脚之前突然打开,绿眼睛黑头发的年轻人(这个名字被抹去的人)迅速地把他拉进去。掼上门。 
“啊,等一下。Sabrina。”踉跄几步摔在沙发上,上气不接下气地支起上身。 
Potter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 
又极其迅速地打开门把墙角的女人半拖半抱地弄回屋里。 
放在沙发上。(那动作极其温柔) 

“Sabrina?Sabrina,”他看着Potter从厨房端出一杯凉水,凑近女孩嘴唇。液体从透明的玻璃杯滑下,滴入。又立刻漫溢出来。 
一个浅井。 
他心不在焉地想起Malfoy庄园后花园里那口满是青苔的深井。藤蔓缠绕,夜莺啼叫。 
“Sabrina?”Potter叹了口气,放下水杯,轻轻拍打女子的脸颊。 
Sabrina喃喃地念了一句,不耐地拨开Potter的手。 
“Sabrina醒醒?” 
“她大概真的是醉到不行了。”这句话为他赢得Potter的白眼一个。 
话音刚落,突然听到怪异的作呕声,三秒内红色的影子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他立刻看表。再两秒浴室中传来呕吐声。 
呃…… 
Potter瞥了他一眼:“你怎么会带她来这里?” 
他挑起眉。 
然后Potter端着水杯走近浴室。 
这说明两个问题:1,他并不想知道为什么他会带着她来这里。 
2,她和他很熟。 

第二个问题让他极其愤怒,虽然自己也不明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呕吐声停止了,不久被Potter搀扶,Sabrina走进卧室。 
出来的只有一个人。他抬眼看去。 
身着黑色T恤和开破洞牛仔裤的男子蓬乱着头发,看起来就像落魄艺术家。 
不知为何他总有穿衣过于松垮的习惯。 
十岁那年见他,穿着比这还要大还要松垮的衣服。 

但是很可爱。 
一个男孩用这种词形容另一个男孩,但是确实被吓坏了。 
非常可爱。 
与他对抗的他就像小兽,愤怒地,激烈地,热情地。 
可爱地。 
于是一直不停地挑衅他。 
应该说是成年的男子,Potter,他。 
但是他还是这么地……可爱。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另一个男人在对面的沙发落座,疲惫地靠上椅背。 
啊,眼镜滑下了鼻梁。若有所思地咬住嘴唇。 
都是熟悉的表情。 
在魔药课上,在变形课上,在魔法生物课上,在能遇见他的每一个角落。 
像着魔般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唇缝中露出牙齿一点白色的痕迹。 
干燥脱皮的嘴唇。 
“Sabrina今晚要在我的卧室睡觉。”Potter说。他的视线由对方的嘴唇移上眼睛。 
“所以我们今晚只能在沙发上凑合着过一夜了。” 

我们? 
什么时候我加入了你的群体?不是有Weasley和Granger吗?不是为了红头发的Weasley在火车上拒绝我了吗? 

Potter拿起茶几上的大部头。一语不发地翻开来看。 
自己则像是没要到糖的小孩,别扭地拉开毛毯,躺下。 
在沙发上塞下自己高大的身躯,把毛毯拉过头顶。一股气地睡过去。 

梦里有声音。 
不知是谁的声音。 
惊起身,大口大口地喘气。 
对面沙发传来同样的类似音。转头,Potter以同样的姿势抓紧毛毯,银色月光里如猫般的绿色妖瞳简直要刺人眼睛。 

“噩梦?”以为是Potter问的,才发现自己也发出同样的声音。Potter闭上眼睛,点点头。 
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靠上椅背闭上眼睛心想休息一下。 
耳边却有热热的呼吸声。 
心里一动,睁开眼睛:“Potter?” 
所说的青年单脚跪上沙发,两手撑在自己头部两侧。“你害怕吗?”声音有些沙哑。 

害怕?什么? 
害怕黑暗?噩梦?害怕孤单?过往?战争?死亡? 
但是不用说,眼前这个人,感受的东西和自己心里的空洞是一样的存在。他清清喉咙,郑重其事地说:“害怕。” 

“我很害怕。我害怕得一点力气也没有。”第一次把这种无边无涯的恐惧倾吐出来,声音怪异得不像是自己的,像是被抽离般冷静地凝视一切,自己的行为简直匪夷所思。 
倾吐的对象不是Pansy,不是Crabbe和Goley,而是敌人。 
但却感觉到安全。 
不会被背叛的安谧宁和。 

“我也是……”在这像梦境一样的液体般流淌的光线里,对方如同梦呓般地低语,冰冷的手指渐渐从椅背移近,搭上后颈柔软的肌肤。像发烧般地颤抖着,一种说不清的东西一点点在沙发上,在周身,在呼吸的空气中,在残余的酒精气味里。 
蔓延。 

这是故事的开始。 

布鲁克林的秋天和昆斯的秋天。温润甜蜜和清冷干冽,如同水和油般不可混杂却不为人知地水乳交融。 
干燥脱皮的嘴唇起先只是浅尝辄止,渐渐不能自拔,像是赋予双方力量般地盈余,口腔里甘甜的液体流淌,把这细瘦的身体不可饶恕地揉进自己怀中。只是一个吻。 

但却是故事的开始。 

布鲁克林 
第五章 
那之后是什么?
像上次一般从沙发上醒来,迷茫不知所踪。
却像放电影——据Pansy说是麻瓜的用法,清晰地回映出夜晚的拜访,干燥昏沉的亲吻。
如同幻境般朦胧的回忆,触感却清晰得令人不敢置信。
Harry,对,只是觉得这么亲密接触之后再叫他Potter太过疏远冷漠,而Harry这个名字发音流畅舒服。总觉得Potter这个姓听起来孤高,一直不大喜欢。
你什么时候有喜欢过关于这个人的一切,更何况姓名?
脑海里小恶魔的声音悄声低语,假装没有听见不加理会。
于是像上次的重演,看见Harry从浴室走出,腰间浴巾搭得分明要引人犯罪。
咽了口唾沫,装作毫不在意地移开视线。

看见昨晚黑发青年使劲啃的大部头。

“你……现在在学什么?”
“基础化学。”Harry一边用浴巾擦拭湿漉漉的乱发,一边走进卧室。
卧室?慢着!
“我说——Sabrina?”他努努嘴,提醒看起来睡眼朦胧的绿眼睛青年昨晚他卧室的房客。
“你说她?”开始一愣怔,很快醒悟过来,会意地拉开门,显露空旷无人的房间。
“她很早就醒了,因为还有实验没有完成,所以先走了。”

看到Harry卧室给他的冲击比他想像的还要大。
原本以为即使客厅看起来冷寂,但总有一个人居住比较冷清的原因。
相对于比较少居住的客厅来说,卧室应该会比较温馨——至少他是这么想的。Lucius和Narcissa死后如同坟墓般死寂的Malfoy庄园,他甚至都不去自己卧室三道门以外的房间。
在夜晚,没有人烟的房间似乎身附活的灵魂,如果侧耳细听,他可以打赌微风带来的窃窃私语不属于人类,至少是活人的谈话。
而他的房间。
Draco从来没有想过有人居住的房间会比Malfoy庄园更为敌意。
眼前的就是例子。
简陋的房间,干净得一尘不染的双人床,靠墙是一个空荡荡的书架。嵌入式衣柜门虚掩,阴影中隐约可见之内数量不多的衣服。稀稀疏疏地摆放几本书,类似茶几上大部头的专业书籍(早已被他归为不可理解的天书范畴)。靠窗金属架构的书桌——姑且称它为书桌或者它的类似物。上边摆放手提电脑,一本书,一沓稿纸,几只笔。

还想看个究竟,Harry就已经拉上房门。一声闷响,隔绝了那边和Draco所在的世界。

这个Harry和17岁的必然不同,绝望可以有许多种。
在Voldermort阴影之下的Harry,虽然寂寞然而有号称忠心耿耿的朋友撑腰。靠近他,Draco还可以感觉从细瘦身躯中如同射线般放射出的热量。
令人怀念的热量,每每接近,总让人有在战争中活下来的希望。
现在没有了。
那种仿如在绝望深渊不可自拔时隐约了望的希望般微弱的光线。
比那时更为紧紧封闭的世界,没有人可以窥视的世界。
亲吻中虽然神志已然不清,昏昏然不知所以,只记得唇下温热柔软的触感,现在回味总有苦涩的味觉,咸中微带血液的锈味。本来应该如火如荼(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吻,不知为何回忆时冷漠疏离。

Harry对那个吻只字不提,自己也心知肚明不再提起。
(那之后有多少次他是从梦中惊醒,全身热汗,冲进浴室解决自己的问题?)
意外的是回到希尔顿大饭店没有遭到Pansy的攻势,否则他真的不认为自己在这种情况还经受得住Slytherin的伶牙俐齿。
更意外的是没有昏睡,看样子之前的三天确实把所有的份都补了回来。
Pansy某天出外晚餐时看似轻描淡写地问起为什么这几天白天都没有他的踪影。
正向面包上涂黄油的他一愣,随即同样轻描淡写地回答是碰到了老朋友。
每次以散心为名离开Pansy,不知不觉总是走到布鲁克林分校
运气好的时候,不,他现在已经慢慢摸清了底细,星期二,四,Harry总会和Sabrina从白色教学大楼里走出。
Sabrina看到他一脸喜色。Harry则是漠不关心。
拉着他去各色酒吧。看来有作出租车司机天赋的她摸清了纽约所有堪称特色的酒吧,当然,酒保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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