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真的变软弱了吗?眼前这个女人背叛过他,背叛了全城人民的信任,她是上杉昌义的走狗……和妓女!如今还敢厚颜无耻的回来,没让她死已是宽厚的了,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他何必心软!
想到她的作为今雨宫忍心肠又硬了起来,他讽刺的说道:“我倒忘了你的专长是伺候男人,是个下贱的妓女。上杉昌义一定把你调教得不错,让我好好看看你的本事。
晓桐瑟缩了一下,原来上杉昌义不只说她是奸细,连她是妓女这种下流谎言都说得出来。晓桐突然觉得很可笑,上杉昌义认为她是雨宜忍“用过的女人”,而雨宫忍则认为她是“上衫的妓女”!实际上她却是清白的,不过,没有人愿意相信她。晓桐笑了,笑得连眼里都起了水雾。
见她不怒反笑令雨宫忍錉愕,但她空洞苍凉的笑声让他很不舒服。他隐藏情绪的说道:“我叫你让我瞧瞧你的本事,你没听见吗?”
晓桐冷淡地说:“城主大人要看什么样的本事?”随他去误会好了,她已经不在乎了。
她居然不否认她是上杉昌义的妓女!雨宫忍妒火攻心,冷笑道:“脱去你的衣服。”
晓桐瞅着他,幽幽叹道:“不要让我恨你!”
恨?她恨他的程度绝对没他恨她得深。“想为上杉守身是吗?”他讽刺地说,“可惜现在你在我手上,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或者,你希望别人代劳?”
他说得很清楚明白了。晓桐咬着后,愤恨的瞪着他,动作缓慢的脱去外衣。
“继续啊,没人叫你停。”雨宫忍双手交握,直勾勾的盯着她。
晓桐绷紧下颚,颤抖的手伸向衣服,迅速的脱去剩余衣物。她双腿打着颤,克制着用手遮住自己的冲动把头撇向一旁。这辈子她从未感到如此羞辱过,而这些竟全都是他给她的。
雨宫忍盯着她绝美的身子,几乎忘了呼吸。她双手握成拳垂在身侧,挺直身子不愿屈服在这样的羞辱下,让雨宫忍不禁有些佩服她的勇气。
他的目光看向她白皙的娇躯,他从未见过一个女人的皮肤这么白皙有光泽。目光移至她高耸、颤动的胸部,往下到不盈一握的纤腰,其下则是一双修长、笔直的美腿。
这样的身段是所有男人梦想的美梦。
雨宫忍哑着嗓子命道:“看着我!”
晓桐知道他正看着她从未被任何人见过的身体,感觉十分羞耻。屈辱感和长久以来的委屈,使她眼眸含泪,她努力克制着不让泪水掉下来,她绝对不会在他的面前示弱。
她的毫无动静使雨宫忍不耐,他起身走向她,有些粗鲁的转过她的头,“我说看着我!”
晓桐被迫面向他,她昂起头叛逆的说:“这样你满意了?”一直忍着的泪不小心掉了下来,与她不屈的神情形成强烈的对比。
雨宫忍被她的泪弄得有些烦乱。这应该是她的拿手好戏不是吗?为何她一副委屈得活像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一般。本来想更进一步羞辱她的,不知为何这个想法已经不再吸引他。
不想再看到她这样脆弱又坚强的样子,雨宫忍朝她大吼:“滚!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他越过她走出去,把门甩得震天响。
晓桐闭上眼,机械地拾起衣物穿上。时节已经快入冬,夜晚的空气开始有些微凉——却比不上她的心寒!
那日之后,晓桐不再伺侯雨宫忍,而是自己跑去下人处帮忙做事。亲信们虽然同情她,但毕竟还没有完全相信地的无辜,再加上他们全是男人,不可能懂得她的心情。一切的苦她只能默默承受,晓桐相信总有还她清白的一天。
但是他们的到来在下人区造成不小的骚动,晓桐只得请他们少来看她,免得让其它人产生不满,她现在已是四面楚歌,不想再增加任何敌人了。
可惜的是,由于谣传她是假天女、真奸细的事已经传得甚嚣尘上。下人们对她,已经完全没有当初的敬意。所有的人都认为她是背叛歧阜城的叛徒,都百般地排斥她。要不是浅沼交代不可伤害她,恐怕他们早已赶碍眼的她离开。
望看广大的园子,这些整理花草的工作全要她来做,没有人愿意帮她。晓桐不禁怀疑在这样的工作量和其它人的冷言冷语之下,她还能够江多久个她现在的身体似乎随时会倒下,全凭一股意志力在支撑若她。
只是,何时才能拨云见日呢?晓桐站起来略为休息,突然感到一阵晕眩,她咬牙闭上眼睛忍耐,等待近来常出现的毛病过去。她总觉得好累,心理和生理上都是,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撑不住的!
这天,当晓桐在做例行的清扫时,大岛健信出现了。见到她憔粹的模样,他担心的说:“你怎么瘦成这样?”
晓桐苦笑,如果一天到晚都在工作、又不一定有东西吃时,任何人都会瘦的。她客套的问:“大岛先生,有什么事吗?”要是被其它人看到他,待会又要生事了。
见她失去了往昔的活力与光彩,大岛叹口气道:“我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没什么要劳烦大岛先生的地方,谢谢你的好意。”她现在只希望误会能够尽早解开,否则说什么都没用。
大岛看了她良久,犹疑地问道:“你真的是奸细吗?”
晓桐耐着性子说:“我已经说过我不是,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
“倘若你不是奸细,城主这样对你,难道你不怨?”大岛仍然盯着她看。
晓桐回答:“没什么好怨的。”是自己心甘情愿来到这里,真要怨的话也只能怨自己,何况她并不想成为在逆境时只会怨天尤人的人。
大岛看着她的表情,笑道:“这样就好。”他顿了一下,又加上一句话,“如果遇到困难,可以来找我。”
晓桐朝他点点头,知道自己是不会去找任何人求援的,不过她仍然感激他的好意。
大岛停顿了一下,接着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开口:“我……可以救你出去。反正城主似乎已经忘了你了,你没必要在这受苦。”
晓桐对他的话有些吃惊,挥去听到雨宫忍已经忘了她的难过,晓桐摇摇头婉拒道:“不,大岛先生,我不能让你为我这么做。我现在毕竟还是待罪之身,不能连累你。”
“我早料到你会拒绝。”大岛不以为意,仍然诚恳地说:“还是老话,有困难就来找我。”
晓桐朝他露出真挚的笑容,心里感到一阵暖流流过。
为什么自己要拒绝大岛健信的帮助呢?明明只要请他带她到空地上的地窖,她就能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不必像现在一样吃苦受罪。为什么她拒绝了?晓桐自问。
答案很简单,全是为了雨宫忍。
为了救他而已吗?真的如此单纯吗?晓桐知道不是。原先的确只是单纯的想帮他,谁知道他渐渐地占据了她的心,让她有了牵挂,再也没办法回到原来的自己。
她从不知道自已也是个傻女人。晓桐落寞的笑了,虽然他误解她、羞辱她,她还是没办法一走了之,只能继续等待下去,总会有拨云见日的一天,晓桐只希望它不会来得太慢。
麻仓垒避开众人耳目,来到一个荒凉的小亭子。等着他的是一名老者,老者背对着他,似乎在深思什么。
麻仓垒恭敬的叫了声:“义父,我来了。”
高野重弘回过头,朝他笑笑,慈祥的说道:“你来啦。坐,我们好好谈谈。”
麻仓垒顺从的坐下,问道:“义父不知有何事相商?城主再过不久将要去做例行性的巡视,我必须随侍在侧。”
“喔,我倒忘了,不会说太久的。”高野看着麻仓,问道:“一切……都还顺利吧?没有任何人识破你的身份吧?”
麻仓严肃地点头,“目前一切都还顺利,连她都没有发现,请义父不必担心。”他们都知道“她”指的是谁。
高野放心的点头,“一切都要仰赖你了,现在是最重要的时刻,绝对不能松懈知道吗?”
“我明白。”麻仓注视着高野清瘦的身体,担心地说道:“义父……您怎么越来越瘦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替您请个大夫。”
高野摇摇头,慈爱的笑道:“没什么大碍,年纪大了总是会有些小毛病,你不必担心。倒是那件事……对我而言十分重要,也是你之所以来到歧阜城的目的。一定要成功,我才能放心。”
麻仓慎重地道:“我不会让义父失望的,我向你发誓!无论如何,我都会完成义父的心愿。”
“好、好。”高野重弘因麻仓的保证而感到十分欣慰。
晓桐吃力地提着两大桶水往里城走去,城里每日要用的水都是由她去并边提,今天也不例外。然而也许是多日的疲累所致,她今天头有些发晕,身体也不太对劲。晓桐强忍着不舒服的感觉,使劲提着满满的水继续走。
不知为何手突然失去力气,两个桶就这么掉了下来,桶里的水流了一地。晓桐沮丧的叹口气,她为了怕来不及去做别的工作,才会一下子提两桶水,如今看来得要重提了,待会一定又会因为来不及去厨房帮忙而被骂。她拎起桶子,小跑步到井边预备重新提水。
这时突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唤住她,“晓桐,我来看你了。虽然你叫我们别来,但十天来一次应该不过分吧?”赤阪不改大嗓门的远远吼道。
晓桐看向他,却发现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全身的不舒服似乎在这时一起发作,她连想微笑都做不到,在赤阪尚未到来前身子一软,失去了知觉。
赤阪发现晓桐的不对劲,急忙奔过来。扶起她瘫软的身子,着急地摇晃道:“你怎么啦?晓桐!”他碰触到的地方烫得吓人,赤阪当机立断的抱起她,却发现她瘦得跟一根羽毛一样。他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啊!赤阪紧抱着她,直奔人里城,今天他要为她讨一个公道!
赤阪勇人如人无人之境的冲人大厅,看到雨宫忍正在与浅沼谈话,他抱着晓桐大吼着:“城主,你这样对付一个弱女子太过分了!就算她有罪,你还不如给她一刀痛快些!现在她变成这样子,你高兴了吗?”他双腿劈开,抬头挺胸的直视着从未顶撞过的城主,眼里没有一丝顾忌。
雨宫忍停住谈话,眼神凌厉的望向赤阪,他在说什么鬼话?可在看到他怀中的女人时,他的心脏像被狠狠撞击过一般揪了起来,被赤阪紧抱住的她面容惨白无色,看来轻盈的没有重量。她怎么了?雨宫忍感到惊慌,他原先以为不看到她心就不会乱,才会放任她去下人处做事而不管。
谁知道再次见到她,他才发现一直是自己在对自己说谎,他从没有忘记过她的存在……和她的背叛。
雨宫忍努力抑制见到赤阪抱着她时,那股毫不理性的妒意,他疾步走向赤阪,抢过他怀中昏迷的人儿,心惊于她的重量是如此的轻,而且她瘦得跟个皮包骨没什么两样。
该死,难道她都没吃东西吗?居然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雨宫忍的心微微刺痛。更让他害怕的是,她浑身散发出的高热,让她的脸呈现不正常的嫣红,他感到一股即将要失去她的恐惧,小心翼翼的抱看她朝赤版吼道:“快去叫大夫!”
片刻后,当大夫正在诊治仍然昏迷不醒的晓桐时,大厅里的气氛火爆僵凝。仿佛一触即发。
赤阪气愤地说:“城主,你现在这样做有什么用!她说不定就快死了!”
“闭嘴!”雨宫忍暴喝一声,“谁说她会死?”他咬牙道。额际的青筋浮突,双手紧握住椅把,严厉的目光似乎想把胆敢说这话的赤阪碎尸万段。
赤阪不怕死的说:“现在才在乎她的死活不是太晚了吗?当她在受苦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大岛试着阻止他的出言不逊,“赤阪,你别再说了,大家都一样担心埃”“不!让他说,我要知道她受了什么苦?”她不是只是在下人处帮忙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赤阪气愤的瞪着雨宫忍,“好!你要听我就说。她在下人那吃了不少苦,人人都因她是奸细而排斥她、不给她好脸色看。虽然她都把苦藏在心里,不愿对人说,但我看得出来她很不快乐。”
“所以她没有一个朋友,整天连说个话的人都没有,只是一直干活、干活。这样的生活根本不是人过的!”一向温文儒雅的浅沼难得说话如此激动。
大岛健信接着道:“而且……我去看过她一次,发现她的工作量大得惊人,好像所有的事都是她在做似的。城主,那样的折磨连一个大男人都会受不住的,更何况是她这样的弱女子。”
“我看依她瘦的程度来看,说不定连饭都没得好好吃。”赤阪见有人站在他这边,说话声音更大了。
雨宫忍越听越愤怒,既愤怒于自己对她的怜惜,也愤怒于厉下为她说话。他冷冷地说:“她如果不背叛歧阜城,又怎会沦落至此?她会有现在完全是报应!”他用残酷的语调掩饰心中对她的真正感觉。
一直在旁边听着的高野重弘叹道:“城主,她真的有罪吗?上杉昌义说的,真的是事实吗?”他顿了一下,继续道:“城主,你冷静想想。如果她真是什么奸细。逃都来不及了,何必回来这里吃苦受罪?如果她真是奸细,上杉昌义怎么可能至今都没有任何行动?依他好大喜功的性情,要是真知道什么的话,老早领兵来犯,岂会等到现在仍无行动?”
雨宫忍听着高野的分析,脸越绷越紧。难道他真错怪了她?不,他宁愿相信她是奸细,也不愿相信是他锗待了她、冤枉了她,害她如今命在旦夕。
一向不多话的龙一开口道:“我想……我们可能真的误会她了。”
龙二叹气,摇摇头。他从未想过事情会闹得这么不可收拾。
麻仓皇静立一旁,沉默地听着众人的对话。
雨宫忍深吸一口气,简洁的说:“好了,一切等她醒了再说。”
大夫诊断完后,摇头说道:“她因为身体虚弱,没好好调养,接着又一直做粗重的工作,吃的也不好,造成她原本就虚弱的身体更加恶化,所以才病倒了。”
雨宫忍面色阴骛地问大夫:“她什么时候会清醒?”把她照顾好不是问题现在他要亲眼见到她醒过来才能安心。
大夫怔了一下,望向平常不苟言笑的城主,努力想着比较不会让他发火的说法,小心翼翼地说道:“不一定,看她有没有想清醒的意志。若她潜意识里在逃避些什么的话……就很难说了。”他不安地等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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