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我认为黑魔法防卫术这门课上我们已经过了只从书本上学习东西的阶段了。”赫敏热切的演讲,“我们需要一个老师,一个合适的老师,他可以教我们怎样使用魔咒,如果我们做得不对,还可以纠正我们。”
“是的。”哈利继续在罗恩吃惊的目光中挣扎,“如果你是在说卢平——?”
“不,不,我不是在说他,”赫敏摇头打断哈利的话,“他整天忙着凤凰社的事,而且,我们最多能在去霍格莫德村过周末时看见他,那个次数是远远不够的。”
“是啊……”同意赫敏说得很对,哈利思索着皱起眉头。
赫敏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她说,“我说的是你,哈利。”
片刻的沉默。
“我怎么啦?”哈利一时没反应过来赫敏的意思。
“我是说让你教我们黑魔法防卫术。”
哈利呆呆地瞪着她,然后转向罗恩,想和罗恩交换一下气恼的眼神,有时赫·敏滔滔不绝地阐述S。P。E。W之类的荒唐计划时,他们常会这样交换眼神。然而令哈利惊愕的是,罗恩的表情并不气恼。
罗恩微微蹙起眉头,显然是在思考。然后他说:“这倒是个主意。”
……
邓布利多军就此成立,幕后主脑名为赫敏·格兰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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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天,前些时间吃了暗亏的卢修斯寄了帖子也不等斯内普回复就直接找上门了。
踏出斯内普办公室的壁炉,卢修斯作势弹去斗篷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哦,西弗勒斯,怎么这次夏尔不在?”
“你跟猫头鹰一样不懂怎么通过飞路粉定位?他在出门左转对面第一道门里,我这次可以不计较你擅闯个人住所,好走不送。”斯内普甚至都没有抬眼看卢修斯一眼。
“啊不,我当然是来找你的,老朋友。”卢修斯熟稔的走到斯内普的私人酒柜前,挑出一瓶白兰地倒了两杯,在递给斯内普其中一杯的同时不忘抱怨,“你这里怎么都是烈酒。”
比起这些烈酒卢修斯更偏好醇美的红酒。但由于白兰地虽属烈性酒,却经过长时间的陈酿,其口感柔和,香味纯正,饮用后给人以高雅、舒畅的享受。所以卢修斯才选了它。
斯内普伸手去接两杯酒:“阁下要是害怕酒精会烧伤你尊贵娇嫩的喉咙就不要来浪费我的酒。”
“不要这么小气,西弗勒斯。”卢修斯收回自己的那杯,做到沙发上,喝了一小口,挑眉赞叹,“很醇正。”
“哦,那么就请尽快享受完这杯酒屈尊移架原路返回。”斯内普恶劣的假笑。
卢修斯不为好友的态度所动,轻轻摩挲着蛇头杖问道:“关于米蒂诺·夏尔的事情,你了解到了多少?”
斯内普微微蹙眉:“……是黑魔王让你来的?”
“不,是我个人想问。”卢修斯抬头,扬起一个标准的马尔福式假笑,“至于你向黑魔王汇报的是什么内容与我无关。”
斯内普不悦的声音响起:“你这是在质疑我对主人的忠诚?!”
阴冷低沉的嗓音像是在耳边的呢喃,暗藏杀机。
“亲爱的西弗勒斯。过去的整整四年里你有无数机会把哈利·波特那个愚蠢粗鲁的格兰芬多献给主人,但是你没有。”
斯内普不屑的冷哼:“你不是不胜酒力忘记主人吩咐过要亲。自解决那个该死的男孩。”
“当然。可是我想你并没有否认你至少有上百种方法把波特像待宰的羔羊一样呈现在主人的桌上。”卢修斯又喝下一小口酒,“西弗勒斯,你聪明、敏锐、坚韧、谋定而后动,你是英国最好的魔药大师,而且……你有整整七年的时间去策划。”
“当然!邓布利多的监护要真是那么脆弱,那都完全不需要我们动手,那个男孩自己都能拧断自己的脖子!主人并不需要我做那些愚不可及的事情。”斯内普说道男孩的时候露出一个厌恶的表情,随即马上尖锐的质问,“卢修斯,你这是在代替主人传话还是——你想取代主人来下达命令?”
卢修斯神色不变,没有回答斯内普的质疑,而是不置可否的淡淡念了一句:“是因为那双唯一可称之为美丽的眼眸吗?”
斯内普阴沉下脸。
但还不及斯内普刻薄的讥讽回来,卢修斯再次开口,像是自言自语一样的说道:“米蒂诺·夏尔没那么简单。虽然主人并不以为,不过我想他的力量之少不比主人弱太多。而且很显然,他并不站在食死徒这一方……”
斯内普沉默不答,不知道卢修斯到底想做什么。
卢修斯轻叹一口气:“主人他变了很多……马尔福永远不可能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我愿意跟你和夏尔合作,无论你们想做的是什么。”
卢修斯放下酒杯,走到壁炉前准备离开,离开前又说了一句:“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我相信你知道卢修斯·马尔福承诺的合作代表着什么。”
话音刚落,火焰猛地窜高,地窖里已经没有了卢修斯的身影。
斯内普的注意力落在了卢修斯那杯并没有喝完的白兰地上,玻璃杯里的液体呈美丽的琥珀色,在火光的照射下极富有吸引力的闪动着光芒,其本身悠久的历史也给它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无论卢修斯是真心想摆脱黑魔王还是试探,这一步棋都妙不可言。
如果是真心合作,那么只要在合作时定一个赤胆忠心咒,赢了,自然是马尔福家大放光彩;输了,卢修斯也能很轻易的撇个干净。
如果只是为了黑魔王来的试探,那么他不但能探到米蒂诺的底,还能根据情况决定下一步如何为马尔福家谋求最大利益。
最重要的是他吃准了自己跟米蒂诺的关系,这件事绝不可能通过自己上报给黑魔王或是邓布利多知道。
卢修斯·马尔福。不愧为百年来长盛不衰的马尔福家族当家族长。
诅咒
斯内普很快就适应了米蒂诺是异世界人的事实,对方种种不合常理的怪异思维都有了很好的解释。接着斯内普便潜下心来花了很多天去查阅与解咒的各种资料,研究过后心里大概对米蒂诺的那个诅咒有了点谱,便找来米蒂诺询问。
斯内普很开门见山的直接道明目的:“米蒂诺,我可以帮你研究解决那个诅咒的方式,如果你愿意就把详细的资料告诉我。”
“解决……?”米蒂诺迷惑的看着斯内普。
“是的。虽然不能保证,但我可以帮你研究那个诅咒的解咒方法。”
“啊!”米蒂诺稍稍一惊,有些心虚,“这个其实不是诅咒……现在你也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这是那个世界的能力,而且已经解除不了了。”
斯内普听了狠狠皱着眉,突然一转话锋:“我想你应该记得狼人这种生物。所谓狼人,虽然在其他情况下是正常理智的人,在每月月圆的特殊时刻,会变形为一只凶猛残忍的危险动物,仅受本能支配。”
米蒂诺歪歪头,怀疑斯内普是不是把自己当狼人了。
“你不认为狼人跟你的诅咒有一些相似之处吗?”斯内普挑起一个很自信的笑容,但看上去仍然十足的刻薄阴森,“改良版可以完全恢复狼人理智不受本能支配的狼毒药剂正是我的发明。而本人——恰好对制作挑战异世界诅咒的魔药很感兴趣。”
米蒂诺微微瞪大眼睛,眼底飞快的闪过一道光芒,虽然他并没有在笑,但能看得出表情里暗含着隐隐的高兴:“好的!不过我对几乎所有的药物都有抗药性,你可以把剂量都弄成几倍。”
斯内普皱皱眉,对米蒂诺对于剂量的要求不置可否:“很好,现在请解释这个诅咒的详细情况。”
“其实是以这个为中介操控行为的。”米蒂诺边说边取下遮挡左眼和左额的面具,指了指趴在额角的蝴蝶。
是博格特幻化出的那只海蓝色蝴蝶,斯内普马上明白了那次成为谈资的博格特幻化原因。
“这个是操作系能力的一种。我们那里把念能力分了六个种类,操作系就是其中的一种,作用就是可以操作物体和生物,操作人类是其中最高等的。一般就是在对手身上注入念作为媒介,以此操纵他人,将念送入人体内的话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对方的行动。
这个蝴蝶就是我被操作的中介,不过给我施加这个念力的那个人能力还不足以随心所欲的控制我的动作,不像我上一个搭档夏尔,可以完全控制别人的每一个动作,连眼睛怎么眨都操作的了。所以那个人就只能限定了条件然后灌输了一个固定的行为模式,所以这个发作的话一般我都能压制住。至于限定条件么……上次估计是压制的太久,皮肤上的接触和魔力上的接触些都有影响吧。”
“……夺魂咒。”斯内普发现米蒂诺说的有些像夺魂咒,有些喃喃的说出了声。
“不是夺魂咒。”米蒂诺解释,“人是清醒的,只是所有的动作都是由操作的那个人控制。”
斯内普眉头紧锁,又在在羊皮纸上写了几笔:“继续。”
“……”米蒂诺眨眨眼,“没了。”
“……”斯内普抬头看了米蒂诺无辜的表情一眼,了然的垂下眼帘边写边问道:“发作有周期性吗?”
“哦……好像没什么规律吧。本来都好几年没事儿了,上次才隔了几天。”
“你怀疑的全部诱因就皮肤接触和魔力接触两个?有没有其他的?”
“一般说起来应该是皮肤的接触,魔力好像也有影响。不过有时候很久没有发作也会突然来一次。”米蒂诺忽然睁大眼睛,很认真的看着斯内普说道,“还好你上次没有一直抓着我的胳膊,不然就麻烦了。所以以后记得不要随便碰我。”
斯内普一顿,回想起自己带米蒂诺去见黑魔王的时候的确是突然隔着门钥匙握住了他的手,米蒂诺拒绝的反应和滚烫的手指……那时就已经不对劲了吧。大概之后的钻心剜骨也有些作用。再之后把他弄回去都没什么事,直到无意中被抓住了手臂后米蒂诺的反应才奇怪起来……诱因果然是皮肤的直接碰触……这样的话要是自己当时在被米蒂诺甩开后没有再次抓着他也许就什么都不会发生吧。
不过当斯内普又想起了第二次看见米蒂诺发作时的样子,隐隐的有些不舒服。这并不是米蒂诺的错,斯内普对自己说。
而且,斯内普发现自己对那次跟米蒂诺发生的接触并不讨厌。
快速的清空了思维,斯内普在羊皮纸上写下诱因,通过魔力和身体本身触发的诅咒都属于比较麻烦的一类。斯内普皱皱眉,很快又接着问:“每次发作持续的时间?”
“最开始至少在十二个小时以上,现在差不多六个小时就会结束。”
“这个……东西是在变弱?”斯内普挑眉,迅速的发现了时间和周期上的变化。只是知道了这其实不是诅咒斯内普有些犹豫该叫它什么。
“是啊,说不定再过几年它自己就没了。”米蒂诺无所谓的耸耸肩。
“也许。”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斯内普接着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被诅咒的?”
“这个我不记得了。”米蒂诺想都不想直接说。
斯内普停下笔皱眉:“任何一个细节问题都可能会影响魔药的配置,你如果不希望喝下魔药后发作加剧最好仔细回忆。”
“呃,我真的不记得那时候是几岁,应该是七岁左右的样子吧,我不能保证时间的准确性。”米蒂诺很淡然的解释,他相信就算发作加剧自己也能压制的住。
斯内普的瞳孔骤缩了一下,笔尖划破了羊皮纸,留下一道长长的破痕,顿了几秒,斯内普压抑的声音才再次响起:“——那么在你们那里,这个诅咒也是不能消除的?”
“可以,不过只有三种情况——一是由施念者本人消除,哦,我们叫这种能力是念能力;二是请除念师来消除;第三种方法没人确认过,是说只要被施加念力的人死了念力也会随之消失,不过濒死状态下确实可以阻止它的发作。”米蒂诺很肯定的点点头,上次自己划破脖颈的静脉放血就是为了达到濒死状态,而且也成功了。
斯内普无言的看了眼认真声明的米蒂诺:“你在那个世界的时候就没有去找人除掉这个?”
“没有。”米蒂诺尽可能详细的解释,“因为除念师极为稀少,一般情况下是找不到的,而且除念师并不能消除死人残留的念力。”
斯内普隐隐回忆起米蒂诺曾经说过,那个人已经死了,所以三种方法都不可行,而且不在那个世界讨论这个也没有意义:“尽可能详细的叙述一下发作时候的情况。”
“啊……”米蒂诺撇撇嘴,头疼于该怎么描述,“就是那样子呗,你都见过两次了。”
“我想我说过解决问题就一定需要所有细节,一点儿都不能漏。”斯内普斜睨了米蒂诺一眼。
“好吧。”米蒂诺摩挲着捏在手里的面具回想,“这个念能力就是操作人的动作吧。它不能引发痛苦,不过感觉就是跳过大脑直接牵引神经,带动肌肉动作,但是不会控制思想,可以让人始终保持清醒着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米蒂诺慢慢回忆着,眼神微微有些迷茫:“总之,它就是让人觉得自己是具扯线木偶,无法控制自己。不过有点奇怪的是我倒是一直能感到,扯线的那个人明明就是自己,好像是自己控制在自己又好像不是一样……”
米蒂诺尴尬的笑笑:“大概就是这样,我也说不太明白。”
斯内普的眼神幽深的像黑暗无底的隧洞:“那么发作之后有没有什么感觉?”
“有的。唔……严格的说感觉就像是我变成了很多碎片,而且它们互相还都在争斗……”米蒂诺露出一个不满的表情,皱眉思考一下,忽然恍然,“啊!就像是把一块磁铁摔碎了再用胶粘回去但其实它们都想跳开。”
“……不过一会儿就好了。”米蒂诺觉得安静的气氛很奇怪,很马后炮的补了一句。
但是斯内普没有理他。
斯内普放好羊皮纸,递给米蒂诺一只小巧的专门用来保存血液的特制水晶魔药瓶:“我需要一些你的血液,装满。”
斯内普知道米蒂诺只用他自己的匕首,便只给了瓶子。
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