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嘴都快裂开了,收下回去。
这时,李大壮没发现,路角阴影处,一直有个黑影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那黑影甚是警觉,李大壮又是没怎么注意,被一路跟回了土地祠,那黑影又盯了会儿,确定李大壮再没出来,才回去。
黑影七拐八拐,绕了好几圈,才钻进一家大宅后门。门子似乎认识那人,看看周围,确定没人,立刻打开一条缝,让那黑影钻进来。
黑影似乎对这宅子颇为熟悉,到了一处,就出现个老者,老者点点头,说着:“没被发现吧?”
“嘿嘿!我的手艺,你还信不过?”黑影声音嘶哑,冷笑的说着。
“这也是以防万一,毕竟那人,可不好对付,而且,后面还有个神呢!没被发现就好,跟我来吧!”张管家不疾不徐的说着。领着那人来到书房。
那黑影也不说话,似乎对此也有些忌惮,跟着进去,就看见一个中年妇人,脸色憔悴,身着丧服,不由行了一礼,说着:“张夫人!”
此女正是张氏,她咳嗽了一声,问着:“今天的盯梢,可有收获?”
灯光照耀,那黑影现出了身影,身材瘦长,尖嘴猴腮,穿着紧身黑衣裤,这气质,不似正人。
只听这人说着:“我跟着那人,发现他清晨出了乡,周围空旷,不敢紧跟,远远缀着,发现那人进了县城,到迎客楼吃了一顿,又到处逛了逛,随后去了白水观,就回来了,最后去周家铺子买了酒肉,回去吃喝,不再出来。”
“白水观!”一边传来张管家的惊呼。
张氏“嗯”了声,似乎对张管家的惊呼听而不闻,说着:“你这事办得不错,去账房领三两银子的赏……下去吧!”
那人又谢了赏,才出去。
沉默了会儿,张氏才问着:“这人,可靠不?”
张管家禀告说着:“这人虽惯是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但暗地里信誉还算过得去,当初被老爷收服,也留了把柄在手,可以相信!”
张氏点点头,又问着:“刚才提到白水观,你为何大惊?”
张管家苦笑一声,说着:“回夫人,老爷去的当日,正准备写信让我送去白水观!”就将张怀正与土地神交恶之事,细细说了。
张氏一惊,说着:“我等重金请来县中仵作,查看老爷遗体,仵作说了,虽似急病,但心内受损,似有利器刺入,外表却无伤痕,疑为人为,却又想不出手法。让我等好生疑惑,暗中调查,都隐隐指向……莫非这事,不是人为,而是……”说到这里,心里大恨,但知道厉害,没有说出口。
张管家脸色阴沉,说着:“此事,怕是真有些关系,老奴愿意亲自去一趟白水观,将事情说明,请得白鹤道长前来查看!”
张氏一凜,知道这事厉害,搞不好又会像老爷一样来个“不治身亡”,想这张管家,虽然平时有些小贪,关键时刻,还是他忠心耿耿。比之前那些亲戚,好了不知多少。
感动的说着:“这……可真是多亏你了,你家的忠心,我看在眼里,这张家以后的管家位子,永远都是你家的……事不宜迟,你骑快马,趁着还没关城门,赶紧进城!”
张管家猛得磕个头,说着:“夫人,老奴去了!”心里却是苦笑,不是自己不想躲,而是自己家早与张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拼命不行啊!
就告辞出去,他倒也会些马术,骑了马,就往县城赶去。
张氏看着县城方向,手里攥紧。
张氏和张管家都不知道的是,方明就在一旁,听着他们的交谈,也目送着张管家骑马离开。
“这灾祸,果然不是那么好避的啊!”方明看向张家上方,喃喃自语。
他是土地神,与一地气数相连,有着感应,张家的那点小动作,早就看在眼里,只是另有打算,才不发作。
在他眼里,张家上方又聚集起灰黑之气,向他扑来。
只是这气,比起上次,小了一半左右。心里清楚,这是自己实力提升的缘故。
祸事还是上次的祸事,但对不同的人而言,自然影响不同。
这事,对之前从八品的他来说,可算大祸临头,可现在,他占领青溪乡,神位升到正八品,这黑气,就小了一半,到了可以硬抗过去的程度。
如若他再升上几级,恐怕就如清风拂面,没什么影响了。
同时也知道,这灾祸之气,不是想避就能避的,就算现在动手,杀了张氏和张管家,也只是暂时压下,过一段日子,气运纠缠,反而会和别的祸端一起发作,到时为祸更烈。
不如现在就让它发作,等自己硬抗过这劫,灰黑之气自会消散。
回首吩咐说着:“谢晋,你派两个阴兵,日夜守在这里,一有情况,马上汇报,不得有误!”
谢晋就站在方明身后,凛然领命,下去安排。
方明回到土地法域,在书房内,召见各司。
何东等人都在,先见了礼,何东交上账目,方明一一查看,见得无误,才说着:“很好,足见你等用心了!”
心里暗喜,之前的模式,经过时间的磨合,已经大体运转无误,每日何东计算账目,郭盛、郑宽、王六郎领取神力,帮信徒如愿。方明只需支出神力,再不时检查,就可保证香火运转,节省大量时间,今天才可去得城里。
看了看下面的属下,知道也不能就这么无偿使用,不然易生怨望,就说着:“你们四人办这差事,很是辛苦,我每月发下俸禄,嗯……就先定为每月三十个大钱好了!”
何东带领众人拜下,说着:“主公救我等于危难,免去我等魂飞魄散之结局,属下感激涕零,只求尽力为主公办事,不求俸禄!”
方明摆摆手,笑的说着:“就算如此,也不能白让你等劳累,这也不合体制。就先这么定吧,至于其它人,阴兵以斩首领赏,剩下的文吏杂役,先不发俸禄,以功论赏!”不得不说,方明在神力上,还是很吝啬的。
何东带领众人拜谢。
方明看着属下脸有喜色,知道这事必可激得他们努力争先,为他的大业奋斗,平时做事,因为有了盼头,也会多几分干劲。
挥挥手,让属下退下,方明却是低头沉思着,张家这事,虽然他现在也能硬抗过去,但也会有所损伤,影响根基,不如再增加实力,减少损失,这次了解了县里情况,已经有了些想法。
不过这时,先不说,去了一处小院,却是专门为贺玉清留的,很是清雅。
敲敲门,开了,出来一个青年,是之前封为役丁,派来服侍贺玉清的,那青年见了方明,深深一礼,说着:“大人可是来见先生的,属下这就前去通报!”微躬着身,小跑前去报信。
方明一笑,因为无知,所以不惧,这两个青年呆了一段时日,知道普通鬼魂的下场后,对他就日渐恭敬。不过他连这两青年的名字都没记住,这就是地位不同了。
不多时,贺玉清出来了,见了礼,就说着:“尊神前来,可是要品茶下棋?”
方明微笑点头,两人进了院子,来到一个小亭,两个仆役已经摆好茶具、棋盘。这当然是贺玉清请求,方明用神力演化的。
贺玉清煮好了茶,方明端起一品,果然清香扑鼻,不过,也就这样了,他对茶艺,还是不怎么了解,但贺玉清泡茶的技艺,却真有点赏心悦目之感,可称大师了。
两人用过茶,就下起棋来,这棋,是围棋,这世界也有,但没有象棋,方明寻思着,是不是以后发明出来。
话说之前,方明一直被香火如愿之事纠缠,现在下放出去,终于有了时间。这世界的消遣很少,对文人来说,就是品茶下棋,吟诗作对,或者听个歌舞、赏玩美姬罢了。
方明这边,要说美姬就珍珠勉强算一个,而且还不会歌舞,他也做不出这种在他看来骄奢淫逸之事。毕竟神力宝贵,哪能这样浪费。
只能来贺先生这品茶下棋,他围棋是一点不会。但经过贺玉清的教导,现在勉强能下指导棋,就是贺玉清引导着他下。不过方明对围棋还有点天分,渐渐也喜欢上了,习惯一边下棋,一边思考。
PS:感谢大白草的建议,让文抄颇有收获
http://。qidian。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十八章 再入县城
棋下到一半,方明喝了口茶,就问着:“不知贺先生对白云观了解多少?”
贺玉清笑了笑,又下了一招,才说着:“经过棋艺熏陶,尊神耐心见长,可喜可贺,以往多是开局就问着的!”
“唉……以前是实在没有闲暇,最近得了空,不都来这向先生请益吗!”
“我观尊神年纪不小,已经及冠,为何不娶个妻子,平时照顾起居。就算没有合适人选,也可先纳几个美妾,享那闺中之乐,免得老是来陪我这个糟老头子,让我心里不安呐!”贺玉清相处日久,知道这尊神在这方面没有忌讳,平时也较随和,就打趣的说着。
才说完,眼睛又眨了眨,说着:“尊神要是没有人选,老夫倒可介绍一二,都是大家闺秀,容貌端庄,宜子宜男,保证不亏了你去!”
此方世界,男子十五及冠,意味着成年了,可以娶妻生子,繁衍宗族。
“呵呵……先生莫要取笑我了,我现今的基业,虽说不上危在旦夕,但也随时有可能被雨打风吹去,哪有心思想这事。”方明苦笑得说着。
一说到正事,贺玉清脸色一正,说着:“可是白云观之事?”
方明点点头,说着:“该来的总是会来,要想在吴州发展,都过不去白云观这一关!”
“白云观是吴州道派,也受得朝廷册封,观中有两个真人,分观遍及各地,吴州各府县的禁鬼曹司,多是白云观弟子。”贺玉清冥思一会儿,就说着。
“这些我之前也说过,但只是表面,据我贺家暗中查询,白云观现在以清、玉、灵、正四字排行,这些都是正式弟子,约有两百人。其余还有外门弟子,不入四字排行,但也授得些法门,大多在世俗中,负责打理道观产业。再加上仆役,武士等等,白云观总人数,在千人左右。”
“嗯!”方明颌首,这白云观的人数,倒不算太多,在他预料之外。又问着:“先生可知气运至宝?”
“哦?看来尊神已经有所知晓!”贺玉清神色一变,片刻后,又恢复了,说着:“气运至宝,听闻是天地之间,灵脉演化,或者有大气运,凭空生成,可镇压气运。凡人得之,公卿有望,世家得之,能保福泽绵长。”
“不过此物一向是道门命脉,用以镇压气数,维持道统。而且数量稀少,我家曾耗费巨资悬赏,也没有结果,听说就算皇室,也没有几件。”
方明喝了口茶,说着:“白云观的白云剑,应该算是气运重宝吧!不知有几件?”
贺玉清摇头说着:“此等重宝,哪是寻常能见,普通大派,也就只有一件,作为立派之基,深深秘藏,不到生死攸关之际绝不动用。据我所知,白云观,也就一件白云剑而已。就这,已经足够维持白云观在吴州的霸主地位。”
“这么说,吴州之内的鬼神之事,只有白云观能做主,不到十万火急,不会让外州道派插手喽!”方明听了这话,眼光一闪,抓住了什么,说着。
“那是自然,各派都有地域划分,平时门人弟子外出历练,也不能随意干涉他州之事,否则必受门规处置。理论上,只要白云观还没灭派,这吴州的鬼灵之事,都是他们管,别的道派不能插手,否则就视为宣战。”贺玉清想了想,就说着。
“哈哈……好,如此,我又多几分把握!”方明大喜,随即不再发问,而是认真下起棋来。
贺玉清有心想问,但他还不算方明属下,就得有所避讳。而且就算是属下,也不能随意打听主公大计,只能苦笑下,陪方明继续饮茶下棋。
这次方明心有定计,下起棋来不暇思索,落子极快,不多时就下完了,方明一笑,起身说着:“贺先生棋艺高深,令人佩服,我当改日再来请教!”告辞出去。
贺玉清送到门口,心里暗叹了口气:“观此子棋路,却是心有定计,不避杀伐,决心已下,不是外人能劝得了的……当有大事,唉……我又该何去何从?”
方明倒不知道贺玉清已经从棋里看出点东西,他从贺玉清这得了白云观底细,正好用事,回书房修补计划,珍珠上了茶,又奉上些糕点,就告退出去。
转眼到了第二日午后。
方明又来到安昌县城,这次还是动用分神附念的神通,不过换了个人,附在青山村庙祝李青的身上,进得城来。
交了钱,进入城门,守城士兵觉得眼角红光一闪,又眨眨眼,什么都没发现,以为自己看花眼了,也没在意,没发现方明包裹里,红光一闪而过。
进了城,方明也不徘徊,直往城北去。
城北可算贫民区,方明越往北走,行人越少,而且大多头发干枯,脸有菜色。心叹差别哪都有,也不细看,仔细找了找,才在拐角见着家客栈。
泛黄残破的匾额上,依稀可见“赵家老店”字样,金漆也脱落大半,看着很是寒酸。
方明进了门,掌柜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着盹,方明咳嗽了声,才惊醒过来,看见方明,立刻换上了笑脸,问着:“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要一间单间,再做几个菜送来。”
掌柜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说着“好好,客官请!”亲自带着方明走,看来连伙计都没钱雇。
到了单间,也是破旧,但还算干净,没什么灰尘,方明点点头。
掌柜的殷勤端上热水,请方明洗了脚,还陪着说些话,打听方明来历,方明一笑,说是青溪乡人,来这办事,需要过夜。
不多时,一个婆娘就将酒菜端上来,散发着阵阵香气,方明满意的说着:“这菜不错,闻着真香!”
掌柜的自豪一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