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达拉……回……”
“嗯?”
“……我只是想问问还有多久到火之国?”最后雏田压下了心中的担忧,现在她必须尽快赶回村子一趟。
自来也大叔在和他们分开后就先行返回木叶了,雏田把团藏曾经和雨隐村勾结的情报给了自来也,让他回去后让纲手老师小心这个有野心的家伙。
“差不多就要到了吧,反正很快的,不如我送你到木叶好了!”
雏田原想拒绝,可是一想从空中过去可以节省很多时间,于是没有反对。
回头看了一眼东部雨隐村的方向,天空中密布的乌云已经逐渐散开,露出明亮的天空蓝,就快要离开雨之国了。
佩恩,其实也是个可怜人!希望他不要再被人利用了!
宇智波斑悄无声息地来到佩恩的背后,小南冷淡地瞟了他一眼。
“你究竟在想什么?”
佩恩回头盯着宇智波斑没有戴面具的脸,这张脸很年轻,岁月似乎并未在他脸上留下痕迹,一双和宇智波鼬相似的写轮眼中猩红一片。
“你又在想些什么?”佩恩反问。
“我?自然是期待你能够带给这个世界和平,再也不会有战争!可是你现在在做什么?要死去的人白白牺牲么?”
佩恩无声地看着宇智波斑。
“抽取一尾的行动失败了……雨之国的忍者势力还没有完全统一……”
“这种事可以和收集尾兽同时进行,我们为了这个已经准备了多久,你忘记了吗?”
“……我现在暂时不准备考虑尾兽的问题!如果你等不及,可以自己去!”佩恩明确拒绝了宇智波斑,转身面向外面。
宇智波斑瞪着他的背影一会儿,没再说什么,戴上面具,转身走了。
“这样好吗?他似乎生气了!”小南等宇智波斑离开了才担心地说道。
“……我们这么多年来……”
佩恩低头看着手中的书,微不可查地叹气,回忆起雏田离去前来向他道别时的情景。
少女先是提醒他要小心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认为木叶背叛了他,他的族人也背叛了他,他憎恨着一切,可能会做出很难理解的事情来。
当年他和小南从那个陷阱中逃离后,本来已经对世界心灰意冷,想要找个地方了此残生,是这个人找到了他们。
现在看来,他从来没有看清宇智波斑这个人!
雏田接着递给他一本书,说是自来也老师也来了,不知道他和小南愿不愿意见他就没有来,不过他去妙木山取来了曾经写的第一部小说。
“自来也大叔说,因为你他才写出了小说的结局,这本小说虽然根本卖不出去,却是他第一本也是记载了他希望和想法的书。他希望你能够看一下!”
自来也老师的第一部小说,这是一本自传体式的小说,老师离开时留下了手稿,他看过,里面的内容,他以为自己早就已经遗忘,其实一直记得。
“……你很强大,佩恩,你的强大注定了你的不平凡,而且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认为世界只有黑与白,你太单纯,这样很容易被人利用,带来一个悲惨的和平!自来也大叔告诉我,他一直坚信着你说的和平会到来的话,这些年来不停地四处旅行,寻找着,虽然不知道未来会如何,相信却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力量!”
佩恩合上手中的《百炼忍传》,再次看到结局,主人公熟悉的言辞,永不放弃的决心。他冰封已久的心裂开了一道口子,曾经那个坚信人与人相互理解的世界,和平一定会到来的少年再次出现在他的记忆中,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与之不同的未来。
“送到这里就够了!”雏田估摸了一下距离,从这里回去,她只要二次瞬移就可以到了,“下次再见了!”
向他们点了点头,少女纵身向下跳去,迪达拉吓了一跳,连忙探出头去,看到少女已经在地面上,迪达拉让白鸟下降了高度,在少女头顶握拳喊道。
“要死,你要吓死我啊,摔死算了!”这里可是几千米的高空啊!
“谢谢你们送我一程!”不以为意地对他和蝎挥挥手,雏田帅气地使了个瞬身术,一团白烟之后消失不见。
二次瞬移后,来到了木叶村大门前。
雏田先去火影办公室,纲手一见面,丢下手里的工作,抓了雏田到练习场好好活动了一番筋骨,雏田一旦反击,纲手就皮笑肉不笑地说:“不错嘛,知道还手!翅膀硬了嘛!”
雏田冷汗,只敢防御不敢反击,满场飞跑。
纲手又不满意了:“居然还敢逃!”
老师啊,你要怎么样?站着挨打吗?你那拳头分量可不轻呐,虽然死不了,可是很疼的!
“好了,好了,小孩子才回来,别又把她给打出去了!当心日向日足找你拼命!”自来也知道雏田回来了,赶过来,看到她们在玩你追我逃的游戏,就是游戏,至少在自来也眼中看来是如此,笑呵呵地劝道。
纲手一拳挥到雏田面门,少女没有躲闪,纲手的拳头在离她还有几毫米的地方停住,拳风吹起了她额前的头发,又落下,柔软的发丝拂过纲手的拳头,纲手的心软了。
“哼,小鬼头,你从来就不肯让我好过,以后再敢乱来,谁来劝都没用!”纲手收回拳头,一手插腰地指住雏田的鼻子。
“纲手老师,是你自己停手的,现在气消了吧,我先走一步!自来也大叔,纲手老师就拜托你了!”说完对自来也挤了挤眼睛,一溜烟地跑了。
纲手见她又要跑大喊:“你给我回来!”少女头也不回,反而加速。
自来也对雏田最后那句话真是舒服极了,想,就冲这话,这个忙帮定了!
“难得出来了,我们去找个地方喝酒?”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成天不务正业?我可是火影!”纲手对着自来也大义凛然,“你付钱!”
“好好!”自来也无奈地笑了笑,“是我提的嘛,自然是我出钱了!”
206。原谅
“雏田姐姐,你来了怎么不进去?”从忍者学校放学回家的木叶丸看到在门前徘徊的白眼少女,很高兴地喊道。
被喊破了形迹,雏田犹豫了下。
“呃……我只是碰巧经过……还是改天再来吧!”说着就要掉头跑路,木叶丸连忙大声喊道:“雏田姐姐……你去看看爷爷吧!他……”
“猿飞老师怎么了?”雏田瞬移到木叶丸面前,抓住木叶丸的手臂,着急地问。
“你上次走了以后,爷爷他……爷爷他……”木叶丸怔了怔,忽然眼泪汪汪,雏田一看更是焦急,难道上次她一气之下跑了,把老师气病了么?真是该死!怎么没有人跟她说?
见木叶丸眼睛里泪珠滚来滚去,雏田等不及地放开他,转身也不待人通传就风风火火地直闯三代火影的院子。
她太心急,也就没看到木叶丸眼中哪里还有泪珠,只有嘴角的坏笑!
嘿嘿,雏田姐姐,撞翻了他的便当不道歉,他木叶丸记得很清楚!
虽然雏田不常去三代火影家,不过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三代的关门弟子,中忍考试后,三代也交待过家里人雏田可以把这里当自己家,随时可以去找他不用通报,只是小姑娘从来没有乱闯过。今天担心老师就急匆匆地闯了进去,猿飞宅邸的仆人看到是她,虽有些奇怪却没人上去拦阻,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猿飞老师并没在他的房间也不在书房,她一进去就见到老师手里拿着烟斗,坐在门廊处的躺椅里,眼睛闭着,似乎睡着了。
这个情景太熟悉,刚刚得知舅舅消息,雏田对舅舅的记忆无比清晰,那个美丽的人也是在阳光中安详地沉睡,可是身体却差得让她无力,雏田轻轻地来到猿飞老师身边。
三代火影不同于林木远,雏田一靠近就警觉地醒过来,见到雏田,怔了下接着展露出笑容。
雏田收回原本想替老师诊脉的手,面对猿飞老师温和微笑的眼睛,少女无比自责,她当时为何就不能更理智一些,为何用那样的态度对待老师,她不是很喜欢猿飞老师的吗?
“老师……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雏田在三代身边跪下,流下悔恨的泪水,三代在她突然跪下时吓了一跳,连忙要拉她起来,可是雏田不肯起来稳稳不动,三代没拉动,心中惊讶却又欣慰。
“应该是我说对不起,向全村人说对不起!”三代轻轻地替她抹去脸上的泪水,“……你对我失望了吧!我这个老头子除去火影的光环,原来是个那么卑鄙的人……”
雏田摇了摇头:“不,老师,你做得没错,为了村子的安定,有时候有些手段是必须的,而且有些事也是有人隐瞒了你做的!不知者无罪!”
“不知者无罪……”三代苦笑,“我是火影,即使不知却对此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火影是不适合‘不知者无罪’这句话的!”
“老师,您已经尽力去弥补了,而且这么多年来,木叶在您的治理下变得如此安宁,这些功绩足够抵消以前的过失!”雏田想到猿飞老师身体不佳就眼眶红了,她早就把猿飞老师当成前世时将她从小带大的师父,猿飞老师就像是她的爷爷她的亲人。
“……孩子,只要你能原谅我,老师就安心了!你……”
“老师,我才应该请求您的原谅!”雏田仰头迎视着三代的眼睛,无限恳切地说道,“上次是我太感情用事!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老师,请您原谅我!”
三代笑了,习惯地要抽口烟,烟丝早就已经熄灭,手指抚了抚烟斗。
“好了,我们也不要互相原谅来原谅去,就当这事大家扯平,以后不要再提了!”
雏田也不是那种会一直拘泥一定要得到老师亲口原谅的人,点了点头。
“老师,让我替你诊诊脉好不好?”雏田小心翼翼地问。
诊脉?三代奇怪,他又没病没痛的,不过徒弟的要求他没有反对,伸出左手放在躺椅的扶手上。雏田伸指搭住猿飞老师的脉搏,仔细地感受脉搏传来的信息。
“怎么?有问题?”三代见雏田脸上奇怪的表情,不禁问道。
雏田不死心地又让猿飞老师换了一只手,得到的还是原来的结论!
好小子,木叶丸,居然敢骗她!
雏田对三代浅浅一笑:“老师的身体完全健康,就算出去打架都不成问题!”
三代哈哈笑道:“我还出去打架,老了,希望别人别找上门来寻仇才好!”
“雏田姐姐,在我家吃饭吧!”木叶丸站在院门口笑嘻嘻地说道。
雏田惊觉和老师一起说着说着就已经到夕阳晚照的时候了,天色变得黯淡。
“不了,我回家吃!”雏田推辞。
“你难得来嘛,就一起吃吧!”木叶丸挽留道,家里吃饭的时候,以前只有他一个,如今有爷爷陪,可还是好冷清的!
见到木叶丸一脸舍不得表情,雏田拒绝的话说不出口。
“木叶丸,雏田还没回过家,他家人也在等她回去呢!”三代替雏田解围,木叶丸听了很失望,雏田来到木叶丸身边,摸摸他的头:“下次吧,等下次鸣人宁次他们都有空,我带他们一起来蹭吃的!到时候不会因为人多就不欢迎我们吧?”
木叶丸眼睛一亮,非常高兴:“当然欢迎了,说定了,不能赖皮!”
“老师,我走了!”雏田向三代施了一礼。
“雏田……要相信自己!以后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是,猿飞老师!”雏田淡笑着行了一礼。
三代火影站在门口目送她离去。
雏田还没走进家门就见鸣人蹲在门前无聊地数蚂蚁,好笑地上前。
“在玩什么?”
鸣人猛地抬头,见到雏田笑意盈盈的脸,扔下手中的草叶,大喊一声:“出现啦——”
雏田嘴角抽搐,她不是幽灵吧,什么出现不出现的!
“鸣人,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雏田忍不住捏了捏拳头,寻思着该找哪个地方下手。
“我一点都不闲,每天都很努力呢,雏田,跟你说,我练成了一招超级厉害的招数,什么时候给你看看!”鸣人说到自己的修行成果,立刻兴奋得忘记自己在门口干什么。
他还真的练成了,小狐狸果然厉害!说不定这孩子真是个天才!
“好呀,不过我们是不是先进去再说?”
“唉哟,我就是专门来等你的,快点,快点,我肚子饿死了!”鸣人一拍脑袋想起他就是因为肚子饿了,想吃饭结果被一顿骂,于是被赶出来迎接雏田,“大家都等着你开饭呢!”
“那我们快点!”原来大家都在等她呢,还好没有答应木叶丸在他家吃饭。
如今日向家的饭桌可是热闹非凡,雏田和鸣人进去后,就见到小美还有……佐井,雏田略微有些惊讶,少年起身对她微微行了个礼,脸上不再是一尘不变令人不舒服的笑容,虽然没有表情却让人感受到了真诚。
小贝见到雏田欢呼起来,不过这丫到底有多少是见到她高兴还是因为可以吃饭了高兴,总之他是一下子从垂死状态变得精神奕奕,以光速蹿到自己的御用座位,抬爪拍打桌子。
“开饭,开饭!”
“雏田姐姐!”小美上前抓住雏田的胳膊,左看右看,打着圈的看,转得雏田眼晕,更加不明所以,正想问她做什么,小美笑嘻嘻地点了点头,“还好没有变胖也没有瘦多少!”
雏田哭笑不得:“我是去出任务,又不是去做美食之旅,什么变胖变瘦的!”在自己的位置坐下,“爸爸和宁次呢?”
“日向大人已经有人去通知了,应该很快就会来,宁次哥哥,他出任务中,要过几天才会回来!”小美替她解释,在雏田旁边坐下。
还未坐定,日向日足也赶到了,一双利眼快速扫描了一圈,见到女儿安然无恙,严肃的脸上有略松了口气的放松。
“爸爸,让您担心了!”雏田起身向父亲满含歉意地说道。
日向日足点了下头:“以后不要不说一声就出门!”很难收拾的!虽然早就知道女儿会制造烂摊子,可不意味他就爱收拾,真是越大越让人操心!
少女瞧出父亲眼中的暖意,不好意思地笑笑。
仆人们开始上菜了,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人齐了开席,很快就摆了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