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不消几分钟就赶到现场,大家都关注着雏田的安危,没人注意他的到来。
看到少女安静地躺着,胸口的衣服上盛开的血色花朵,暗部摇头表示已经没救了,少年手脚冰凉,心口的疼痛在消失……不,不会的……他还没有说对不起,还没有告诉她,他要保护她……他……也是喜欢她的呀!
“让开,让开,谁说她死了!”头颅怪物气咻咻地说话让少年顿时燃起了希望,当那怪物把紫色的血滴入雏田心口的伤处,他感受到心脏又传来了疼痛,他咬紧牙,不停地鼓励她要坚持下去,一定要坚持活下去,如果把疼痛都加诸到他身上能够让她活过来,那就让他来承受痛苦吧!渐渐地,疼痛又开始减轻,宁次的心又悬到半空。
“为什么她还不醒来?”族长大人的话问出了他的心声。
“哎呀,等她睡够了自然会醒了!”怪物变成白狼,说得很轻松。
宁次开启了白眼,发现雏田心脏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一下比一下跳动得有力,少年眼前一片模糊,闭上眼,滚烫的液体从眼角滑落,今天他第二次流泪,是感激,是高兴,无比感谢上苍,让他还有赎罪的机会!
族长大人太高兴,哪里还注意得到别人,抱起雏田就离开了!宁次远远注视着他们的身影,解开包住额头封印的布条,手指轻轻抚摸那凹凸不平的印记:这是守护的誓言,雏田,我会保护你,这次再也不会遗忘了!
117。战火之后的静思
日向宁次加入了木叶保卫战,等他参战,战况差不多已到了尾声,少年走在被破坏的街道上,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宗家的大门前。宁次仰望在夕阳中显得庄严又有些沧桑的宗家大门,门敞开着没人看守。
宁次迟疑了下,最后还是走了进去。
宗家只留下必要的人留守重要的地方,其他人都到外面抵御入侵者,因此没人阻拦他,就算有人见到他也只是匆匆瞥一眼,露出惊讶的表情,既没停下和他叙旧也没人过来盘问他。
“宁次么?好久没来了!”寅次郎留守在宗家,看到许久没在宗家出现的宁次,显然很高兴。
“寅次郎大哥!”宁次转身,看到憨憨笑看他的寅次郎,他记起这位小时候负责指导雏田苦无练习的大哥哥,结果每次都被雏田的苦无扎得满场跳脚到处飞奔,唯一没有上诉要求离开的人。宁次又想到从前的雏田神气活现地对他说“寅次郎是自己人,只有我可以欺负他,谁欺负他就是跟我过不去!”那张小脸真的很可爱,宁次忍不住露出笑容。
寅次郎惊讶地看了看宁次,显然已经很久没见到他这样纯净不含杂质的笑容了,仿佛又是小时候那个温文有礼的小男孩。
“族长大人在大小姐房里,他知道你来了一定很高兴!”有人远远地叫寅次郎快点过去,寅次郎回头应了声,对宁次笑笑,“现在宗家没多少人留守,你知道大小姐房间的位置,自己过去吧!”
一路上,宗家的景致一如从前,没什么大的变化,宁次对宗家觉得既熟悉又陌生,怔怔地想,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世上最不幸的人而痛苦、怨恨,族长大人却从来没把他当做外人来看地任由他在宗家自由行走……他为何会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年?
来到雏田的院子,宁次走进去在房门口敲敲关闭的房门。
“自己进来,门又没锁!”一个有点陌生的声音从门内响起,宁次拉开门,目光和一只人高的白狼相对,吃了一惊,回忆起他的原身是难以想象的恐怖不由对他瞅了瞅。
“我来探望雏田……”
“她在床上睡着呢!”小贝陪日向日足去找过他,因此知道他是雏田的堂兄,放松了警惕又跑回自己的床铺,躺上面装死。
族长大人不在房内,小贝又闭着眼睛不动,宁次没人招呼,只好自己走过去,站在雏田的床边。少女神情安祥地闭目沉睡,身上的血迹已经洗去,染血的衣物也换掉了。默默地看着雏田在光线中显得有些白皙透明的肤色,长长的眼睫毛落下的阴影,脸上有淡淡的红晕,好像她真的只是在睡觉,刚才伤得如此严重并不是真的,下一刻她就会睁开眼睛对着他微笑。
一直到屋子里的光线变得昏暗,宁次才惊觉自己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她还是没有一点要醒来的迹象,少年忍不住伸手想帮她把毯子拉拉好,手突然被电击一样地弹开。
这是什么?少年惊异地再次小心地伸出手,在靠近她还差一臂的距离,有一个闪着紫色光华的茧子抵挡住他的手,不时发出紫色的电光令他的手有些麻。
小贝挑眉,因为一下子无法吸收过多的能量,为了不让身体承受不住而钻出身体么?雏田这人类还真让人惊异呀!不愧是他的契约者!小贝满意地想道。
“不要再去触碰了,这是她的身体在进行自我修复而产生的防御,等她醒了自然就会消退。”小贝的话阻止了宁次还要试探的动作。
“她什么时候会醒?”
“反正最近是醒不过来了!”小贝不负责任地挥挥爪子,看外面包裹的能量如此厚实,至少要十天半个月就算一年也是有可能的!
宁次走出雏田的房间,正要离去,遇到了鸣人还有砂隐村的三个下忍。
“宁次,你也来看雏田?她怎么样啊,他们说雏田受了伤一直昏睡不醒,不让我们进去!”鸣人眼尖地看到走出来的宁次,立刻大喊着问道。
宁次快步走过去。
“她确实一直在沉睡,不知道何时才会醒!”
“这样啊,她没什么问题吧?”鸣人觉得挺可惜,不过日向家的人说得也没错,女孩子的房间不能让人随便进去,希望她早点醒来。
宁次摇摇头,那只白狼说雏田正在自我修复,只希望他说的是真的!
“……对了,宁次,我和你还有雏田小时候就认识的对吧?”鸣人挠挠头,有点奇怪地说道,“我怎么会忘记又突然想起来?”
宁次,我爱罗他们听了鸣人的话心中都是一惊,不禁想道:难道他也和我一样情形?为何会把关于雏田的事情给忘记了?会不会有人在捣鬼?可若是有人捣鬼,又有什么人有如此大的力量,一下子封印那么多人的记忆?
另一方的大蛇丸回到了某处基地,疯狂地将房间里的东西掀翻。
“大蛇丸大人,木叶的颠覆计划虽然没有成功,至少也给木叶造成了一定的损失,而且风影也……”药师兜推了推眼镜试图劝说狂怒的大蛇丸。
“兜,不要说这种试图安慰我的话,不然我就杀了你!”大蛇丸冷冷地瞪了眼药师兜,他生气不光是因为木叶颠覆计划失败,更重要的一点,他的右手整个都动不了了,明明他的右手还在,可是只能无力地下垂,就好像自己已经没有了右手一样!难道是那把燃烧着蓝火的剑造成的?他还记得受伤的时候顺着手臂一路向上的疼痛。
“这次计划的另一个目的宇智波佐助也没有到手……日向雏田……她竟然是三代火影的亲传弟子,兜,你大意了,我也大意了……”大蛇丸坐在椅子上,用左手搬动右手放到扶手上,他以为得到了木叶的所有情报,唯独遗漏了这个导致失败的关键因素,“不过,我杀了她,虽然有些可惜……”大蛇丸确实感到了可惜,他说过喜欢有才能的孩子,日向雏田有被他重视的资格,只是……唉……竟然去救猿飞老师……
药师兜低垂着头,心中很是震惊,她竟然死了么?那个女孩子,会给他疗伤,有着温暖查克拉,会叫他兜哥哥的孩子,死了么?
他知道她隐藏了实力,要调查她很困难而且他也并不是真的很想收集她的情报,跟随大蛇丸大人发动颠覆木叶的计划,他以为凭借她的实力要自保绝对没有问题,然而他没想到她会如此热爱木叶,为了救三代火影居然宁愿以命换命……
一时,两人都陷入各自的沉思。
砂隐村的人在阻止了大蛇丸的木叶毁灭计划后,得到卡卡西、凯、不知火的共同证明,并向木叶表示了同盟的诚意,三代火影对砂隐村的援手帮助表示了感谢。马基上忍急着赶回村子,于是向三代辞行,木叶的人也防备着村外驻扎的沙忍,两者一拍即合。
我爱罗他们不得不同行,直到他们离开,雏田依然没有醒,我爱罗心中隐隐有些担忧,然而手鞠告诉他父亲大人有可能出事了,左右为难的小熊猫最后还是和大家一起赶回了村子。
回村后,马基要找风影大人报告此次战况,果然发现风影大人失踪了,经过全力搜索众人在一处偏僻的谷地发现已经死去很长时间的风影及其护卫。
发现事实真相后,砂隐村的人们非常愤怒,更加坚定了和木叶的同盟,马基无比庆幸当初倒戈的决定。
我爱罗站在高高的砂隐村围墙上眺望木叶的方向,阳光在沙漠中总是如此耀眼,干燥的风拂动少年的衣衫和红色的短发。
不知雏田醒了没有?
好朋友,我遗忘了我的誓言,可是你并没有忘记我!希望沙漠的风能够替我带去我的祝福!
“猿飞老师,你找我?”自来也推开火影办公室的门,大大咧咧地走进去,老师召唤,他可不敢推三阻四!
“自来也啊,你来了!”三代正忙得不可开交,见到自来也停下忙里偷闲地抽口烟。
“有话就快说啦,我可是很忙的!”自来也看到老师依然健康,很高兴。
三代汗,你丫在忙什么?忙着偷窥?
“这次大蛇丸对村子的攻击虽然没有完全成功,不过对村子还是造成了一定影响,木叶的实力有一定下降,也不知道其它国家会不会也因此对木叶有所动作,而且小雏田一直在昏迷中,我很担心,你有没有纲手的消息?”已经好几天了,雏田还是没醒,虽然小贝说没关系,不过他希望能够找回纲手,说不定纲手有办法让雏田早点醒过来呢!
“听说她最近又回国转战各地赌坊,应该就在附近村子吧!”自来也想了想,“老师,我想带某个小鬼一起上路。”
“哦?是谁?”三代火影很好奇,自来也又要收徒弟了么?
“漩涡鸣人,他是个很有趣的家伙!”自来也笑得很开心,能够想出色诱术这种非凡忍术,嗯,很有创造力,“这些年我一直在各处追查大蛇丸的消息,无意中发现他曾经加入过一个叫‘晓’的组织,这个组织的成员几乎都是各村实力强悍的叛忍,似乎在收集尾兽……您把鸣人交给卡卡西保护确实是正确的,不过如今看来就凭他会有点力不从心,还是让我来接手比较好!”自来也的表情变得严肃。
三代叼着烟斗,点点头。
“如果纲手不肯回来,你就告诉她,日向雏田等着她回来救命!”
“这样说有用么?”自来也问道,“这个日向雏田和纲手有什么关系?”
“她跟随纲手学过一些医疗忍术,我想她不会对自己的弟子见死不救吧!”三代笑笑,如果这样也不肯回来,那他也没辙了!自来也正要出去准备,三代忽然想起还欠猿天的保证,叫住徒弟,“对了,给我一套你写的书!”
自来也愣了下,笑得很猥琐:“行啊,老师,看了给我提提意见哟!”
三代咳了声,简直是有口难辨!
118。苏醒
弯弯的月牙儿高悬在半空,薄云浮动遮挡住眨着好奇之眼的星子,透过薄幕,月光晦暗不明,清凉如水的夜风挑动悬挂在窗檐的风铃,穿过窗前摆放的紫色丁香花,带着更显浓郁的花香进入一个满是书香的屋子,无比眷恋地在房中环绕不去。
房中的少女安静地沉睡,月光朦朦胧胧,屋中显得有些灰白,然而少女的肌肤仿佛有淡淡的光晕透出。
小贝转了转耳朵,睁开一只眼睛,房间里多出一个气息,黑底红云的外套长袍,黑色的过肩长发束成一束垂在身后,红色的写轮眼在黑暗中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视线相对,小贝闭上眼,装作没看见地继续睡觉,忍不住咂嘴,想起那只和宇智波鼬一同出现的鲨鱼头,啊,他想吃鱼翅羹,好想吃啊!等雏田醒了一定要她带他去吃海鲜大餐!
“喂,那只鲨鱼没来?”小贝忍不住问道,宇智波鼬没有回头,语气平平地回道:“我和他分开行动!”
真可惜!小贝遗憾地想,不然他可以拿只烤全腿出来,边看鲨鱼头边吃,望梅止渴一番!
宇智波鼬站在雏田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红色的写轮眼渐渐退去,露出黑色的眼睛,他记得她不喜欢看他一直保持写轮眼。得知她阻止了大蛇丸的摧毁木叶的计划却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鼬忍不住还是随便找了个借口赶来探望她,然而,看到她睡得那么香甜,他又不想吵醒她,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就觉得有种淡淡的满足。
天际微微有些发亮,宇智波鼬戴上了斗笠,帽檐悬挂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叮铃”声,在晨风中踏着露珠远去!
宇智波鼬离去没多久,清晨的光辉渐渐透亮,床上的少女眼睫毛动了动,缓缓地张开深沉似海的双眼,光辉在其中闪动,从床上跳下地,吐出一口浊气,伸展一下筋骨。
感觉好舒服啊!睡得真好!
“哟!”小贝坐起身,雏田回头,对小贝微笑:“我还以为自己没救了呢,是你帮了我?谢谢!”在吸收那些能量的时候,她感觉到曾经噬魂吞食小贝生命力时同等的强大恢复力,那些力量在身体里和她保护心脏的那一口真气融合,不停地修复她的身体,只是不太容易控制,她似乎花了很久又好像没有多长时间?
“哼,上次干啥不召唤我啊,逞什么能嘛!”小贝有些气哼哼,五百年的寿命和功力对他这种年龄以万年计算的神兽只能算九牛一毛,不过作为契约者被别人欺负了他面子上过不去,如果传回去会被家里的兄弟姐妹还有老家伙嘲笑一辈子!
“我以为自己可以应付……结果……后来再要召唤已经来不及了!”雏田坐回床沿,对小贝满含歉意,“不然你想要什么补偿?我尽量满足你!”
“请我去吃海鲜大餐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小贝想起鲨鱼头,口水涟涟。
雏田失笑:“这样就行了?”
小贝挠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