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若敢脱我裤子我就把你屋里的腐尸全部烧光……靠!臭蝙蝠我要让你再也尝不到玫瑰花!”
“大姐大!够义气!够兄弟!”兄弟二人组朝小狐狸竖起大拇指,同时说道:“不愧是老大看上的女人。兄弟们服你了,老大就正式交给你!”
“要是老大这次再做负心汉,我定将他五花大绑送来给你负荆请罪。”短发帅哥继续开着玩笑。
“老大若再敢拈花惹草,招风引蝶的。不用死蝙蝠出马,老子我负责发动兄弟们一起钓老大的新马子!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的魅力加起来还比不过老大。”光头帅哥信誓旦旦的保证。其实他们都明白碎星遥不可能与眼前的小姑娘有啥暧昧,但这次毕竟是他们的老大第一次带女的回来。死蝙蝠和他当然想借机会闹腾闹腾碎星遥。
“那就拜托各位大哥了,小妹我感激不尽!”小狐狸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挑眉看着被剥的只剩下裤子的碎星遥。泛着微蓝色冷光的昂扬身材暴露在夜风里,她欣赏着碎星遥恼怒的表情。火上浇油的说道:“石头,身材不错那!”
宛如星光的银眸仿若燃烧起来,熊熊的烈火死瞪着小狐狸。两人对视良久,待到碎星遥的不甘慢慢平息,漫天的张狂笑声自低沉的喉间滚动出来。双手反撑于地面的碎星遥仰望着小狐狸,他大笑着断断续续的说道:“呵……小、小狐狸……真有你的,竟然让我吃憋……你等着,我会报复的……哈哈哈哈哈……”
“那句赞美之词,可是真心话。”她耸着肩膀,充耳不闻。淡然的看着在地上笑到快要打滚的碎星遥。而在她怀里的小狼呢?葬谦循眼中怜悯之色更深了,但同时又有些幸灾乐祸的色彩。记得当时的他可是比碎星遥幸福许多啊。是的,的确幸福许多——那时是小狐狸亲手测量他的身材的。
光头与短发两帅哥面面相觎,短发帅哥摊摊手化身为蝙蝠率先飞走。光头帅哥低咒了一声“算你小子跑的快”,他走近小狐狸身边自我介绍。“我叫唯白,唯是仅有的意思,白是白色的白。你或许不了解为何我会有这个名字,但做为一只美丽的秃鹫妖怪,我们脖子上的那圈白色毛发是我族最骄傲的标志!”
“我叫墨焰,浓墨色的火焰。”小狐狸牵了牵嘴角,她现在已经没有力气笑了。刚才闷笑过头,已经造成内伤。她现在总算知道为何石头总是这么不正经,多半是被他的兄弟们给带坏的。“那只蝙蝠呢?他叫什么名字?”
“那只死蝙蝠?他叫夺舜。”唯白横了眼完全暗下的天色,咬牙道:“大姐大,死蝙蝠的速度我们可是有目共睹的,他这家伙的逃跑速度在整个夜雪门分堂是出了名的。”
“可以为我准备一间房间吗?”小狐狸只是微笑,有礼而不失其健谈风格。“正如你所见到的,我的伙伴受了轻微的风寒,可能需要打扰你们的大夫。”
唯白稍稍犹豫了一下,他撇了眼还在乱笑的碎星遥,点头应允了下来。随后,朝着夜色大喊。“死蝙蝠!把八哥叫出来!我给大姐大找间房子,你待会就照顾会老大。”话完,他向小狐狸颔首示意她跟着,飞也似的速度不像是在带路,倒像是跑路。
小狐狸跟在唯白身后,露出会心的笑容。两人一狼的身后,传来声尖叫:“死秃鹫你不够哥们!逃跑不算还要把我推入火坑,这件事我和你没完!”
小狐狸想起两人比赛谁更猛的情景,不由又露出一抹笑。黑瞳变得柔和起来,总觉得妖怪间还是有些很可爱的存在呢。不过这倒使她开始郁闷了,为什么她就遇不上这些可爱的存在,反是招惹那么多变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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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自然没看出什么异状。葬谦循顺水推舟的告诉小狐狸自己的身体强度可见一班,并推谢了八哥妖调理身子的药方。唯白……也就是光头帅哥吩咐送两盆洗澡水来给他们,便借口睡觉找机会溜了。小狐狸知道他是要躲碎星遥,也不多加阻拦。想起唯白她就发笑,半路上那光头竟然又拿出了另一顶同款式的假发套住那光芒四射的头顶。
光头给他们挑了一间屋子,料想一只未成形的小妖也无法与他们的大姐大做出什么非份之事才如此小心。这是间雅致的屋子,位置偏远热闹,娴静悠然,正好也符了小狐狸的口味。屋里没什么特别,全都是寻常屋内最普通的装设摆置。小小的绿色盆景,雕花的木格与青色的帘帐构成静谧的小调。
等待所有人都离开了屋内,气氛一下子凝固的令人有些窒息。葬谦循自然变回了原本的模样,浓红的眉与睫轻掩着淡蓝色的眸珠,他散开尾末束起的发,宽厚的手掌梳理着不顺的火红色长发。艳丽的红宛若燃烧着的火焰比烛火的光还要热情,葬谦循沉默着不语。复又躺下,双手交握放于脑后,显得极为自在的躺卧在床榻间。
红色刘海略遮着他的眼睛,比平日多散开的火发衬托着小麦色肌肤,柔软的发丝与结实的肌肉勾勒出媚态和野性相互辉映的魅力。他的四肢伸展着,手臂的肌肉因拉扯而变得有些紧蹦,他的胸膛一起一伏极为平稳。流畅的六块腹肌展现着优雅的线条,使葬谦循看上去矫健有力。虽没有太过阴柔的容貌,但却充满了中性且偏向刚强的美。
略厚的唇抿着,他合上眼侧过身躺着,背对小狐狸的背脊线条丛生。葬谦循的外表像是如火如阳的少年男子,大约在人类外貌19…21岁之间。他的身高与真正的断修魂差不多高,石头和小风小花他们都相较小狼他们矮些。应该说,葬谦循和断修魂都有副极好的削瘦身材。后者胜在匀称修长,前者胜在威严壮硕。断修魂比葬谦循看上去单薄了些,因为他没有小狼那么明显的肌肉线条。
葬谦循的每一处身体构造都显示着力量美,他在运动间的爆发力无疑是惊人的。宽宽的肩膀,倒三角的背形,窄小的臀……嗯,应该说,葬谦循的身材的确很容易使人流口水。配合他刚毅洒脱的脸庞与坚忍温良的神情,小狐狸不得不为他的外表打上极高的分数。
因为小狼非常关心她,凡事都对她极好,甚至处处忍让,在恢复了部分法力后又没有在她面前改变任何态度。这些时日来,她口渴时,他总是第一个把水递来。她喊肚子饿时,他总会主动放弃陪伴她的时间单独去狩猎,最后总会满载而归。他会默默的站在她的身旁,以行动告诉她,他就在她的身旁,陪她经历风雨,伴她面对磨难。葬谦循不会为她惹麻烦,甚至会主动替她分忧解难。
夏天的雷阵雨最是扰人,使她不厌其烦。这时,葬谦循会运用妖力替她遮风挡雨。小狐狸觉得他的怀抱很安全,温热的气息和体温里有她贪恋的东西。豁达是葬谦循独有的,自从那次背叛者事件发生后,她再也难以看见他悲伤或无奈的表情。随着她身边过客的增加,他多数时间总选择沉默。他看着过客远离和靠近,始终与她站在一起。
葬谦循的生活里,若没有她其实会过得更好。葬谦循每默默的为她多做一分,她便有难以言语的愧疚感和温暖感。所以她放任自己对葬谦循好,争取做到对他比对其他任何人都好,这便能减轻她的负罪感,使她认为他们其实两不相欠。但是,她知道的,其实他不会满足,他在压抑着自己的渴望。
所以,她从不计较他的温良下是否拥有私心。因为葬谦循在为她把自己的私心压迫到最小化,努力不使他的私欲成为她的负担,不去动摇她的想法、情绪以及理念。小狐狸觉得她是受到他呵护与尊重的。这让她很高兴也很窝心,所以她总是在很努力的对他好。
能为一个女性做到如此的男性,不管他是否有着些渺小的私心,不管他是否怀有着无法启口的想法,他所作所为下的不纯动机都变得不重要,因为他达成的结果都宣誓着绝不背叛,绝对的信任以及绝对的纵容。葬谦循的笑容像是明媚的夏日,他宛如不知愁怨的邻家少年。但他的内心却比很多人稳重沧桑,成熟睿智。
或许,看上去葬谦循的付出没有回报。但是小狐狸和他都是明白的,他压对了宝。葬谦循是个有毅力和耐心的家伙,而小狐狸不擅长长跑。所以他们的拉锯战里,她注定向他投降。因为他太纵容她的任性,所以她唯有放任他的任性。因为他对她太体贴太关怀,所以她忍不住给他体贴给他关怀。小狐狸如今认识的所有人,她唯一不会拒绝葬谦循对她提出的要求——可小狐狸也知道,葬谦循是很难对她有要求的。
这不是报答,虽然她感动并感激。但他们就像是相互扶持的生物,他给着她热的来源,而不让她觉得他会主动索取她身上的温暖。这不得不让小狐狸觉得,小狼真的是做得很高竿!很漂亮!比任何人都做得不着痕迹,干净利落,但又获得了她发自内心的谢意与喜爱。这看似温良宽厚的男人其实比任何人都像一匹狼,而且是狼中之王。以相对的付出赚取自己渴望得到的报酬,毫不过分贪心甚至见好就收。尽显商人本色,大智若愚就是形容这种人。
就比如今天,虽然她刚开始没有注意到什么。但并不代表她不会想,小狐狸觉得葬谦循是明白了什么,今天才会变得如此难以控制自己。葬谦循不是圣人,他是在阴霾里生存过的人。她自然不会把他当成善良之辈,太善良的人都活不久的。
“小狼,你是不是知道了?”她决定坦白。因为他在等她向他坦白。小狐狸真是败给葬谦循了!温情攻势是她最受不了的一种!
“知道什么?”有些粗旷的低沉声线带着些赌气的意味。葬谦循叹口气,面对墙壁说道:“我也很想不知道,但狼的鼻子实在太敏锐了。敏锐到你身上即使带着血腥的污浊味,我也嗅到不属于你的两股味道。”
靠!她以为他是自己想到她有什么正瞒着他!原来是我太高估小狼了!但是话说回来,他的鼻子生得那么灵敏干什么?以后如果她要外出爬个墙回来不是还照样被逮?小狐狸恨恨的想着,诅咒小狼的嗅觉以后不要这么好。
“是荆紫藤和断修魂的。”小狐狸皱眉犹豫了一会,复又道:“我和荆紫藤……做过了……”她说到最后,声音越变越小。像极了犯错的孩子正在面对家长。
葬谦循放在身前的手慢慢握紧,他漠然的看着光秃秃的白色壁面。缓缓地伸展着四肢,翻身爬起来坐在床上,正面与小狐狸对视着……两人的视线一经碰撞,心虚和坦诚的壮烈宣誓着小狐狸的惨败!
葬谦循勾着淡淡的笑容,他问:“知道为什么我要装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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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礼物总算完成,现在准备睡觉ing。各位亲们觉得要不要让小狼推倒小狐狸?
·今天对群里的亲们感到抱歉,实在是被催更催到怒了。所以口气变得不好了,偶也知道你们是期待后面的内容才会催的。但偶实在没法做到一天24小时都在码字,某猫会疯掉的。所以,只好在此请罪。
·感谢网友1234和暗暗的挑错,偶已修改,下面开始码字。
50章、过去与现在
黑瞳注视着他,漆黑的色彩里只单单注目着他。小狐狸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她没有时间思考该如何回答葬谦循,于是沉默。她想像是往常一样跳过去溺在他身边,这样他便或许会摸摸她的头发,带着某种宠溺的笑容说:墨,没关系。
可是,这样的事情……现在,她做不出来。他霍然地咧开嘴,笑得明媚如阳,灿烂异常。可是,小狐狸却感受到他身上传渡着阵阵压迫。那温良的笑靥平时带给她不曾感受过的暖,可今夜她却觉得冰凉与茫然。另外,胸腔深处还泛着揪心的疼痛。
那副笑容,突然让她不安。
正当她对今夜这个有些不同的葬谦循暗自警戒,甚至以为他会做出些令她意外的事情时。只听,他轻轻的咕哝了一句。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夜晚里,就宛如在未起波澜的光滑水面里丢下了一枚小小的石子。小狐狸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一直认为最平静的人,他的心中始终都不曾真正的平静。
“就是因为我对你太纵容了,所以你才一直认为我是无害的吧?”他本豪迈粗旷的声音被压的很低很沉,孕育着阳光背面的阴霾。今夜的葬谦循与平日不同,昏黄的房间内他笑得如同光般璀璨夺目,可低声下气的语调里却字字都带着不容忽视的逼迫力。
原来,光明到达一定的强度,也会令人睁不开眼去直视。夏日的光辉像是在房间里独自绽放着,令她无言以对,令她不敢与之对视,令她的心间泛起微微的战栗。小狐狸的额头渗出汗渍,闷热的燥感使她坐立难安,驱离寒意的光变得滚烫到她无法承受。
“我有点自讨苦吃。”他低声嘀咕着,可宛如是在说给她听。“我本是想做到让你对我无所顾及,让你信任我比别人多,但现在好像做得太成功了点。”他沉声望着她,淡蓝的眸子里笑意盎然,真诚的目光与平静的语调诉说着毫不平静的隐秘。“就是因为你对我太信任了,所以你认为我不会做出违背你希望的事吧?”
小狐狸极度震惊的瞠大眼,她按着胸口异样的狂跳声,扪心自问:是吗?我是如此吗?在自己不知不觉里,是这样把他如此定位吗?
“所以我以前就说,那是因为你还不够了解我。”他像是平时一样靠近她,亲昵的摸摸她的脑袋。亲和的笑容没有改变一丝一毫,可处处让小狐狸觉得他带着异常。葬谦循温和而无奈的笑道:“最近,你总不把我当男人看。这的确是我的错,是我让你对我太放心了。”
她颤了颤……好吧,她承认自己从刚才到现在不知道颤抖了多少次。因为他变得超诡异的,明明笑得像平常那样子,可她就是有点心里打颤,脑筋完全空白一片,问题和疑惑像走马灯花一样在思绪中闪过,小狐狸却没有力气去解决这一连串问题。主观中,只有两个巨大的问号:今天他晚饭吃了啥?是不是吃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