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梅闻言不好意思啐道:“姐姐你乱说什么呢,人家和阿山哥还没订亲呢,传家宝那些都是新媳妇进门以后才给。”
说完便小心翼翼打开首饰盒,只见其中是两个完全由皇家、红蓝宝石打造而成精美镯子和同样材质两支簪子。
然后就听阿山高兴开口说道:“阿梅,阿姆可真是喜欢你。这首饰可是阿姆陪嫁,当初阿姐出嫁时候,阿姆给陪送了一套。现在剩下一套给了你当见面礼,可见阿姆是真拿你当亲身女儿对待。”
玉梅高兴闻言眼含热泪,点头回应道:“我知道,那次你带我到阿姐家玩,阿姐悄悄让我看过,说剩下一套你阿姆打算留给她中意儿媳妇。要是你找媳妇让阿姆不满意,那么就会还留给阿姐收起来。”
见到玉梅喜极而泣,李秋水和阿山赶忙劝解起来。然后等玉梅情绪稳定后,四人随即收拾了东西,双双对对踏着夕阳回客栈。
因为游逛了一天觉得身上黏黏,外加下午吃了东西觉得不饿,所以和王瑾打过招呼后,便不管因为说了亲事,正和掌柜剑拔弩张玉梅和阿山二人,若无其事回了房间沐浴更衣。
紧跟在李秋水身后上楼王瑾,强忍兴奋沐浴更衣后,硬下心在房间做了半个时辰,实在是坐立不安、心神不宁,随即便豁出去出了门围着李秋水房门打转起来。绕了一个时辰,都没想到可以进门和李秋水亲密相处理由,不禁苦恼敲了敲不中用脑袋。信步走到楼梯口时,正好看见楼下走过伙计端在手里吃食,立即兴奋想到:既然掌柜可以让玉梅以送宵夜机会,名正言顺打扰自己。那么自己也就可以以这个理由,名正言顺打扰李姑娘,让她和自己多相处、多了解,也好早日答应自己求亲。而自己也就可以早点让父母长辈,到李姑娘家里提亲、定下婚事。
想到这里随即便急匆匆下楼,打算亲自盯着人给李秋水准备宵夜。可踏入后院时才记起自己实在是不知道、不清楚李秋水饮食喜好,于是便又呆立在后院苦思冥想自己家里女人晚上喜欢吃什么。可因为实在是从小单独住一院,又不喜欢那些腻腻歪歪娇弱堂姐、堂妹,所以还从没关心过这些琐碎之事。
正琢磨时,正好看见路过阿山,随即像拉住救命稻草般拽住不放。急切请教道:“阿山,你是客栈伙计,那么一定了解女子晚上比较喜欢吃什么夜宵,所以不妨指点一下。”
阿山闻言了解点头,因为玉梅已经和他说了李秋水和王瑾,今天那惊叹动地般转折,所以知道王瑾这是要讨好李秋水。
可他也没特别注意过这方面,只是记得玉梅喜欢吃番薯甜汤,然后再加三勺糖。于是便迟疑开口道:“应该是番薯甜汤外放三勺糖。”
没等他话说完就见王瑾一溜烟跑向了厨房,然后剩下那句‘可是今天咱们几个吃了一天凉食,再吃番薯话就有可能不停放屁。而且那是玉梅口味,要我觉得而且大部分人觉得放三勺糖实在是太甜了’就咽在了喉咙里没来得及说。正准备追过去告诉王瑾时,却传来玉梅娘亲声音,然后便抛下担忧屁颠屁颠讨好未来丈母娘去了。
然后等王瑾高高兴兴捧着自己一瞬都不放过,看掌厨差点发毛,才熬好番薯甜汤,兴奋敲响了李秋水房门,并出声道:“李姑娘,我是王瑾,我给你送宵夜来了。”
其实李秋水从王瑾出了房门,在自己房门口打转开始,就已经知道了王瑾一举一动。但不想给王瑾造成自己一勾就上印象,所以硬忍着静心打坐,决定等自己用功完毕后在假装开门和他碰面。可等李秋水运功完毕后,房门外却失去了王瑾来回踱步身影,随即情绪失落斜靠在床上,自我反省、检讨自己是不是太过于装样子了。然后才让王瑾再一表白,就失去了搭讪勇气。
正自我批评、自我检讨时,门外却又传来王瑾脚步声,然后紧接着王瑾敲门、说话声也就随之传来。等听明白王瑾话意后,不禁扑哧笑出声,觉得这王瑾还真是可爱,东施效颦、拾人牙慧这种烂招他都能使出来,实在是佩服不已。人家玉梅好歹是掌柜女儿,送宵夜这种事就算是不靠谱,却也搭点边让人找不出毛病。可你王瑾和自己同样是住客身份,却来干这种店伙计做事,实在是强词夺理厉害,让人想找理由都没办法开脱。想到这里,不由觉王瑾今天一天行为,现在看来怎么想怎么有喜感,自己以前怎么就会认为他是一个严肃之人,实在是走眼厉害。
不过想来这个理由王瑾也是琢磨半天才想到,于是李秋水体谅立即起身。整理好仪表后,施施然、脚步轻缓走到门口,打开门扉,假装不解、好奇询问道:“王公子怎么是你给我送宵夜,伙计和玉梅到哪里去了?而且我下午吃饱饱,根本没吩咐要宵夜呀?”
35 捉弄
王瑾被李秋水一句话问虽然囧然,但仍强壮理直气壮道:“秋水姑娘你不是说咱们要相互多了解,我想那只有多相处、多见面才能促成让,并让你了解我最大诚意。所以就让厨房做了宵夜,咱们边吃边聊,岂不悠闲。”
李秋水见此也就不再坚持,顺顺当当让开路,让王瑾端着托盘进入房间。然后就见王瑾往桌子上放好两碗宵夜、一碟零嘴后,站在桌旁双眼笑眯眯,像讨好主人小狗似地,殷殷期盼、一瞬不瞬望向李秋水。
李秋水见此虽然心中得意,却矜持轻挪脚步,慢慢走到桌旁就坐。王瑾随之立马麻利也坐好。
因为番薯都已经熬化溶在汤中,所以一开始李秋水并没有看出碗里是什么东西,但看王瑾殷殷期盼眼神,觉得应该是他精心准备,于是便欣然拿勺子舀喝了一口。可就这一口,甜腻李秋水差点吐出来,最后为了不失仪态强忍着硬咽了下去。
等喝完缓了一下,然后绽开笑颜开口问道:“里面加了多少糖?”
王瑾因为瞅着李秋水不放,所以还没来得及品尝。但见李秋水喝完笑逐颜开,以为合了心意,就用邀赏口气回应道:“不多,才三勺而已。秋水姑娘你要是嫌不够,我可以马上再拿点糖去。”
李秋水闻言温柔含笑回道:“是不多,不过也不用再加糖了。知道王兄台你一片好意,可我现在实在是吃不下东西,但又不想浪费,真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说完双眼含情看向王瑾,一副全依靠他拿主意羞怯模样。
王瑾一听明白李秋水话中之意,随即兴奋、激动脸色都烧窘起来。‘同食同宿’这不正是自己努力目标吗,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那里能放过。
然后就见王瑾高兴把李秋水刚才喝了一口甜汤,挪到自己面前。神情郑重、激动保证道:“秋水姑娘你不必担心,我下午没吃饱现在还饿着,这两碗甜汤说不定还不够我吃呢!”
然后便低头,兴致勃勃开始喝了起来。和李秋水一样,刚入口便觉得甜腻要死。正要说是不是打死卖糖了,可一抬头却看见李秋水正满脸温柔笑意注视自己,便狠了心当失去味觉般一口一口硬往嘴里灌起来。
李秋水面上满脸温柔,其实心中却是嘀咕道:小子好好喝吧,虽说现在甜不死你,可等一会说不定就有可能臭死你自己。
吃过凉食后再吃番薯,会不停放臭屁,这件事李秋水是知道而且亲身体会过。所以当尝出这碗宵夜是由番薯做,便忽起玩心决定捉弄一番以前严谨非常,现在却突然转变为热情、火辣王瑾。也好补偿补偿这几天因为自己一直费劲心机想追夫招数,而用脑过渡累死不知多少脑细胞。
等王瑾强撑着喝完两碗毒药似甜汤后,终于得以如愿以偿开口和李秋水聊起天来。双方先是各报家门、籍贯,然后再云里雾里、扯东扯西说起家乡或是一路来风景人情。在王瑾看来这次刻意求来相处机会,不论是获得信息,还是双方相处气氛,那都是效率高超、双方和乐。
可就在气氛越来越融洽,李秋水对他说话也越来越自在、柔软时,他却突然肚子微响有忍不住要放屁感觉。随即神色不安,深吸一口气硬压下来,心里祈求道:千万要忍住、忍住,不然可就要在秋水姑娘面前大失颜面、斯文扫地了!
面上则是赶紧起身,歉然对李秋水拱手道:“看我实在是太高兴了,一时兴起就说了这么多话。现在夜色已晚,想必秋水姑娘也该休息了,那我就不打扰告辞了。”
李秋水其实已经听到他肚子那声微响,知道他现在正是憋着屁不敢放。强忍了笑意,站起身神色自然回应道:“没什么,王兄台一席话让从小离家我增长了见识,反而应该感谢,那里称得上打扰不打扰。”
李秋水一寒暄完,王瑾立即便手脚麻利把桌子上碗碟收到托盘里,双手托起急匆匆往外走去。因为实在是快忍不住了,所以当初没进门在外徘徊时设想,告辞时双方脉脉含情、依依不舍情形也就来不及实施,只能暗叹不已。
等李秋水送出来又关好门后,王瑾便急迫粗手粗脚开了自己房门。门一关,就听哧一声,放了个即响又臭番薯屁。王瑾一手捏好自己鼻子,一手赶紧放下托盘,走到窗边把窗户都打开消散房间内气味。
一直在房间紧密注意王瑾动静李秋水听了这番响动,随即悄无声息大乐起来。
王瑾和李秋水这里浓情蜜意、互相了解时,在缥缈峰上李沧海和无崖子也是相处越来越亲密无间。
因为已经立意要做逍遥派掌门夫人,所以在奶娘指点下,李沧海对无崖子开始了全天候贴身跟随、服侍。无崖子练功,她就凑过去以请教武功借口同处一室修行;等无崖子练功完毕,她又体贴端个水、绞个帕悉心照顾;无崖子有空闲了,她又以孤单、想家为由,可怜兮兮缠着无崖子带她在缥缈峰上游逛或是陪在她身边。
巫行云虽然把一切看在了眼里,可一是:因为她自己神功将成,得加倍集中精力修行,无法再同进同出盯着无崖子。二是:此时李沧海年纪,在巫行云看来实在是太小,还是个孩童而已,完全没具备任何威胁。因此对李沧海这样行为不仅没有任何提防,反是因为李沧海越和无崖子亲近,那么将来等到李家姐妹两个相争时,无崖子就越有可能偏向李沧海,让李秋水有苦难言、憋闷不已,而乐见其成极力促成,并再三叮嘱无崖子要善待李沧海这个小妹妹。
李沧海因为分心厉害,武功进度也就可想而知缓慢不已。而随着穴道、筋脉没学到家,于是不管是无崖子还是巫行云,都不敢教授她逍遥派那些精密武功,凌波微步、天山六阳掌等等,就怕她万一理解差错,走火入魔造成遗憾。不过杂学方面,倒是两人都倾尽全力悉心栽培。
可这些李沧海却不管,在巫行云又一次严厉批评她武功进度后,李沧海不禁对巫行云曾经说过,学了就可以轻松、快捷,融汇学习逍遥派武功小无相功垂涎不已。觉得要是自己学了这么武功,那么一定就可以比姐姐李秋水更厉害,那么不管是无崖子还是巫行云,就不会再对自己露出那种失望眼神。
因为这门武功实在是只有李秋水一人习得,就连作为新掌门无崖子都无缘一窥。李沧海顿时觉得,如果自己能挑起无崖子不忿,进而让他对小无相功起了兴趣。最后反正自己肯定会成为掌门夫人,那么只要是无崖子得到了,就跟自己得到没什么两样。等到那时自己想要拿来学习,岂不是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这念头一起,顿时就如百爪挠心般坐立不安起来。等到开口和奶娘刘氏一说,奶娘刘氏随即兴奋赞成道:“小姐可真是好主意!先不说这小无相功功用如何了得,只凭能硬生生从大小姐手上夺过她这独门武功,就够压她一头,让大小姐她郁闷不已,小姐你吐这些年冤枉气了。要是有可能奴婢可真想看看,当大小姐知道无崖子掌门抢了这武功回来,是为了给小姐你学习用时,那气疯了憋屈模样。而且要是大小姐宁折不弯、死不交出那才更好,到时无崖子掌门也就可以,以不执行掌门命令为由清理门户。看她到时还怎么摆出一副尊贵、长姐架势,教训这个、打杀那个。”
李沧海闻言得意、信心满满保证道:“奶娘你放心,咱们一定可以在不久将来看到这一幕。到时我一定会让我那亲爱、尊贵无比姐姐,对你同样磕头求饶。”
36 相反
下了决心,李沧海随即就在第二天侍奉无崖子练完武功休息时,边奉上热帕子、热茶水,边装作心疼不解询问道:“师兄,你不是已经是门里掌门了吗,怎么还每天这么辛苦修炼武功,看样子比我这个新学都要拼命。”
无崖子这些日子以来,在李沧海无微不至、精心体贴照顾下,早就在心中给李沧海树立了解语花称呼。这种细心、周到照顾和满心崇拜,宁肯自己减少修习武功时间,也要把他放在第一位顾及情意,是自他上缥缈峰以来不管是师傅,还是巫行云师姐、李秋水师妹都没有做过、或是做到,让本来就觉得李沧海温柔娴淑、心地善良无崖子更是偏心喜欢、欣赏起来。得要是这个自己认定小师妹,能一直这么解语花般留在自己身边,那该是多么让人欣慰好事。要是自己能培养她不管是学识,还是武功更上一层楼,是不是代表着自己一直在心中期盼,那种红颜知己就可以得到?
要说无崖子现在也是有点太所以然,李沧海之所以能这么放下身段、没脸没皮贴身讨好,不得不说是占了一个没任何名分,不需要对任何事负责这样处境好处。至于喜欢无崖子到极致巫行云,因为顾及到师傅和自己作为大师姐颜面,就算是喜欢无崖子也是不得不在武功、学识上下苦工。要是她和李沧海一样放弃自己学武功时间,跑来尽心服侍无崖子,想来性格高傲巫行云是绝对不可能放下自尊去接受,在她看来只有自己一切都能和无崖子比肩,那样才是能配得上无崖子最好伴侣。就因为从小环境、认识不同,所以江湖习气巫行云,就这样在第一次交锋就开始败在了大宅门出身,一切以夫需要为最高准则李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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