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手里,让人短短半年多时间就超过她从小十几年青梅竹马相处情分。
无崖子见李沧海这样疼惜自己抱怨,随即放下手中正端着茶杯,伸手拉过李沧海因为握着热帕子所以暖暖小手,让她半倚在自己身上。
感叹解说起自己梦想来:“你师兄我虽做了咱们逍遥派掌门,可比起师傅那冠绝天下武功、才智来说还差太多。不说那些杂学就是武功这一途,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把北冥真气、北冥神功等练到炉火纯青之地,所以那里敢松懈下来,当然要每时每刻苦心修炼。而且要不是作为掌门不得不管理派中杂物,我倒是想闭关一心一意修炼上那么几年。而且我一直有个梦想,那就是抛开逍遥派这个本身固有武功,在有身之年集齐天下所有门派武功秘籍,然后从其中集各家所长,创立一门傲视天下、包罗万象高深武功。要达到那么高深境界,本身就得做到功力高绝、无人能敌,所以现在每一天时间我都要珍惜拼命修炼,不然那个梦想就有可能化为乌有,终身不能实现。”
听了无崖子这一番肺腑之言,李沧海顿时心中一跳道:自己还想着怎么才能挑起无崖子对姐姐李秋水不满,抢夺小无相功。现在知道他愿望这么宏大,那么接下来自己话,就不用再拐弯抹角提点什么,倒是可以直接说话了。
于是就见李沧海直立起身子,抽回无崖子一直握着手互握绞弄起来,然后稍稍抬头,满脸怯怯轻声道:“我这些日子武功进步缓慢,巫师姐叹息说要是姐姐在就好了,说她学小无相功能尽快融合逍遥派任何武功,提高修炼进度。可是惋惜是这门武功,你们师傅因为疼惜关门弟子,所以只传授了她一人,不管是巫师姐还是师兄你,都是不知道。我听了后觉得奇怪,掌门不是一个门派来最高、最厉害,门下弟子都听命行事那个说话最顶事人吗?那怎么到了咱们逍遥派,就这么宽松连本门武功都不能完全掌握。虽然觉得这件事对师兄你这个掌门不公,可不想对师傅他老人家行事做评价和怀疑,所以就硬忍了下来。”
停了一会后,语气转为激动,抬高头不赞成道:“可现在听了师兄你宏大抱负,我觉得我不能在忍下去了,如果师兄你连逍遥派武功都不能都掌握,那么还怎么有能力去摆平天下那么多武林门派,获得他们武功秘籍、精妙招数什么。明明是可以轻松修习完本门精妙武功,早日一展宏图,师兄你现在却因为一些莫名理由害,这么辛苦、没日没夜修炼。我这个就算是刚入逍遥派人看了都疼惜不已,不知道作为你们从小长大小师妹姐姐,为什么就可以一直那么心安理得接受师傅偏爱而不做声。难道说为了自己本身武功提高,就可以这么无视门派、无视师兄妹之间情谊,独霸本门派武功秘籍?”
无崖子听了李沧海这么一番讲述自己委屈,为自己抱打不平贴心话,顿时心中被感动满满,觉得终于有了个贴心人疼惜自己,只为自己打算。忙伸手安抚拍着李沧海后背,安慰她因为语气激动弄得有点发抖身体道:“放松,放松,我知道师妹你是一心为师兄打算,可这是师门长辈决定,我们作为徒儿只能接受。而且我相信,就算是没有了小无相功,我无崖子也是可以把逍遥派武功融会贯通,达到天人合一。”
见无崖子只是听天由命和自大相信自己本事,没有一点动心想要问姐姐李秋水夺回武功想法。李沧海不由挫败,但随即又鼓起气势挑拨道:“我知道师兄你心胸宽广不在乎这些,可我却不能这么眼睁睁看着姐姐自私下去。师兄你那么苦心修炼武功为什么?还不少要让逍遥派扬名立万,受人敬仰。姐姐她难道不是逍遥派门人?逍遥派厉害了,不就代表着她也受益?所以就算是要三拜九叩,我都要向姐姐她讨回师兄你作为掌门,本来就应该得到本门武功。”
最后神态转为坚定,好似下了什么决心对无崖子躬身一拜,然后沉声道:“所以师兄你明天就送我回家吧,想来只要见到姐姐,让她知道小无相功对逍遥派发展重要,我再苦苦哀求,应该是能劝得动她把小无相功还回门派。”
无崖子听了,怜惜把李沧海重新拽依到自己怀中,摇头不赞成道:“没用,就算是你现在赶回家,也是见不到师妹她。咱们都知道她根本就没回李家,对于你终身大事,也不过是让侍卫们捎了几封信回去解决。既然那样大事她都不放在心上,又生性淡漠、冷酷,那么就算是你对她三拜九叩,想来也是不会让她心软交回小无相功。毕竟她天资有限,这个独门武功可是她保命武功,要是我们其他师兄妹都学会了,那她不就是再无优势,会变成逍遥派里身手最弱那个,所以就算是作为她亲妹妹你去求情,她都一定不会答应。”
李沧海见无崖子话中终于出现了对李秋水一丝讥讽,随即火上加油道:“没事,为了我最喜欢师兄你,别说是那桩火坑婚事解决了,就算是没有,我也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回去死等姐姐她回家。家里长辈都在,姐姐她又没个去处,游山玩水一番后,应该就是会回家。”
无崖子听了,不禁凝眉细想一番,然后不确定道:“不行,这件事我是不会答应。谁知道师妹她会什么时候回家,要是这期间你家里人再乱点鸳鸯,我和你巫师姐不在你身边,鞭长莫及,岂不是要成憾事?而且说起来,师妹她还真不是没地方去,毕竟师傅在临终时是给了她一处别院,她下山后没有直接回家,应该就是去查看那处别院去了。”
无崖子话一落声,李沧海顿时感到一阵止不住愤怒,脸色也随即变得不忿、嫉妒起来,生生把个神仙姐姐似地容貌弄得怨毒、狠辣如夜叉般。多亏她是背靠着无崖子半倚在他怀中,不然一直觉得新师妹李沧海温柔体贴、心地善良无崖子掌门,可就是被震惊一番了。
压下心中因为李秋水好命,不管在那里都能得到重视、偏爱产生嫉妒。李沧海整了整脸色,半抬头尽显好奇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从来没听巫师姐和师兄你说过?”
无崖子闻言正了脸色道:“刚才是我失言,不过你和师妹是嫡亲姐妹,想来也没什么要紧,不过你巫师姐那里,可是不能透露一丝一毫出来。师傅临终时安排,将门派里在大理无量山深谷一座别院划给了你姐姐,说知道师妹她肯定是无心门派事务潇洒性子,不会在缥缈峰上常住,所以这座别院就作为一个让她能歇脚地方,单独送给她。因为这些涉及掌门机密事务,所以就算是巫师姐都是没权利知道。”
李沧海虽然不忿李秋水撞大运又得到一份财物,可现在挑动无崖子夺取小无相功,让自己早日跨入武林高手,赶上或者超过李秋水武功才是紧要。随即装作乖巧点头,然后又哀求道:“我知道,我一定听师兄话保守秘密。不过为了师兄早日完成宏大理想,逍遥派早日名扬天下,小无相功我是一定会向姐姐讨要回来。如果师兄你不答应,那么就算是跳入火坑,我也会及早回家死等,不在山上继续住下去。”
无崖子见李沧海为了自己,这么奋不顾身,再说也实在是需要小无相功,尽早融会贯通逍遥派精妙武功。随即顺水推舟,无奈点了一下李沧海翘鼻,把她更紧搂在怀中道:“行、行、行,我算是怕了你了。想来师妹她查看完无量山别院,总是要回家,那么只要门人回禀师妹她出现在江南附近,我就和你一起下山回家,这样总可以了吧?”
李沧海闻言立即抬头,笑容满面娇嗔道:“师兄你说什么呢,人家那里那么厉害能让你这个大掌门害怕?说到底咱们又不是为了自己,完全是为了咱们逍遥派将来名扬天下做准备,姐姐她作为逍遥派门下那是理所当然应该支持、出力。”
无崖子见李沧海这么维护自己,不想自己背上威逼同门坏名声,随即更是觉得她实在是自己贴心解语花、红颜知己,如果自己以后能一直有她陪在身边,想来那生活一定是只羡鸳鸯不羡仙般快活。
无崖子和李沧海这里决定了要威逼李秋水,夺取小无相功。而李秋水那里却在王瑾劝说下,放弃了上天龙寺夺取六脉神剑主意。
因为这一天发生事情太多了,李秋水觉得自己要好好想一下,顺便调整以前制定和王瑾相处主意,所以当天晚上就没再夜探天龙寺。
既然掌柜已经知道了阿山家要请小酋长今天来提亲,那么第二天就没再派玉梅来服侍李秋水和王瑾。而因为决定娶亲生子,王瑾也就不再早起颂佛经做早课,不过因为十几年来养成条件反射,王瑾还是早早就起了床。洗漱后,把自己将要实行追妻方法,在脑中来回预演几遍,觉得完美无缺。又听到李秋水开门要了热水,伙计又送来后,随即一扫昨日因为突如其来放屁耽误两人相处遗憾,信心满满下到楼下客堂向小伙计要了两人份丰盛早餐,做好端来后,立即小心翼翼拿了上楼准备和李秋水一起享用,再专门培养感情一番。
坦白
等到敲门打招呼,李秋水自然给开门后,王瑾随即一回生二回熟,自动自发把早餐摆放好,然后站在桌旁一脸傻笑看着慢慢朝自己走过来李秋水。等李秋水就坐后,才兴高采烈也跟着就坐。因为他知道自己都两次表现违反礼教、贴身献媚,要是李秋水对自己没什么心思话,按她那高深莫测伸手,早就把自己提溜起来扔到门外去了。可她现在却是平静自然接受,那就说明自己死缠烂打追妻招数确是可行。
李秋水静悄悄用餐后,看着因为不时偷瞟自己一眼,严重耽误用餐王瑾,想到他昨晚那快憋不住放屁,不禁从心中浮起一股笑意。强忍下失笑冲动,微翘嘴角,笑容淡淡却又充满柔意道:“王兄台,不知你是否还有意往天龙寺一行?”
听了李秋水话,王瑾从在客栈见到李秋水后,就一直纠结没怎么开动大脑,突然灵光一闪想到:天龙寺平时可是禁止女子进入,就算是特殊时候,也是只允许那些遁入佛门皇家子弟直系女性家人,来探望上那么段日子。李姑娘既然能慕名来到这里,想来应该也是知道这件禁忌,那她怎么还是这么沉稳,丝毫都不担心被拒之门外。难道说她打算用武功硬闯不成?而且两人都有默契相互亲近了,王兄台这个称呼,可是不能在用,该改成王大哥了!
想到这里于是就见王瑾眼神恢复清明,目光炯炯望向李秋水,语气期盼说道:“秋水,你看我都从李姑娘、秋水姑娘,改成你为秋水了。那你是不是也得改改对我称呼了,不然让人听了还以为咱们只不过是相熟陌生人,可咱们明明已经达成共识要相互了解、亲近了。”
李秋水闻言觉得不过是个称呼罢了,如果他真有什么隐藏坏毛病,就算是自己和他表现亲近,也是可以毫无阻碍甩脱。随即爽快称呼道:“行,那位以后就叫你王大哥了。”
李秋水一这么毫不犹疑答应,顿时让王瑾心中对两人相处真诚更加多了一丝把握。然后也就觉得自己是有义务、有责任,保护李秋水安危。虽然知道李秋水武功高深、伸手比自己要强一千倍,可自己却仍是要挺身而出确保她安全。
然后就见王瑾小心、郑重开口道:“我既然认定秋水你,那佛道一途自然就决定放弃,那天龙寺之行也就要取消。可我现在有一句话要问秋水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你知不知道天龙寺禁止女子进入?”
李秋水见王瑾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这个借口不当之处,心中不禁满意欣赏到:看来这王少爷还不傻,总算是找出了自己蹩脚地方。要是他到现在还没察觉出什么,那自己倒是要寻思寻思,是不是该给他提高提高智力了。
然后就见李秋水语气欣然,满脸笑容嬉皮回道:“知道,王大哥难道就只是要这一个回答?”
王瑾听到李秋水实话实说,心中不禁一松。觉得既然两人都肯坦诚相待,那么接下来自己劝导就可以说下去了。然后就婉言道:“我知道秋水你武功高深,可能不深入险地就不要深入。天龙寺再怎么说都是大理段家家庙,大理段家又都是一阳指高手。所以如无事关重大、特别紧要之事,想来还是不要冒这没必要危险。如果是实在逃脱不过必需之事,那么不妨说出来,让我和你一起分担。相比你一人担负,毕竟还是两人计长。”
李秋水听王瑾挑明事实和自己说了肺腑之言,沉吟一会,随即在心中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和王瑾挑明自己身份和目,要是他都抛弃那些酸儒之气,心胸开阔、海纳百川般接受。那么两人再相处了解一段时日,熟悉了各自生活习惯后,就是可以顺利订亲、成亲,自己也就算是没看错人。可要是她连这基本事情,都没办法和自己达成共识,那么以后开门立派,帮着培养逍遥派弟子大事,那他就是更不可能同意了。两人观点要是那么相左,就算他是个不错成亲人选,自己也只有忍痛割爱放弃另寻他人。想完不禁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王瑾可以接受住这个考验,不然再费上许多功夫另寻人选,自己可是不想再折腾了。至于随之而起逍遥派信息外漏之事,李秋水倒是相信凭王瑾人格,是不会大嘴巴四处宣扬。而且就算是他没品德漏了出去,凭自己武功、人脉也是可以把损失降到最小。
然后就见李秋水深深瞅了王瑾一眼,郑重开口道:“王大哥,我现在对你说话可称得上是门派机密。是因为自咱们见面相处以来,你都留给我很深好印象,所以才会这么坦言说出来,希望你听了以后就算是不赞同,不再喜欢我这个人了,也请保守秘密不要对第三人宣扬出去。不知你能不能答应?”
王瑾还是第一次从李秋水脸上发现这么郑重神色,就算是那次在渡轮上事关生死大搏斗时,李秋水都是一副心不在焉、漠视神态。因此知道李秋水接下来要说话之重要程度,随即也神色郑重保证道:“我用王家人声誉和我王瑾性命作保证,秋水你说这番话,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无第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