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秋水微笑道:“段小子你说的什么话,既然你已经和峰儿结拜,也就是我老婆子的晚辈,帮一点小忙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你不必记在心上。不过我们老两口最近打算到河南游玩些日子,赏赏风景、拜拜佛寺,不知段小子你和你妹子可愿意同往?”
李秋水这话一出口,没等段誉接话,闭目养神的王瑾先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家老太婆。这两小辈刚才的那黏糊样,王瑾就算是有那么多儿孙,都没见识过有比这更腻人的。刚才见李秋水不自在的样子,王瑾以为李秋水和他一样恨不得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等木婉清和段誉商量要走时,王瑾还感叹总算是能放心看世界了,谁承想自家老太婆居然要邀请他们同行,这不是在找不不自在自虐吗?
段誉闻言却是联想到那卑鄙无耻的慕容复,不就是打算到丐帮洛阳总舵吗,说不定自己这次可以带着婉妹见识一下什么叫衣冠禽兽,使婉妹以后离这些人远点免得被骗了,闻言立即兴高采烈的答应了李秋水的邀请。
段誉光顾着要带木婉清来个现场教学,却忘了慕容复有个表妹叫王语嫣,慕容复参选丐帮帮主这么大的事,人家亲表妹的岂会不出面支持,于是倒霉的段誉等到了洛阳后终于知道了什么叫醋海翻波。
事情决定下来,带着段誉、木婉清把苏州美景、美食逛了个遍、吃了个够,李秋水和不情不愿的王瑾带着二人终于开始一路游玩的逍遥日子。
不过欢喜冤家就是欢喜冤家,其中又涉及到两人都不愿面对的兄妹关系,于是这一路上两人没少闹别扭。段誉还好说,看着木婉清就算是让喝毒药都会一口闷。可木婉清却是个性子别扭的,有时她和段誉两人手拉手逛游的正美,突然想起什么的就是一阵发作。不是冷言冷语,就是扭头就走,让段誉急的跟在屁股后面直讨好,接着两人说上几句话,就都开始装忧郁青年。
刚开始王瑾就受不了的直躲,可李秋水却是看的津津有味。这都多少年没看过爱情狗血剧,这回可是自己亲自打造的天龙男女主角倾情演出,就算是为了人气也得有两个观众。可架不住这戏码频繁上演,让人看了眼晕呀。
于是在有一天两人又一次故技重施时,李秋水终于忍不住的出言劝阻道:“段小子、婉姑娘,你们两个别闹了,我这老太婆看的眼晕。”
早就躲在一旁眼不见为净的王瑾闻言,大感爽快,随之不厚道的笑眯了眼。
劝阻完李秋水接着装神棍道:“我这里有一言相告,我所在的门派精于占卜,据老身这些日子来多次以相面之术观察,虽说不能十分确认,却是有九成半的把握,肯定你们两个绝无血缘关系,也就是你们不是亲兄妹是可以成亲的。”
要是其他人说这些话,段誉说不得还有几分怀疑,可这些话出自李秋水这个他十分敬仰的前辈之口,段誉一听便觉得这是事实。随即兴奋、放松不已,觉得他可真是全天下最幸运的人,眼看着便要再无希望,没想到却是山重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见木婉清还在身边盯着李秋水,满脸的欣喜,却还带点怀疑的忐忑样子,随即抱着木婉清兴奋道:“婉妹,别怀疑了,既然前辈说咱们不是亲兄妹,咱们就不是亲兄妹。你不知道,前辈的本事可大了,我以前的事就算是从没告诉过任何人的,前辈都能一清二楚的讲出来,可见她的占卜之术的厉害。”
闻言木婉清这才眼眶微红,满脸放松的开口道:“这是真的,你真不是我的亲哥哥,我真的可以嫁给你做娘子?”
话说完,木婉清终于忍不住的泪流满面。段誉不知道,这些日子她为了和段誉在一起花费了多大的勇气。本来想着反正是最后的相处了,那自己就尽量依着他、顺着他,也好使以后两人再无相见之日时,段誉回想起来都是自己微笑、欢乐的模样。可她只要一想到两人的关系和回到大理以后两人就再不能这样亲密,就忍不住要自厌,于是不由自主的就会朝段誉撒气。觉得要是现在能气的段誉厌了自己或和自己闹翻了各自上路,说不得以后两人就都能好过一点。可现在有人明明白白,这么肯定的告诉自己和段誉不是亲兄妹,这实在是让木婉清一下子承受不了,却也是甜蜜非凡。
两人心情平静下来,又一番你侬我侬后,段誉总算是想起什么的询问道:“前辈,既然你能算出这些来,那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言木婉清也附和的点头,她也想要知道,难道说是娘亲哄了自己和段誉的爹爹。其实自己根本就不是娘亲生的,或是不是和段誉的爹爹段王爷生的?
闻言李秋水觉得现在还不是把话说透的时候,而且这里头涉及到刀白凤的难言之隐,最后还是由当事人自己来说比较好。于是装神秘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我这里也是不到时候、不到时候。你们想要知道真相,等回到大理见到段小子的娘亲,事情自然一清二楚。”
二人闻言,以为木婉清的娘亲秦红棉不忍两人受相思之苦,于是把事情真相告诉了镇南王妃刀白凤,让她为二人做主。这么一理解便都自以为了解真相的点头,觉得既然这事长辈都知道了,那二人成亲之事便是板上钉钉再无担忧。那么等二人痛快游玩一番,返回大理再找长辈谈这件事即可。
没了心里负担,接下来的行程,段誉、木婉清二人可说是甜甜蜜蜜、蔫蔫乎乎了一路。让看了大感吃不消的李秋水怀疑,自己是不是根本不应该那么早说出真相,不然别扭的两人总比目中无人的两人要好看一些吧?
阿紫的调皮
李秋水、段誉这里悠悠闲闲,马夫人康敏那里却是水深火热。在康敏半推半就、半贞烈半放荡之下,云中鹤倒还真就对她生出几分不舍,但这康敏却是仍然表现的不逊和高傲,没事就要寻个死闹一场。总之使云中鹤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经过的女人里,这温氏还真是最特别、最让人有兴致的,所以对于她提出的要到洛阳拜祭亡夫马帮主的要求,也欣然答应。
此时三大恶人早已经知道西夏一品堂被慕容复、丐帮联手消灭的事,而他们本来也不过就是个领银子办事的客卿,只有段延庆还算是拿西夏人当回事,所以知道西夏一品堂覆灭时,这三大恶人也没想过讨回公道什么的,照样该干嘛干嘛,吃饭喷香。
不过一路走来这康敏却是被叶二娘盯得发毛,于是每当叶二娘看过来,就努力的缩小自己的存在。而叶二娘心里,其实早就看出康敏的假模假样来,不过正好顺路见见少林方丈,她也就懒得开口说什么,反正依照云中鹤的习惯,用不来多久这个女人就会玩腻了被灭口。
早在段誉被鸠摩智挟持走以后,段正淳就带着手下赶到苏州慕容家寻人。可惜他们却是早到了些时日,正好和鸠摩智错开,于是段正淳就打着到河南找慕容复的旗号,到信阳小镜湖和阮星竹幽会一番。
等段誉脱困后,随即通过李秋水向大理传回平安信,而知道段正淳行踪的李秋水便也向他发出了消息。因此当大恶人段延庆得到段正淳行踪,找上门时小镜湖除了那位褚万里留在段正淳身边,其他二公四卫的都被段正淳派出去接应段誉这个世子了。
阿紫就算是没有萧峰、阿朱,照样仍是摸到了小镜湖。正好看到了褚万里在钓鱼,一时好玩出手打断了褚万里的鱼丝,两人一番冲突后褚万里被俘。见此段正淳随即出手,一番折腾后阿紫被阮星竹认出,父女、母女相见。
没了其他护卫,也没了萧峰的出现,面对段延庆的攻击就算是褚万里尽全力出手,仍是丢了性命。等轮到段正淳面对段延庆,两人棍、剑相持下,虽说段延庆负伤离去,可段正淳也被打的受了内伤。
看着口吐鲜血的段正淳,阮星竹支撑不住的对阿紫求助道:“阿紫,怎么办,你爹爹他受伤了,咱们该怎么办?”
闻言已经知道自己身世的阿紫看了段正淳一眼,毫不在乎的说道:“像这种负心汉,死了才好。妈妈你哭什么,他不是害的你有家归不得,还把我和姐姐送人吗?”
闻言阮星竹哽咽道:“就算他是负心汉,就算他骗我我都愿意。阿紫你要是能就你爹爹就帮妈妈救一下吧,算是妈妈求你了。”
闻言阿紫看着躺在地上受伤昏迷不醒的段正淳,突然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道:“妈妈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救他,而且还会让他永永远远都陪着你。”
见段正淳有救,松一口气的阮星竹破涕为笑道:“傻孩子,那是不可能的。他是大理镇南王,家里还有王妃、世子,只要他能隔几年想起来到小镜湖住段日子,妈妈就开心了。”
说完边和阿紫把段正淳抬到房里,边感叹道:“老天有眼让我们找到了你,阿紫你就留在妈妈身边,等再找到你姐姐,咱们一家人就团圆了。”
其实说起来段正淳这些女人了,除了康敏狠毒,接下来性子凉薄的就数阮星竹了。她是因未婚生子赶出家门,可这些女人里段正淳对她却是最上心、最好的。最起码给她安排下了小镜湖容身,有时隔上几年、有时隔上几月的就会过来和她幽会,相比其他人的十八年不相见,她最长才隔了个五六年,还真是段正淳最宠爱的一个。可就是最宠爱的这一个,相比那些把女儿带在身边,当宝贝似地养大的几个女子,她却是宁肯花费五六年的死守在原地静等段正淳的垂怜,却不肯花时间外出好好找找自己失散了的两个亲身女儿。所以在她心里就算是两个女儿加起来,都不如段正淳的一半重要。不过既然现在阿紫自动出现,她也就乐得阖家欢乐让段正淳开心。
可阿紫是什么人,一肚子歪主意,其实对于段正淳、阮星竹对于自己的抛弃,她并不是不在意,不过是觉得反正没爹妈都长这么大了,现在有就有了吧,就当好玩说不定以后还能是个靠山什么的。听到阮星竹说她是因为段正淳不在身边,迫于无奈才送走的他们姐妹,那好,她现在就让段正淳永远留下来陪她。于是在阮星竹忙里忙外的张罗时,阿紫给了床上还昏迷的段正淳一根碧磷针。不过阿紫还是挺小心、谨慎的,刺了段正淳一针,赶忙又喂了他些七七八八的解药什么的,务必要使段正淳虽说是瘫痪了,却是脑子、说话的仍然清楚、明了。可怜一代情圣大理镇南王段正淳,就这样从此瘫痪在床的没了尊严,算起来也算是玩弄女性、用情不专的合理报应。
一等段正淳醒来,阿紫便扔下他和阮星竹自己躲在外面修炼毒功去了。这时虽说感觉到自己不能动弹,但以为只是受伤的后遗症,养一阵子就好了。看到阮星竹为自己提心吊胆哭泣的样子,段正淳于是忍不住发挥大众情人魅力的哄劝道:“阿星,我这不是醒过来好了,你怎么还哭呢?你不知道一看见你哭,我的心都快碎了。”
闻言阮星竹娇嗔的不依道:“你就会甜言蜜语哄人,嘴里里没句实话的。这话对多少人说过,今天又用来哄我。以前让你多陪我些日子,你总是不肯,现在受伤了,趁你疗伤这段日子,咱们总算是能多厮守些日子了。”
段正淳于是温柔笑着答应道:“好,这段日子咱们就当对好夫妻,带着阿紫一家三口好好过段日子。”
段正淳还算是沉稳,浑身动不得他也没慌张,可等到三天后都还是没丝毫进展,除了脑袋能转动外,全身都是没知觉,这下子也忍不住惊慌失措起来。
阮星竹见状赶忙请来大夫给段正淳诊脉,但这大夫又不是了解江湖门道的高手,诊断来诊断去的,只诊断出了个全身瘫痪、无药可医的境况。
听闻此话就算是风流倜傥、厚脸皮如段正淳都不禁高声惊叫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段正淳怎会落到这种境地?这些都是庸医,我要回大理,招大理最好的太医、天龙寺的高僧给我诊断,我绝对不会有事。”
见状阮星竹泪如雨下的赶忙过来安慰段正淳,哄着他平复心情道:“好,我现在就让人给大理捎信,或是咱们起身到大理都由你。不过段郎,就算是为了你身上的内伤,你现在也得喝药,不然身体虚弱怎么能赶回大理。”
闻言段正淳想起什么道:“誉儿快到河南了,等二公四卫接到他自然会来小镜湖找我,到时我们一起回大理,你和阿紫还是留在小镜湖安生度日。等我病好了,自然会来看你们。”
一旁扮孝女的阿紫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大理那头听说毒物挺多的正好适合她练功。要是去大理她勉强还会跟着这个便宜王爷爹,可要是让她就此留下小镜湖,既没热闹看,也不能捉弄人,她阿紫可是没兴趣。
正在段正淳发疯不相信自己瘫痪了的事实时,苦苦找寻段正淳的秦红棉,也终于寻到了小镜湖。本来是想埋伏暗算阮星竹泄心头恨的,可当接近屋子听到这番言语后,秦红棉忍不住激动起来。
于是就见秦红棉猛然献身,手举钢刀指着阮星竹痛斥道:“阮星竹你这个贱人,段郎怎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你害的他?”
阿紫见状一伸手便要往秦红棉脸上扇去,阮星竹怕女儿不敌,忙阻止道:“阿紫,不可动粗。”
而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段正淳也发挥怜香惜玉品质道:“阿紫,住手,她是自己人。”
然后看着秦红棉含情脉脉的开口道:“红棉,你来了。”
见状阿紫停了水,笑嘻嘻的看着段正淳道:“自己人,我看她和我妈妈一样,又是你的一个情人吧?”
说完对阮星竹提议道:“妈妈,既然这女人是爹爹的情人,用不用我帮你杀了她,没了人和你抢爹爹,你们不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要是在平时,为了段正淳的注意,阮星竹说不定也是早就对秦红棉起了杀意。可现在段正淳全身瘫痪,正是需要人帮忙照顾的时候,她可不想在这节骨眼上节外生枝,惹得段正淳不高兴。
于是只见阮星竹阻止阿紫的再次生事后,盈盈上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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