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话的东西!非要吃这些苦头!”他捏住我的下巴对我讲,不可一世的神情达到顶峰。我大致听懂了前半部分,感到既气愤又好笑。
“我不……跟你干!”趁他的手松开,我继续抗议。
黑色的眼睛眯了一下,仿佛闪过一点冰冷的光:“由不得你!”
“噢!”他咬住了我破裂的嘴角——那个该死的演奏者,我敢打赌,如果不是他,我今天的生活将会非常愉快地落幕!
“Damned!It hurts!”我忍不住嚷痛,“皇上”那家伙完全不管我脸上的伤,在上面乱吻,坚硬的牙齿撞在那些淤青上快把我痛死了!(该死的!好痛!)
接着,他开始动手解我的内衣——只有这时候,我希望自己多穿上一层。
就在我闭紧双眼准备着最让人反胃的时刻的来临时,一切却像被凝结了似的迟迟不肯发生。
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确认:如果真有什么奇迹,我一定得把握住机会!
“朕要剐了那畜生!”
那是一张无比愤怒的脸,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在动物园里看到的那只被激怒后咆哮的棕熊。
第十九章(H,慎)
“不……我不喝……”
当那碗冒着热气的深棕色液体被送到我面前时,我被那股古怪透顶的臭味严重恶心到了——毒药,毫无疑问!
“大人,这是散淤的汤药,服下后可从里解消大人身上的淤血。”八喜——“皇上”的管家——凑上来说,大概是在作解释。
“我不喝!不好喝!”我知道这是中国人特制的一种草药,纽约唐人街上有很多这样的药店,每次从门口路过我都会被那气味恶心到。
“大人莫要娇气,快趁热喝下。”八喜听上去不耐烦了,对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后,有两个仆人凑上来架住我的胳膊,让我没法往后躲。然后,那碗令人作呕的“红茶”朝我逼近了……
“Damned!I’m not taking it!”我使劲甩一下脑袋,端碗那家伙吓得往后退,里面的液体洒掉了不少。
“又在耍什么花样?!”
见鬼!“皇上”来了!架住我的仆人全都松了手,恭敬地朝他鞠躬,我看到这家伙大摇大摆地朝我走来,下意识地朝后面退了一点——我觉得自己没辙了,这家伙总让我感到绝望。
“不过是喝碗药,闹得跟要你命似的!”他总是一股似笑非笑的神色,但我知道这个人从来不是真的要笑,我是说,因为发自内心的愉悦。
大约半小时前,他怒气冲冲地从屋子里走了出去。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他突然愤怒,放弃了对我将要实施的强奸;现在又重新出现,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他像之前那样坐在床边,看一眼仆人手里的碗,又看看我:“哼,你是觉得这药苦,喝不下去么?”
“皇上?!”
什么?!伴随着周围的一片尖叫,我惊讶地睁大眼睛——他居然接过那碗药水一口气喝掉了!真替他恶心——我觉得胃里直翻滚。
“恩?!”等不及我把脸转过去感叹,一股坚决的力量钳在我的下颌,迫使我把嘴张开了一点。然后,不……
“咳、咳……”我差点被呛死!那家伙就这么把那口混合着他的唾液的恶心加倍的液体吐到了我嘴里;我本来想呕出来,却被他伸进舌头来舔我的上颚,刺激之下就把它全吞了!
哦,不行,还是受不了!等他的手一松开,我就趴到床边把那些东西吐了个精光——实在太苦太臭了!
一只手在我背后抚摩,不用看也只到那是“皇上”的。我微微挣了一下,但又觉得那种力度和温度其实非常舒服:算了,别把什么都给浪费咯。
一名仆人凑上来用手帕给我擦嘴,我朝他点头道谢,他愣了一下,抬头往上面看一眼就离开了。
“哎噢……”我被就着肩膀翻了个身,不算柔软的床沿梗得我身上的伤处好痛。
“真是自讨的苦处!”“皇上”托着我的脑袋,俯视着对我说。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还有那眼神——怜悯?嘲笑?哎,管它的!
“谁让你去招惹那不顾死活的乐师?!弄得这遍体鳞伤!”他的一只手轻轻抚过我受伤的嘴角,痛得我龇起了牙。
恩,等一下,他刚才提到了……
“乐师?……那个乐师?”我听到这个词,潜意识里觉得这指的是跟我打架那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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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希这一脸的困惑让高涉颇觉有趣:以往这小子看他总像仇人般怒目相向,此时懵懵懂懂不知所以的模样倒显得可爱许多,连那一脸的伤,看着也不似先前扎眼了。
“乐师。怎样?”
“我、我要他!……啊!”
高涉刚要浮现的笑容被重压下去,正摸至珀希头发上的手不禁一把揪住:“你要他?要来作甚?!”
“Damned!It’s hurts!Ouch——”珀希伸手去扯高涉,结果被对方捉住手腕一捏。
“说!你要那乐师做什么?”
“我……哎噢!”——高涉见他疼出了眼泪,又将手松了些。“我……要他弹琴!”
呼——,高涉彻底松了手,却仿佛觉得自己也被人松了一道似的:“哼,弹琴?这畜生惊扰了慧妃,朕已传诏下去将他刺配了充军!”(桃:那个,这件事不是也有小P的参与吗?待遇差别真大啊……)
“刺配了……充军?”珀希又一次露出迷茫的神色。
高涉忽然生出一股玩笑心思,嘴角冷冷一抬,将手放在自己脖颈处,比成刀状,抹过。
“No——”珀希不知哪儿钻出的一股蛮力,腾地坐起来,更是朝高涉扑去将他摁倒:“你……你不许那样!”
这一举动吓坏了一旁的太监们,纷纷上前欲将那大胆的小子拖扯下来。
谁知没等哪个人的手碰上去,情势又是急转,高涉一个挺身,揽着腰将珀希推翻过去,紧紧压着他——
“你算个什么?竟敢对朕下命令!”
“你不许……‘刺配了充军’那个人!”珀希刚才那一着拼上不少力气,再加上身上的伤,多少已是筋疲力尽了,却还咬着牙愤怒地喃喃。
“你倒在乎那人,也不想想他把你伤成这样?”高涉抚着珀希的眼角,皱眉道。
“他弹琴得好!”
“如此?”高涉凑上去咬着珀希的耳垂,心思已经无法专注在此时的对话上。“你想救他么?”
“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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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致听懂了“皇上”的一些话:那个乐师被他宣判了死刑,将要上断头台——该死的,这变态的权利居然这么大!
在被那家伙揍的时候,我真的很想拿什么砍了他。但是现在,当一个人真的要死了——我毫不怀疑“皇上”的话,那冷酷的杂种做得到!——我感到深深的恐惧,好像自己的一部分也会随着一起下地狱。
这是第一次,一个我认识的人要死了,虽然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你想救他么?”“皇上”对着我的耳朵说话,呼出的热气弄得我很痒。他是故意这样的,紧贴上来的胯部已经有反应了。
“什……什么?”我紧张地吞咽一下,努力集中注意力,这让我没法分神去阻止他解开我的衣服——又一次。
“你不想他被充军是吗?”“皇上”看着我,脸上是恶毒的笑意——占据主动的谈判者。
我垂下眼皮朝下面——我们身体的接触点看一下:哦,这个杂种!
“我不想干!”我用力挣扎了一下,终于发现自己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连腿都没能抬起来。“Fuck!”哦,不,我不该那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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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他在刚才那一挣后全身便松懈了下去,高涉知道这倔强的小子准是再没气力闹腾了,心中颇为受用。随即松开紧摁着珀希双肩的手,往他身上抚去。
方才见到这雪白的身上那几处骇人的淤青,高涉真是气得快失了理智,恨不得将那打人的乐师拖出来乱棍打死!也没了强要珀希的兴致——这身上的伤不同于脸上,搞不好伤及内脏,非同小可。后来召回胡太医一问,才知道那些也经他验看过,并无大碍的。
也不知道这话都说不好的笨小子招惹到了那混账乐师哪里,被他下如此狠的手暴打,高涉看着那些淤处,心中隐隐泛起苦楚。
“坤儿,痛么?”他低下头,嘴唇轻轻印在珀希腰肋那处颜色最深的伤上。
“咝——”珀希龇下牙,挤着眼:“我……我不叫‘坤儿’!”z
“恩……那将你的名字告诉朕好么?”高涉心不在焉地问,舌尖蘸着那淡粉色的乳珠。
“Em……Oh God!”珀希情不自禁地呻吟一下,伸手抓着高涉的头发。“你……不要……”
高涉将他的双手从自己头上拨开,放回其头顶搁着。“说名字!”他用拇指摁住珀希已经硬起的乳头。
“Ahhh……Per…Percy Adams!”珀希大吼一声,似在发泄,随后又喘着气,垂下眼皮看着高涉:“珀希……我叫……珀希……”
“珀希?”高涉微微一笑,直起背让身后的下人们为他把外衣解开除下,又挥手示意他们将幔帐放下后退走。“念着倒是好听。”重又俯在珀希身上,轻轻捻弄他另一边乳珠。
“不……不要了!”珀希被挑弄得上气不接下气,手都抬不起来;高涉便为他把内衣脱去,又开始解那条襦裤。
“珀希,朕再问你,今年多大岁数?”看到他那腿间之物,高涉眉毛一抬淡笑道。
“恩?……Shit!”珀希似没听清,低头看了一眼,双眼一闭,喃喃了一句。
“还不会么?”高涉以为他不懂说数,宽容地一笑,用手拢住那阳物慢慢摩挲。
“噢——”珀希受着刺激脖子一僵,双手抓紧下方的被褥。“Stop it……”
高涉见他胸口脖颈俱泛起微红,张嘴喘气,又淌着唾液,一双濡湿的碧眼真像盛着一汪水,快随着他周身微微的抖动荡漾出来;自己的出气也渐急,手里加快套弄着对方的阳物。
“啊——” y
一声惊叫,珀希竟在高涉手里射了,白浊的东西糊了对方一手。
“呼……”高涉轻笑。“到底是个孩子,这么快就泄了身。”言罢,就着手里的黏滑,又去探珀希的后庭。
“不……”珀希此时已全无力气,只在嘴上逞能,却是连根指头都动不得了。
待到那小穴松开得差不多,高涉将所穿的襦裤褪到膝上,举起珀希那两条细长的腿,打开放到自己腰间,俯下身去,捧着珀希的脸,亲一口:“乖,忍着点。”
“Jesus——” b
珀希大叫一声,全身痉了一下,手抓着被褥揉成团。
“珀希乖,过了这一时便好了。”高涉心下不忍,顾不上抽送,抚着珀希的脸,在他额角处亲。
“You……You bastard!”
一番云雨过后,珀希倒在床里,周身疲得连汗毛都动不得了。因他年轻,被高涉用手弄着又泄了一道,这下子,怕要在这床上躺到天明才能下来。
他却不睡,眼睁睁地看着为他盖好被子、将要起身的高涉,半晌,动着嘴喃喃出一句:“我要‘刺配了充军’你……”
高涉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不禁一笑,倾身过去,拨开他脸上那堆濡湿的黄发,拇指抚过他眼角:“傻东西。”
第二十章
颜尚昕倚着牢房冰冷的墙壁,颓然地望着从那一方尺开的小窗中透进来的光线:前日挨杖刑所得的伤痛丝毫未减,昨天又被提出去往脸上刺了金印,判了发配充军,身上纵使伤痕累累,也不及心中苦痛的一半。
颜家世代习乐,从不知多少代起就担任了宫中礼乐要职,到颜尚昕的父亲颜祖蔻那里,更是官居乐师长,于乐工中威望极盛。颜尚昕亦是天赋极高,年纪轻轻便也进宫任职,凭着他精湛的琵琶技艺,深得后宫众妃嫔赏识。
一切都祸起那不知从何处钻来的番人乐者!当日,父亲领到那盏怪琴回家,颜尚昕还颇感有趣,趁着父亲不在,抱在手里试弹了一阵,觉得那音色浑然有劲,奏出来旋律丰润,确实是件好乐器。然而料想不到的是,父亲信心十足地去向皇帝复命,却莫名其妙地触怒了龙颜,丢了官衔,一激悲怆,竟发了恶疾,卧床不起。
后来,他继续进宫里为妃子们或弹琴取乐,或授以技艺,捕风捉影听说那番人凭借几曲奇乐,博得圣上恩宠;又因其年轻貌美,已然收做了陛下的娈童,一时间风光无限,与他家人所受之屈辱成了鲜明对照。
有道是冤家路窄,那日在为管慧妃授课中途,忽听得宫女报说什么“新任乐师大人前来献艺”的话,立刻想到是那媚主得荣的番人,心中满是愤慨,想见见这仇家的面目!
话说那人长得着实古怪,一头弯弯曲曲的黄毛,鼻梁比常人高出不少,眼窝又深深陷下去,就是站得远,也能看出那双眼珠的怪异色泽。倒是看得出他年轻,若说圣上把他当娈童爱着,也该是身材娇小袅娜、形同女子才对,然而那人身形竟比他还高大,纵然肤白似雪,也难教人动心。
原想留下听听他那奇乐究竟妙在何处,却怎么也忍耐不下那口怨气:听他说话怪腔怪调,又不懂礼数,完全是个野人蛮子,就这德性,能弹奏出什么好曲?!想到这些,颜尚昕越看心里越堵气,便向慧妃请教告辞;正要走时,那不知好歹的家伙竟拉住他要留下来听他的琴!这对颜尚昕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又被他带来的奴才一骂,再不能忍,这才动手打了起来。
结果却落得如此下场。g
颜尚昕无声地朝自己苦笑:看来那些宫女的传言都是真的,不然为何今日蹲在这牢狱里的只他一个?
倒不后悔自己冲动下的作为,只伤心老父病卧家中,得此消息怕是要雪上加霜。父母只得他一个儿子,还有一位姐姐早已嫁人。颜家遭此劫难,算是没落了。
叹息间,听得牢房外传来脚步声,想是班头要提他出去了,忙抹一把脸,把那悲戚收下,换成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
“姓颜的,上头有人要问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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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就是这个地方。我打量着这屋里的四周,回忆起差不多一个月前的一些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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