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手势下令侍奉之人退到外面各自驻守后,他轻手轻脚钻上床,开始行他欲行之事了。
一进屋里,高涉就嗅出这里熏过秘香;此时进入帐中,又见那人除去酣睡,毫无动响,呼气也不似先前放肆。八喜的考量倒也周全,高涉与之交过手,知道他虽无什么武艺,但性子暴烈,也很有些蛮力,若这小子一时暴起,难说不会闹得两败俱伤。
哼,倒是便宜了他!高涉隔了锦被跨到那少年身上,伸手拨开贴在他脸上那几缕半湿的黄发,见着一张仿若带着笑意的脸想。这产自天竺的秘香能使人浑身酥软、如卧云中,一切痛楚皆无察觉;于性事中,则倍感快意缠绵。
看着此时这张恬静安适的面孔,实在教人无法将之于先前那个中邪般癫狂的人联系在一起——到底哪个更让人心颤呢?高涉将手盖在那张白皙的窄脸上,拇指轻轻抚过异常高挺的鼻梁,直到那张微微张开的嘴边……想到第一次在天牢里,他摸上这两片唇时那对净蓝的眼珠里迸发出的惊诧。
可惜现在这双眼睛是闭着的,不然的话……高涉淡淡一笑,将手放开,开始去揭那层大红鸳鸯锦被。
虽然前面已从露着的那半个肩头看出此人肌肤之白,但像这样呈现出整个上身,却又是一番让人瞠目的光景。
高涉将手小心翼翼地摊在其胸口上,不禁屏住呼吸:生为皇子,一向养尊处优的他,就男子而言,那双手也可谓白净了;但像现在这样一比,竟显得有几分粗陋黝黑。高涉不由得把手一缩,就像伸出脏手抓白饭,被人重重了拍下似的。
他直起背,呆呆地看着那白晃晃的一片,皱着不该在这时候皱的眉毛……
难道还怕把他糟践了不成?哼,一个番邦夷人,粗俗不堪;竟生得这等让绝色女子都自叹弗如的好皮肉,不做龙阳岂非暴殄天物?高涉嘴角一抬,狠狠落在那雪白一片的身子上,没轻没重地啃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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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有点胖的拉美女孩,皮肤像蜜一样金黄。我和她躲在海滩上的礁石后面纠缠在一起,沙子沾满了我们每一寸皮肤。
她有一对丰满的乳房,当她趴在我身上与我接吻时,还戴着比基尼的胸脯压在我的胸口,从纺织物里挤出温热的海水……我硬了。
她继续吻着我,从嘴角到脖子,始终处在上方;她的指甲又长又尖,扣住我的肩膀,让我觉得那里就像各蹲了一只猫头鹰。
而她的乳房……哦,不——
小小的粉红比基尼已经消失,在原本是乳头的位置上长了两张嘴,牙齿齐全,唾液横流。它们紧紧地吸附着我的胸口,锋利的牙齿咬住我的乳头,撕扯……
不——
我深吸一口气,睁大的眼睛渐渐看到高高的床顶——不是拉美女人的脸,还好。
“啊!”
我还是大叫了一声:怎么可能?真有东西在啃我的胸……不,已经是腹部了!哦,还有点痒。
低下头看到的情况让我想马上去死——
噢……那个家伙,那个杂种,那个彻底的变态……他竟然趴在我身上!赤裸着!我们都是!也就是说,那张咬我的嘴就是他的!噢,变态……混蛋……垃圾……该死的玻璃……
他抬起头看着我,嘴角挂唾液。我的胃在翻滚:为什么还不给他一拳头,将这只蟑螂从身上赶走?!
于是,我明白了。药物。我一定被注射了什么,我的肌肉,软得像布丁。
“……”他对我说话,还伸过来一只手。
“滚开!你※※※z※※y※※z※※z※※※变态!”我朝他奋力叫骂,不错,至少脑袋还能动!
对方的脸色沉了一下,稍稍眯着眼睛,还是把手伸向我的脸……
“呃……”我的下颌被钳住了,非常用力,牙齿没法合拢——唯一的自由都没有了。
噢,不……他要干什么?不……别过来……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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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原来又中了你这小贼的计!”高涉擦擦嘴角,冷笑一声。
以往行幸,他从不主动与人亲嘴,但此番见这小子拿那夷语叫骂得甚是凶横,心头一火,只想堵了它了事!大约是出于惩戒,最后竟吸住他的舌头不轻不重地咬上一口;看到对方疼得眼角挤出泪、一时说不出话来,竟真有一股莫名的爽快,却与下身无关。
“Fuckin’ queer……”
“还嫌不够?!”虽然不懂含义,但高涉知道那喃喃出来绝不会是好话,尚未松开的手又是用力一挤。
果然清静了。高涉见他双颊透红、一脸羞愤,那双奇异的蓝眼珠紧盯着旁侧,不敢与他正视,又觉得空缺了些什么,便强着将那头掰过来要看他。
当再次看到那对似乎冒着火焰的蓝瞳,高涉不自觉地微微一笑,俯上去咬住那雪一般白的脖颈,兴致顿时高涨:他还从没走过这么多过场呢,该吃主菜了。
手往下摸,及到对方鼠蹊处时,不免一惊:如此少年之身,这根阳物未免太大了!此时尚还瘫软,若勃起的话,只怕比自己的还长!高涉思跗着,竟深深吞咽一下,手在那上面摩挲起来……
“Stop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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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不了了!
首先,我被男人吻了;他甚至碰到了我的舌头(我也碰到了他的,呃……),还咬了一口——太恶心了,整瓶漱口水也不消除不了我的心理阴影。
接下来,我想:是不是已经毫无希望了?像这样四肢麻痹、无法反抗的话,是不是应该老实地等着,好让他干我的时候温柔点?
但当那只手抓着我的老二时,我说:不行!
我不是同性恋——从来不是!十年级的时候有个变态跟踪我,想花五十块为我口交,被我用一根树枝揍跑了。你不能说现在这是对我的惩罚——那是变态,跟性取向无关!如果一个小姑娘拿保龄球砸一个强迫要她卖淫的混蛋难道不对吗?
我让他停止,虽然他听不懂也绝对不会如我希望地那样做,但我就是要喊出来。我受不了——如果甩不掉一身的蟑螂,至少让我大声叫出来。
不然我会死,真的,我还想哭呢。
他停手了,但我知道事情不会停止,很快,身体的另一处隐私部位被触摸了。
我却没有再叫了。完蛋了,我想,谁来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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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表情让人颇费琢磨。刚才那一阵叫骂让高涉先是恼火,但在看到那一脸不可名状的神色后,他不知如何应对了。
诚然,像这样周身不得动弹,任人轻薄的局面,这样一名血性少年定是不肯依从的;也不知他所居之地风俗如何,看这情形,多半是不尚男风的。这样一想,他竟有些不忍,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心一横,不再多费手脚,直捣黄龙。
手摸到穴口的瞬间,那身体轻轻震了一下,高涉不禁朝对方看过去,发现那双蓝眼竟充盈着泪水。
高涉默默转回脸,直起背,提起那双长腿往两边分开。
“Fuck!”对方小声说了句什么。
他不予理会,将一指伸进那小穴。此穴内外已被人涂好油脂,探进去甚为容易,只在里面转几下,他便捋着自己的阳物挺将进去。
“姓名……告诉朕,你的姓名?”
“Ahhh……Mother ※※※z※※y※※z※※z※※※*er!I’ll kill you……”
“说啊……朕在问你名字!”
“I’ll……kill you!You damned……queer!”
“如此……我叫你‘坤儿’可好?”
“Fuck you!!!”
第十二章
“没有就是没有,你还纠缠作甚?!”
“胡说!我就见到你给完敏秀宫的还剩着不少才问你要的,敢情这你也要私吞了不成?!”
御膳房里这出不算热闹的争吵,发生在糕点师傅刘百利和守冷宫的小太监瑞喜之间。那小太监来御膳房讨要几个果饼,被刘百利说没有,正要打发了,偏巧敏秀宫的宫女也来取果子,糕点师傅竟当着瑞喜的面从柜子里端出不少交给来的人。瑞喜自是年幼不懂得这其中规矩,端得要与刘百利争理,要他照着也给他些。
“嘴巴放干净咯!你是个什么东西,这些糕点果子都是给后宫娘娘们备着吃耍的,你一个守冷宫的,拿去了供阴魂么?!”刘师傅显然是被这小子不知轻重的话气急了。
“啐!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们那里来了新主子了,别说你不知道!堂堂的宫廷乐师,正五品!”
“呦呦!不就是那个黄毛青眼的怪物么!皇上看着新鲜养一阵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厌弃了!”
“放你的屁!我家大人模样俊得很!就你这粗夯,连擦他走过的地儿都不配!”
“小奴才!你找死——”
眼看刘师傅的擀面杖要落在瑞喜脑门上,一个窈窕的身影赶过来将他拨开,那腕粗一根棍子就这样落了个空!
“哟,刘师傅这是做什么?这样欺负一个孩子?!”上前来的是敏秀宫宫女常玉,此时正把瑞喜藏在身后,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与刘百利说话。
“哎呀,常玉姐怎么回来了?莫非是果子有什么不对?”刘百利当下收起凶恶面孔,哈腰赔笑道。
“我来问你多要些杏脯糕,谁知一进来就看你欺负这孩子!”常玉一边递出一只牡丹漆盒,一边继续数落。
“姐儿不知道,这小奴才恁是无理取闹,开口就问我要果子,一点规矩都没有!”刘百利说着,从身后一只柜子里取出一个大盒子,用红木筷子夹了几块里面的东西到那漆盒里。
“呸!我来问你要果子与我家主子吃也不对么?!”瑞喜探出脑袋顶嘴回去。
“你懂个屁!你那里住的也配称‘主子’?!”刘百利把盒子交与常玉后又朝瑞喜一凶。
“刘师傅这话怎么说的?”常玉皱着眉毛插嘴进来。“这孩子的话哪里不对了?!只要是皇上疼的人,自然就是咱们的主子,咱们就得尽心伺候好!”
这句话倒是点醒了胖嘟嘟的糕点师傅,不住地赔笑点头:“姐姐说的极是,看我一时糊涂地……”
“这孩子要什么你只管给,规矩上面的事,你先记在敏秀宫上头,回头我与慧妃娘娘说,她必定是答应的。”常玉说着让瑞喜站到前面去取。
瑞喜也不懂这些点心哪些是好吃的,只管朝那花哨艳丽的挑,因为没带容器,便随便借了厨房里一个桧木的素盒子装了了事。
“小子!可要记得还回来!”临走时,刘师傅狠狠地瞪着他叮嘱道。
瑞喜只瞥一眼,扭头就随常玉走了出去:这破盒子,谁稀罕!
出了御膳房,瑞喜跟着常玉同路走了一阵子,先是不住地道谢,然后两人随便拉扯起话来。
“瑞喜……你莫不就是老与我们宫里的小丫头素梅一同玩的那个小太监?”常玉听了瑞喜报名字,欣喜地问。
“回姐姐,正是。”瑞喜听她这么说,更加觉得亲切了。
“你们这些小鬼!终日玩闹,若不是主子们心善,早该打死,养着你们这帮懒骨头作甚?!”
“姐姐教训得是,瑞喜今后不敢了!”
常玉作势训几句,又换上好面孔,拉着瑞喜与他说话:“那,姐姐问你个事儿?你伺候的主子,可是那前些日子误闯进宫的番国乐师?”
“回姐姐,是我家坤大人。”
“‘坤大人’?他姓‘坤’么?这倒稀罕!”
“这是皇上赐的名儿,倒是没人知道他本名呢!”瑞喜无奈地摇头。
“那他是一点话也不会讲?”常玉的兴趣愈发浓厚了,竟站在路上不走,专与瑞喜问究起来。
“大人说了话,可没人懂,我估摸着他也不懂我们这里的话……”瑞喜说着,低头微微叹气。
“唉,怪可怜的。”常玉帮他把想法说了出来,须臾,板起脸色:“你这奴才,不知道陪着主子开心,尽跑出去与别的宫女太监们厮混,着实该打!”
“姐姐冤枉!我今次出来就是为着大人着想呢!”瑞喜挥起袖子遮住脸,以为常玉真要打他。
常玉睁大眼睛,一副“说来听听的神色”。
“不瞒姐姐说,自从前日大人从皇上寝宫回来,一直闷闷不乐,到现在也没对我们开腔说过什么。”瑞喜果然“如实招来”了。“我怕他闷坏身子,又想到大人平素爱吃甜味,就跑去那御膳房取些果子好哄哄他。”
“寝宫?你是说……‘那事儿’?”常玉顿时红了脸。
“恩……正是姐姐想的。”瑞喜也低下了头,他虽是净了身的人,但毕竟年少,与女子谈论这话题终是难堪的。“唉,想是皇上下手狠了些,大人受了些痛,心头不快。”
“那……姐姐问你个事儿?”
“姐姐讲!”
“那位坤大人……模样如何呢?我只听传闻说……说他长得很怪……”
“噗——”瑞喜忍不住笑了。“姐姐休听那些杂嘴子们乱传!坤大人可是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呢!”
“可我听说他一头黄毛,连眼珠子都是青的!”
“但姐姐不知道他一身肤白如雪,只怕……”瑞喜盯着常玉坏笑。“只怕比姐姐的身子还白净呢!”说着就捧了盒子一溜烟跑开。
常玉一脸又气又笑,叉了一边腰嚷道:“小坏坯子!看我日后不撕了你的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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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电视里正播放着克林顿总统与他的实习助理在法庭上的录像,我跟父母一同坐在沙发上看,幼小的Molly在楼上她的房间里酣睡。我那时九岁,跟现在的她同年,所以,当电视里出现“口交”这个词,而我忍不住笑了的时候,老爸立刻训斥并命令我滚上楼去睡觉。
那时候,我嘲笑他;现在,我同情我们可怜的前总统先生。想象一下,不久——或很久以后,一个曾遭遇非法拘禁的美国人在法庭上回答这样的问题(另外,因为是国际事件,正在被CNN什么的对全国直播着)……
——在拘禁期间,你是否遭受任何性侵犯?
那个男孩(或老头,哦,上帝!)低下头,微微摇着脑袋,喃喃了一句。
——对不起,陪审团听不清楚,请大声说出来。
他抬起头,一脸复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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