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幸村精市快步上前,抓住迹部聿人的手腕,想要止住他的行为。仁王雅治顺势帮助幸村精市制住迹部聿人的另一只手臂,一时间,三人对峙着。
“……”迹部聿人定神,看了眼他身前的两个少年,挣脱两人的钳制,后退到雪衣身后。“银雪衣,你解决。”
于是,仁王雅治瞪大眼睛看着雪衣,等雪衣回话,而幸村精市却跑到床上的少女身边,关切地伸手安抚着。
不二周助跟着进入病房,站在门口,看到一室的慌乱,也看到了银雪衣的失常。银发的雪衣怔怔地看着温柔安抚着哭泣少女的幸村精市。不二周助把自己的注意力转向床上的少女,远远地,轻声问出口:“……迹部亦芷?”
轻声的问话,令闻声细语的幸村精市停顿住手,哭泣的少女止住声音,泪眼婆娑的少女,抬起头看向站在远处的少年,怔住不语。
……为什么不二周助会在这里?笑容依旧地看着她。
伸手拭去少女的眼泪,幸村精市收起笑容,回首,郑重问道:“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妹妹在哪里?”拭泪的手,猛然抓住少女的手腕,质问着众人。
不二周助一如既往的微笑着,等待着银雪衣的回答,迹部聿人仿佛没事人般,站在银雪衣身后,而银雪衣看着怒视她的幸村精市,仿佛灵魂丢失。
“谁能回答?!”
幸村精市的话,问得狠,不顾身边的少女皱眉哭泣。仁王雅治则是撇开头沉默。
一室静默,无人回答。
“放开我……我不是幸村汐里……”
倏地听到沙哑的声音,幸村精市松开手掌,看着少女擦干泪水,同样的紫色的眸子看着她,陌生而熟悉。
“你……”
不是幸村汐里是谁?是迹部亦芷?
“我是迹部亦芷……”泪水还没有干涸,少女苦笑道:“你的妹妹还在,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出去的。是不是,迹部聿人?”
迹部聿人单手搭上雪衣的肩,回应:“随你所愿。”
不二周助搭上雪衣的另一肩,说道:“一切都是我们无法预料的,请见谅。”
这时的银雪衣缓缓地动了,微笑着开口:“请见谅,作为致歉礼,我会治愈幸村汐里的病。”
说完,银雪衣甩开肩上的手,走到迹部亦芷身边,对迹部亦芷道:“你还回来?”不在这个身体里,你能怎么办?
幸村精市有些不敢相信少女的话,见到少女走来,他才开口:“你……”
“喂!”
“你干什么?”
“……”
所有人看到银雪衣出手点了幸村精市的穴位,随后,少年无力晕倒在床边。
仁王雅治来不及赶过去,便止住脚步。迹部亦芷怔住,然后怒目对向雪衣。不二周助只是目光疑惑,却没有发出问话。迹部聿人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而雪衣无视所有的人的疑惑,伸手在昏倒的少年身上摸索着,从颈间动脉,到腋下肋骨,再到脚踝处……一系列的动作让人更加迷惑不清,随后雪衣动作,似乎让人恍然大悟。雪衣执起少年的左手,对着左手腕张口一咬。
“喂,你怎么换人喝血?”迹部亦芷对于这一系列的动作摸不清头脑。
“……”不二周助只是摸了摸自己的左手腕,仍是没有出声。
“额……”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的仁王雅治,思量着是否阻止。
“无聊。”迹部聿人似乎对此不屑一顾。
只是银雪衣没有像人们想象的那样的,对幸村精市饮血很久,而是咬出血液后便松口,对着流血处的,眼光闪着迷惑。
抬头,对着不二周助和仁王雅治问道:“他是谁?”
“……幸村精市。”仁王雅治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打断。、
“幸村精市,立海大的网球部部长,号称神之子的存在。”不二周助笑容亲和,细细地解释着。
雪衣对着幸村精市的伤口没有几分钟,便对着伤口点了几下,止住血。然后面无表情对迹部亦芷说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想不想回来?”
迹部亦芷咬住下唇,迟疑着,看到站在远处的不二周助,看到他专注地看着银雪衣,她坚定地摇头:“我不想留在这个幸村的身体里,也不想回去,还有别的选择吗?”最后一句话是问迹部聿人的。
而奇异的,迹部聿人没有马上回答,他是盯上了仁王雅治。
“额……干嘛?”
见到诡异的和服少年向他走来,仁王雅治连连退步,不知道这群诡异的人们到底想干什么。
“白芷……是白芷!”迹部聿人喃喃自语,然后对迹部亦芷道:“你还有一个选择,就是白芷。”
“白芷是什么意思?”
迹部亦芷问道,她完全琢磨不清这个叫迹部聿人的家伙在说什么。
“额……我爷爷是种过白芷花,那个东西有什么用?”仁王雅治现在完全搞不清状况,看着倒在床上的部长,看样子似乎没事。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认为这些人会有什么恶意。不知道哪里来的信任,他并不担忧部长会有什么事情。
“一个很有来头的白芷,迹部亦芷,这个怎么样?”
“……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迹部亦芷还是迟疑地答应了。摆脱现状是她唯一的想法。
“就这样的决定了。”
说着,银雪衣没有管屋内的一切人,站起身来,便走向门口,路过不二周助身边,拽住不二周助的手腕,一同离开了病房。
余下两个迹部,一个仁王,还有一个昏迷的幸村,面面相觑。
“他一会就会醒来,不用担心。我和你去拿白芷。”迹部聿人这样的对仁王雅治说。被要求的仁王雅治,看了看昏睡的部长被迹部亦芷费劲地拽上床之后,看起来很安然的样子,便点头答应了。
银雪衣行路匆匆,不二周助在她身后跟随着。少女的长发飞扬,少年身后苦笑跟随。
……
……
另一个时空。
“南宫匀!我不是说过了,你不要在寻找了,她不会回来的!”俊朗的青年笑着对着女子,不予反驳。
“南宫,来~走出那个法阵,你不会找到她的,世界之大,超乎你的想象,不要在荒废下去了,去过你自己的日子。”
“薛夫人,您不用再说了。我只是想找到她,告诉她一句话而已。”
“一句话?”搞毛?!为了一句话,把江湖搅乱了,把各个国家搜刮一遍,有这么来的吗?
“是,我只想告诉她:”阵法图腾,蓝光盛起,各处法器嗡鸣,站在中央的男子,笑容清明:“我没有恨过她。”
“喂!——”不知道是不是被打了鸡血,女子猛地越过去,扑倒站在阵中央的男子,一时间蓝光大盛,地动山摇……
……
匆匆走着,雪衣和不二堪堪走回了他们的公寓。
“砰!”
门刚关上,不二就发觉自己被压在门板上,少女双臂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前。
“抱歉,让我靠一会。”
这样的声音闷闷地从胸前传来。虽然诧异于少女的反应,不二周助还是笑了,伸手抚摸着少女的长发,仰头靠在身后的门板,守着此刻的宁静。
六十八、命运(四)
当仁王雅治看到那个和服少年身后走出来的身影时,霎时间感觉到,天崩地裂……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样可爱的小娃娃呢?
赤着脚丫,身着着淡白色的连衣裙,单薄而小身材,一头银发垂在肩,六七岁大的女孩歪着头看着自己的短短的胳膊和腿,眉毛和眼眸都是银色的,皱着鼻子,幼稚的面庞有着不耐。
“迹部聿人,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变成这么小?”双手拽着自己的衣襟,小女孩不满地问道,在听到声音清脆稚嫩时,更是瞪大圆润的银色瞳眸,表达着她的不满。
“这个白芷沉睡的太久了,没有灵智,能量苏醒起来缓慢,现在你的能量太少,能是个人形就不错了。”迹部聿人出奇的话变得比较多起来,摔了甩手,打算要离开的架势。
“你去哪里?”抓住迹部聿人的和服衣摆,迹部亦芷问道。
“该去哪里就去哪里。”
甩开女孩的手,转瞬间,人就不见踪影了。徒留下,张口无言的仁王雅治和不满的小女孩。
“额……”
“笨蛋,你闭嘴!”
“……”
仁王雅治看着迹部亦芷小小的脸蛋怒气冲冲的样子,渐渐地笑意升腾起来,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哇哇……你干什么??”
猛地双脚脱离地面,迹部亦芷发现自己被讨厌的家伙抱了起来,立马抓紧了对方的衣服,哇哇乱叫。
“小丫头,都这样了还叫嚣?”捏捏小女孩圆润的脸蛋,仁王雅治觉得连日来的心绪忽地得到了解放,心中敞亮了太多太多了。
“讨厌!”
张口还要咬对方的手指。
“喂……”
“唔!”
仁王雅治的手指还没有躲闪开,便被女孩咬住,呼痛的竟然不是仁王。仁王雅治看着自己手指上的口水,在看看捂着口的女孩,一脸莫名。
“看什么看!我要去迹部宅,带我去。”
捂着口,女孩眼泪汪汪的,恶狠狠道。谁能想到,人一旦脆弱,竟然连牙齿都脆弱的可怕。
“……。”
仁王雅治很担心自己的队长,便没有对女孩说他要去哪里。虽然认为队长不会有事情,还是去看看比较的放心。仁王雅治抱着不大的女孩,悄悄地溜出了爷爷家的花苑……
幸村汐里坐在轮椅上,看着医院的庭院,一如既往的风景,百看不变。
“哥哥?”少女抚着额头,紫色的眼眸尽是迷惑。
“啊?”
温柔的少年站在少女身后,迟疑地回答。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感觉……好奇怪,好像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是吗?是不是梦到了自己白马王子喽?呵呵,汐里是大人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少年俯下身,温柔地对着少女劝慰。
这样的安慰,令面色苍白的少女微微侧头,日光下,她看不清自己的兄长的笑容。为什么气息如此熟悉的哥哥,这么陌生?
“仁王雅治刚到……”
“仁王?”
“啊……。”
幸村汐里看着听到仁王雅治的名字诧异的哥哥匆匆离开的背影,思绪更加深沉,双手用力转动轮椅,想要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雅治哥哥怎么样,她最清楚不过了,虽然掩耳盗铃了很久很久。但是哥哥,哥哥不可能会厌烦她的。
气力微弱的少女,用劲过猛,咣当一下倒卧在地。
趴伏在地的少女,不由悲从中来,她怎么可以这么的无用!只会勉强雅治哥哥,只会让父母叹息,只会让哥哥不断的为自己破例……
泪水就这样的不要命地流淌着,幸村汐里知道这样的泪水是赚取别人的同情的,但是脆弱如她,她无法抗争。
“呵呵,摔痛了?哭鼻子可不是坚强的孩子呢。”
温柔的声音像仁王雅治有着俏皮,温柔的笑容不像幸村精市有着忧郁,幸村汐里低头听到的是这样的声音,抬头看到的是这样的笑容。
忍足知世,一个不熟的医生。
“怎么样,能坐起身吗?”
看着青年伸出的手掌,干净而纤长,很难想像这样的手是动手术而不是弹钢琴的。幸村汐里像是忘记了流泪,伸出手,放在对方的掌心,轻轻点头,浅浅地笑着。
“这样才乖嘛~”
把少女抱起,安置在轮椅上,忍足知世看向楼上的窗口,仁王雅治和幸村精市所在的病房。那个仁王雅治抱着的女孩子……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呵呵……”
听着医生意味不明的笑声,幸村汐里也跟着浅笑,似乎是传染而来的笑容。
……
挂断电话,不二周助看向双手抱膝坐在沙发角落的少女,不情愿地开口道:“仁王雅治来电话了。”
“……”不知道少女听到没有,她没有回话。
“他说,迹部亦芷已经有了自己的身体。”
“……”少女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他说,幸村汐里已经醒来了。”不二周助微微笑着,这笑容隐隐透着不安。
“……”
无视少年的话,雪衣仿佛堕入回忆。
“他还说……”不二周助想了想,才选择这样的说:“幸村精市看起来不对劲。”果然,少女有了动作,少女看向不二周助,虽然目光仍是空旷,却不是全然的不理不睬。
“幸村精市……称幸村汐里为汐里。”看到少女银眸闪过疑惑,不二周助继续说道:“从来,他都是叫小汐的。”
就像他称迹部亦芷为迹部,他称银雪衣为小芷,每个人对称呼有着特定的标识,不会轻易的更换。
“汐里?小汐?”
听到少女沉沉的声音,不二周助仿佛松了口气,从昨日到今日,她除了抱着他一会,就一直这样的发呆,不管怎样现在是说话了。
“嗯,会不会有什么……”
不二周助没有说下去,他总觉得幸村兄妹有些奇特,为什么牵扯到他们呢?
“我知道了。”
“你说你打电话给不二周助了?”
“啊……是的。”
仁王雅治看到欺身而来的部长,额头冒汗地应着,抱着怀中的女孩,他开始不安,他们的部长真的不对劲。那眼神……火焰冒起了。
“……”
老实地呆着仁王雅治怀中的迹部亦芷,仔细地观察着和她记忆中不像的少年,思考着时,便看到对方对她眨眨眼睛,笑容弯弯的……奇怪。
六十九、命运(五)
当不二周助再次赶到医院的时候,感觉着世界真是奇妙的过头。在这里见到了当初的银雪衣,在这里见到分离后的迹部亦芷,又在这里见到了古怪的幸村精市……似乎东京综合医院,是个会满奇怪的地方。
看到身边的少女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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