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端一碗粥,再盛一碗牛腩递过去。温如雪尝了一口,鲜滑爽口,简直香到让人想咬掉舌头。
“这是什么?”温如雪看李牧拿一只碗在一旁慢慢吃,不时舔舔嘴角,浓郁的肉香里夹杂着一丝清甜味儿。
“红豆粥,晚上剩下的,要尝尝么?”李牧就着碗里自己刚刚正在用的那只勺子,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温如雪乖乖张嘴含住。
“怎么样?”他问。
温如雪微笑,长臂一展将李牧捞进怀里:“很棒。”
灯光昏黄,通往阳台的落地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厚重的窗帘遮下来,屋子里不再见一丝微风,燥热感微微鼓动心房。李牧抬头看温如雪一双深邃的眼,意乱情迷,哦,他想,这就是意乱情迷。
呼吸相闻,温如雪棱角分明的鼻子在他脸颊上轻蹭,然后微微一笑,他笑的时候气流轻轻扑在李牧脸上,痒痒的。两个人的嘴唇不知道什么时候触在一起,一沾就再也分不开。
温如雪停滞在上面,许久不动。也许是太应景,他吃一碗香浓牛腩汤,他喝一碗清甜红豆粥,就好像沧桑树干缠上新鲜藤蔓,奇妙而美好的感觉在两人唇角蔓延开来。
温如雪在暗中汲取他的温度与气息,凉而软,那种年轻而生涩的情/潮缓缓,缓缓地扑过来,打的他浑身湿透。
李牧一双腿分开,跪在温如雪大腿两侧的沙发上,两个人相对而坐,都没有动,似乎从心底默默升起一丝不该有的羞涩。明明曾经有过一次,虽然未完成,也不该再纯情的像个扭捏的初恋者。
温如雪一双眼睛温温和和盯住李牧不放,李牧耳根微红,慢悠悠伸手去解他腰带,等他胸膛肩胛都赤/裸裸,才忽而抬头看他一眼。
目光交接,温如雪眼底有微光闪烁,一低头再次擒住他的唇。
“来。”脚下突然悬空,是身体被温如雪托起,抬脚往卧室里走。
“上一回,真那么疼?”温如雪将他放在床上,先替他脱去柔软的T恤,然后去解他下/身长裤。
“嗯。”李牧坐在床头,实话实说,不一会儿就被剥的赤条条。
温如雪单膝跪在他身边,俯身在他额头轻轻一吻:“不要害怕……”我不会再让你疼了。
李牧笑笑,主动吻上他的唇,年轻的唇瓣很是热情,含住温如雪的下唇厮磨吮/吸。还没等攻入,就反过来被用舌尖挑开齿关。
温如雪很享受,他卷住那软软迎上来的舌头,舌页搅拌在一起,慢慢演化成一个浓稠大到再也化不开的吻。手也渐渐从背后绕过去,一把圈起那近在咫尺的腰,一边使力往自己下/身贴,一边款款地磨蹭。
另一只手揉住他小巧挺翘的臀,皮肉新鲜,光滑而富有弹性。和记忆力的感觉一样,就不知不觉加深了力气。
“唔……”李牧适时呻/吟,一双胳膊全架在温如雪肩上,一寸一寸摩挲,说不出的色气四溢,脸上却烫的可以蒸鸡蛋。
他半闭着眼睛,一双手都在温如雪身上贴着,从肩膀到后背,再到腰际。温如雪正吻的认真,被抚摸的很舒服,身体不动的纵容他。直到他指尖勾开自己底裤钻进去,淘气似的揪了揪那里的毛发,然后一把握住他的器官。
温如雪倒吸一口气,本来已经很精神,等待前戏温柔如水好好做,给他不至于痛楚的第一夜。没想到这小东西这么疯,不停地撩拨不算,还敢主动要求,以致于他觉得自己进展太慢了。
男人是不肯承认自己老的,何况他也不老,刚刚四十多岁,正是大多数男人事业的顶峰,黄金时期,二十岁的冲动和三十岁的不稳都过去。可他忘记了,怀里这孩子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年轻人,他还在二十多岁的年纪,可能受不了他这样温和而粘腻的进程。
他挺了挺腰,在李牧掌心里蹭了蹭,两人黏在一起的嘴唇终于分开,水声轻响。温如雪眯起眼,嘴唇沿着李牧的下巴开始吻,这回牙齿和舌头都用上,甚至力道微微加重,慢慢看起来像是撕咬。
“着急了?”温如雪慢慢贴近李牧耳根,将小小软软的一片耳垂含进嘴里吮/吸,末了加重力气咬了一口,听到李牧明显隐忍的闷哼。
李牧低下头,抵在温如雪肩膀上,手里还握着他的器官,跟着慢慢动作起来。没错,他就是要撩起这把火。
这世上有种人,永远不温不火温和的像一片湖水,他们太懂人情世故,只要他们愿意,做任何事都一个样子,妥帖温慰到你心里。他们不过界,不动情,理智温柔到近乎冷酷。
这既是一种性格,也是一种习惯,譬如温如雪,哪怕到了如今,两个人赤/条条坐在床上,也勾不起他心里那把火。他不紧不慢,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节奏来。
这的确是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温暖,平日里叫人舍不得,可如今却平白无故使人焦躁。
他动了动腰身,舌尖在齿颊间舔过,就见一抹红舌一闪而逝。温如雪见到,煞那间心弦崩断一样,一只手从背后绕过来擒住李牧下颌,用力吻下去。
刚刚那一幕,好像是入骨之肉,痒痒地向心脏里钻。让他非要纠缠住刚刚那乖顺在齿列间游荡的舌,蛇一样鬼魅诱人,软滑多汁。
温如雪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可控,让他贪得无厌,吸/吮不停。
李牧配合的仰起脖子,温如雪不负所望,重重的撕咬吮吻下去。好像刚刚吃那一碗爽滑牛腩,齿尖只想要刺破他薄薄的皮肤透进去,流出的鲜血想必也鲜嫩多汁。
他微一用力,将李牧压在身下,抬起他细窄腰线,蓦然间好像一切都放下,此时两人只是情/欲中浮沉的寻常情人。
手感很好,腰线夹着他平坦小腹,随着不成节奏的呼吸一起一伏,温如雪突然用力一捏,一边明晃晃留下四肢指印。李牧随即惊叫一声,微微撑起身子诧异地看着他。
温如雪突然不晓得如何是好,只是想,便这么做了。不是不知道手下人会被他捏的疼痛,可看他身上泛红的指印,突然有种得逞的快意。似乎是那种压抑了许久的,太深太不为人知的另外一个自己。
李牧看着温如雪的不知所措,原来这老男人也会露出如此表情,他突然觉得可笑,并且难以抑制的笑出声。温如雪却不管他,在他被自己掐出印记的地方吻了吻,一双手便分开他腿。
“唔,上次都没晓得好好看。”温如雪低下头,埋首在李牧腿间,盯着他小小的粉红色入口拼命看。
李牧被他看得脊背窜起一股酥麻,他伸手按住温如雪肩膀,声音带喘:“看什么,要来就快些……”
说完自己又觉得羞愧,到末尾声音愈发小了。
“不知道。”温如雪摇头,不晓得到底是在答李牧的话还是自言自语,他自床头拿过润滑的瓶子,却并没有用,而是用手指在禁地旁边轻轻揉按,看它缓缓开合收缩。
一朵未开的花,鲜嫩多汁,花瓣柔软,花蕊甜腻,居然在他的揉搓下渐渐泛起水声。
李牧被他揉的浑身起鸡皮,双腿大敞四肢乖顺,这感觉简直太不堪入目。温如雪却依旧不肯再进一步,李牧一条腿撑起来踢了他一脚,正要合拢,却被他捉住架在肩膀上。
“别动,别动宝宝,我发现……你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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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亲的地雷!一章一个破费了=333=
午觉一下睡到晚上六点……醒来发现好多了哈哈哈,外面雨夹雪不想出门,干脆继续写,能写多少发多少,结果到时间了这一章还是没写完,感谢大家关心,明天种上包子然后走剧情。
☆、Chapter 21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13804524扔了一个地雷!
感谢亲的地雷!
俺一向不怎么会写肉,高端洋气上档次什么的,别想太多了,凑合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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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夜
老式建筑上歪歪扭扭撑着竹竿,上头乱七八糟什么都搭,花裙子棉布衫,更有甚者还有小孩儿的尿布,女人的内/裤;潮湿的雨后更显得湿淋淋粘巴巴,在这长年不知安分的大东街倒是一道标志性景象。
黑洞洞的楼梯间搭着布帘子,里头咿咿呀呀的唱腔,恍恍惚惚是一个女子反串一段游龙戏凤:
“军爷做事理太差,不该调戏我们好人家。”
“好人家,歹人家,不该斜插着海棠花。”
“……”
大半夜楼下一群衰仔俩仨走过,顺便摸一把站街女人的屁股,口里的香烟短的几乎烧着自个儿的嘴。
又有西街一群人场子里头搓麻玩闹,没人管几乎要一夜鬼嚎到黎明。女人香艳的大腿绕着老板大哥们的腿根儿,一夜下来,隔不了多久阿发医馆他们家又得卖出去好几副红花。
“哎!白仔,今天我请你啊,白天好运,小费收到手软。”
男孩坐在路角咖啡店的露天台子上喝一杯鸳鸯,这孩子看起来年纪很小,一双腿搭在椅面上晃晃悠悠,非要摒弃了小勺子拿塑料吸管插/进浅底儿瓷杯里啜饮,嘴巴一松,长吸管就要往外掉,连忙拿手扶住。
“谢谢松哥。”孩子回头冲正拿抹布擦桌子的侍应生微笑,这男孩也比他大不了多少,清秀眉眼儿,一双眼睛似小鹿,看人的时候仿佛会说话。
午夜仍是繁华时刻,旁边站梯级下,站着三两个浓妆艳抹掩盖老态的妇人,背有些驼,腰也似乎直不起来,难得的是两条暴露在空气里的长腿,笔直却略显松弛。
其中一个妇人大概两三天来没怎么换过衣裳,嘴唇擦的特别红艳,笑起来几乎看得到那发硬的劣质粉底往下掉。稍微有点儿品味的男人,只要不是饥不择食,大概都不会选择光顾。不过看的出来,恐怕这女人年轻的时候大约是个美人。
女人强捺焦灼,站在同一位置,有人来问就温言软语笑颜如花,人走了就面无表情地望望背影而去,没有怨言。没办法,竞争太大,商品过时,无人问津也只能苟延残喘。
“凤姨,别站啦,早点回去歇啦!”男孩饮下最后一口奶茶,一把抓起旁边座位上的书包,校服衣摆洁白而干净,看样子真是个乖仔。
女人瞥了他一眼,涂了玫瑰红的长指甲捏着一张钞票塞进男孩上衣口袋里:“喏,乖乖上楼去做作业,天台上的衣服要记得收掉。”
男孩收了钱,笑的一双眼睛眯在一起,反身往楼上走。后面几个女人依旧无人光顾,靠在一起闲聊。
“唔,那家伙身上好大一块刺青,东西又粗,小费又不多,下回我不做他。”
“还晓得挑人啊,你当还是刚下海呦!”
“戚,我初刚下海那晚多抢手,别说他,就是XX我也不给面子的呦。”
男孩揣着钱上楼,身后的声音渐渐淫灭在楼道口。
大东街又叫雀街或者盲公街,但凡叫这种名字,大概之前就是一条街都是卜卦算命的,封建迷信要摒弃,时代是在进化的。
大东街不算繁华,但也绝不安逸,白天安安静静一片宁静和谐的样子,东边教堂唱诗,学校里还有朗朗的读书声,到了晚上立刻换上另一副嘴脸。
天台上说来还算宽敞,搭着一溜儿白床单和校服衬衣,潮乎乎的,显然是被雨水淋过,还要再洗一遍。 另外一溜儿全是艳俗暴露似乎穿上就能马上让人烟视媚行的衣服。凤姨总把这些衣服分开洗分开晾,看起来泾渭分明的可笑。
男孩坐在一边的木箱子上换衣服,校服裤子刚蹬掉,楼道里就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女人意味明显的逗引和男人不堪入耳的调笑,你来我往,愈近的过程中夹杂着愈演愈烈的喘息。
就这么急的,分明都已经听见了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那低沉粗喘的声音就这么响了起来。男孩不以为然,继续扣衬衣扣子,下/身套上一条棉布短裤,白净光洁的小腿和脚踝都露在外面。
男孩换完了衣服,就抱着收好的衣服赤脚坐在天台上,床单裹着校服,最里面是那些花花绿绿的暴露衫。夜晚有点风,他迎着风点上一支香烟,劣质的女士香烟看起来不怎么上档次,火星一闪就冒出一股诡异的香味。
有人在楼道里办事儿,他面不红心不跳的听着,这会儿不好下去,一支烟燃完了就再换上另外一支,乌漆麻黑的楼道里依旧战的如火如荼。
女人尖利而高亢的j□j和男人喑哑低沉的死后,肉/体碰撞的声音在这夜里显得格外粘腻。这男人满嘴荤话,激动的时候什么脏的乱的都敢说,偏偏还生了一副好嗓子,听起来性/感的要人命。男孩摇摇头,手里的香烟换上第三支。
隔了许久,连旁听者都觉得这j□j太过粗暴狂野了,女人一声叠过一声的j□j听得他都心惊胆寒。这女人他认识,平常大家都住一栋楼,抬头不见低头见。这女人很年轻,这一栋楼住了多少人男孩就只叫她姐。
因为年轻,女人在这站街的青春大战中自然首屈一指,凤姨都拍马不及。她喜欢借男孩的校服穿,明明娇小的身材却有一双巨/乳,胸前一双丰满崩开三颗扣子还几乎要撑不下,可据说就是这样才叫人有欲/望。
“啊!”一叠声的尖叫,这是要结束了。男孩看了眼手上刚点燃的香烟,地上还有一小堆烟蒂,不由苦笑,回去又要被凤姨骂。
窸窸窣窣的穿衣声突然停下,似乎是女人媚声说了句什么,男孩反映了半天,才判断出那句“厉害呀,还要不要”之类。
“小骚货……”又是一溜儿的污言秽语,显然后来那男人没给,付钱穿衣分道扬镳。
“妈的,老子这是被嫖了一次!”听脚步声是往上走,那女人家钥匙响,门开了又关上。
男孩看了眼手里的香烟,燃了还没一半,这才递到嘴边抽上今晚的第一口。
雷守出现在天台上的时候还赤着上半身,出乎男孩意料的,这男人并没有那种狰狞霸道的面孔和肌肉虬结的躯体,反而匀称而自然,可隐隐还是感受的到其下蕴含的力量。
这男人年纪不轻了,最少得三十五六开外,但也不老,至少在刚才听来还龙精虎猛的。男孩年纪小,可见的人也多,对这张脸,他如此判断。
雷守一眼就看见了这孩子,赤脚坐在天台一角的木箱子上,烟雾缭绕中是一张稚嫩的脸,顶多十四五岁,白恤衫灰裤子,干净鲜嫩的仿佛一碰就碎。
男人当即停下脚步,怕惊了雀似的轻易不敢靠近。十四五岁的小孩子,连发丝都柔软的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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