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的马车,脸上偶尔还有得意之气。
……
大义门这里,林和与司徒勇依旧在大义门的大门之前,相继送走了天山派的郑昭阳,三仙山的朱文,无形派福音师太也离开了,而司徒勇,跟这里的主人一般,毫无离开之意。
林和在和司徒勇继续聊着,吴温礼突然疾步走了过来,一过来就走向了林和,未避讳司徒勇就对林和说道:“刚刚家丁在东院假山上发现了这个!”
吴温礼随说随手拿出了一个玉佩,此玉佩呈长方形,晶莹剔透,远观上就足知其是玉中极品。林和接过,拿到手中,一眼就看见玉佩一侧精雕细刻着龙凤的图样,而看到另一侧,林和见有几个大字,不觉着就脱口而出,“莫天苑王宇志”。
司徒勇一听就疑问道:“莫天苑的王宇志?”
林和即道:“苏夫子的三弟子,他的东西怎么会在这里,莫非……”
“殷由的突然离开,就有蹊跷,又来了一个王宇志,跟莫天苑定脱不了干系。”
“那为何莫天苑跟我大义门作对呢?这个玉佩是羊脂白玉雕刻而成,价值不菲,王宇志号称天下第一谨慎聪明之人,又为何会丢了自己的玉佩呢?”林和疑道。
“莫天苑与少林寺素有渊源,就连这‘莫天苑’的名字都是那天莫给起的,也不无可能。”
林和听后,思索了片刻,然后说道:“那明天我亲自去莫天苑走一趟,与苏夫子理会理会。”
“要不我把烈日请来,明天要是打起来,也好有一个帮手!”司徒勇说道。
林和看了看司徒勇,说道:“还是不必了,苏夫子是莫天苑的掌门,不会不讲道理的,只要拿着这个玉佩,看他有什么话说。”
司徒勇则道:“苏夫子是出了名的蛮不讲理,还是防着一点吧!据说天莫从不收徒弟,最近这十几年来却收了一个,这个人八成就是现在江湖中大名鼎鼎的王宇志,要是这样,我们谁都不会是其对手!”
“防是该防,请烈日前辈就算了,他要在的话,八成能打起来!”
司徒勇是也会跟着去的,听了林和一言,没有再辩驳,也没有同意的面色。大义门的客人几乎是没有了,林和收起来那个玉佩,与司徒勇慢慢地回去了。
……
大义门几里地外的一个客栈里,鱼星枫正在坐着,呆呆的闭着眼睛,闭目养神。忽然听到,“哥,哥!”,鱼星枫将眼睛睁了起来,只见一侧有一张床,那个白衣女子躺在床上,眼睛闭着,口中不停的喊着。
想必是鱼星枫不太相信那中年大夫与中年妇人,离开了那个药铺,转到了这家客栈,或者是发现有人跟踪。鱼星枫站起来坐到了床的边沿之上,瞪眼看着那个依旧昏迷的白衣女子,眼神很是不一样,而那白衣女子口中偶然还在喊,“哥,哥!”
不时有人敲门,鱼星枫看着那白衣女子有点发愣,敲了三四下门,鱼星枫才站起来去开门,开门后只见一个店小二在门外,手里提着一个瓷壶,壶里还冒着热气。店小二看到鱼星枫,就对其说道:“客官,你让煎的药给您煎好了!”
“多谢小二哥了!”
鱼星枫边说边接过了瓷壶,店小二递过就走了,鱼星枫随手也把门关上。鱼星枫拿着瓷壶,行至桌前,把药倒到了一个瓷碗里,之后拿起了瓷碗,然后在哪里轻轻的吹碗里冒出的热气,傻眉楞眼,直到觉得药不烫了才停了下来。
鱼星枫到白衣女子身旁,将其半扶了起来,之后就接过药碗,试图给白衣女子喂药。但白衣女子依旧是昏迷状态,眼睛闭着,口齿也闭着,鱼星枫用汤匙取了药,给白衣女子喂第一口就一点没有喂到其口中。鱼星枫用汗巾为其擦了擦流出的药,而后就把汗巾放到了白衣女子的口下,继续为其喂药。第二次、第三次,多少次之后,鱼星枫才把药给喂完,白衣女子喝了多少不详,只看到那汗巾是完全打湿了。
之后,鱼星枫还是让白衣女子躺了下来,自己收拾起药碗与瓷壶,打开房门出去了。床上,白衣女子依旧昏迷着,脸色苍白,却不失可爱之色。
第八章 醒了
莫天苑里,闻袖与草冉已经离开了,舒靳送她们出的莫天苑,临行前,关于小心危险的话,自然说了不少。黑衣人醒了,在苏夫的内力帮助下,苏夫还对其问了话。在中苑的大堂里,苏夫与舒靳正在说话,只听舒靳问苏夫道:“他只是有点害怕,什么都没有说?”
“没有,看来他是不愿意说,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不像是一个坏人。”
苏夫顿了顿又道:“不说话自是也不想撒谎,他也没必要撒谎!”
“他的伤势恢复的如何?”
“不是太好,以我现在的内力,根本无法将内力有序的输入他的体内,也愿他太弱了,一丝的内力都没有。”
“那如何是好?”
“太公在这里就好了,不然,半个月之内,要是还是不见好转,不是没命也要残废四肢的。”
“真有这么严重?我爹四处飘零,怕是半个月内见不到了!”
苏夫此时叹道:“恐怕更严重啊!我只能保证这半个月了!还好这个年轻人倒也勤奋,骨骼轻健,一定是天天练习轻功练得,不然,半个月我都保证不了。”
舒靳犹豫了一下,突然说道:“要不把延儿给喊来?”
“我也想到了,等闻袖她们回来,让闻袖去跑一趟吧,以延儿的内功修为是不会有问题的!”
“要不让老九去一趟,除了袖,她也知道延青酒楼在哪里?”
苏夫淡淡说道:“还是让闻袖去吧!老九不是正在后院闭关练剑的吗,再说,最近老看她情绪不对,有时间,你多跟她聊聊。”
“从老三跟着老七去云南以来,老九就一直闷声不响,无精打采,还好雪儿一直跟她在一起,否则,非出事不行。”
苏夫不免叹道:“哎,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感情的问题在什么时候都是最难办的,我这个当师父的也不好过问,你还是跟他们谈吧!”
舒靳同样,脸上充满了与苏夫一样的无奈,显然是也无办法。此时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少年跑了进来,跑进来就跑到了舒靳面前,面带滑稽之色,自是苏夫、舒靳之子苏穆。苏穆刚一停住就对舒靳说道:“娘,六师哥又欺负我!”
苏夫怒道:“是不是你又欺负你六师哥了?上次弄人家一身尿还没有跟你算账呢!你过来!”
“上次是他先给我饭里放辣椒粉,我才整他的,不怨我!”苏穆辩驳道。
苏夫一听,顿时站了起来,指着其怒道:“你还有理了你,给我过来!”
苏穆听到两次让其过去,反而缩到了舒靳的一侧,矫情矫调的对舒靳求情道:“娘,你看看爹!”
舒靳笑了,一边抚摸了一下苏穆的头,一边对苏夫说道:“算了,必定是个孩子吗?”
“孩子?都该成家立业了,整天让你给宠的,你们就乐吧!”
苏夫怒道,话音刚落就走出了大堂,临走之前,随口又抛了一句,“不成器”。
堂里舒靳可并不这样想,依然面带笑意,等苏夫走了之后,就对苏穆说道:“又惹你父亲生气了,你整天胡闹什么?”
“没有,就是六师哥欺负我了吗?”
苏穆说话,故意把音拖得比较长,让舒靳听得有些迷乱心智。足见舒靳是宠爱自己的孩子的,无论是面色还是语气,她都无比的宠爱自己的孩子,道理或许很简单,她单单是一个母亲。
……
莫天苑与大义门之间是相距不远的,闻袖与草冉赶了不到半天的路就到了大义门的地界,天色还没有暗,二人就找到了一家客栈,安定好住处之后,就到楼下吃起了饭。边吃饭,二人就听见一侧桌上两个带刀剑之人正在对话,二人一个留了胡须,一个没有。
只听没有胡须的先道:“从昨天发生了那离奇的事情之后,大义门的客人今天都走得差不多了!”
“是啊,明天我们也该走了,怕是到明天,大义门就再没有什么客人了!”另一人说道。
没有胡须的又道:“都走就对了,听说夜闯大义门的人不只一个,昨晚好不容易抓到一个,还被人给救走了,到现在都还没有查出那些人是谁?”
闻袖吃着饭,草冉听二人说话之后,就对闻袖说道:“二师姐,大义门的客人都散了,看来小婕没有什么大危险了吧?”
“不好说,明天再多打听打听!”闻袖边吃饭便说道。
“小婕真会闹的,都闹到大义门了,我要是有舒大哥这样的哥哥就好了?”草冉说话,一脸的羡慕。
“莫延虽然不是你的亲哥哥,不是一样把你当妹妹看待吗?”
“那不一样,舒大哥对谁都好,却是最疼他妹妹小婕了,为了小婕,他可以做任何事情。”
闻袖看着草冉羡慕的表情,对其说道:“我也没发现,你让他做什么事情,他不愿意啊!”
草冉一脸笑嘻嘻的样子,似是有些得意,又对闻袖说道:“二师姐,上次跟你说的事,想的怎么样了?”
“什么事?”
“又装,当然还是那一件事了,我们什么时候能一起去少林寺啊?”
“你为何一直要想去少林寺呢,上次我跟师娘说了,她问我为何要去,我没有回答,她就又说,没有什么事最好还是不要去少林寺的好,以免江湖之中的人说闲话!”
“有没有这么复杂啊,师父不是说过我们可以独闯江湖了吗?”
“说是说过,但少林寺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去的,何况我们又都是女子!再说,为何偏偏要跟着我一起去呢?”
草冉又是淡淡一笑,说道:“二师姐对大家最好了,少林寺的高僧对你又格外的欣赏,当然要跟二师姐一起去了!”
“不用用话激我,你到底去少林寺为了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信点佛,想听平颜大师讲佛经吗?”草冉想都未想,直接说道。
闻袖继续吃饭,却说道:“信佛?你什么时候信的佛?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兴趣。”
“信佛就是信佛吗,还要有什么兴趣,师姐就跟我一起去吧!”
草冉是在请求,同时又是在撒娇。闻袖一声不吭,又吃了几口饭,只是说了两个字,“吃饭!”然后继续吃饭。
草冉自是以为闻袖同意了,又是一笑,没有说话,吃起了饭来。显然草冉是喜欢笑的,刚刚一会就笑了数次,然而,本来不笑就好看,笑起来却更是秀色可餐。与闻袖相衬,无论是衣着装扮,还是面色举止,显然都是大抢风景的。二人继续吃饭,闻袖与草冉都没有继续说话。
……
次日,天还未亮,几声鸡叫之声开始进入了一些熟睡之人的不觉之耳,搅了梦中人的安逸,伴随着地平线上冉冉升起的光明,也告诉世人,新的一天已经来临。简单却富有极强穿透力的两声鸡叫,竟把中毒之后昏迷未醒的白衣女子也从熟睡之中拖了出来,而此时,鱼星枫正自坐在其一旁的凳子上,闭目而坐。
昏迷时间不短白衣女子醒来并未立即坐起,依旧躺在那里,环视着四周陌生的环境,看着看着,看到了鱼星枫,突然惊讶动了一下,而此一下,也使鱼星枫睁开了双目,同时右手不自觉地疾速放到了一侧桌上,而桌上所放正是鱼星枫所背长刀。白衣女子见鱼星枫之样,便要强行站起,然而刚一侧身坐起,就显得体力不支,又躺了回去。
鱼星枫见状,收起右手,就站了起来,忙对其说道:“你中毒了,最好还是不要动。”
白衣女子并未惊慌,却也未看鱼星枫是否存有敌意之色,依旧赫然问道:“你是何人?这是哪里?”
刚一说完,此女子就咳嗽不止,鱼星枫忙说道:“这里不是大义门,姑娘请放心!”
白衣女子听此一言咳嗽已止,虽不知鱼星枫是谁,却也知道了什么,正自思索,而后又疑惑问道:“你是大义门的人?”
“我不是大义门的人!”
“那你是谁?”
“鱼星枫!”
“你是河北鱼星枫?”
“确是河北人氏!”
说到此时,白衣女子才看出此人并无敌意,而鱼星枫一脸坦诚地样子,生怕吓到对方,半步都未靠近的呆立在那是,谁也会感觉此人毫无恶意。白衣女子方问道:“你为何要救我?”
鱼星枫言语坦诚明了,句句自是发自肺腑之言,而听此一问,却有些回答不上来,思来想去半天才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你跟那些人不是一伙的,却为何要来救我?”
“我知道大义门的人不是你杀的,但我不知你是何人,你为何要救那个黑衣人,到大义门又是所为何事!”
白衣女子听鱼星枫一连三问,脸色很不耐烦的样子,眼睛看着屋顶很随意说道:“为何要告诉你?你以为你是谁,要不是我中了那臭道人的毒针,你未必能打赢我!”
“你错了,我本就不想去打赢你,也并没有打赢你,至于这么做,只是为了查出谁在跟大义门作对!”
“跟大义门作对的人多着呢!你又能查出几个!”
鱼星枫忽又想到了什么,便向门口走去,一边还说道:“查到一个是一个!”
话一说完,鱼星枫就打开了房门,门一打开,鱼星枫就迈了出去,白衣女子见其要走,忙向其说道:“你去哪里?”
鱼星枫忙停了下来,转身对其说道:“昨天一天未吃饭,为你寻些吃的。”
第九章 相识
白衣女子没有说话,眼神有些僵硬,鱼星枫看其没有说话,自己也没有多言,关上房门出去了。等鱼星枫走后,白衣女子看见鱼星枫的刀还在桌上,心中暗道:“这个人真奇怪,我还是早点离开这里的好。”
随后白衣女子竟然很自然的坐了起来,被子一掀,下得床来,扶着床沿穿上了鞋子,可见身体已无大碍,刚才在鱼星枫面前的举动自是装的无疑。屋中无窗,白衣女子只能走至门口,短短几步却晃了三四下,也看的出昏迷了一天还是有所影响。走到门口,白衣女子并未急于打开房门,俯身上门去听门外的动静,刚听一下,就打开了一个很窄小的门缝,透过门缝,一眼就看见了鱼星枫。
客栈为两层,白衣女子所在的屋在二楼,而屋门出来是走廊,半丈不宽是围栏,栏杆之下便是一楼的大堂。大堂摆有八九张方正桌面的桌子,只是天色尚早,店小二还未打开堂面大门,显得有些昏暗。白衣女子看见鱼星枫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