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人到吧台各自点了酒水,就开始围在一处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了。
不时有女性从旁边经过,视线无一例外地首先落到了乐维身上,其次才轮到庄森。和上次在酒吧里的遭遇截然不同,酒吧里都是年轻女孩儿,相较之下会喜欢成熟多金的庄森多一些。而这里的女性自己本身就足够成熟多金了,对庄森自然没有兴趣,反而是乐维这种阳光健康型的更合她们胃口。虽说这样一来倒验证了王大美关于他只能靠外表忽悠人的评断,但乐维依旧偷偷感到很骄傲。
不一会儿,音乐节奏欢快起来,人们喝到微醺,三三两两滑入了舞池,乐维也被一位彩妆界的天后级人物给邀去跳舞了。乐维本来不想去跳的,但那名女士即将在下一场服装秀中与菲席有合作,为了能让齐老师工作得更舒心些,多少也要应付一下。谁知乐维一出场,立刻被那些热情的姐姐们团团围住,根本脱不开身了。
陆表哥望着远处颇受欢迎的乐维,对齐习撇了撇嘴:“那个就是你找到的真命天子?也看不出比Jon好在哪里嘛。”
“那说明你眼光不够好,只看得见明晃晃的金子,看不见藏在石头里的璞玉。”齐习慢悠悠顶了回去。
庄森干咳一声,这过于直白的话题令他有些尴尬。
邵医生却忍不住替爱人出头:“齐老先生,你眼光就很好吗?”
齐习抿抿嘴,自嘲地笑道:“起码到目前为止,还看得见。”
邵医生会意地跟着笑了笑,又关切地问道:“说认真的齐习,关于手术的问题,你决定好了吗?”
“决定好了……”齐习点点头,“但不是现在。我还需要时间去完成一些事。”
陆表哥和邵医生对视一眼,又拍着齐习肩膀感叹:“你能做出这样的选择,真让人高兴。毕竟你还有妈妈,奶奶,还有我们这些朋友,做人不能太自私。起码不该让席雨姑姑和田教授再一次失去亲人。”
说到齐妈妈,庄森也顺势称赞道:“上次给你妈妈做的专访看到了吗?效果棒极了,不得不说,你妈妈保养得比许多一线女星还有好。”
“像这种恭维的话,还是留到你们再见面的时候跟她本人说吧,我是不会帮你转达的。”齐习毫不客气地一语道破了庄森本质。
庄森无奈叹气:“难道在你心里,我就只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吗?”
齐习挑起眉梢反问:“难道你不是?”
眼见即将上演一场诉衷肠的戏码了,邵医生饶有兴致地坐等看好戏,结果还没看成,就被热心的陆表哥揽着腰给推走了。
乐维人虽然周旋在一群花痴姐姐当中,目光可始终没离开过齐习。发现吧台边就剩下庄森和齐习两个人,他着急了,明明想尽快返回来看好他的齐老师,不想却反被灌了更多的酒。
庄森似乎很委屈:“要我解释多少遍才行呢?当初我打算追你的时候,确实还不知道你和皮特先生之间的特殊关系。我并不是为了取得皮特先生的信任才接近你的。”
齐习轻巧一笑:“是或不是,都不重要。我们是工作关系,我只看你的能力,不在乎你的人品。”沉默片刻,他又正色道,“上次你不是说想找几个新面孔吗?菲席进来一批平模,有两个我觉得潜质不错,形象也符合《风尚》的定位,下周她们集体进棚拍宣传照,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你真乏味!”庄森摇摇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好吧,既然你要谈工作,那就谈工作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想借由《风尚》来推新人嘛。我电脑里有新一季的选题,你来看看吧,有合适的我可以先帮你预留下来,但最后能不能启用你的人,还要看她们本身的实力。”
庄森把空酒杯放下,又忍不住苦笑道:“唉,你一定又会觉得,我是为了捧大老板马屁才主动给你开后门的吧?我无论怎么做,终归没有好果子吃。但就算这样,我依然不会放弃。在我眼里,你比工作更具有挑战性,也更加吸引人。”
谁知齐习根本就没留意听他的表白:“我们公司的田晓星刚刚签了维密天使,明年身价恐怕要翻几番了,Abby和丁萌的势头也很劲,丁萌第一年参加大赛,就拿了个总冠军。什么时候这仨凑到一起拍个大片,也算是比较有纪念意义了……”
…
看到齐习和庄森站起身,一前一后朝电梯走过去,乐维脸都酸了,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摆脱掉众人,几步追上齐习一把拉住:“齐老师,要去休息吗?我陪你吧。”
齐习笑着指指庄森:“我去Jon那里看点资料,大维你慢慢玩吧,等会儿我下来找你。要是你累了,就到房间去歇着好了。”
乐维被灌了不知多少酒,身上热汗淋漓,他虽然没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却很想借着醉酒的名义耍耍无赖:“不要,不许去!走,我们上楼去休息。”他像个抢玩具的任性小孩儿一样,双手握住齐习的肩膀,把人限制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动也不给动。
庄森刚要开口,乐维就警惕地把齐习往后挪了挪,距离庄森更远一点儿,生怕被抢走了。齐老师是他一个的,别人绝对不许碰!
齐习轻拍了拍乐维的手背,笑着哄他:“要不然我们一起过去?”
乐维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去!不去不去!”
齐习拿他毫无办法,只好朝庄森抱歉地笑道:“Jon,要不然你……”
庄森夸张地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好,好,你们尽请自便,我去招呼别人,不敢打扰了。”
目送庄森走远了,乐维兴致勃勃抓住齐习的手,拉着人就进了电梯。到三楼“叮咚”门一开,他又大踏步地拖着齐习回了房间。
走进卧室,乐维扶着两条胳膊把齐习放在了沙发上,瞪眼想想,觉得位置不对,又不由分说把人熊抱到了床上。
齐习看他一个人在那瞎忙活着,也不知道是在搞什么,便体贴地劝道:“大维,看你热得一头汗,快去把衣服和拖鞋换了吧,我帮你放水,洗个澡会舒服一些。”
乐维绷着脸站了一会儿,默默蹬掉鞋子,光了脚,又开始解起了衣扣。齐习见状刚要站起身,就被乐维大声喝住了:“你干什么?不许动!”
齐习莫名其妙地定格在那:“我去帮你放洗澡水啊?怎么了?”
“不许去!”乐维双手扣着齐习的腰,把他往上一举,轻松放回了床上,还摆摆端正,“哪儿也别想跑,快说,说我比庄森帅!”
“大维你果然是喝多了。”齐习哭笑不得地捏了捏他的脸,“好吧,你比庄森帅!满意了吧,那现在我可以去帮你放水洗澡了吗?”
乐维鼓起包子脸想了半天:“不行,不够满意,说我比庄森帅要说三遍!”谁让你和姓“装”的眉来眼去还咬耳朵议论我来着!哼!
面对乐维的无理取闹,齐习显露出了平日难得一见的宽容大度:“大维啊,你真是……好吧,你比庄森帅,你比庄森帅,你比……”
话没说完,他就断电不出声了,在他对面,乐维正一件件把身上衣服脱个精光!齐习当然不知道,那是乐维遵照着王大美传授的经验,在展示他一身扎扎实实、泛着金属光泽的优质腱子肉呢。
齐习眼睁睁看着乐维脱掉了长裤,又去□。全棉布料的四角短裤往下一扯,胯间的“庞然大物”就整个弹了出来,还随脚步一跳一跳的,慢慢向他靠近,然后衬衫就被解开了……
☆、36章
乐维不光手长脚长;就连胯|下的“小兄弟”也是出奇巨大;直笔笔挂在两腿间;像只肉造的大榔头。现在那位红彤彤的“榔头兄弟”正毫无遮挡地耸在齐习眼前;还随着乐维的脚步一跳一跳颤悠着,看得齐习整个人都呆掉了。
回想起上辈子;像这样一丝|不挂在房间里窜来窜去也算是乐维的常态了;他对自己的身材向来很有信心,毫不介意当着齐习的面公然“遛鸟儿”。甚至两人在浴室里一起泡澡的时候;他还会饶有兴致地握住彼此□把玩一番,然后幽幽感叹:“齐老师,咱现在这就叫做‘树上的鸟儿成双对’了吧?真是天仙都没咱这么配的!”
所以齐习跟“小乐同志”,应当说是老相识了,在无数个被乐维胡搅蛮缠的夜里;那家伙的尺寸和持久度总让他又爱又恨。现在久别重逢,本该格外熟悉才对,可不知因为什么,这一遭儿只盯着看了几眼,齐习竟开始脸红心跳、羞涩难当起来。
齐习这头儿愣愣的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衣服就已经被扒掉了。他的衬衫是暗门襟款式,扣子都订在了里侧,一颗颗小不起眼的,跟毛豆粒儿似的。乐维的大手剥起来十分笨拙,耗得他不耐烦,干脆手头上一较劲儿,“呲啦”就给撕开了,扣子四面八方崩溅出去,通通失去了踪影。
齐习本想说放着他自己解的,愣是没赶上趟儿。
乐维的表情又认真又严肃,“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像是在参加什么重量级的赛跑,扒光了上衣转手又争分夺秒地扯起了裤子。
看着乐维半蹲在地上费劲巴拉地掰着皮带扣,齐习坐不住了,他握住乐维的手,暂时制止住对方的动作,正色问道:“大维,你确定你想好了吗?做到这一步的话,以后你就是大众眼里饱受非议的同性恋了,别人会说……”
乐维借着酒意一把甩开他的手:“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让他们都滚一边玩儿蛋去!”
齐习嘴巴动动,没等出声就让乐维直接给放倒了,人被压在柔软的大床上,裤子、鞋袜飞得到处都是,手机砸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咚”一声闷响。
两人终于彻底地坦诚相见了,然后就一个直直躺在床上,一个傻傻站在上,大眼儿瞪小眼儿,谁也不动弹了。
齐习平躺着,小腿耷拉在床沿儿底下,定定望着乐维,眼神儿很复杂。他平时抱着感觉挺瘦,骨头硌人,但真脱光了倒没那么可怜,起码四肢、胸腹都很匀称,该有肉的地方也不会太干瘪,虽说肌肉线条不明显,但也绝不是松松垮垮的。
乐维紧张地咽了口吐沫,攥住齐习脚腕儿朝两边一撩,就把大腿给分开了,随之齐习最私密的部位便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他的眼前。这是乐维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其他男人的屁股,从前他以为屁股缝儿是最丑最羞耻的部位,可齐老师那里颜色淡淡的,几乎看不到什么体毛,感觉上柔软又干净。
一个限制级影像从乐维脑海中浮现出来,他开始幻想着自己如何刺入那个细嫩的部位,又如何不断移动寻找快感,想着想着,□就隐隐胀痛起来,积聚了太久的欲望和冲动持续膨大,快把他给憋爆了。
可这人生中的第一次来得太快,太匆忙,也太不合常规。他本以为自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谁知紧要关头还是卡壳了。坐牢那些年,三教九流的人物乐维也认识了一大堆,虽然没吃过肥猪肉,却也没少见着肥猪跑,男人和男人应当怎么个搞法儿,他基本知道了大概。问题是想象与实践完全是两码事儿,真轮到自己,他就整个蒙圈了。
乐维就像只被饿毛了的大熊崽子,两眼烁烁冒着绿光,现在有一盘儿香喷喷、油汪汪还涂了蜂蜜的大玉米棒子摆在他跟前,他倒闹不清该从哪儿下嘴去啃了,直把他急得恨不能捶打着胸脯“嗷嗷”嚎两嗓子。
齐习等了半天,见乐维不知所措地定格在原地,并没有进一步举动,他想要先坐起来,无奈脚腕儿还握在乐维手里,这边儿刚抽了一下小腿,就被乐维给大力扯平放回了原位:“老实躺着,不许动!”
齐习只好由着乐维,真躺在那静止不动了。
又站了一会,乐维恍然想起了什么,他丢下齐习,转身到自己的裤袋里翻找起来,片刻之后,拿着一沓安全套回到床边,双膝岔开跪在齐习上方自己摆弄起来。或许是心太急,或许是力气使得不是地方,第一支安全套撸到小半截就卡住了,随即慢慢滑脱了出去。乐维赶紧又拆开一支,结果还没等套上,就被他“啪”一下扯破了。
眼看着乐维越急越乱,齐习慢慢撑起上身,从乐维手里接过安全套:“我来帮你吧。”
乐维的□滚烫,涨得通红,指尖儿刚碰到,顶端就渗出了晶亮的透明液体,沾了齐习满手,滑滑腻腻的,有种奇特的触感。
齐习的手指太凉,激得乐维不自觉抽动了一下,“小兄弟”也猛地一蹦,颤颤巍巍摇晃着,没等做什么,那种酥麻麻的滋味儿已经被触发了,他体内某根神经连带着痉挛起来。乐维极力忍耐着,虽然此刻他的大脑已经被洋酒和精虫儿搅合得一团乱,但他还记得不能就这么射了,要是没进去就射了,那自己后半辈子的男性尊严只能拿去扫扫地了。
乐维“饥”不择路,一挺身就胡乱往里捅,可齐习那里还是干涩一片,闭得紧紧的,完全没一丁点儿多余的缝隙留给他钻。两人忙活了老半天,一个累得气喘吁吁,一个疼得额头冒汗,却没任何实质性进展。
齐习忍着疼揽住了乐维的脖子:“大维,亲亲我吧。”
乐维听话地埋下头去,却亲得毫无章法,与其说是在亲,不如说是在咬,他的思维器官已经被下半身接管了,此刻脸色潮红,眼睛也是红的,像一头横冲直撞的猛兽,粗暴地大肆侵略着,尖锐的牙齿磕破了齐习嘴唇,一阵刺痛,淡淡的血腥味儿在两人口腔里弥漫开来。
齐习的舌尖趁机探人乐维齿间,耐心引导着乐维,让他感受到舌头与舌头缠绕在一起时那种激荡不已的快感。乐维渐渐尝到了甜头儿,也学着用舌尖一点点去探索和吮吸,原来齐老师是那么柔软,暖呼呼、甜丝丝的,太招人喜欢,太招人疼了,简直喜欢到没办法用语言形容的地步,让他迫不及待想把人立刻生吞下肚子去。
乐维一边儿亲吻着,一边儿紧紧抱住齐习,紧到恨不得把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到这一刻,他依旧没弄明白自己的冲动到底是发呼于爱情,还是仅仅为了生米煮成熟饭。但那种想要去占有和征服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他想让齐老师成为他的猎物和俘虏,并且只是他一个人的,别人不能碰,想也不能想。
从小到大,他渴望得到的东西不少,但还从没像现在这样迫切地想要去独占某一样东西。这就是世界上最好的齐老师,这就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齐老师,现在齐老师即将属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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