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占了便宜便抹嘴想溜之大吉?根本不可能
傅大夫人捧起桌子上的茶盏,斯条慢理地喝了一口,悠悠道:“刚才钱老太太不是一副嫌弃我家莹儿吗?怎么这会子又想起让我们莹儿进门了?不过呀,”傅大夫人看了一脸气呼呼的钱老太太一眼,“这个丑,国舅爷丢得起,我们傅府可是丢不起的。如果钱老太太不喜欢莹儿的话,那我们也不勉强,就去买了藏红花回来,把那个孽种打下来……”
“你们竟然杀死我的孙儿?”钱老太太一听,可不依了,“你家女儿肚子里怀的可是我们钱家的孙子,你凭什么杀死我的孙儿?”
“你不把我女儿迎入府里,那孽种是你们的吗?”傅大夫人反唇相讥。
钱老太太无话可说了,即使那个媳妇不是她喜欢的,但是那个肚子里的孙子可是她们钱家的骨肉,没道理让自家骨肉留在别人家里的是不是?
再说自己那个不肖子大妾小妾不知娶了多少个,就是不见那些妾室们怀上一个孩子来继承钱家的香火,气得她天恩寺不知上去拜过多少回了,就是怕断了钱家的香火。如今这个傅五小姐竟然怀了钱家的孩子,不管怎么说,这个孙子可不能弄丢了。
“好好好,我们就八抬大轿把你府上的五小姐迎娶过去,这下总行了吧?”钱老太太无可奈何道。
钱老太太说得这样敷衍,明显着是被逼的,想必聘礼也没有什么了。傅大夫人暗地里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好歹说服钱老太太把自己的女儿娶过去,不然的话,傅府的面子可是丢大了。至于这些聘礼什么的,她也不计较那么多了。
“小姐,小姐。”冬蕊一路跑进牡丹阁,连气也没有顾得喘上一口,就急急忙忙地叫了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急成这个样子?”听到声音,冬梅从屋子里赶了出来,看到冬蕊的脸憋得通红,上气接不上下气,但眉宇之间掩不住高兴的神色。
冬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一个劲地喘着粗气。
“到底怎么了?看把你欢喜的。”冬梅笑着走过来,伸出手来替她捶背顺气。
喘息好一阵,冬蕊这才缓过气来,笑着道:“冬梅,告诉小姐去,钱老太太来过了,五小姐的亲事定下来了。”
“真的?”冬梅喜不自禁道,“太好了,我这就告诉小姐去。这下可真是太好了,小姐心里面的石头总算落下来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急步朝着里屋奔去。
“你们在外面说得那么大声,我都听到了。”傅清玉笑吟吟地走了出来。
“小姐,你要到哪里去?”看着自家小姐穿戴整齐,一副要出去的样子,冬梅忍不住问道。
“你们一块跟我过来吧。”傅清玉看着面前两个大丫头,“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她转头对冬梅道,“冬梅,昨天我不是让你上街去买些纸钱香烛回来吗?你去取来,一块带上吧。”
冬梅点点头,进屋取了。
冬蕊有些讶然道:“小姐取那些纸钱香烛做什么?”
傅清玉笑了一笑,脸上有些忧伤:“过些天就是我娘亲的忌日了,我想去拜祭一下她。”
那个可怜的女子,在生下来不出一天就血崩而死,她的生辰就是这个可怜的女子的忌日。如此一想,人生真是唏嘘。
冬梅提了个篮子过来,篮子里放着一些纸钱香烛。她看看傅清玉,有些纳闷道:“小姐,你这是要去拜祭五姨娘吗?”
傅清玉点点头。
“可是,小姐,你昨天没有说要去拜祭五姨娘啊。而且,五姨娘埋葬在城郊那边,你一个人去吗?”冬梅有些担忧道,“小姐,虽然目前危机解除了,但是难保大夫人又会想出些什么损招出来……”
“没事,有二公子呢。”傅清玉笑道。
“二公子也去?”冬蕊的眼中露出惊喜的目光,“二公子武艺高强,他手下的人个个身手不凡,这下就好了。”
傅清玉笑道:“冬蕊,你忘了,我娘亲是与林夫人一起亡故的,我娘亲的忌日也就是二哥哥与七妹妹的母亲,原夫人林氏的忌日,若要去拜祭的话,那自然要一起去的。”
“小姐,林夫人与五姨娘是同一天走的?”冬梅看着傅清玉,疑惑地问道,她在府里这么多年,由于下人们都怕撞了大夫人的避讳,所以从来就没有人提起过林夫人与五姨娘亡故的具体日期,所以,她颇有些好奇自家小姐是如何打听出来的。
“守北门的胡妈妈说的。”傅清玉解释道,“我与七妹妹是同一天出生的,我不过大七妹妹几个时辰而已。”
“阿弥陀佛。”冬梅虔诚地双手合什,“只要二公子护送着小姐与七小姐一块去拜祭的话,那奴婢就放心了。”
傅清玉笑道:“有什么不放心的,如今大夫人正为遮掩五小姐的事情而烦恼着呢,哪里顾得上我们?再说经过这些事情之后,大夫人也猜到了我们必然有所警觉,也不敢贸然下手的。”
“小姐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冬梅叮嘱道。
“我会小心的。”傅清玉笑着道,“再说,有一门武艺防身也是好的。”她看看冬梅冬蕊,“等拜祭回来之后,我教你们跆拳道吧,也好防身之用。”
“什么道?”冬梅没听懂。
“就是一种武术。”傅清玉也懒得解释,含糊道,“一种能防身之用的武术。”她看看两个大丫头笑道,“你们两个,是我傅清玉的贴身丫头,不会一点防身之术哪成啊?”
“只要小姐肯教,我们一定用心学。”冬梅冬蕊异口同声道。
“那么现在,我们走吧。”傅清玉轻松道,“这件事情七妹妹昨天就禀报了大夫人,大夫人也同意了。马车早就备好了,就等我们过去了。”
“那我们过不过去找七小姐?”冬梅问道。
冬梅的话音刚落,院子里便传来了七小姐傅清敏的声音,“六姐姐准备好没有?”
“好了。”傅清玉含笑迎了出来,与傅清敏手挽着手一起到后院乘马车去了。
后院里,果然停了一辆宽敞的马车。傅二公子佩了剑,骑在高头大马上,显得异常的威风凛凛。
正文第二百六十七章墓地
第二百六十七章墓地
(祝大家新年快乐)
看着傅二公子英姿飒爽地端坐于马上,目视前方,颇有一种久战沙场,深谋远虑的气势在内。傅清玉忽然心中萌生出一股敬慕之意。如果自己也身怀绝技,仗剑游历江湖,那将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
可惜,身在官宦之家,只怕一辈子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你在看什么?”见傅清玉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傅二公子傅光烨颇觉得好笑,“我很好看吗?”
傅清玉这才觉得有些失态,但见一向严肃冷漠,不拘言笑的傅二公子难得说出这么些自恋的话来,不由觉得好笑,“二哥哥,你真的认为你很好看?”
“我自己倒不觉得,但我从你看过来的眼神中发现的,我应该长得还不赖。”傅二公子脸上居然有了微微笑意。
旁边的七小姐傅清敏笑了,低声对傅清玉道:“六姐姐,二哥哥在跟你开玩笑呢,我真的从来不知道二哥哥原来是会开玩笑的。”
傅清玉暗哼一声,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一个自小被宠着,护着,在蜜罐里长大的小姐,哪里知道外面的凶险,又哪里知道自己的亲哥哥为了护着自己,付出了多少
傅清玉敛了笑容,决定不理他。此去不知有什么未知的结果正在等着她。一念至此,她的眉头不由微微蹙了起来。
“别紧张,放松些。”傅二公子看着她道,“是福不是祸,是祸逃不过。到时候坦然面对便是了。走吧,上车。”
傅清敏点点头:“二哥哥说得对,我们上车吧。”
马蹄声“哒哒”,转瞬间便驶出傅府大门。
“他们出去了?”傅大夫人坐于妆台前,看着镜子里憔悴的容颜。
一旁的梅香低声道:“是,马车是一早雇好了的,二公子过来接她们,三人方才一起出府去了。”
“那两个贱人的忌日,也值得如此兴师动众去拜祭”傅大夫人恨声道,当年的事情……
梅香看了大夫人一眼:“夫人何必动气?这么多年了,死的人都死了,没死的一则不知晓当年发生了什么,二则疯了都疯了,这叫做死无对证。量他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是啊,过得真快,一转眼都十多年了。”傅大夫人微微叹了口气,看着自己鬓边生出的几丝银丝,想必是被那个不肖女给气的。
她吩咐道:“梅香,替我把这几根白发给我拔下来。”
梅香有些愕然,似乎没有料到大夫人这么快就生了白头发,忙答应一声,俯过身去把那几根白发拔下来。
“我养的这些儿女们,怎么一个个都那么不长性呢,竟然没有一个像我。”大夫人叹了一口气。
“夫人。”梅香停下手,看着镜子里的大夫人,她从来没有见过大夫人如此沮丧过。
“算了,不想这些了。”傅大夫人敛了悲哀的神色,眼睛顿时凌厉起来,“城郊那个祖坟,是谁在守着?”
“一个跛了足的潘老头,还有一个就是当年大夫人打发过去守灵的秋梅。”梅香想了想道。
傅大夫人想了好一会,方才问道:“那个秋梅,就是那个疯了的丫头?我记得她以前好像是那个贱人带过来的陪嫁丫头……”
“夫人记性真好。”梅香道,“那个秋梅的确是以前的那位身边的丫头,后来京城大乱,傅府惨遭洗劫,当时那个秋梅目睹了傅府的惨状,登时吓傻了。发了好几天高热,烧得迷迷糊糊的,一直说着胡话。等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木木讷讷的,大夫说了,是烧坏了脑子。所以,老爷同情她,才让夫人你派了她到庄园那里去守陵的。”
“那……那个丫头有没有清醒过?”傅大夫人仍有些不放心道。
“我已经让那个潘老头盯着,如果有什么动静即刻让他来报,好像这些年都没有什么动静,那丫头好像忘了许多事情,这些年越发的糊涂了,只记得那一位,其他人都不记得了。”
“这就好,还是让潘老头小心盯着,如果有什么异动的话,就立即把她……”傅大夫人狠厉的目光一闪,“我绝不允许她坏了我的事情。”
“夫人尽管放心好了。”梅香笑道,“那一个疯丫头,不过是老爷可怜她,才留她一条性命。再加上她神志不清,对于当年的事情知道的也不甚多,她能说出些什么来即使她清醒了,无凭无据的,谁又能相信她的话去?不过像二公子那般心存怀疑惑罢了。”
傅大夫人点点头:“有潘老头盯着,我也放心些。但是万事还需小心一些方好。”
梅香点点头道:“夫人请放心,我会再次嘱咐潘老头的。上次听潘老头说,秋梅那丫头这几年的疯病似乎越发的重了,前段时间拿了隔夜馊了的猪食兑水吃,想必真的是疯了大半了。”
大夫人满意地点点头:“疯了最好。疯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要不是老爷念着那位结发的,留她一条性命,要是换作我,早就把她……”
“夫人万万不可如此心急。”梅香急忙劝道,“那个秋梅怎么说也是那位身边的旧人,二公子对她很是上心,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无端端的暴病而亡的话,恐怕会引起二公子的疑心,到时老爷插手的话,恐怕……”
大夫人沉吟一会,也只好道:“只能如此了。当初本应该像结果红梅、蓝梅、黄梅那几个一般结果了她,也不会留到今天成了隐患。”
“只要她一天不清醒过来,就不是后患。”梅香笑得有些阴险,“那些药,潘老头完完全全按了我们的吩咐去办,我想,不用我们动手,再过一两年,那个疯丫头就会发疯而死。到时候,二公子即使再怀疑,也无可奈何了。”
“那些药效怎么这么慢?”傅大夫人有些不耐烦道,“老娘都快等不及了。”
“夫人,”梅香小声道,“夫人莫急,只因那个大夫说了,此药为慢性毒药,量不能放得太多,放得太多的话突然发病,会让人疑心到药方上来。所以,这事只能慢慢来。”
“叫那个大夫把药量加重一些。”傅大夫人狠声道,“再这么拖下去,要拖到什么时候如今二公子长大了,羽冀也丰满了,搬离了傅府,不知道他在外面养着些什么人要是被他查出一些蛛丝马迹的话,那以前的事情就有可能被揭发出来了。所以,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这件事情还是早些解决为好。”
也难怪傅大夫人如此烦燥,这段日子对于大夫人而言,过得的确有些不顺。本以为那个野丫头是一个极好对付的一个丫头片子,不知是不是她的运气太好,居然连接着几个法子都没有整倒她,不但银子没有到手,反而害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就连自己,也被傅老爷埋怨治家不严。
这段日子,她的确倒霉透了。
“是,夫人。”梅香看看大夫人不耐烦的神色,不敢再多言,“夫人请放心,等二公子他们回来以后,我亲自跑一趟,让那个大夫加重药量,务必在短时间内把那个秋梅打发掉。”
大夫人这才放下心来,叮嘱道:“事情做得小心些,还有,多给些银子那位大夫,让他把口风把紧点。”
梅香笑道:“这个夫人尽管放心好了,那个大夫,是梅家那边的人。这些年,娘家那边夫人帮了他们也不少了,这点小事他们总还办得来的。”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马车稳稳当当地驶进了城郊的一处庄园。
傅清玉掀开马车的窗帘子,透过一角朝外面望去。见这里是一处广阔的庄园,说广阔,倒不如说有些荒凉。几千平米的面积,四周有砖墙围着,但由于多年失修,砖墙也有些破败的气象。
马车从大门驶入,一个跛着左脚的年约五十开外的老头迎了上来,朝傅二公子殷勤地笑道:“二公子,您来了?”
傅二公子“唔”了一声,道:“潘伯,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那个跛脚的老头陪笑道:“二公子请放心,一切都布置妥当了。”
“那就好。”傅二公子并不多话,催马直奔入内,驾马车的紧随其后。
经过那个潘老头身边时,傅清玉特地掀起帘子一角,偷偷地打量那个老头一眼。
那个老头,其实也不应该叫做老头吧,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光景,满脸红光,精神得很,只是常年在这郊外住着,风吹日晒,脸上难免留下岁月的风霜,一张脸上皱纹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