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一听也点头称善,于是众人就捡了蘅芷清芬,有凤来仪,杏帘在望,怡红快绿、万象争辉等十几个作了纸团,不限格律,各人抓阄,点了梦甜香限时以作。
等到香烧尽了,各人拿出所作,李氏点评一番,以潇湘妃子为最佳。众人细细看了一会儿,有相互点评了各首诗中的点睛之处,有让惜春一一录下,才散了。
探春答应过了哥哥,就把个人得诗稿又默抄了一回,又另拿了张纸一一注明各人的名号及所作之诗,才在晚间在父母处拿出来给宝玉看。
宝玉接过来一一细看,仔细回味,点头称颂。探春笑着说:“这东西是给哥哥的看了,只是还请哥哥点评一下,哪首比较高。”
宝玉笑着说道:“我这一眼就看出来了,自然是那首杏林在望最佳的。”
“哥哥所言甚得我心!”探春高兴得说到,然后又把众人起的号和相对应作的诗告诉了宝玉。宝玉也笑着说:“这首杏帘在望是林妹妹做的,才刚我就猜到了,这个诗意只有是她,在没有旁人的了。”
探春一听,就到哥哥果然是了解林姐姐的,堪称得上知音二字,又懊悔,蛮好才刚不告诉哥哥那些个诗是哪个做的,让哥哥一一猜猜,才好呢。
宝玉被知音二字晃了心神,一会儿才会过味儿来,也不接着妹妹的话,自顾自地说道:“只是这个潇湘妃子的号,我却不太喜欢。不管是泪竹,还是娥皇女英的下场,都太过凄冷了一些。”
(对不住,今天只一章,我果然不是写作狂人,昨天拼了三章出来,今天头疼了一天。明天我父亲做生日,所以会很晚,也只有一章。日后我再多写一些,请亲谅解。
本书准备四月结文了,还请各位大力支持。至于宝黛最后如何,还请亲耐心一些,各人的结局早已定好。
我在定新书的提纲,查资料,我给自己选了一条比较难走的路,自己扇自己几下。)
正文 274 和好
274 和好
子肜也拿着那些诗稿在翻看着,先把那杏帘在望和怡红快绿捡了出来,这杏帘在望五言律分外的熟悉,和那书中写的一般无二的,翻看了作者,正是潇湘妃子。再看那首怡红快绿,也是一首五言律,虽然词藻陌生,但也齿颊留香的,那作者,却赫然是衡芜君。看到这些,子肜也无语了,不管是替做一首也罢一字之师也罢,看来这两匾额就合该是这两个人作的。不过这杏帘在望虽占了榜首,但以子肜看来,却是这四个字本身的已经在了先招,而宝钗这首怡红快绿写的却无原著中宝玉的那么个脂粉气,虽是闺阁女儿之流,却也有恢宏大气,只是现在她现在只在这内院里做文章,不知日后又是个怎样的结局。
子肜虽因为被子胭狠狠算计过,凭借着自己暗藏的本事才脱了险境,但对于宝钗确实无甚恶感的,只是因为有薛王氏在,也不会照看宝钗的,反而要提醒自己的孩子多留些心的,可看着这个姑娘的才学也是心有感触,十分的替她可惜。不过一码事归一码事,可惜爱才是可以的,其他的就免了。
宝玉探春还在那里叽咕着,子肜又翻出女儿的诗作,却不是原著中那个万象争辉,而恰巧是老太太拄着的琅寰福地,诗文上来看,不及黛玉清新奇巧,也不及宝钗恢宏大气,却胜在平和安泰,正是合了子肜的意,让子肜暗暗点头,现在的探春不是庶女,不需要小心翼翼的看人脸色,也不需要为自己更争得一些看重,所以作诗的风格也有了变化。
这边子肜母子几个再看这些东西,而稻香村里,李纨也把白日抄录的诗稿拿给了贾瑚看。贾瑚本来就喜欢弄些这个东西,现在听说自己家的妹妹们正儿巴经的起了个诗社,就勾起了兴致,听说各人都起了号,做起了诗翁,就先看各人都起了些什么号。先看到了探春的号,却是“蕉下客”,就笑了起来,说道:“不知三妹妹以后还吃不吃鹿肉了,哈哈,有趣!”
李纨本就想逗贾瑚开心,见贾瑚笑了,更是起劲了,说道:“可正是你那个话儿呢。你不知道,白日里还好笑呢,探丫头才说了这个号,那林丫头这个捉黠的就嚷嚷着让人把她给牵下去呢,说是蕉叶覆鹿,快做了鹿脯来。你这话也就在这儿说说,要是被探丫头知道了,准保跟你急呢!”
两人又是笑了一回,贾瑚才继续看下去,就看到了李纨的,号稻香老农,有些个田园归隐的意思,就不由的想起了连年来妻子的作派,果然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放在自己和儿子的起居上头,也着儿子的教养,也是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尽依了自己,心里就恻隐了起来。虽然还在继续看着那些诗稿,心里却分出了几分心神放在李纨的身上。
李纨已经好久没有和丈夫如此说话了,说笑点评着各人的大作,仿佛就回到了以前那段日子里,全忘了这些年夫妻间的隔阂和生疏,脸上的神气也年轻了几分,不由得带出了**时的娇悄,这些年愈来愈烈的呆板老气仿若潮水般,退了个干干净净的。
贾瑚看了这些,心里就更软了,想着这些年的日子,自己心死了,她也不好过,怕是兰儿也是不愉快的吧?不然为什么不见小孩子的天真活泼,小小年纪,一幅老成样子呢?这样的日子,到底是惩罚她,还是惩罚自己,连带着影响了孩子?这样的日子,有什么意思?看着她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是不是该再信她一次?
贾瑚看着李纨兴致勃勃地给他说着各人如何相互评价这些个诗稿的,嘴里却慢慢的吟出了一首诗来。这首诗,不是别的,正是两人才刚新婚时,对着书房外的那棵银杏树做的。那时,这诗中寄托了两人心心相印,欲白头到老的情谊。后来,这银杏树还在,合作这诗的两人的心意却再也不相通了。
李纨一听丈夫念出这首诗来,整个人都不能动了,只僵僵的看着丈夫,一股又酸又涩之气直冲双眼,眨眼间,两眼就被水汽隔了,再也看不清丈夫脸上的神情,耳边却听道丈夫一如以往的缓慢清音:“你,可悔了?”
短短几个字,如重锤一般砸在了李纨的心上。李纨再也忍不住了,也不管什么仪态形象的,也不管身旁还有素云等人,冲上前去,拉住丈夫的衣袖,就放声大哭起来。这一哭如天崩地裂的,怎么也止不住了。
贾瑚也不劝李纨收声止泪,只是挥了挥手,让屋里的下人们都退了出去,就调转了头,静静的看着李氏在那里放声痛哭。只等看着李氏开始倒噎气了,才在桌上倒了一杯茶递给了李氏。
李氏双手拉紧着丈夫的衣袖,一刻也不松开,哪怕是贾瑚倒茶时要移动手臂,李氏也没松手,就拉着衣袖跟着贾瑚一齐动作。这会子看着丈夫难的体贴得给她倒了杯茶,她虽想接着,却又像舍不得什么珍宝似的,舍不得松开手里抓着的衣袖。
贾瑚叹了口气,只把这杯茶喂向了李纨的嘴边。李纨就着贾瑚的手喝了茶,才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抽噎声,开口道:“我悔不悔的,这些年你还不知道吗?我悔了,真的后悔了,早就后悔了。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什么意思。只是我现在,现在,只求你再看看我,再信我一次,可好?我真的真的悔不当初。。。。。。”
开始的时候,李纨说话还是有条理的,但说着说着,就语无伦次了,反复只说着那几句话,神色又带着急切,深怕贾瑚不再原谅她了。
贾瑚看着这样的妻子,还能再说什么,又能再说什么?只是拉过李纨来,轻轻拍拍她的背,道:“好了,好了,你且记住你此时的心意,也算是今日没白哭一回。我的身子不好,怕是再也经不起那样的折腾,若是你没真正的明白过来,怕是再也没有下回了。若日后都能这样心无旁骛的过日子,也算是你我不白白作了一场夫妻了。”
(累了,少了点,亲们先看着)
正文 275 挨打
275 挨打
李纨已经是说不出话来了,只是连连的点着头。多年的心结,如今一下子解了开来,就算是李纨刚刚才哭得泪涕俱下,眼皮水肿,发鬓凌乱,却是一脸的轻松喜极,蓦的为这张脸凭添一份神采,让这张脸顿时生动了起来。
贾瑚以前虽然下定决心,再也不理会那些妄想的东西,只是这人怎么会不向往夫妻之间能恩爱和谐呢,于这上头原本已经冰冷的心,这会子又渐渐的暖了出来了。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却又明显不同的脸庞,贾瑚紧了紧手,而李氏更是靠在了他的身上。。。。。。
在大观园的日子是舒心的,姑娘们过得开心,也没忘了旁人,就向老太太提道,想把云丫头也接过来住几日。老太太在这个事上哪有不答应的理,当日就打发人去接史湘云了。到底是在城外,往来不便的,直到第二天下晌,湘云才到了园子。
这来了,当然要先去见过老太太,又要到子肜这边行礼。子肜见人家小姑娘来了,就想着要为她也安排个去处。湘云快言快语的,说道:“太太就不用忙烦这个了。我一个人住一处,还显冷清的慌呢。县不拘在哪个姐姐妹妹那里做个伴,岂不顶好的?平常我来做客,都是和林姐姐做一处的,不如现在还是和她一处?听问她那里的竹子是顶好的,我在她那里,也可学一下前人‘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的雅意了。”
黛玉听了这话,噗哧一笑,“什么学前人雅意,你要是不学另一前人,弄个焚琴煮鹤,也砍了那竹子煮些什么东西,就算是替我省心了。不过,有了你这个话口袋子,倒是热闹许多,这也算是莫大的好处了。”
说着,就对子肜说道:“太太还是让她住我那处吧。我们俩已经是做惯伴了,许久不见云丫头,倒是怪想的。”
子肜见他们如此说,猜想到他们晚上必要谈那些个诗社的事情,又想到湘云给黛玉做伴,却是避免了冷清,也就同意了。
果然不出子肜所料,稍候几个姑娘就聚在一起说到他们诗社那回子事情了。湘云听了果然是大为赞叹,一会儿又懊恼道:“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等到这会子才想起来。不过,你们起社是怎么就没想起我来?”
探春笑道:“怎么没想起你?这不是央了老太太去接了你过来吗?这会子,我们可是在邀你入社呢!”
湘云听了大是高兴,看了他们那一社的诗稿,摇头晃脑的点评了一番,就说道:“既邀我入社了,那不如我先把这上一社的题先补起来?”说着也不等别人答话,只是自己一个劲儿的冥思苦想,不一会儿,就得了两首绝句,等研墨提笔写了出来,写完了,一下子放下笔说道:“看看,以我之力,可是够得上入社不曾?”
几个人素来是玩笑惯了的,知道是开玩笑的话,也不以为意,一齐过来赏看,纷纷赞道,不愧素来是才思敏捷的,这会子功夫就得了这样两首,颇有急才。
湘云听了面带得色,又说道:“既我已入社,不如我先做个东道,邀上一社可好?”
众人听了这话,虽也觉得不错,只是还得跟瑚大*奶商量一下,就派人把李纨请了过来。不一会儿,李纨就到了,听着是这个话,略想一下就说道:“论理,云丫头这个提议也不错的,只是这宝姑娘才回去,听说他家里有些不妥当。这才一开始,就缺一个人,岂不是不美?再说了,她家里不妥当,这会子宝姑娘心里定是不好受的,即是邀社,我们抛开她,自己去寻乐,怕是有些个不太合适。”
众人一听着话,也深以为然,湘云也有些个羞愧,道:“是我思量不当,倒连累了各位了。”
李纨自与丈夫重归于好,心情就像那九九艳阳天,怎一个*光明媚可说?而且,此次能把以前的事都揭开了,于这诗社有莫大的干系,因而,这李纨对于这些个姑娘们就更真心了几分,这会听到湘云如此说,忙安慰道:“不知者不罪,你又不知道这些个事情,有什么好说的?就是你这些姐妹们,都也不太知道,又哪里需要这个样子来?只是我想得多些,怕你们都不知道,真的邀了一社,以后姐妹们相处时知道了些什么,心里不好意思,难免有些尴尬起来。”
众人既听这话,也被勾起了好奇,就问李纨,宝姑娘如此急急的回去,到底是怎么了?李纨也不隐瞒,笑着说:“这我倒是知道的,那个时候,我和太太在老太太那里说话,正好就碰上薛家来接人的婆子。”说着,又看了一眼湘云,拉着她的手道:“那时候,云丫头你还没到这儿呢,所以不知道这些事。而你姐们们只知道宝姑娘回家住几日,也不知道是薛家来接人的,大概也只以为你们宝姐姐是想她娘了,才回去的吧?”
迎春等人点头称是,李纨继续说道:“我那时在屋子里,听那薛家的婆子说了,薛大爷忽然得了急症,薛姨太太急坏了,亲自照料,家里现在没人做主,所以才来接了宝姑娘回去住两日的。”
说完,又看这众人一脸担心的样子,才说道:“你们也不要太担心,这薛大爷岁得了急症,却与性命无碍的。”
这些事情,探春从子肜那里是听说了,只是她不方便说而已。原来,老太太打发了人去接史湘云,只是史湘云还没接来,薛家的人却先到了。跟老太太说的是薛大爷病了要接姑娘回去住两天。这样,老太太有什么还说的,自然是让宝姑娘快快的收拾了东西跟着来人走了。另外,老太太还给了许多养病补身的东西让宝姑娘带回去给薛蟠。宝姑娘走得匆忙,没有跟姐妹们说一声,姐妹们不知道,还当她是与平时一样回去看她娘了,也没想着多问一声。史湘云虽没见到宝姐姐,也只当她没过来,毕竟这是二老爷的私园子,什么人来什么人不来,她也不好多打听。
其实,探春还知道,这薛大表哥不是得了急症,而是让人家给打伤了。这事,老太太也不知道,是她父亲二老爷得到了消息。至于,被什么人打了,为了什么,她父亲没细说,她也没问。
这里头的底细,探春不知道,贾政夫妻却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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