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肜对这些赚了多少钱并不放在心上,虽然她是“财务总监”,但对于银子她是没什么执念的,没钱的日子当然不好,现在有钱了,也不就是这样吗?她还是对轮胎更感兴趣些,毕竟现在车子没以前那么颠了。
外面台面下的事顺利,台面上的事也不错。贾政的官又升了,因交口称赞他文才出众,又是十六岁就进士及第,当今竟然提了他做了内阁侍读学士,才二十五岁就是个从四品的官了。代善知道这未尝不是今上保全他家的意思,毕竟夺嫡愈演愈烈,那个官倒隐隐可以摘了出来。贾政也吁了一口气,他放松还有另一层意思,总算摆脱那个员外郎的命运了,话说,按书除了外放学政,那个人就一直是员外郎吧?自己算是摆脱了命运的桎梏了。
贾政的心情越加轻松了,私下里和子肜的恩爱就更频繁了。两具年轻的身子已经发育成熟,子肜经过生产哺乳更有了诱人的曲线,而对于理论与实践上的知识俩人都是熟捻,于是这鱼水之欢更是欢畅。不过,一切都是有代价的。才给子肜过了销/魂的生辰,子肜身上一向准时的亲戚这次失约了。子肜看着讨喜乖巧的珠儿,儿子虚岁才三岁,搁现代才两足岁,就要做哥哥了,自己虚岁才二十三,就又要揣包子了。好像俩孩子岁数紧了点,自己刚舒畅没多久,就又要变成玻璃人儿了。都怪存周,谁让他这么癫狂,得整治整治他。不过再怎么整治,他都是开心的吧?想像着贾政开心的样子,子肜也眉毛弯弯了,点着小珠儿的小疙瘩鼻,“宝宝,你是喜欢弟弟还是妹妹啊?”
珠儿本就长得好,又赶上喜欢打扮他的娘,以及细心周到的饮食调理,那真是用玉童形容都俗气了。这儿子天资大概是不错的,不过这也没法子验查,再加上夫妻俩的刻意开发,小小年纪就浑身透着机灵,现在已经吐字清晰,还时不时问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发表一些能噎人的看法。现在听了母亲这样问,马上来劲了,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问道:“娘,爹爹是不是出门捡娃娃去了?”
子肜被他问糊涂了,忙问他为什么这样说。珠儿一本正经的回道:“上次我在太太房里听到,琏哥哥的娘是生他才变没有了,我害怕,怕娘也会像他娘一样变没有了,就问奶娘我是怎么生出来的,奶娘说,是爹出门捡了我,再放到娘肚子里养着,等我不耐烦在肚子里呆了,娘再把我拿了出来,娘拿我的时候很小心,所以不会变没有了。刚刚娘问我喜欢弟弟还是妹妹,我就想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得先让爹出门捡才行。不过,为什么得出门捡,家里没有吗?外面是不是有很多小娃娃等着人去捡?”
子肜听到这儿已经绷不住笑了,搂过儿子一通猛亲,最后才在儿子不舒服的扭动中止住了笑。然后子肜才开口,先好好的抚慰了儿子:“乖宝宝,娘和爹不会变没有的,我们会陪着你很久很久,等到娘的头发都白了,爹和娘还陪着你,好不好?”珠儿听了,露了个大大的笑脸,开心的笑道:“嗯,一定!娘不能变没有,娘头发白了也要陪着珠儿。娘,以后珠儿给你梳头,一定很小心,不让它变白。”子肜又笑了,“珠儿现在还小,还不会梳头,不过娘的头发没那么容易白,人老了以后头发才变白。以后等珠儿长大了,长得像爹爹那么大,娘的头发才会变白。”“那如果珠儿不长大,娘是不是就不会老?”“那是时间的规矩,人不能不长大,也不能不变老。不过,那要等很久很久以后,珠儿现在不用想这些。”
子肜不想再继续着这走向严肃的话题,忙岔开话说:“珠儿以后有问题就来问娘,问爹也可以,知道吗?这弟弟妹妹不是爹出门捡的,外面也没有娃娃等着人捡。是爹和娘一起向上天求了颗种子在娘肚子里,然后这个种子在娘肚子里慢慢长大,等长好了,就生出来了。娘生的时候会很仔细的,一点事也没有,珠儿不用担心。”子肜不知道在现在的规矩下怎么进行这生育知识教育,在现代她孙子在幼儿园就有教受/精/卵/了,不过这样讲应该没错吧?
“娘现在肚子里有一颗种子了,不过不知道他会长成弟弟还是妹妹。它现在很弱,咱们要很小心的保护它,珠儿当初在娘肚子里的时候咱们大家都很小心的保护你,爱惜你。你也要这样对它,明白吗?”珠儿认真的点了点头,又仔细的看着子肜的肚子,一脸紧张的样子说道:“嗯,珠儿一定会保护弟弟妹妹的。不过,娘,它现在在哪里,珠儿怎么看不到?”子肜笑了,比划了一下小手指甲盖给珠儿看:“它啊,现在只有这样一半的大,所以珠儿看不到,等以后,他会一天一天长大,娘的肚子会一点点鼓起来,珠儿就看得到了。”小珠儿似懂非懂:“这么小,那一定很弱,娘放心,珠儿一定会保护它的,嗯,还得叫爹爹不要老抱着娘,会压到它的。”子肜又忍不住喷了。
直到贾政回来,这娘俩儿还在说话。看着贾政回来,珠儿倒是很有规矩的先行礼问好。等贾政受了,才兴高采烈的向贾政通报喜讯。听了儿子的话,贾政又颠了,连声向子肜求证。等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贾政那是见牙不见眼了。
等着晚上安排了儿子睡觉了,贾政才偷着空抱住了子肜,亲了又亲,稀罕了又稀罕,还不罢手。子肜又把那个压到的话学给贾政听了,贾政厚脸皮,倒是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又亲了一阵,才说:“还得告诉太太,让太太也高兴高兴。”
子肜听了,不由得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这话,还是你去说吧。太太现在还看我不顺心着呢。现在这话告诉她,也不知道会不会扯着她想起你妹妹那事,到时候是高兴还是难过还真说不定。你去,不管怎样她不会给你脸子看。我啊,就不去撞这个问号箱了。不过,不管怎样,还是先等上一段时间再说,等日子久一点,也省得请了两次大夫。”
贾政想了想,不同意:“别等了,早点说了你也好早点开始养胎,你不是不喜欢立规矩吗?再说了我也不放心你立这些规矩,累着了怎么办?哦,还有,关键是那些个家务事也可以早些卸了。更何况,珠儿已经知道了,估计已经在他屋里嚷嚷开了。我明天就给太太说去,定不会让你去为难。”
正文 47 丧事
果然,太太还是很给贾政面子的,又是赏赐,又是请大夫,还免了子肜的请安,让她好生将养着,不过还是没有彻底得了贾政的意,那些个家事还是没有彻底卸下,只是嘱咐下人仔细着,不要趁着子肜身子不便就淘气,如若不尽心办差,出了差池,定不轻饶,几辈子的老脸就要丢尽了。其实这点子事还真不在子肜眼里,比起上辈子又算得上个什么,只要按着家里以往的章程,又不要改革又不动人事,搁着以前也就是个签字盖章,“已阅,着相关部门按例办理。”,要有烦难的事,那不是还有太太吗?她子肜只是协助管家,听见没?协助!
贾政是知道子肜本事的,只要太太不再挑剔,也就撒手不管了,忙着给岳家报信呢。王家太太得着信,也不管其他的了,带着子腾媳妇和大少爷王仁就过府探望来了。王仁其实已经大了,虚岁十二了,只是这榴院没其他女眷,王仁从小又和子肜亲厚,说是她带大的也不为过,也就没那么多讲头。
张夫人把子肜看了又看,见子肜精气神都不错,才放下心来。待大家都坐下下闲话,王仁蹭到子肜跟前又一阵子的亲热。一会儿,贾珠也被奶娘带了进来,像模像样的给长辈行了礼。张夫人看了又搂到怀里舍不得松手。贾珠人虽在外祖怀里,眼睛却骨碌碌的看着王仁,小脸露着渴望的样子。他自小没什么玩伴,瑚大哥哥又经常生病且太太看的又紧,不让多玩,琏二哥哥虽和他差不多大,但到哪里都带着一群老妈子,不让这样不让那样,也太无趣了。只母亲娘家的仁大哥哥,每次来都和他很亲热,玩得很开心,娘也不拘着,哥哥也爽利,也想得出很多玩法,还记得给他留着好东西,嗯,他也有好东西给哥哥留着呢。
王仁也喜爱这个弟弟,且不说他本就亲近子肜,连带着子肜的宝宝他也爱屋及乌,就说贾珠本身也是个好的,不蛮横,也不娇气,就是有时摔了也不哭,俩人岁数虽差些却也是亲热。所以此时王仁也冲着贾珠笑着。看着他俩这样,张夫人倒笑出了声:“行了,我也不拘着你们了,仁儿珠儿一处玩去吧。”到底是王仁大些,给长辈们行了礼,才带着贾珠退了出来。
这边母女姑嫂一处闲话,子肜的嫂子看着子肜的模样,比着在娘家时神色并无大变,只是相貌越加精致了,看这样子日子过得是惬意的,妹夫也没有妾室,连个通房都不曾有,亲家太太又让帮着管家,她那个大嫂又是那个样子,又想起自己的日子,以及那些个庶出的孩子,人真真是不能比啊。看向子肜一点都不显的肚子,又想想自己的,仁儿已经十二岁了,可他到现在还没怀第二胎,家里虽才一庶子一庶女,但是也不能放松,还得想法子给仁儿添个亲弟弟做帮手。
子肜不是第一次怀孕,榴院里已经熟悉了她的做派。日子如流水般一天一天的过着,今年的天热得特别早,还未至端午,已经有丝丝的暑气。别人倒还好,只老爷代善近年来发福,体态胖硕,最经不得热。虽年老发福说不得是什么好事,子肜也想让老爷少用些油欧元腻,但这几十年的习惯又是轻易能改的?况这京中一向如此,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贾政子肜也没法子。胖人怕热,一点都不假,每次回来都是汗流浃背的。
今日端午,天特别的闷热,朝上有仪式,子肜怕爷几个中暑,早早的备下了人丹等物嘱各位爷随身带着,只是没成想还是出事了。老爷本不禁晒,又是在大日头底下,那舞狮子的又是嘈杂的利害,锣鼓什么的惊天响,老爷就这么着硬生生的倒了下去。等抬了下去宣了太医,却道是不中用了,还未等送进荣国府门,就已经去了。
府里是哭声一片,子肜也顾不得怀不怀孕的,挤到近身探查,已经是救不回来了,如果用现代的话说,恐怕是突发脑溢血,没及时救治,人已西去。
当家家主突然辞世,太太经不住打击昏了过去,大奶奶没经过事只知道一边哭一边发抖,俩位爷得着信儿正往回赶,府里下人一片乱糟糟的,子肜一拍额头只能挺身而出了。
先让人请了太医给太太诊治;又唤过人给老爷整理一番,着贴身服侍的人开箱子找出寿衣只等俩位爷回来给老爷换上;派人给姑奶奶和东府里报丧;再就是各处守卫的下人仍回去守着,哪一处有差池着那处守卫的人是问,各处不许随便走动;门房当班的摘下府门的大红灯笼,白纸糊了门上的对联;茶水点心厨房当班的依旧当差,只是准备的吃食得按着守丧的来;各处库房的人全部上岗,公中库房先着人手把白纸白布白纱麻布及一应治丧物件收拾出来,连着素色茶具碗筷烛台窗纱床帐等物都准备着,房中摆件等腾出手再说;账房随时准备着支取银子;采买上的人随时听令;管家把灵堂所用之物一并开出单子先着人进库房领用,其他准备采买,等俩位爷看过斟酌之后就领人手布置令灵堂;二管家统计所需的孝服,一并开出单子,着采买处支取银子采买;所有人摘掉首饰擦去胭脂,轮班先换上素服;奶娘服侍自己的少爷素服净面除去佩饰在老爷跟前候着;各处的人有各处管事看着收拾各处,各种孝期不可动用的灯笼摆设字画床帐茶具等一应事物,公中的交由公中库房清点入库,个人私房也个人自己收拾起来,同时向库房领用白纸糊了各屋门联,白纱糊窗,床帐也用素色;库房不够的统一着采买处采买再交由库房分发;各处管事仔细约束人手办事,不得喧哗,不得私下传话,如有发现,一律杖责,若有蓄意闹事的,偷奸耍滑的,也一律杖责,如有处事不公,挟私报复的,日后一律重罚;前后院各点护卫和巡院嬷嬷进行巡视,如有问题,先锁往柴房,再上报。其余暂时未领着差事的换完衣服就在外先候着。
子肜一气儿吩咐完也累得不行,幸好今天穿的是淡青色素服,也不用特地回房换衣服,只摘了头面佩饰等物和珠儿的一起让人送回屋,再把珠儿的衣物带了来,再吩咐奶娘小心看护珠儿。
这才喝了一盏茶,太太就醒了过来,子肜赶了过去,太医道无事,节哀顺变,多躺一会儿就好。太太哪里肯听,没法子,子肜让人服侍了太太换了衣服就搀着来到老爷床前,正好二位爷也赶到了,于是众人皆放声大哭。子肜也没有法子,只能也跟着跪着,想想代善那胖胖的和蔼的样子,一下子说没了就没了,也不由得悲从中来,忽觉有点头晕目眩,肚内隐隐作痛,知道再这样下去,腹中的胎儿怕是要保不住,于是顺势倒在地上。
这一倒,倒把一众人惊醒了。太太忙吩咐人抬了去房内躺着,这这边太医还在府内候着,也一应看诊。大爷二爷才哭着给老爷换了寿衣,才唤管家赖大来准备丧礼等一应事务。找了赖大过来一问,才知道二奶奶已经把事情吩咐得差不多了。太太点头吩咐就这么办,大爷二爷开始操办丧事。
子肜看过大夫后就被抬回了榴院,也是累狠了,一下子就睡了过去。等醒过来才发觉已经把饭点也睡过了。黄芪一直在旁边候着,看子肜醒了要起身,忙上前扶着,一边还让子肜顾着肚子里的宝宝。等扶子肜在床头靠好,就端了盏银耳汤给子肜先润润,再问子荣早上吩咐晌午要吃的冷面,小厨房一直备着,是不是现在就用?子肜也觉得饥了,就让端了上来,一边用一边问二爷和大少爷都用过没有?才知道都在正房一起用了,二爷和大少爷一直守在老爷面前,太太吩咐小心身孕,不让她再到前头伺候。
接下来就没子肜太多的事了。外头有大爷二爷,后面有太太撑着,贾敏也回来哭灵了。子肜换上孝服,在灵前跪着,等人来上香行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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