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现在姐姐不若抓紧这次操办的便宜,好好谋划一番。姐姐您说,是不是这个理?”邢二姑娘慢慢的说来。
邢夫人一听,也觉得有理,忙问到底该如何做。邢二姑娘也就慢慢的讲了一些她的想法,不过,因为才是灵机一动,所以甚为粗糙,还得仔细推敲。姐妹俩人就窝在房中反复谋算。有道是三个臭皮匠凑成一个诸葛亮,这两人一番计较。倒也弄出了个成算来了,看着还很不错。于是,按着计划,邢夫人一边操持着子肜的生辰,一边暗中使人准备他们所要的。
话还别说,这邢二姑娘倒真有几分心计。盘算着,这次若成了事,她就能被这二老爷纳为妾,只是这还不够。这男人三妻四妾本平常,她除了要牢牢地抓住了二老爷的心,还得剔除一些对手。这二老爷身边就有个周氏,还是老太太给的,虽没听说这二老爷有多看重她,但是凭她是老太太赏的人,以后就不好对付。还有,老太太的娘家侄女这次也要接来。老太太未尝没有存了心思,这人可是除了现在的二太太以外最大的对手,一定要想办法除了这人。
周氏的事还不急,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说了,她现在什么还没捞到呢,连榴院也进不大得,如何能对付周氏?而且,利用二太太对付周氏才是上上之选。她现在要对付的就是史姑娘,让老太太没法把她指给二老爷才是正理。没法指给政老爷吗?如果,这史姑娘和别人有了首尾,这事不就是好办了?而且这事得快,指不定老太太什么时候就说了。
那索性就借这次机会,一气儿一锅端了。只要自己稍微动一点手脚,就可以了。这银子真是好东西,虽然她是一个客居的姑娘家,可是她姐姐那里的人手有几个是过了她的手的。再说了,万一不成事,只要她一口咬定,也与她无干,她姐姐的人,黑锅自有她姐姐背。
正文 75 疑玉
75 疑玉 (加更)
且不说邢二姑娘那里计算得当。巧心安排,只说子肜这边万般无奈。老实说,她是顶厌烦这些杂事的。要说丈夫孩子给她过生辰,她是极乐意的,一家四口热热闹闹,享受一下,极具温情。只是现在这样一闹,她就一点心情也没有了,虽说只是府里自己热闹。但她婆婆给她庆生,也就太扎眼了。她可以想象得出她嫂子邢夫人那张醋汁拧出的脸怎样扭曲,怎样在自己房里咬牙出气呢。她已经太招这个嫂子记恨了,这样下去,她虽不怕,但总得日日防着。一家人过成这样,真是无语了。再说了,如果着嫂子经年累月的在贾赦枕边挑拨,难免着兄弟之间种下什么心结。
心中不快,身子也就不太舒服,人也连带着懒懒的。贾政看她这副样子,有点担心不是病了,想着请个太医来看看。叫子肜给拦住了。这事她自己给自己先看看,虽然有道是医者不自医,但是小毛小病还是不在话下的。
子肜自己给自己把了把脉,然后就愣住了,这是?贾政看她半天不说话,就有点急了,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情,在旁边推了推她,焦急地问这是怎么了。子肜愣愣的问了一句,宝玉的生辰他可记得?
贾政摸不着头脑,不知她为何这样问,只是老婆大人发问,自然要回答,张口就答道,有几种说法,好像是四月里。
“没错,好像是四月二十六。”子肜接口道:“存周,你要做好思想准备。”然后,子肜深吸了口气道:“我怀孕了。”
贾政一楞神,马上反应过来了,“你说,这是。。。。。。”
子肜点点头,说道:“恐怕就是了,虽然不知道哪里蝴蝶了,迎春还没有,我就又怀孕了。但如果没出错的话,这胎如果是儿子。按这次序,怕是要轮到那个富贵闲人了。”
贾政一把抱住子肜,安抚地拍着她,通过子肜的心跳,就知道她现在心情起伏比较大。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虽然知道来到了红楼世界,但由于自己心智成熟,意志坚定,一直坚持着自己,坚持着自己和子肜的生活。可是现在,这主角终于要来到了,说不激动,那是太难了。虽然在理智上知道,这仅仅是自己的儿子之一罢了,但是上一世的影响太深刻。哪怕是他,现在还是忐忑的,那个经典的疼爱女子的富贵公子形象不由浮现在脑海。可又一想到这若是作为自己的儿子,就不由得头疼,自己的儿子,绝不容他如此纨绔。
平复了又平复。还是记得怀中的子肜,马上压下自己的情绪,温言道:“别多想,那书早就给我们改得面目全非了。这次是女儿也说不定。再说了,不管是儿子女儿,都是我们的孩子,从小好好教就行了,不必管它原来应该是谁。”
看着子肜还是回不过神来,贾政忙说些事来引开子肜的心神,“哎,你以前不是说了吗?这宝玉出生时含玉而诞,这事极不真实。也就是红楼这样的玄幻小说的情节。要知道,这新生儿的嘴有多小,一颗大点葡萄都含不住,更别说一块玉了,没得把孩子噎着。再说了,母体里哪来玉?要有,也只是结石而已。哎,这些可都是你自己说的。你看看我们现在的日子,哪有一点玄幻?什么跛脚道人,我们是连影也看不到。你呀,也就别多想了。”
被贾政这样一说,子肜倒是也顺着贾政的思路想了下去,只是玄幻不玄幻的,子肜倒是拿不定主意,他们俩穿越到这里,本身就是够玄幻的。不过,知道贾政是为了怕自己瞎想,也就没再多说。
贾政抱了子肜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一拍子肜就要起身:“我得把这个消息告诉老太太去。不是有人说我们膝下单薄吗?现在我们又要添丁了。瞧我的福气,个个是嫡出。呵呵。”
子肜忙一把拉住他,道,还是缓两天,这一次,已经推她到风口浪尖了,再要来点这事,还不知道要怎样呢。贾政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只是让她千万别累着了。
好容易到了三月初一,一大早,还没等子肜去老太太那里请安,老太太那里已经派了人过来了。说是传老太太的话,今儿个二太太不必过去立规矩了,等二太太定定心心的用了早餐,再过去乐呵,等着过生辰就好了。子肜肃手立了,只等那人传完话,才拜谢。打发了那人一些铜钱,才在屋里坐下。
这时贾珠与元春也过来给母亲道贺,都端端正正得给子肜磕了头。子肜虽不喜人磕头,但这里的礼数就是这样。也就受了。然后让青黛,紫芝扶了他俩起来。拉过来搂在怀里仔细看了说着话。青黛,紫芝是子肜身边的大丫头都放出去后新提上来的,为人也是机灵的,一看这样,也不等人吩咐,就出去传了水又给大爷大姑娘梳洗一下。然后主子才落座用饭。贾政今日告假,也在屋里用饭,一家人和和乐乐的用了早餐才去了静园。
到得静园,众人都已经在老太太屋里等着了,不免有一番告罪请安祝贺之语。然后再落了座。因有两位成年的未婚亲戚女眷,屋子里隔着屏风。贾赦今日也没去当差,所以贾赦贾政贾珠在一处,女眷在另一处。
今日人来的齐全,不光是邢氏等人,连烟柳嫣红这样的妾室都来了,当然也少不了周碧烟。这一众人给子肜道过贺以后,都按着规矩站好。大家齐聚一起说下了一会儿,邢夫人开口道:“今儿个是弟妹的好日子。老太太信得过我,把弟妹的生辰交给**办。我就拿了个主意。咱们今日也不在老太太这儿闹腾了,且去园子里看看散散,在吃吃酒听听戏的,老太太您看可好?”
老太太本也是个爱热闹的,当下也就有几分准了,只是问到在那里坐席。邢夫人马上回道:“自东院翻修动土,可真折腾了好一阵子。现如今总算是完工了。只是大家都还没赏玩过,我也就做了这个主,安排在东院听水榭。也真巧,那里那几株山茶和玉兰都提前开了,现正是开得热闹的时候,怕是也借着弟妹的福分。我们呐,都去看看,没准也沾点喜气。再是隔着那一片子水,看着空阔,透气也爽些,这新花映着水色,怕是格外动人些。我是个粗人,也描绘不出来,但想着诗画大概也就如此了。”
老太太听了说好,当下就准备过去。只等女眷都走了,贾赦等人才远远的跟上。到了地方一看,果然是个妙处。既来了,也就放开了说笑玩闹。其他人都还好,只是随着老太太取乐,隔着屏风,贾赦等人也一一凑趣。贾瑚贾琏贾琮等人当着他们老子的面,虽一开始拘谨。但今日他们老子倒是心情好,慢慢的都放开了,一下两下的都跑去给父亲和二叔敬酒了。邢夫人今日倒是贤惠,一直忙里忙外的,脸上还是喜气洋洋的,不见一丝不耐。贾赦见老婆今日懂事,也心头松快,多饮了几杯。邢氏又格外得让人敬了贾政几杯,这几人不由都有点上头。
席中还是出了一点小插曲,老太太讲了个笑话,大家都笑得前仰后合的,不妨一个小丫头来上菜,也不知怎么搞的,谁的手脚一伸,这整盘的菜就向着史姑娘的身上扣了去。这史姑娘好像也是喝多了,竟然不知道闪避,生生的给泼了个正着。连带着身边坐着的邢二姑娘为了拉她都带上些了。
那小丫头唬得跪在地上求饶。邢二姑娘马上做好做坏的为其求情,二太太的好日子也不宜发作下人,这是也就揭了过去。因史姑娘污了衣衫,又有些喝多了,邢二姑娘便提出她和史姑娘一同下去换衣衫。因这听水榭房间颇多,邢夫人就让人带他们一间空房等着人送衣服即可,不用自己跑老远了。还吩咐下人给两位姑娘准备醒酒汤,好了端去就可以了。只是在没人注意的时候,邢夫人给邢二姑娘递了个眼色,又冲着被吩咐去准备醒酒汤的下人点了点头。而就在邢夫人一转身的时候,邢二姑娘又冲着两个邢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点了点头。
先不说席上,且说着邢二姑娘和着丫环搀扶着史姑娘来到听水榭正房后头的几间小抱厦,进了一间房,掩了门进了后头内屋,退了史姑娘的外衫,让她歪在床上,又让史姑娘的贴身丫鬟倒了一盅茶给史姑娘灌下,才放这丫鬟出门去客居处拿衣裳。
只是等这丫鬟走了,史姑娘却越发的瞌睡了。原本虽有些醉酒,但意识还是清醒着的,现在却是人事不知,歪在床上睡着了。邢二姑娘有推了推她,叫了几声,见果然睡着,才将她使劲往床里推了推,站起身来,对那睡得昏天黑地的史姑娘说道:“今日虽算计了你,可按说你还得重重的谢我,我可是给你找了个荣华富贵无比的好良人呢。”
正文 76 醉酒
76 醉酒 (第一更)
说完这话,邢二姑娘也不多耽搁。收拾了茶盅出了屋门去了隔壁一间房,临走,还特地开了史姑娘那间房的门,而其他几间空房倒是把门紧关,包括她自己的那间。
而前边席上这时也正闹腾着呢,邢夫人提议开始行起了击鼓传花的酒令,也不知怎么回事,几次下来都是贾赦被罚吃酒,而那击鼓的和倒酒的正是才刚和邢二姑娘递眼色的的那两个大丫鬟。那倒酒的丫鬟身边放着好几把酒壶,每次给贾赦满上的那把壶柄绑了根不起眼的青丝线,不在近处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贾赦喝多了,头已经发沉,舌头也大了,邢夫人是给瞪着那击鼓的丫鬟,这次总算是停在了贾政身上了。那倒酒的丫鬟也拿着那把壶给贾政满上,贾政刚要举杯,不成想给边上的贾赦夺了去,说道:“二弟,你不善饮,哥哥我替你。”一仰脖,就灌了下去。看来是醉了。贾政劝着哥哥别再喝了,贾赦只是不许。
后面两次是停在了老太太和子肜身上,贾政当然替酒,一个是母亲有些岁数了,一个是妻子怀了孕,怎能让他们喝呢?只是每次满上要喝,贾赦都夺了过去,两杯下来,竟醉得要伏案了。贾政看着不妥,忙让人扶了后面去歇会儿,又传了醒酒汤。
贾政每次替酒都让贾赦给代了,邢夫人笑着不依了,说是既然是疼媳妇,就当以一罚三,三杯才替得一杯,老太太也在旁边凑趣,连声称是。贾政没法,只得让人满酒。那个丫鬟一提壶正要满上,才发现酒壶已空,不得已只能另换一壶,心中暗道,二姑娘,这下就听天由命吧。
两杯急灌下去,贾政也有点上头,才刚想住了杯。邢夫人又发话了,既然刚刚替二夫人是三杯替一杯的,那前面老太太得份儿也得补上。没得老娘比不上老婆的。这话说得有些重了,贾政一点不敢推辞,一仰脖又灌上了。
这一通急饮下去,贾政真有点吃不住劲了,缓了缓,向老太太告罪,要去后面缓一下。临走,还是不放心子肜,因此对老太太说,“老太太,儿子看着这顿酒都吃得差不多了,毕竟大家虽高兴,但酒亦不可多饮,还是撤了酒听听戏取乐吧。”贾政虽脑子有点昏舌头有点大,但还是撑着把话说完了。这下却又把老太太给逗乐了,儿子就是醉了关心着她呢,当下笑啐道:“去老实歇着醒你的酒吧,你母亲就那么不知分寸?”又嘱咐跟着人得小心仔细。
笑呵呵地看着贾政走了出去,老太太回过头对着儿媳妇说:“我看喝的也差不多了,这就撤了吧,老大家的今儿个也忙了半天了。也坐下来歇着。”
邢夫人还是乐呵呵的忙碌着,让人撤了席,重新上了茶,又摆出了些小吃是什么的,才拿了个折子递给老太太,说道:“老太太,这是京里最红的女戏班子锦堂春的戏单子,您看看,先点上一二?”
老太太接过来看了看,也没就点,说道:“这里也没戏台子,我也不耐烦挪动,不如就在这儿,也不点这些折子戏了。叫上他们的角,也不要装扮了,就拿手的唱上一两支曲子,也不要那些锣鼓,只用笛子二胡配着就行。”
邢夫人吩咐下去,一会儿就上来了两个小姑娘,后面跟着琴师。这两个小姑娘给众人行了个礼,对着琴师示意了一下,几人就咿咿呀呀的表演了起来。别说,这还真有番趣味儿。子肜本就不喜欢听戏,总觉得闹得她脑仁子疼。可是现在这样倒不觉得吵闹,水榭地势开阔,这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