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弄个敕造忠义侯府的匾额,平时也就空着,老2一家也就还在府里住着,也不用分开过。若真有什么事,也有府第可用。”
老太太一听,也并不满意,这不是白花了银子造个空府放着,以后这看房子的打扫的修缮的,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不过,也还算罢了,等自己两眼一闭,这兄弟俩总是要分的,没有总是在一个锅子里撩汤的,现在白抛了银子就白抛了吧,这面上总是要顾的,每个有了爵位却没有府第的道理。
贾政一听,不乐意了,他虽并不看重银子,可浪费总是不好的,况且,他也并不在这上头讲面子,当下把头摇了下,说道:“大哥,你我既是一家人,说句不好听的,眼前侍奉老太太,你也别嫌我在府里住着事多,我也不在乎面子不面子。没有侯爵府,我这可是住着国公府呢。不过眼前既然有皇上的话,那也不该浪费,不如就先圈块地下来,也就这么放着。什么时候,等大哥嫌了我,我在造屋子搬过去。”
当下,老大眼睛一瞪,训道,“说什么鬼话呢,你既不讲面子,那就由着你,不过别再说什么搬不搬的话。不然,下回有你好看,虽然你的爵位比我高,可你总还是我的弟弟,自己总还是可以教训你的。”
老太太看着兄弟两人话赶话得说到这个地步,老大老2也都是个牛性子,也就都不说了,随他们闹去,只要不离了自己眼前就好。
邢夫人在贾政得了封之后,整个人都像在醋缸里浸泡过似的,都拧得出醋汁了,离了三里都闻得出酸味。心中不忿,这二房的怎么就有这么一份如此大的产业,还一点风都不透,这产业是哪里来的?算这这轮胎也有了好多年了,难不成这老2是神童?小小年纪就知道经营出这样的产业?
不对,一定不是这样。这样的东西,怕不是这府里上面的几辈就捣鼓了,只是现在落到了老2手里,而后他捞够了银子,又把它来换了爵位。对,就是这样的,以前,这府里的营生是老2管的,府里又是这王氏管着家,这夫妻二人联手,昧下了这最大的产业。一定是这样的,可怜她家老爷,辛辛苦苦为了一大家子人,最后弟弟悄没声息的,就把他给越了过去。哪怕是他们兄弟情深,但光他把人家当兄弟,人家把他当棒棰也是不行的。
现在这东西献出去了,也收不回来了,这爵位虽封下来,不知道还有没有得变。她得去提醒自家老爷,想法子把自己的东西要回来。哪怕是给皇上说一声,说这东西是自己的,自己也愿意捐献的,就算没有个侯爷,弄个伯爵也不错啊。
不过,邢氏现在好歹也学聪明了,不会就这么直愣愣的冲进老爷的书房,也不会这样直接了当的说贾政贪了府里的东西。她现派了娇红去谈谈老爷现在何处,心气可好?如老爷没什么事,精神头也高,瞧着还不错,那就请过来说说话。
娇红领了意,特为拾掇了一番,花红柳绿的就出了去了。也真是赶了巧了,贾赦前几日虽还为大侄女的事感到心烦,现今又因为贾政的事心情还不错,于是邢夫人既巴巴地派了丫鬟来请,那他也就赏面的过去坐坐。
这边,邢夫人早就收拾了又收拾,坐在屋子里翘首盼望呢。好容易等着贾赦来了,那是一通的小心服侍,又是亲手绞面巾子帮其净脸的,又是敲背掐肩的,把个丫鬟干的活都抢了过来。
好容易消停下来,邢夫人才小心的探着话。开头当然先是奉承大老爷,说其教导弟弟有功,才让弟弟有了今日的出息。贾赦虽知道弟弟的天分与努力都在自己之上,但弟弟小时候的顽劣也是历历在目的,自己也是为其操心费力的,邢氏这话说这倒也不亏,贾赦也受用。邢氏见贾赦并为生气,反而很高兴,就开始套话了,就听着她说:
“我一直知道这轮胎是个好东西,没想到是二老爷的产业。他可是真能干的,弄出来的东西也不同凡响呢。这是这轮胎也是有年头了,这二老爷捣鼓这东西时才多大啊?”邢夫人原意是想提醒贾赦,让他想想,那时候贾政还年轻,怎么可能弄得出这东西。话说,这邢夫人可真是长进了,说话也开始绕弯弯了。所以贾赦也没往别处想。
(感冒了,头疼得厉害。一个下午加晚上,7个小时才挤出这么些个字,真是沮丧。下面一更可能在十一点以后了。)
正文 137 遗愿
137 遗愿
贾赦没往别的地方想。况且,当初贾政要派人南下捣鼓那些个东西时,自己还想给他送过银子呢。当下就眉飞色舞的给邢夫人讲当初的事,说那时二弟才十六岁,就自己去弄给那个园子,家里人都当他胡闹,没成想,当真给他弄出来了。
真的是老2自己搞出来的?邢夫人还是怀疑,十六岁的人,再怎么聪明,也是有限的,只是骗骗她家傻老爷吧。只是看老爷那样子,这话还真不好说,不过邢夫人眼珠一转,又想到了说头,忙笑着说:“如此看来,而老爷真是个天才。只是要弄这个东西还是要有因头的,譬如说种菜要有菜子,这搞个园子,也要有种子啊?这种子二老爷哪里搞来的?”
贾赦这是倒是有点怀疑邢夫人了,他这老婆。难道是看着这东西好赚钱,来向自己打听这么弄这东西吧?还是有人托了这位,想弄出个什么底细来?不过,这也不怕,如果这东西是这么好弄的,那也不会由他弟弟把持这么多年,现在又是皇家朝廷的东西了,别人哪里还讨得了好?
不过,贾赦现在倒是真有讲古炫耀的心情,就是说说又怕个什么,当下给邢夫人讲了当初如何的凑巧,自家弟弟又是如何要决心尝试,结果还真成了,荣耀之情漫溢言表。
邢夫人暗地里撇撇嘴,真是个木头,老2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真真是给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的。只是这话到底还要怎么说呢,邢夫人有点急了,最后到这给她急出点什么来,“那这本钱怕也不小吧?二老爷那时如此年轻,上哪里找那么多个本钱?”邢夫人还是想着提醒贾赦,这东西是上头传下来的,不然,就算是贾政聪明,十六岁,要搞那么多本钱。
贾赦心中讥讽,果然是要打听底细啊。就是告诉你们又如何,当下又把当初贾政如何经营,攒下银子,老太太又给了些体己,先太老太太也给了些零花,才凑足了本钱,当初,自己原本也想给一些银子,只是一来手上不多,二来弟弟怕给多了白糟蹋了,就先没要,原想着等不凑手时再问自己要的,不过后来那点银子也尽够了,自己也就算了。
邢夫人听了暗恨,你也真是个傻子,别人怎么说,你就怎么信,十六岁竟能积下那么多银子?明显是糊弄你的。好吧,其他的都没证据,现在再怎么说也没法子了。而这本钱的事就放在眼前呢,就算这一半本钱是老2自己的。那剩下一半可是老太太和先太老太太的,那自己家的老爷爷可是说的上沾边吧?在怎么退着说,这一半的一半也该是有吧?这老2也真是贼精,当初就不肯接老爷的的银子,不然,老爷也就明着在里面占分子了。
邢夫人实在是忍不住了,也就语焉不详的说着,“那样着要说,岂不是老太太和先太老太太也出了本钱,那是不是该说也就沾着分子,那这产业也不该算是二弟自己的吧?”
贾赦冷不丁地听到这话,心中又起抑或,难道有人想寻什么隙,这下倒也警醒了,严肃的看着邢氏问道:“你想说什么?”
邢夫人看着老爷这个样子,倒是没想到贾赦起了疑心,还以为自己的话打动了贾赦,心中不由兴奋,终于开始没分寸了起来:“老爷,您想啊,先不说这十六岁的人能不能想起来干这个,哪就那么凑巧的寻到了种子,又攒下了那么多的银子,说是没人帮的,任谁都不信,只是这么些个年了,也没什么人证物证的。只说着本钱银子,可是真真的,这明面上就有一半就是老太太和先祖给的。这样,老爷也就占了一半。这里就有老爷的东西,凭什么他说献上去就献上去?就算是献上了,皇上有恩赐,那也该有老爷的份啊。再说了,这么些年的经营下来,也该分赚头给老爷的呀?这么这二老爷一声都没提起啊?要我说,老爷您也该当争上一争,要不然,真到我们大房是好欺负的。”
贾赦眼中冒着怒火,盯着邢氏上说道,“这话,是谁对你说的?”邢夫人看着贾赦这样,还以为自己总算是挑起了贾赦的血性,要去与二房争上一争,心中还喜滋滋的,笑着说道:“没人对我说过什么,这些个想头,只要细细想想,哪有不明白的理?”
贾赦又问了一遍,“你可听仔细了,我再问一遍,真的没旁人说给你听?”邢夫人快速接了一句。“真没旁人。”
话音未落,这脸上就挨了一下子。这邢夫人原本还喜滋滋的,不防头这么来上一下子,当下就懵了。只听贾赦还在那里骂道:
“你这黑了心只知道搅三拨四的长舌妇人,这么些年来,一点长进都没有,得了空就知道在那里捻酸吃醋挑拨生事,还老想着挑拨我们兄弟亲情,你,你,我就是把你打死了。你也还得下那个拔舌地狱。”说着,就还想冲上来打。
邢夫人这下是回过神来,当下里捂着脑袋就逃,边逃还边哭着讨饶。贾赦是个读书人,又是那么副性子,本不会做打老婆的举动,只是这下子被气狠了,才动了手,现在也就不欲再追着打了,只是这股子气却怎么也不能散开了,怎么就有如此无知贪鄙之人?当下骂道:“依我心思,就该把你给休了。只是我这么些个岁数了,丢不起这个脸。现在更是连孙子都有了,还要给他留着脸面。这府里好吃好喝供着你,反倒是让你吃迷了心窍。今日里起,你也就败败火吧。”说完,再也不看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不说这大房的鸡飞狗跳的事,且说这东府里的小哥俩得知了这二叔祖的本事,大为钦佩,就想着是不是能跟着历练历练。现在,贾珠要温习备考,他们不敢打扰,于是就加紧缠着贾琏。这贾琏这段时间也忙,快到年底本就事多,大老爷又做起了甩手掌柜的,自家大哥又不在家还要牵记着,哪里再勘给这二位小爷纠缠?只是当初说要帮他们的是自己,也不能食言而肥吧,脑子一转,坏水就冒了出来。
贾琏晓得二叔要看块地,只是又没心思去弄,不如就让这两个小鬼去跑,也省得整天价缠着自己。当下就这么长这么短的对这小哥俩说了,还说,自己二叔忙,珠儿弟弟又忙着温书。都不得闲,如果他们把这事给办好了,也算是帮了二叔的忙,这后面的话就好说了。
贾蓉贾蔷虽知道这贾琏有着糊弄自己的意思,但是这也算是桩事儿,如真能办好了,也真是在二叔祖面前露了脸,当下也就应承了,只是贾蔷多了个心眼,说是想见一见二叔祖,当面问问一些具体的要求,别寻了来,二叔祖不满意,反倒不落好。
贾琏听着也是实情,也就不推辞,当下赶在晚饭前去寻了贾政。贾政听着他们有着份心思,也就同意了,只是还是嘱咐了,现在学里规矩紧了,万事不可耽误上学。如果是因为帮自己办差而耽误了上学,他可是不答应的。小哥俩一一老实的答应了。
看着要到了饭食,贾政也就留他们吃饭,这几个也不推辞当下也应了。因自己孩子,且辈分上有小了许多,于是也就没有隔了开来。等贾蓉贾蔷用了饭告辞出来回府了,小哥俩对视一眼,贾蓉说道:“你看着,这二叔祖母,看着声气有点不对啊?难道是心疼银子?”
话还未说完,就被贾蔷一把握住嘴,“别瞎说,长辈的事儿,也可以非议的吗?”
贾蓉斜了眼贾蔷,推开了手,不服气地说道:“我不是就和你说说嘛!现在又没什么人。”
他们俩还道是仔细,只是没想到刚才的举动都给人看了去了,而那人这是尤氏身边的那个小丫头子。
那小丫头子闲来没事也就把刚才的事学给了尤氏听,尤氏一听,眼光一闪,心中有了一番计较,且看她日后慢慢的安排。
贾瑚人还在路上,信早就几回的送了进来。老太太早就掐着日子在算,然后早就让子肜打发了人在码头等着接。子肜也是不放心贾瑚,也就派了周瑞夫妇在码头候着。原本还很好奇黛玉进府这一段儿,只是现在全没了心思。
许是林海不谙内宅之事,又许是林府里没有主事的主母,再或许是老嬷嬷他们都是从荣国府出来的认为没什么要紧的,这次黛玉进京也没带什么下人,只是一个奶娘王氏,一个小丫头雪雁。
这一路慢慢行来,倒是不累,黛玉整天就是呆在舱里看书,闷了就出会子神。原本小丫头雪雁还想把窗子打开了透透气,也好叫姑娘看看这两岸的风光。只是没想到,才一会儿,就被贾瑚发现了。
贾瑚和黛玉是两条船,虽然是姑表兄妹,黛玉又如此年幼,但是贾瑚还是守着男女有别的礼。只是知道这个表妹身子也很弱,所以让人时时关注着。这会子船窗开了,这江面上又是风大,生怕她被风吹坏了,忙让婆子去转告一下,嘱其当心。
黛玉一听,想起母亲曾说过,荣国府里的规矩严格,自己要谨言慎行。现在这样开着窗,让人以为自己不守规矩,抛头露面的,马上脸就红了,忙让雪雁关上窗户,不许再开了,更不许在窗边张望。就算是要透气,也只能开条缝儿。
雪雁没得法子,只得依了。只是一个小丫头,正是爱动的年纪,怎么受得了整日里呆在船仓里,总是偷着想着法子溜出去。几次以后,又给贾瑚发现了,以为是黛玉嫌气闷,当下拣了个人少的地方略停了停,让婆子关照黛玉穿厚实些,又让船工男仆等都回避了,请黛玉上甲板透透气。
这一下,又把黛玉给羞坏了,只是船已经停了,不出去怕是辜负了表哥的一番心意,只得忍着羞,出去略站站就回了舱。回去以后,再三关照雪雁,再不许没事偷溜上甲板。雪雁没自得法子,只能跟着姑娘在舱里耗着。整日里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