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希白开完会回到办公室,一眼就看到了在他沙发中沉睡的宁楚,毫无防备地像是等待王子吻醒的睡美人。
事实上,侯希白也这么做了。
在温柔的吻中,宁楚醒了过来,睡眼惺忪地看着他身上的侯希白,忽然展颜一笑道:“我就估摸着,你也该出现了。”
侯希白摸着宁楚柔软的头发,半开玩笑地说道:“是其他人都见过了,才轮到我啊!这么说也不怕我伤心?”
宁楚定定地看着侯希白,这一世的他和以前一样,只是脸上多了一个金丝边的眼镜,分明是没有度数的平镜,但却把他整个人的气质渲染得越发儒雅起来。宁楚看着看着,并没有回答侯希白的问题,直接揪着他的衣领,把他往自己这边带,主动印上了他的唇。
这个吻细密而又缠绵,唇舌交缠的水声在空寂的房间中显得格外明显。
感觉到侯希白的手在他的后背温柔地摩挲着,宁楚身体内被跋锋寒等人挑起而又强压下去的欲望,迅速地抬头。
宁楚直接搂住侯希白的腰,把他往沙发上一拽,然后整个人就那么直接压了上去。
侯希白的金丝边眼镜之下,那双黑色的眼瞳像是看穿了宁楚的心思般,正带着淡淡的笑意。
宁楚挑眉,单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另一只手伸过去拉扯着侯希白颈间系得漂亮的领带。
“小楚,没想到再次见面,你这么热情……”侯希白勾起唇角。
“喏,因为我发觉你们各个都很喜欢和我做,我也想尝尝反攻的滋味……”宁楚慢慢地抽出那条领带,用折磨人的速度。
居高临下的角度,占据着优势的情况,让宁楚感觉非常不错。所以在看到侯希白的眼镜片一闪时,尽管察觉出来一丝不对劲,但还是动作慢了一拍。手中抽出的领带反而变成了被制住的累赘,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天旋地转之后,他就被这条领带双手绑住,反被压在了柔软的沙发之上。
“小楚,你的身体还没好,还是别乱动,光享受……”侯希白带着笑意地取笑道。
第九章 底线
侯希白低头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宁楚,后者穿着代表医生的白大褂,衬衫一丝不苟地系到颈间最后一个扣子,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禁欲的味道,令人赏心悦目之余,有种想要把此人推倒的念头。
事实上,侯希白也是如此做了,他俯下身子,慢慢悠悠地一点点解开宁楚身上的扣子,有种拆礼物的不紧不迫之感。
宁楚发觉手腕上的领带绑得恰到好处,既不会弄痛他,但也不会让他轻易挣脱开来。宁楚挣扎了几下,便直接放弃了,心有不满地瞪着侯希白。
侯希白笑眯眯地低下头,轻啄宁楚眉间的皱褶,安慰他道:“门已经锁上了,放心。”
问题不是这个啊!宁楚别开脸,想要避开侯希白的吻。在这几个人中,侯希白是最好说话的,也只能从他身上进行反攻计划。结果没想到,这小子居然非常狡猾,以前他怎么都没发现啊?
侯希白猜得到宁楚心中所想,在他耳边轻笑道:“小楚,不要动其他心思哦?就算是子陵那小子,也不会乖乖地就范的,你就死了这条心。”侯希白一边说,一边拉高宁楚那双已经被禁锢的手,向后压去,强迫他整个身体像弓弦一般伸展起来,呈现了一条优美的曲线。
衬衫已经在侯希白灵活的手指动作下,已经解开了全部纽扣,而侯希白的这个举措,让宁楚不得不挺起了身体,却像是整个人主动送上门一般。侯希白用另一只手,一把捞住他的腰肢,便毫不客气地低头享用起来。
“呜……放……放手……”宁楚可以很清楚地察觉到,侯希白的右手在他的腰间游移着,食指之上经常握着手术刀的地方,有一处明显的薄茧,所到之处带起他阵阵颤抖。
“啧?这里很敏感?”侯希白低低地笑了起来,饶有兴趣地四处查探着宁楚这具身体的秘密,由于换了一具身体,敏感带也完全不同了,侯希白像是探险一般,兴致颇高地探寻着宝藏。
宁楚一开始还咬牙不肯随了他的意,但不多时便在牙缝间溢出了低低的呻吟,一开始的时候还断断续续的不情不愿,但随后便破碎得不成音。
“真是太诱人了……”侯希白并不介意宁楚身上其他人留下的痕迹,在上一世的时候,这种情况他早就司空见惯,他在意的是宁楚在他身下的反应。他只想让他的眼中,只看着他一个人。
宁楚在今天之前,根本没有处理过自身的欲望,他刚刚从一场车祸中清醒过来,本就是清心寡欲的他怎么也不可能有这种情欲。但今日从见到跋锋寒开始,加上双龙的调弄,侯希白的动作简直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身体内聚集的欲望简直想要把他逼疯了,可是侯希白却偏偏不得要领,故意不去让他满足。还绑住了他的双手,他想要自己解决都不行。
宁楚被捉弄得像是被抛上岸缺水的鱼,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磨蹭着侯希白,想要在身体摩擦中稍微缓解下这种吊在半空中的无力感。
侯希白满足地看着宁楚被情欲折磨得泛红的眼角,他终于把他拥在了怀中,完完全全地属于了他。
两人在肢体交缠间,呼吸渐沉渐乱。
在偌大的办公室内,只能听得见皮沙发难以忍受的吱呀声,和低沉的喘气声,还有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宁楚早就吃过侯希白手段的苦头,知道这家伙若是想的话,可以一直这样不满足他,永远不给他一个痛快。所以宁楚在纠结了半晌后,终于向欲望妥协,咬牙支吾道:“快……快给我……”
“给你?那你应该有点保证?”侯希白得意地笑了笑,此时他身下的宁楚已经衣衫半解,裤子也被他顺势拉下,他看着那早已挺立的地方,坏心眼地弹了弹。
“唔……”宁楚的腰随之颤了颤,很努力地才让眼角的那滴泪水不这样没骨气地滑落下来。
“快说啊……你想知道我想要听什么……”侯希白也忍得非常辛苦,但他知道这是他们第一次在现代相遇。
现在的情况和前一世不同,宁楚并没有一具残破的身体,需要与他们交合才能生存下去。所以这种机会千载难逢,就算是他今日率先占有了宁楚的身体,但清醒之后,也许会不再认账。他不想失去他,不想再一次失去他。
“哈……我……我不知道……”宁楚的脑中已经是一团浆糊,主动地把自己的身体往侯希白的方向挺了过去。“呜……我……我以后不会……不会再想反攻了……”
“不是这个,你回答错了,是不是要被惩罚呢?”侯希白笑得越发阴险起来,猛地低下头,对准宁楚微张的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宁楚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身体完全被压进了皮沙发里,一想到平日那些相识的医生们都曾经一本正经地坐在这里讨论攸关人生死的病例,而他却如此模样地被人压在这里肆意而为,一股羞耻感袭上心头,令他越发地敏感起来。
其实宁楚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在古代他能放得开,固然有需要治病的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存在,多多少少也是因为古代的环境一直给他不真实的感觉。
就像是在做一个梦,梦里就算再不合乎常理,那么也都是可以接受的。
可是他现在已经回到了现代,所有的都是现实,再也没有什么借口可以逃避,他就算是表面上再无所谓,心底仍是有着底线。现代不比古代,在古代,他不想让人围观,直接和他们隐居便可以了。但现代,想要做个真正的隐士?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他的工作怎么办?他们的工作怎么办?
侯希白非常的了解他,所以一直在挑战着他的底线,希望可以一举攻破他的防线。
足以燃起任何燎原大火的吻结束后,侯希白半撑起身体,对着眼神恍惚的宁楚轻笑道:“小楚,我想让你答应的,是永远不许再逃走了。答应我。”
在听清楚侯希白的话语后,宁楚的心底狂震。这个人,怎么就这么轻易地能看穿他的心?
侯希白此时却不由得他多思考,在宁楚胸膛上游移的手向下探去,直接握住了他**的中心。
宁楚呜咽了一声,再也无法思考,只能攀着侯希白的肩膀,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起舞。
时间过了不是很久,宁楚的身体便从极度的紧绷完全地软化了下来,他的眼中水雾一片,还依然找不到焦距。但他知道侯希白的手已经向后探去,对此,他并没有拒绝什么。
他逃不开的,不是吗?
宁楚的心很乱,他知道自己心底的坚持开始了软化,时间改变了,他的容貌改变了,但他们的心没有变,他是不是应该为自己庆幸什么呢?
侯希白察觉到宁楚的不专心,温柔地低下头在他的脸颊上轻啄,“在想什么?”
“在想你……”宁楚反射性地回答道。
侯希白被这个回答挑拨得血脉贲张,正打算更进一步侵入禁区时,忽然听到一个少年般清脆的声音从门口处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咚!”
侯希白直接被宁楚一脚踢下了沙发,而宁楚则手忙脚乱地用白大褂罩住一身狼狈的自己,狠狠瞪了一眼坐在地上的侯希白。这人,不是说门已经锁好了吗?
侯希白苦笑地朝他一摊手,意思是自己无可奈何。
宁楚硬着头皮,满脸通红地朝门口看去,看到一个大概十二岁左右的少年,正满脸阴郁地盯着他,那容貌,那神情,居然似曾相识。
“你……”宁楚瞠目结舌,怎么也想不到,这一世,石之轩竟然才是一个少年。
第十章 回家
宁楚一时间愣住了,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个拥有着石之轩灵魂的少年。
不,不光是灵魂,连相貌都一样,只不过青涩了许多,让看惯成熟英俊的石之轩的宁楚,像是当空被一道雷劈傻了,半晌都没回过神。
石之轩阴沉着脸,走进办公室,把地上散落的衬衫捡了起来。
宁楚这才回过神,发现侯希白已经出了办公室,想也知道应该是去卫生间了处理个人问题去了。眼见着石之轩并没有把衬衫递给他,而是用一种无法抗拒的气势,直接走过来就想要帮他穿上时,宁楚忍不住往沙发里缩了缩。
虽然知道现在这样年纪的石之轩不会对他做什么,但宁楚对其有着与生俱来的畏惧,虽然面前的少年只有十二岁,五官还都没长开,身形也比较瘦弱,但都说一个人的气质可以改变他的外貌,宁楚可一点都看不出来这少年眉宇间的稚气,取而代之的却是浓重的煞气。
石之轩没想到宁楚居然会躲他,表情又黑沉了几分,却不由分辨地欺身过去,把宁楚身上勉强遮体的白大褂一把扯开。
宁楚好像觉得这屋里的温度又降低了几度。
眼见着石之轩面不改色地帮他把衣服穿好,一枚枚的纽扣系紧,甚至连裤子都要代劳,宁楚终于回过神来,侧身躲过石之轩,站起身来迅速整理好自己。
然后,宁楚选了个最远的单人沙发坐下来,看着石之轩开始发起呆来。
石之轩抿紧了唇,不悦地走过去,撩开宁楚脸颊上黏着的碎发。石之轩不禁怀念起来,虽然这孩子换了一身的容貌,但发呆起来的呆样还是和以前一无二致。他忍不住用手指揉乱了他的头发,细碎柔软的发梢滑过他的掌心,让他本来被怒火焚烧的心慢慢地冷静了下来,放柔了声音说道:“想什么呢?”
确确实实还是少年的声音,甚至还没有经过变声,清脆而没有任何杂质。
宁楚被问得一惊,反射性地回答道:“在想该怎么称呼你……”
石之轩闻言一怔,确实,他现在这样的情况,怎么也不可能让宁楚开口唤他爹爹了。而且,就算是以前,这孩子也没有几次称呼过他爹爹。
好像记忆中,唯一一次,就是在春在他强要他的那一次……
石之轩的心中一片火热,看着宁楚被吻肿的唇角,眼梢未褪的红晕。这具身体已经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了,这让石之轩并没有感到解脱,反而越发的不安起来。
没有了血缘关系,那么唯一联系他们之间的纽带,岂不是根本没有了吗?
可是他现在这个年纪,又怎么能像其他那些小子那样,和他有进一步的发展?
当真是有心无力啊!
石之轩在内心咆哮着,少年的脸容不禁有些扭曲。
宁楚本来就不知道该说什么,石之轩也是不善于言辞的人,一时间办公室内就陷入了足以溺死人的寂静中,直到侯希白回来。
侯希白一推门,便看到宁楚求救的目光,便猜到了他的疑问,温柔地一笑道:“师父正好是我今日接的一个病例,刚刚才见到的。”说罢走到办公桌前,把之前开会研究的资料递给宁楚。
宁楚心中一凉,侯希白现在接管的是心胸外科,那就是说石之轩这辈子转世的身体是有问题的。当下也不纠结侯希白对石之轩依然蛋疼的称呼,一手接过病例便翻阅起来。
石之轩并没有把自己的身体情况放在心上,反而宁楚脸上现出关心焦急的神态,却完完全全地取悦了他。
呼吸有些困难,身体很沉重不听使唤,这就是他以前的感受吗?
石之轩听着宁楚和侯希白两人用着他听不懂的医学词语交流着,心中满是感慨。
再三确认石之轩的心脏问题只不过是个小问题后,宁楚才松了口气,不过还是有些不满地皱眉道:“为什么不在他年纪小的时候做手术?冒险拖到现在,他的父母在想什么?”
侯希白先是看了眼一旁的石之轩,才苦笑道:“师父这具身体一出生就被父母抛弃,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最近医院开了项基金福利,才排到他手术……”
宁楚挑了挑眉,有股命运捉弄的感觉。
这是报应报应?
石之轩自然看得出来宁楚在想什么,冷哼一声道:“小楚,你不是早就可以出院了吗?我没有地方住,就去你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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