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正途 酥油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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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正途 酥油饼-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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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怎么了?你改变主意了?”司机很积极地掏出手机,也不提钱的事儿了。
  “先打给救护车,省的一会儿赶不及。”
  司机:“……”
  常镇远突然笑了笑,侧头看了他一眼,把自己的手机掏出来给他,“帮我打给刘兆。”
  “送枪?”
  “请求支援。”
  
  刘兆接到电话的时候睡得正香,听到一个陌生人结结巴巴地说着什么杀人犯,顿时就火起来,“杀了谁?”
  司机被吼傻了,哭丧着脸道:“您要再不来,杀的就是我了。”
  幸好刘兆看了下手机的来电显示,才耐着性子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弄清楚了。他狐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杀人犯?”
  司机居中当传话筒。
  常镇远早就有了腹稿,睁着眼睛说瞎话道:“我看到他们抬了袋东西上车,好像是尸体。”
  刘兆道:“你肯定?”
  常镇远道:“八九不离十。”
  刘兆想了想,常镇远不是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估计真看到了什么,决定宁可信其有,“报位置,我让人支援你。”
  黑奔驰越开越偏僻。
  出租车司机胆寒了,“要不,你把我放下吧?”
  常镇远道:“你确定?”
  司机看看黑漆漆的四周,也不敢太肯定。早知道刚才那通电话就让他自己打了,说着说着就错过了下车的最佳时机。
  前面的车突然减速。
  常镇远依旧不放慢速度。
  司机吃惊道:“快超过去了。”
  正说着,常镇远已经超了过去。
  司机道:“你不追了?”
  “放心。”他们处理尸体一共就那两个地方。十分钟之前,他们拐上这条路时,他就确定了方向,更确定了目的,所以才这么老神在在。
  果然,过了两个十字路口之后,黑奔驰渐渐追了上来,然后重新超了过去。
  司机纳闷道:“怎么回事?”
  常镇远道:“玩极品飞车呢。”
  “……”
  两辆车一前一后即将开出市区时,设了路障的警察拦住了。
  常镇远故意将出租车停在黑奔驰的后面,拦住他的退路。黑奔驰上的两个人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被一左一右两个警察制住了。
  亲自赶来督阵的刘兆打开后车厢,就闻到一股腐臭味扑鼻而来。
  
  



19、“阴谋”重重(八)

19、“阴谋”重重(八) 。。。 
 
 
  后备箱里垫着几层纸板,上面放着一个编织袋,腐臭味显然是从编织袋里传出来的。
  刘兆从口袋里掏出手套,轻轻拉开编织袋的拉链。
  更浓烈的臭味涌了出来,连事先站远的常镇远也忍不住捂住鼻子。
  “妈呀!什么东西这么臭?”司机做了个干呕的动作。
  刘兆重新拉上拉链,“把人和车都带回去。”
  常镇远等他关上后备箱才走过来。
  刘兆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能耐啊!一个编织袋就能看出是尸体。”他说完,不等常镇远回答,就径自跳上其中一辆警车。
  常镇远也打算走,却被司机拉住了。“同志,你还没给钱呢?”
  “开张发票,明天来警局零钱。”常镇远趁司机一个愣神,迈着大步也上了车。
  “那好歹也留个名字啊!”等司机回过神来,车已经陆陆续续开走了,“嘿!不带耍赖的!”
  
  回到警局,刘兆和常镇远连夜审问。
  法医被叫回来验尸。
  整个城市最安静最黑暗的时刻,警局灯火通明。
  
  审讯室。
  刘兆道:“说吧。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
  两人低着头,都不吭气。
  刘兆把手里的记录簿往桌上重重地一摔,道:“不记得了?那人谁杀的总记得吧?”
  两人还是无动于衷。
  刘兆道:“你们现在不说也没用,尸体还在法医室里躺着呢。这次是人赃并获!我现在问你们就是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想立马重新做人还是去监狱里潇洒走一回洗心革面,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其中一个人道:“我们既然敢出来接这个活,就料到有这么一天了。您也别浪费时间问,反正人赃并获,您爱咋咋地!”
  刘兆冷笑道:“呵?给我耍横啊?好啊,你……”
  “你妈今年多大了?”常镇远突然把话接了过去。
  那人一愣。
  常镇远慢悠悠道:“身体好吗?”
  那人道:“别来这一招,不管用。”
  常镇远道:“我们会先查查车牌,再顺着车牌查车主,不是车主就查车主身边的人……你的身份迟早能查到的。然后就能查到你妈是谁,现在住在哪里,有什么亲戚?知不知道自己有个杀人犯的儿子。”
  刘兆皱了皱眉,诧异地看着常镇远。
  常镇远恍若未觉。这两个人是他一手挑选出来,有什么弱点他最清楚不过。当老大时,他可以捏着这两个弱点让他们乖乖听话,现在当警察,一样可以。
  那人果然脸色骤变。
  常镇远道:“然后再查查,她是不是共犯。”
  啪。
  那人激动地站起来,指着他鼻子道:“你别搞我妈!”
  常镇远舒展双腿,淡然地看着他道:“我们只是想查案。问清楚了,就不用再查了。”
  那人的同伴拉住他的衣服道:“你别上当。他是警察,不能乱来的。”
  常镇远嗤笑道:“我们当然不乱来,我们做什么都是按规章制度来的。查你祖宗十八代那也是必要的程序啊。”
  那人突然按住桌子,猛烈地摇晃道:“我告诉你,不要动我妈!”
  他的同伴慌忙抱住他。
  常镇远冷冷地看着他,“那不是我决定的,是你决定的。”
  同伴道:“你冷静点!你妈不会有事的。他是吓唬你呢。”
  常镇远看着那个同伴道:“你也有妈吧?”
  同伴冷眼瞪着他,道:“我妈早死了,这套对我来说不管用。”
  常镇远点头道:“所以你说得这么轻松。不过没老妈不等于没有其他亲戚吧……爷爷奶奶姑姑舅舅……或者老婆?”
  同伴冷着脸不说话。
  常镇远道:“你知道,我们有时候并不只是代表着我们,还代表着社交关系中的一个点,顺着这个点,可以慢慢延伸开去……到其他的点。”
  同伴呸了他一口,“你这样还像是警察吗?”
  刘兆把话接过来道:“当然是。我们的目的是消灭罪恶。”
  常镇远看了他一眼,双腿撑着地,将椅子往后推了推。
  最先激动的那人猛然一捶桌子坐下来,抱着头。
  同伴低声道:“你们能查就查吧。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
  
  法医的尸检结果出来。
  尸体属于女性,死亡时间在二十天以上。会阴部附近有损伤,伤口没有愈合迹象,可以断定生前发生过性行为,但提取不到精液,也没有其他人的毛发,应该是用了保险套或者事后做了处理。身体有多处伤痕,包括撞伤、踢伤、打伤。致命伤是脖子,怀疑是用领带类物品勒住,窒息而死,但暂时没有找到其他人留下的痕迹。
  常镇远虽然事先就知道这件事,但看到法医拍的照片之后,还是忍不住皱了眉。
  刘兆道:“有没有其他线索?”
  法医道:“她头上的撞伤处有玻璃碎片,我打算给鉴定专家看看。”
  刘兆道:“尸体是从名流夜总会里运出来的,多半和他们有关系。一会儿把玻璃碎片的照片放大,我们去夜总会找找看。说不定能发现第一案发现场。”
  法医道:“行,明天一早我就找老许办这件事。”
  常镇远道:“既然是女性又发生过性行为,多半是夜总会里的小姐,我明天去查查她们的名单。”
  刘兆道:“我听说那里的小姐都是交税买保险的,你可以去社保要一份名单。哦不,还是让大头去吧。你先把王瑞那小子替回来,他刚刚可打电话投诉你了。”
  他不说常镇远差不多忘了这回事。
  刘兆看了看手表道:“时间不早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等常镇远赶到周进家门口时,王瑞正躺在后车厢里,流着口水呼呼大睡。
  坐在驾驶座上的是凌博今。他戴了顶帽子,低头玩着手机游戏。但常镇远一走近,他立刻警醒过来,跳下车迎上去道:“师父!你怎么来了?这里有我就行了。”
  许久没见到这张脸,突然在这里碰到,还是让常镇远心里感到微微的不舒服。他别开脸道:“有情况吗?”
  凌博今道:“没有。”
  常镇远道:“你们先回去吧。”
  凌博今道:“师父今天是不是遇到什么情况了?”
  常镇远淡然道:“什么情况?”
  凌博今道:“我知道师父让王瑞跟着周进一定是因为发现了其他情况。”
  常镇远原本打开了车门,闻言又重重地将车门关上了,冷冷道:“你认识我多久?就敢说知道我?”
  凌博今一下子被问住了,只好扯出笑容来。
  王瑞从后座爬到驾驶座,伸出头,迷迷瞪瞪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常镇远把他头塞了回去,“没事。你可以回去了。”
  王瑞看到他,立刻醒过来,边下车边嚷道:“先说好,这次算换班啊。”
  常镇远道:“算加班。”
  王瑞不服气地叫道:“凭什么?”
  “你打算当公鸡把附近的居民都叫起来吗?”常镇远看了他一眼,“有什么问题回去问队长。”
  王瑞茫然地看向凌博今。
  凌博今耸耸肩。
  “那我们走了。”王瑞猜到这次常镇远可能真是因为人物的关系才让自己代班,也不再纠缠,匆匆穿好衣服拉上拉链,就迈步离开。
  凌博今跟着他走了两步,又折回来道:“我跟着师父不久,但我知道师父是个很有计划很有原则的人。”他说完,不等常镇远反应,就蹦跳着追上王瑞,两人搭着肩膀回去了。
  有计划?有原则?
  常镇远冷冷一笑。是啊,是很有原则,所以睚眦必报,而且是很有计划的睚眦必报。
  
   
作者有话要说:报告,明天出远门,请假两天。下礼拜见。╭(╯3╰)╮





20、“阴谋”重重(九) 。。。 
 
 
  大头上社保中心要了份名单回来,对着竹竿嘿嘿笑道:“没想到名流夜总会竟然还给小姐买社会保险,可真够奉公守法的!”
  小鱼儿插|进来道:“还别说。庄峥虽然是干走私的,但他对员工还真不错。社保假期津贴补助样样不缺,据说年终奖最低都有这个数。”她伸出一个手掌。
  大头道:“怪不得那么多人死心塌地地给他卖命。哎,那两个招了没有?”
  竹竿道:“从昨天到现在不说话也不吃饭,就喝水。”
  小鱼儿道:“陈吉利已经放回去了,这条线索可不能再断了。”
  大头道:“放心吧。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也保不住他们。这次多亏了阿镖机灵,嘿,你说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机灵呢?”
  竹竿停笔,从报告里抬头。
  小鱼儿道:“让男人蜕变的不是爱情就是仇恨。”
  大头大笑道:“瞎扯吧。我天天和阿镖呆一块儿,没见他身边出现什么女孩子啊。要真有,那就只有你了。谁让你是我们队里唯一一朵花。”
  小鱼儿支着下巴道:“照他现在的冲劲,再瘦一点儿,拾掇得再整齐一点儿,指不定我就飞了我家老马跟他走了。”
  大头道:“你早说啊。早知道你这么没追求,当初我就下手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小鱼儿道:“去。你不行。”
  “我怎么不行了我?我能耐着呢。”
  “你脑袋太大。”
  “里面装的可都是智慧!”
  竹竿冷飕飕地来了一句,“为什么不能是仇恨呢?”
  大头和小鱼儿都是一怔。
  “这不能吧?我们几个天天朝夕相对的,没见他遇到过什么事儿啊。”大头狐疑地看着他,“还是你听到了什么风声?”
  竹竿转了转笔,“前些天,副市长秘书来找过他。”
  大头和小鱼儿对视一眼。
  他们这几天都忙得脚跟不着地,难得有机会像现在这样聚在一起八卦。再说,刘兆、常镇远和竹竿都不是多嘴的人,要不是大头和小鱼儿今天提起,竹竿还不会不把这件事拿出来说。
  大头小声道:“你是说,阿镖他得罪副市长?哪一位啊?”
  小鱼儿拍了他一下,“就阿镖的个性,他能得罪副市长?别是有什么特殊任务吧?”
  竹竿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他和秘书是在警局门口谈的,谈了什么他没说。”
  大头摸摸头,“嘿。这小子,还搞得挺神秘。回头我好好审问审问他。”
  正说着,常镇远就从门口进来了。
  人总是很容易在不经意间忽略很多事,一旦注意起来,那么再小的细节都会被放大了看。何况大头小鱼儿竹竿这三个都是刑侦老手。三双眼睛一起落在常镇远身上,就挖掘到很多与往日不同的细节来。
  比如说,常镇远现在每天都换衣服,而且看得出不是为了换衣服而换衣服,而是真的爱干净,不管下班时衣服被蹂躏成了什么样,至少上班时的衣服都烫得平平直直,带着洗衣粉的清香。再比如,他的头发很明显打理过了,不太明显,可额头那怎么摇晃都掉不下来的刘海明显是用了定型水的。又比如,他衣服颜色的搭配比以前顺眼了许多,不再是红绿黄蓝胡乱配一气。
  大头喃喃道:“我看还是小鱼儿说的。”
  小鱼儿推了他一把,“你不是要审问吗?还站着干嘛?”
  常镇远一进门就注意到与众不同的气氛。起先他以为是案子有了新的进展,但他们盯着自己的表情又不像是有话要说,倒更像是在探究什么,这种把他当做柜台上商品打量的眼神让他觉得分外不爽。
  “那两个人招了吗?”他主动开口,调开他们的注意力。
  小鱼儿道:“没呢。这两人现在唯一干的事就是喝水。”
  常镇远冷笑道:“那最好。就只给他们干这一件事。”
  大头还没领悟他这句话的意思,小鱼儿已经叫起来,“这也太不人道了吧?他们万一破罐子破摔怎么办?你清理还是我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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