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话的二人正是宋家兄弟——宋豹与宋源。
原来就在羽千夜发现自己身受内伤、深度昏厥之后,她仿佛便了个人似的从满堂客栈的厢房中破窗而出,这一破窗还不打紧,偏生破窗之后砸伤路过的行人,在一群人疯狂怒骂中疯跑进了繁华闹市。
雁夙零本已经回到自己的厢房用魂镜与几人谈事情,隔着窗口的缝隙刚好瞧见冲进热闹人流中的羽千夜,他觉得羽千夜行为古怪,掐断魂镜连线也跳窗追了出去。
两人就这样追逐在汹涌的人流中,一直等羽千夜冲出人流往郊外一荒僻处不停徘徊,雁夙零这才欺身上前,恍然发现羽千夜竟然是闭着眼睛,口中自言自语的念叨:“黑色火焰……黑色火焰……”
雁夙零企图板过羽千夜的身子,迫使她看向自己,口中急迫地说道:“羽千夜,醒醒,快醒醒,黑色火焰……黑色火焰是什么……!?”
羽千夜的身子飘忽不定,在漆黑的荒郊野外有如没有生气的鬼魅一般,这种状况有如人们常说的离魂之症,却又有某些地方不一样。
此刻,羽千夜口中依旧说道着:“黑色火焰……黑色火焰要出现了……”
雁夙零没有办法应付这种离魂状态下的羽千夜,唯有将她打晕扛在肩头,双脚轻点朝离城那条阴森的深巷奔去,虽然他并不相信那个阴森古宅中的蹩脚大夫六拐子,对于目前而言,也别无他法。
雁夙零跑动速度很快,就算是羽千夜半路从昏厥中醒来,盲目地用锐利的牙齿撕咬雁夙零的肩膀、脖子,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或者停下来查探她的状况,而是在行进中多次使用手刀砍在羽千夜的后脑勺,迫使她多次醒来多次昏厥。
一路上如此反反复复,雁夙零终于将身体异状的羽千夜带进了六拐子的古宅,迎上来的人正是宋家兄弟,只见宋家兄弟惊讶地说道几句,一听道说:羽千夜出事了!他们立刻在古宅中寻来一处僻静的小院,再把六拐子从药房里捞了出来。
“六拐子,我朋友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变得疯疯癫癫的?你说这是不是离魂之症?”宋源急切地说道。
“哎!”六拐子对着羽千夜浑身抽搐的身子望闻问切,最后他摸着光溜溜的脑壳,道:“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突破冥想期吗?这么年轻就突破冥想期本是天才,加速突破冥想期不能妄动虚无,她却动用了,这样的人真是蠢材!哎!麻烦大发咯!”
“六拐子,说这些废话干什么,一句话,你能不能治,不能治,我们找别的大夫去!”宋源见着从六拐子口中得不到准信,急切地说道。
“啧,在人族能够突破冥想期的少之又少,你确定有人的医术远胜我六拐子?无所谓,你们去找啊,就怕等你们还没找到,这丫头早就一命呜呼了!”六拐子闷哼一声,鄙视道。
“源,冷静一点。”宋豹拉开宋源,接话道:“六拐子,你只管救羽千夜,不论什么稀有药材,我们都想办法弄到手!”
“行,有你这句话,我六拐子以我的爷爷的爷爷的名义发誓,一定救好你朋友!”六拐子贼笑地望着宋豹,道:“既然这样,我现在要给这丫头看诊,你们去柴房多烧些热水,越多越好,还有弄一条特别牢固的黑玄铁锁链,若是有千年黑玄铁锁链更好,最重要的是家里所有能伤人的刀剑、剪刀之类的东西全部扔出去!至于我需要的药材嘛……”
“行了,快告诉我们什么药材,我们去弄!”宋源没好气地看着六拐子卖关子。
“药材清单全部在这里,你们去办吧,你们知道的啊,是药三分毒,这个清单上的药材每一样都是毒物,缺一不可!务必全部弄回来!”六拐子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份白纸黑字的清单。这张清单的纸张略微泛黄,隐约还散发出一股浓郁的汗臭味,想来在他怀中揣了很久很久。
“六拐子,这摆明了是放在你身上很久的药材清单,你竟然拿不能治疗羽千夜前的药材清单来治疗羽千夜,你想死不成!”宋源气不打一出来,恶狠狠的凶道。
“既然你都这么说,就别怪我不救人啊!算了,我走了,这丫头是死是活看天意吧。”六拐子说着欲转身往房门走去。
“宋源,把清单给我,你们守在这里看着羽千夜,在本王收集清单上的药材回来之前,一刻都不能离开羽千夜!”雁夙零一把扯下那份清单,与六拐子擦身而过,离开之前又道:“六拐子,希望这份药材清单是真的,若本王的人出了什么事情,哪怕天涯海角,都不会放过你。”
“呵呵,听着似乎好可怕……无所谓,记得时间限制是三日,三日后的此时此刻,你无法将清单上的东西拿过来给我,就是大罗神仙再世也救不了你朋友了!”六拐子没有被雁夙零的言语恐吓,贼贼一笑,道:“喂,你们兄弟两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砍柴烧水!”
“操蛋!”宋源怒骂着被宋豹拉出去砍柴烧水:“六拐子那个混蛋绝对是个骗子!”
沿途宋源被宋豹叮嘱,只听宋豹说道“:羽千夜暂时的情况坚决不能被杨白知道!”
宋源认真地点头:“知道了!”
在离城这个深巷隐匿的神秘古宅中,缭绕烟雾给这桩古宅平添几分阴森诡谲,在某一处僻静小院的尖叫声、以及吆喝声更是惨烈无比,迫使原本被派来实地查探的柳家庄的护卫们一个个胆战心惊的无功而返。
原来就在羽千夜昏厥期间,她多次乘人不备翻身出了古宅往同一个僻静的郊外奔跑,口中自言自语地低喃着同一句话:““黑色火焰……找到黑色火焰……”
宋家兄弟为了阻止羽千夜再度脱逃,不断使用黑玄铁锁链等等之类的工具都是枉然,羽千夜就算神智未醒,依然狡猾地想尽办法逃脱,直奔郊外同一个地点,久而久之,宋家兄弟也习以为常,相信就算羽千夜逃跑了,只要去那个郊外一定能找到她!
至于她昏厥中为何还跑去那个郊外,他们也曾多次仔细打探,还是毫无所获,暗想:或许是羽千夜潜意识使然,没有实际的意义,至于她口中的黑色火焰,更是不清不楚!
就这样一连两日过去,为患有离魂之症的羽千夜和衣浸泡完身子,再度放在床榻上,用虚无之气烘干衣裳,最后绑上黑玄铁锁链,缓步走到茶桌前一屁股坐下喝着茶水,接着与前来喂药的六拐子侃谈起来。
。。。
 ;。。。 ; ; “雁夙零,就靠你这个烂得透顶的吻技,还想在本尊身上验证什么?”乘着一丝空隙,羽千夜用膝盖顶住雁夙零的大腿,试图咬掉他的嘴唇喊道。
“羽千夜,你该知道当女人对男人说吻技很烂的时候,其实是发出邀请,既然你要邀请继续这个吻,本王没有理由拒绝吧。”雁夙零突然松开羽千夜,一手摸了下嘴角,发现嘴角竟然出现一丝血痕:“不过象你这样凶悍的女人,本王还是头一次碰到,很有意思。”
他瞧着这张因缺氧变得红润的脸颊,人随心动,右手再度托住羽千夜的后脑,左手将她揽得更紧,不留一丝缝隙。
“你将你的欲求不满当验证,干嘛不随便找个女人就地验证得了,别在我身上蹭来蹭去,还不快滚开,你这个混蛋!”羽千夜恼羞成怒,她发现从有记忆以来,被人如此急迫的控制住身体还是头一次,嘴里也全是独属于他的那一股纯男性的气息。
“羽千夜,你说本王欲求不满,是个混蛋,那个肖铭堑你可知道他更是混蛋千万倍,你还竟然还和他在一起,真是活该,还被当作玄明月的替罪羊险些被杀!”越是欺近,属于羽千夜温暖香甜的味道更加浓郁诱人,或许她本人感觉不到,对于雁夙零来说,这种香甜的味道仿佛具有某种强大的魔力,充斥心底。
他再度侵袭上她的唇瓣,有最初的引诱到揉虐,直到再度探入甜蜜的口中,口舌的疯狂求索交缠让她莫名的一阵心慌,下一步她感觉他揽住腰肢的手也开始滑到臀间,隔着柔软绸缎往后臀间探索。
“唔……”羽千夜开始有些慌乱得心跳加速,她不停地踢打抓咬,欲要将他从身前扯开,更没想到的是他的唇舌柔韧极具占有欲,更加富有诱惑力,使得那颗抗拒的心渐渐转为接纳,原本想要撕烂脖子的手不由自主地配合他的动作绕上脖子。
他发现她不再抗拒,更加得寸进尺地用舌尖攻城掠地,这场舌吻简直就是一场灾难,整整持续了不知道多久,才念念不舍地松开对方。
“没想到你看着不象个女人,吻起来感觉还不错,不如我们继续下去?”雁夙零沙哑的声音低沉地说着,一直隔着绸缎在大腿内侧撩拨的大手泄漏了更加疯狂的欲。望。
“你想得倒美,快点滚开!”因为方才的狂吻,有那么一刻她很想继续下去,但是很多事情迫使她压抑住这种狂想,羽千夜气喘吁吁地勾起嘴角,手伸向后背覆盖在雁夙零欲继续撩拨的大手上,佯装冷静道:“还不快滚,本尊累了想休息。”
“让本王离开也行,你也要清楚,肖铭堑以及玄天国的皇族绝非善类,接触过多出了事,本王也救不了你。”雁夙零反手抓住覆在手背的小手,长满厚茧的手指不停摩擦着柔软的手背,他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本尊也自信有自保能力,会保护好自己,无需你操心。”羽千夜见雁夙零有退开之意,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一手打开了房门,道:“你也该回房好生休息,以后若有什么事情,本尊可以知会。仅是知会,你无法阻止。”
“羽千夜,你这样鲁莽,会吃亏的!”雁夙零还想打退她的想法,见着她眼底的执着,仅闷哼一声,带着一身的心燥大步离开了房间。
羽千夜没有目送雁夙零离开的硕长背影,关上房门的同时依靠门前,她抚摸嘴角,感觉着嘴角那一丝不属于自己的男性气息,为自己竟然如此疯狂的沉迷那个狂吻而轻声叹息。
未料,只感觉胸口一番狂涌,一丝血迹从嘴角溢出,她呵呵低笑:“雁夙零说得对,鲁莽行事,果然让人吃亏……”
原来早在皇家包厢,她使用魂力躲避黑衣杀手们的狂轰乱砸,她就已然受伤,也正因为这一次受伤,她恍然发觉在绿岛的被迫修炼,竟然不自不觉中突破了冥想期。
正常突破冥想期至少需要近五十年时间,她却在一月有余的时间强制突破冥想期,其后果则是长达两月不能妄动魂内的虚无之力,今夜为了抵抗黑衣杀手的狂轰乱砸,她使出功法躲避的同时,已然触动虚无之力,受此内伤已是必然。
然而这样的内伤不借助外力,是无法修复,而她却意气用事将雁夙零赶走,根本就是自取灭亡,也罢,今夜发生的事情太多,或许就这样睡一觉就好了,有什么问题明日再去解决……
因为内伤产生的强烈剧痛,让羽千夜时而发冷时而发热的浑身抽搐,且就在她昏昏沉沉之时,隐约见到一抹绿影飘忽不定,接着是一张一和的嘴,然后看着那个说话之人熟悉的面孔……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使得整个人昏昏沉沉,欲要陷入极度昏迷之中,但是她还是感觉自己抽动一下嘴角,最后一个反应就是:她看清楚了这个男人就是雁夙零!
接着,强迫睁开的眼睛甚是放心地重重磕上……
就在她完全昏睡的刹那还在想:这次的内伤简直就是自找的,若是仔细观察一下,肯定知道突破冥想期,而且还是在最短的时间突破。换一句话说,若是在绿洲修炼突破之时稍一个不慎走火入魔之类的,相信也就在冥想中魂归了。
总而言之,她现在不仅没死,反而还活了下来实属万幸,就算是自己不知身有禁制还妄动虚无,也是活该她该受此一劫。
但是……
“该死的,这是什么地方!?”
她很迅速地从白色的床榻上翻身站起,回想最后清醒的时候是与雁夙零吵架、被逼拥吻,也不否认雁夙零的吻技的确不错,直到最后强迫离开之后也有些意犹未尽。
然而,当她再度醒来,发现整个身子没有深受内伤之后的剧烈疼痛感,更不用说自己身处之地竟然不是满堂客栈,映入眼前的是一片完全未知的全白房间——白色的床榻,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家具、就连细微的家居摆设都是清一色的白色,只除了正中央的白色圆桌上放着的那一束娇艳欲滴的彼岸花,猩红如血。
“彼岸花,黄泉路上的死亡之花,在这样诡谲的房间中看到古迹大陆魔族最熟悉的彼岸花,真是奇怪。”她走到圆桌旁盯着彼岸花瞧了瞧,仅仅低喃几句,完全没有动手去触摸的意思。
下一步她的想法就是尽快离开这个房间,于是她先尝试着燃起虚无之气,发现魂内一点虚无之气都没有,原本作为耳饰的苍穹耳坠,装满了无数稀奇宝贝的空间锦囊,也都没了踪影。
她无奈地顾望四周,一番探索之后发现这个全白房间就是一个完全封闭的密室,别说某个窗口,就连通风口都没有。
“怪事,一没窗户,二没通风口,空气从哪里来?我又怎么被弄进来的?”她不止一次的自言自语,不停地在这个全封闭的房间中寻找出口。
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摆设,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觉得自己已经不止一次摸遍了每一面墙壁,还是没有找到出口的机关,就连墙壁上可能留下的沟槽都没有。
“如果再找不到出口,真得怀疑这个地方会不会是赤魂大陆了,又或许……”她急忙摇头否定,她不相信自己的运气会如此之好,好不容易利用古迹大陆三方王者之力,借由御魔经将魔魂塔与她的魔兵魔将们穿越到遗失的大陆——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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