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千夜点头,道:“本尊也有些担心宋家兄弟,倒不是怕他们被鸠老大的人抓住,反而怕他们再次被方木卓那老匹夫抓去领赏了!”
雁夙零无奈一笑,又道:“放心,方木卓这样做不过是冲着本王来的,以后不会了。”
羽千夜眉头一挑,嘲道:“你曾经还嘲笑本尊不得人心,看来你这个贤王的威望也不过如此。”
雁夙零的笑更加无可奈何:“羽千夜,说了这么多,你还走不走!?”
羽千夜的视线在这群村民中徘徊流窜,忽然在为首的壮汉持刀的手背上发现一抹黑色,她单手贯注虚无之气,迅雷不及掩耳地砍下壮汉的手臂,她高空接住断臂,腾空蹭蹭几下,撒腿离开。
临行前,她大喊一声:“雁夙零、小白、武朔、雁夙禹,你们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雁夙禹等人这才从方才的景象中恍然清醒,跟着羽千夜的步伐腾空而起,飞奔而去。
那壮汉无端端的断掉一手臂,痛得大呼不止:“抓住那些外来人,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村民们见着羽千夜等人离开,虽说束手无策,却是扔下刀剑欢声高喊:“他们离开了!他们离开了!哈哈……”
村民的欢庆声硬生生地压下这壮汉继续说出口地话:“这些外来人将我关在地洞几天几夜,不是给尿就是吃屎!好不容易逃出来报仇,竟然又被砍下一臂,我要杀了他们!”
忠伯被这壮汉狠狠摔在地上,他从欢舞的人群中见着熟悉的一大一小从自家柴房中蹒跚走了出来,忍不住痛哭流涕:“娇娘……臭小子……”
就在这时,羽千夜腾空奔走,目光不时瞧着这条断臂,发现这手背的黑色火焰不过是别人涂鸦上去的,然后仔细回想被踹进柴房的瞬间,那名壮汉竟然是左撇子。
她将手臂从高空扔下,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那群人果然不简单!”
随后奔走的雁夙零瞟了一眼掉落的断臂,澄明的绿色眸子也变得阴骘……
。。。
 ;。。。 ; ; 话说雁夙零打杀掉千名海贼,拽起男孩追逐着羽千夜的步伐狂奔而来,他一来到贫民窟就看见一群衣衫褴褛之人聚集在黄土漫漫的泥泞地上,他们手持劳作的工具将羽千夜等人团团围住。想来这群人正是贫民窟的居民了。
雁夙零在影影绰绰的人群中见到了羽千夜,此时羽千夜正搀扶着伤势未愈的杨白,武朔与雁夙禹以身挡在了她们的身前承受着这群人的怒火。
直到有一居民大呼:“打死外来人!打死这些欺善怕恶的外来人!”
才知道,原来至从魔魂岛举办宝物鉴赏拍卖大会以来,不管是高官达贵、名流侠士,还是各个海域的海贼头子、或者雇佣军,都慕名来到了魔魂岛寻求商机,当然也不排除来了一些作恶多端的投机分子。
就是这些作恶多端之人在魔魂岛暂居之时,缺银缺粮缺女人,又发现魔魂岛上富足之人大多请来了大量打手看家护院,他们最终选择了毫无安全防卫的贫民窟。
也就在多日前,他们的行为更加恶劣,不仅冒充魔魂岛鸠老大的手下狂收保护费,还将十来名年幼。女孩拖到草地、水塘边恶意侮辱,使得女孩们声誉尽毁,最终自杀。
作为受辱女孩们的父母哭爹喊娘的敲锣打鼓沿途喊冤激起民愤,将原本生活在贫民窟的外地人赶出去的同时,也极力阻止外地人的进入。
雁夙零见事态恶劣,羽千夜等人又非恃强凌弱之人,他欲要上前帮忙,忽然感觉手下一紧,低头望去,发现是这个不知姓名的小男孩紧紧牵住了大手:“小子,如果你连这点场面都经受不住,离死不远了。”
小男孩反而将手揽得更紧,极力控制住因惊慌而颤颤巍巍的身子,嚅动着发抖的嘴角,低声说道:“不要去……会死人的……”
这时,本夹杂在那群人中的一人瞧见小男孩,忙不迭大呼:“臭小子?!臭小子,你跑哪里去呢!?娇娘都找你和阿展好几天了!”
一人惊呼,让所有目光都焦距在了小男孩身上,更是将仇视的目光投向了雁夙零。
小男孩显得更加恐慌,畏畏缩缩地躲到雁夙零的身后,但是见这群人似乎对雁夙零的怨怼更深,又颤颤巍巍地想要挡在雁夙零的身前,支支吾吾地对那人道:“忠伯……对不起……阿展死了……阿展死了……”
“臭小子,你胡说什么,阿展是我们贫民窟的勇士,连鸠老大的手下都无法伤及分毫,怎么可能会死!?”忠伯立刻反驳道:“臭小子,你快过来,不要和外来人在一起!外来人都和鸠老大一样,不是好东西!”
“不……阿展真的死了……”小男孩破口大哭:“阿展是为了救我而被杀害的!如果跟你走,他们还会杀了娇娘的!”
“臭小子,不要以为你是阿展带进来的,就可以为了外来人撒谎,快些来忠伯这边,这些外来人不会感激你的保护!”见着小男孩破口大哭,忠伯心中一紧,因为他知道阿展是娇娘最疼爱的弟弟,娇娘是他后娶的妻子,万一阿展真死了,娇娘如何能活……
就在这时,两个做完农活的青年壮汉快步跑了过来,囔囔道:“忠伯,出事了!出大事了!”还未等忠伯反应过来,只听那两人再呼:“阿展……阿展死在小路边的小树林了!”
“什么——!?”忠伯的心一阵狂跳,他害怕得青筋外漏,颤抖的扔掉劳作的工具,撒腿往小路边的小树林狂奔。忠伯在狂奔之时,仍不忘记带上这个破口大哭的小男孩。
至于羽千夜、雁夙零等五人则被这群人五花大绑,推搡着进入贫民窟的某家民房,被关进一间黑呼隆冬的破烂草屋。这间草屋里塞满了草堆和较为干爽的柴火,想来应该是某家民居的柴房。
就在羽千夜在蹒跚跌进柴房的瞬间,瞟见某个壮汉手背的一抹黑色火焰标记,她眼明手快地欲去擒那壮汉,却被某只大手中途拦截:
“羽千夜,你在发什么呆,都险些摔跤了。”雁夙零一手拉扶住羽千夜,问道。
“雁夙零,你干什么拉住本尊,刚才本尊——”羽千夜囔囔着欲要去寻那壮汉的影子,柴门已经上锁,无处可寻,她本想训斥雁夙零一番,又瞧见那双绿色眼眸中的担忧,她郁郁寡欢地将脸一撇,道:“啧,懒得理你!”
“是,是,是本王多事,你无需理会!”雁夙零虽然心有疑惑,还是无奈一笑,暗想:这女人刚才一定发现了什么,不过既然她不说,想必也问不出什么问题来了。
羽千夜见雁夙零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寻了处还算比较干爽的草堆坐下,瞧了瞧与武朔说话的杨白,也望了望独自郁郁寡欢的雁夙禹,手却不自觉地寻来一根柴火棍在泥地上画出一团黑色火焰。
黑色火焰标志,在几个月前的五龙山竹屋的狼营刺杀事件、以及荒岛深海的杀人事件中都有出现这样的标志,现在这个标志出现在了魔魂岛贫民窟的村民中……
黑色火焰标志代表了什么?他们来到魔魂岛贫民窟又为何事?
寻思无果,羽千夜烦躁地将柴火棍一扔,整个身子倾倒在草堆里。
这时,武朔搀扶着杨白走了过来,递上手中的水囊,说道:“杨白,你身子还没恢复,喝口水休息一下。”
杨白接过水囊喝了一口,小声说道:“刚才你和雁夙禹为了我们被挨打,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在伤口上擦点药吧。”
“嗯,好的。”武朔应了一声,欲要脱掉外衣,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摇头:“不,还是我自己来!我让雁夙禹来帮忙擦药。”话间,武朔好似见鬼的跳到雁夙禹的身边。
羽千夜本为武朔那幅样子嗤笑不已,旦听外面“啊”声一叫,她忽然跳起身子,大呼:“发生什么事情呢?”
武朔、雁夙禹、以及杨白相继摇头,表示不知道情况。
这时,雁夙零缓缓开口说道:“是女人的哭声,那女人一边哭一边喊着:弟弟阿展。”
羽千夜眉头一蹙,沉默了,暗想:看来这应该是忠伯的家吧,正在哭泣的女子应该就是那个男孩口中的娇娘了。
。。。
 ;。。。 ; ; 话说也就在半个时辰之前,羽千夜与雁夙零一踏进院子,被救助的小男孩纠缠之时,早已埋伏周围的海贼们将他们团团围住,也正因为有雁夙零镇压住这千名海贼,羽千夜得以一切如常的进入房门与同伴交流。
此刻房门外,千名海贼窸窸窣窣地将雁夙零团团围困,甚至欲用威胁的言辞来恐吓他,却见他双手付在后背,纹丝不动地站立在千名海贼中间,目光灼灼地望着万里无云的蓝天,好似现在所有一切都与他无关。房门内,虽说没有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雁夙禹与武朔却是有所较量,风卷残云地将野菜吃个精光。
“小白,吃饱了吗?”羽千夜将最后一口野菜喂给杨白,直到杨白点头:表示已经吃饱了,她慢悠悠地站立起身子,来到敞开的大门口,喊道:“雁夙零,解决掉他们就离开此地。”
“羽千夜,你们这一餐也实在太慢了。”雁夙零见羽千夜娇小的身影走了出来,佯装抱怨地说道。
“没办法呀,有堂堂贤王殿下为我们看家护院,自然吃得轻松惬意。”一想起雁夙零这个混蛋被大家当作“镇神之宝”的门神,羽千夜嘴角高扬的笑着。
“羽千夜,敢情你真将本王当成你的护卫了,也罢,既然你们都已经饭饱,就先行离开,本王随后就到。”雁夙零瞧见另外三人那张偷笑中的脸,无奈地一笑,心中却了然他们的决定,其中也包括羽千夜的决定。
“小白,既然贤王殿下发话了,我们也就却之不恭,尽快离开吧。”羽千夜想了一想,又道:“呃?记得这条路径的去处好像是贫民窟,我们就去贫民窟看看。”
“羽千夜,杨白身子都恢复得七七八八,直接回满堂客栈不好吗?为什么还要去贫民窟?”雁夙禹不解,问道。
“跟着去就对了,别问那么多为什么。”羽千夜单手贯注虚无之气,醇厚的凤之焰在手中熊熊燃烧得更甚,接着被投向这幢破烂不堪的民居,然后背对着熊熊燃烧的民居,闪身腾空一跃,潇洒地往贫民窟奔去。
临行前,羽千夜对着雁夙零大呼:“雁夙零,这家伙有点意思,本尊要见到他活着!
“该死的,羽千夜跑了!快去抓羽千夜!”千名海贼骚动不已,也有一批海贼转身欲追着羽千夜等人而去,然而,脚未踏出一步,就感觉一道绿光划过,喉咙随之一紧,还没等那一抹猩红喷洒,十来个头颅同时落地。
这些人不过是些普通的海贼,充其量再加上绝少一部分人拥有虚无之气、稍微懂得点皮毛功夫,始终不是雁夙零的对手,更何况众海贼都知道雁夙零的身份,在鸠老大没有下达指示之前,他们更无法对雁夙零出手。
但是这仅在这些海贼的头颅被砍掉之前,如今见着身边有人死亡,或许下一个被杀的就是自己,众海贼仇视地看着雁夙零,杀意外漏。且为了寻找到雁夙零的弱点,他们一致将目标对准了躲在雁夙零身后、瑟瑟站立的男孩。
雁夙零不满羽千夜会对这个小男孩产生兴趣,道:“小子,害怕就闭上眼睛。”
小男孩不理解雁夙零话中的意思,颤颤巍巍地揪住衣袍,黑褐色眼眸更加坚定:因为他想活,活着为阿展报仇,活着为大家伙报仇!
这一场人海混战在一群海贼的蜂拥而上中展开……
———————————?新?年?快?乐?———————————就在雁夙零与千名海贼混战之时,原本给雁夙零送去请柬的胖陀陀与瘦陀陀也在满堂客栈的大门口狭路相逢。
满堂客栈,坐落在魔魂岛最为繁华的集市上,虽说取意:金玉满堂,却只是一家简易的四合院,那“满堂客栈”四个大字也是歪歪扭扭的写在痕迹斑驳的牌匾之上。由于年久失修,外墙油漆剥落得厉害,人来人往中,丝毫不影响生意兴隆。
胖坨坨与瘦陀陀狠狠对视,毫不相让地与刚拿到宝物鉴赏拍卖大会邀请函的宋家兄弟擦身而过,冲进满堂客栈的内堂,转角穿过一条狭长的长廊,意欲踏进满堂客栈所附属的聚贤楼。
然而,他们前脚还没踏进去,就受到两股剑拔弩张的虚无之气的侵袭,所幸及时察觉,不约而同地腾空闪身,急急倒退,还是被这两股突乎其来的虚无之气震倒在地,被迫吐了几口猩红鲜血。
胖陀陀与瘦陀陀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聚贤楼中,此时的聚贤楼中早已一片狼藉,人去楼空,在这片狼藉中正站立着两个罪魁祸首——玄天国的巫师肖铭堑、以及冥凰国的国师百里觉!
胖陀陀与瘦陀陀阴狠对视,再度来到聚贤楼门口单膝跪下,十分默契地说着同一句话——雁云国贤王雁夙零拒绝前来聚贤楼一聚!
作为玄天国巫师的肖铭堑一手撩拨着贴在脸颊的黑色发丝,摄人心弦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极为娇媚的嗓音吐若如兰,道:“呵呵,果然在我预料之中,以雁夙零的性格是不会来赴这鸿门宴的。”
作为冥凰国国师的百里觉则一弹锦绣蓝袍上的灰渍,厚薄适中的朱唇轻抿,似笑非笑地道:“既然雁夙零不乐意赴约而来,再留在这聚贤楼也没什么意思。”
这时,瘦陀陀再度颔首,道:“还请国师再给小人一个机会,小人一定将贤王从贫民窟请来,与国师一叙。”
“贫民窟?”百里觉一听,有所疑惑地说道:“雁夙零去魔魂岛的贫民窟,所为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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