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儿,”华以沫软糯的声音略微带了些喑哑,久久凝视着苏尘儿,忽然开了口,“我要你。”
说话间,比平日滚烫的呼吸拂过苏尘儿的脸,熨得她也觉得脸开始烫起来。
苏尘儿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回望着华以沫,并不说话。清明的目光早已在方才的纠缠里乱了分寸,染了炽热,比寻常添了不知多许清媚。
“尘儿。”华以沫又低低唤了一声,终于忍耐不住,再次俯下头去。双手将苏尘儿的手压在身侧。
唇舌重新覆上诱人的唇。
辗转缠/绵。呼吸交织。
华以沫的身子擦过苏尘儿,右腿在悄然之时已挤入苏尘儿的双腿/之间,轻轻撞上那片润泽之地。
苏尘儿被华以沫按在床榻上的双手,不由得交扣住华以沫的手指。一声轻哼尽自被吞入华以沫的口中。
身体被摊开,像是点着了火。
华以沫一边吻着苏尘儿,一边的右腿极为缓慢地滑过苏尘儿的身体,大腿之上,很快便起了些透明水渍。
宛若火光四溅。
苏尘儿的脸色愈发红,连呼吸都乱了几分。胸口更是起伏不定。她的身体僵硬,眼睛重新紧闭起来,在这样的凉夜,额间已有细密汗珠沁出。
难以言明的难/耐空/虚自腿/间的摩擦里越来越快地蔓延开来,同时有一抹麻痒从小腹处燃起。
那些冷静自持,在情/欲面前,溃败一地。唯有理智尚节制地压抑着忍不住去贴合本能。
身体诚实地渴望着被充实。
而落在唇上的吻,铺天盖地,毫无缝隙地压过来,恨不得想榨干自己身体的每一分水润。
很快,这份难耐在华以沫挤入苏尘儿腿间的大腿第六次极为缓慢地拖过时,彻底爆裂开来。
意识像是要被这过于缓慢的刺激折磨得涣散。
苏尘儿的眉皱的愈发紧。她忽然咬了华以沫的唇,迫得华以沫抬起头来。
眉眼间,却蕴着了然笑意。
苏尘儿半睁开眼来。望向华以沫。
神色虽是迷乱,却兀自透着深邃。睨着华以沫的时候,更是带了一份薄嗔。
那些意思彼此自是心知肚明。
华以沫的唇角扬起一抹无声笑意,她低俯在苏尘儿耳边,微哑着声音道。
“尘儿莫急,这便来了。”
右手在开口的同时,从苏尘儿手心落在她的身体上。
然后滑下去。
洞口湿润。久待多时。
几乎是屏息之间,华以沫的手指已沿着那潺潺细流,顺畅地滑了进去。
苏尘儿的神情落在华以沫一眨不眨的注视里,柳眉蹙得愈发紧,眼角霞色更重,呼吸节奏都失了规律。
而华以沫的手指只瞬间,便被无尽的温暖所包裹。仿若温暖巢穴,令人眷恋得不舍离去。
窗外忽然有雨滴敲打在木窗上的响动,声音清脆。
顷刻间,便成了偌大雨势。叮叮咚咚之声不绝。
几乎同时,华以沫的唇不断落在苏尘儿的脸上。身体上。
那探入幽道的右手手指,混着雨水的节奏,开始缓缓动起来。
紧致的幽道触之柔软,在进/出之间似开启的河蚌,敞开一条缝来。
华以沫便也得以深/入浅/出得愈发顺利。就着那润泽如一尾欢快的蛇。
而苏尘儿紧绷的身体,也终于软成了一滩水,自身体的河岸边溢散开去。连着思绪被越来越甚的快/意冲击得四下零落。
直至……在最高处跌落粉碎。
良久。
苏尘儿的眼睛依旧闭着。一点点拾缀着散乱思绪。
她的身体则在这场欢/愉里起了粉意。连着指尖都失去了攥紧力道。
而两人的喘/息声则混着雨打窗棂声,间杂在一处,毫无间隙。
华以沫伸手拥住了苏尘儿。
密切贴合的身体,有着同样的温度,染了同样的气息,在并不大的床上相互依偎。
然后彼此疲倦睡去。
任凭外头的世界如何风雨交加,也吹不散房间里的热烈情意。
苏尘儿再次睁开眼睛时,已是次日辰时。
醒来只觉身体酸疼得很。
华以沫已着了衣衫坐在桌旁,见苏尘儿醒转,方起身走到床边,低下头含笑朝苏尘儿道:“尘儿醒了?”
苏尘儿略一颔首:“现下几时了?”
“方过了辰时三刻。”华以沫应着,打量了一遍苏尘儿,又道,“尘儿若是觉得累,不妨再休息一会。”
苏尘儿动了动身子,眉微不可察地蹙了蹙,却只是摇头道:“无碍。”言罢,便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面上恢复了不动神色的平静模样。
华以沫知晓苏尘儿一贯坚持,也不再劝说,只道:“尘儿先洗漱着,我去唤小二备些干粮,好路上用。”
言罢,转身出了门,朝楼下走去。
因方过早膳时间,大堂只剩下零星的两三位客人在用着膳,那个叫石头的小二则收拾着桌上残羹。华以沫的目光扫了一圈,妆容浓艳的老板娘正闲闲地坐在柜台后,惬意地翘着腿,瞧着门外早起来往的行人。
华以沫缓步走到柜台前,放下取出的碎银,淡淡道:“给我备些干粮,然后找一辆马车。过会我们便要上路。动作快些。”
老板娘在华以沫放下银子的时候就将目光落在了华以沫身上,此刻听到她的要求,涂抹得殷红的唇裂开来:“姑娘放心。很快便好。”话说着的同时,已将柜台上的碎银收入了怀中。
“嗯。”华以沫点点头,也不在意,随意便捡了一个位置坐下。
老板娘收了银子,将那石头唤到身前低声嘱咐了一番。石头边点头,边往华以沫这里瞥了一眼,正对上华以沫的目光,憨厚地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华以沫神色淡淡地将目光复又移了开去,并不理睬。石头脸上笑容一僵,有些讪讪地回过头来,继续听着老板娘说了完。
片刻,石头似是领了名,低头快步朝外走去。
身着粗布短衫的石头,腰上还系着白色抹布。只见他转了几个弯,脚步愈发快,不久便拐入了一条僻静小巷之中,忽的顿住了脚。
一声短促口哨突兀地自石头口中发出。不多时,一个黄色人影出现在小巷尽头。裙衫曳地,身姿款款而来。
石头快走几步,来到黄衣人身前,单膝跪地,脸上的憨厚之色一扫而空,语气镇定道:“禀小主,华、苏两人关系非同寻常,昨晚已确认无误。”
“很好。”响起的是一个女子声音,语气婉转轻柔,似是自言自语道,“阿魉给的火情烛莫不真如他所言,有情者方有意,有火者方有欲么?这小子,倒是越来越厉害了,研究出来的新奇玩意,竟连鬼医都瞒过了。”顿了顿,女子微提了声音,低头朝跪着的石头道,“其余两人如何了?”
“已待命,该是到了客栈了。”
“我知道了。”女子颔首,略一思忖,道,“务必做得自然,莫要让两人发觉。这苏姑娘可非好耍弄的主。若有闪失,你们也知晓后果。”
“是,属下遵命。”石头的头愈发低下去,沉声应道。
女子闻言,挥了挥衣袖道:“便回去罢。别再耽搁。”
“是。”石头应了,抬起头来,眼前已没了黄色身影,小巷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空寂。石头将身上衣衫抚顺了,确保没有什么端倪,这才脚步匆匆地往最近的马车驿站赶去。
☆、116暗涛汹涌(一)
华以沫闲坐在大堂角落;一手撑在桌上,脑海里回忆起昨晚场景,心情极好地略微勾了唇角。
这般坐了盏茶时间,忽有交谈声在门口响起。有零落言语落入华以沫耳里,惊得她唇角笑意一僵,不由得回转头去。
“这可是第五家客栈了。这小镇才这么点地方;都快给我们翻了底朝天,怎还没探听到苏姑娘的消息?”
开口的男子偏着头对身旁同行男子抱怨着;华以沫只能瞧见对方的一张侧脸,轮廓颇为清秀;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而说话的同时,两个男子已跨入客栈,来到了柜台前。
令华以沫引起注意的是;两人身上衣袍皆为青底蓝襟,腰束同色蓝带,赫然是阮家堡中人的装束。
两人站定,下意识地环顾了一圈客栈大堂。
华以沫见对方往自己这边望来,连忙低下了头遮掩,同时微微转了身,背对向柜台,只用眼角余光瞄着对方情境。
“这家客栈的老板怎不见人影?”另一个声音落在华以沫耳里,应当先前望见的男子同伴。
之前那个清秀男子接道:“不知。我们便等等。”
华以沫的余光扫过去,果然见这两人站在柜台前等着。
片刻后,身着花艳裙衫的老板娘便撩了里屋的布帘出现在华以沫的视线里朝柜台走去。对方在见到柜台前的两人时,脸上神情微微一顿,随即很快挂上了热络笑意,提声招呼起来:“哟,两位客官可等久了?不知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清秀男子闻言,转过身来,目光扫过老板娘,方询问:“老板娘?”
见对方点了头,男子才继续道:“我们既不打尖,也不住店,而是来打听一个人。”
老板娘听到男子的话,脸上笑容正要消失,男子已从怀里摸出一颗碎银放在了柜台上。老板娘见状,笑逐颜开,伸手取了银子暗自掂了掂,随后迅速往袖子里塞入,口中笑道:“客官真是客气,有什么尽管问便是。”
那人点点头,缓声道:“不知老板娘可见过一个姑娘,脸上蒙着面纱,肤色白净,大约这么高。”男子说着,比了比自己的下颔,顿了顿,自同伴手中取过一卷画,在柜台上摊了开来,“便是这画中面纱装扮的姑娘。同行的应该还有另一位年纪相仿的姑娘。”
华以沫并不能看到铺展在柜台的画卷,但听男子描述已知□不离十是寻着苏尘儿而来,眉头不由紧蹙起来。
果然,老板娘见到画卷微微一怔,很快点头应了:“客官这下可是找对地方了。这姑娘昨晚就在我店里住下的。”
两个男子闻言一喜,互相对视了一眼。原先开口说话的男子又朝老板娘道:“不知这姑娘现下可还在?”
老板娘目光有些狐疑地扫过两人,踟蹰道:“两位客官不知找这位姑娘有何事?”
“老板娘莫要误会。我们兄弟二人来自阮家堡,寻这位姑娘,是奉了堡主之命,来转交一封信,并无恶意。”男子怕老板娘误解,出声解释道。
老板娘闻言,视线又打量了两人一眼,方拍了大腿恍然道:“原来如此,难怪我瞧着你们的装束有些眼熟,你们一提才想起来。两位客官莫怪,我们这小地方,来往江湖人士并不多,恕我眼拙了。”
“无事。不知画中姑娘在何处?”男子摇摇头并不介意,只开口问道。
“亏你们来得巧,她们正准备走呢。现下还尚在二楼歇息。”老板娘说着,目光正好扫过坐在大堂处的华以沫,忽顿了话头,遥遥指向华以沫道,“喏,你们要找的蒙面纱姑娘的同伴就坐在那里呢,你们看可是不是她?”
几乎是老板娘话音方落,原先站在柜台的两个阮家堡手下便略带惊讶地转过身来,望向华以沫。
只一眼,神色便皆为一变。
“果然是鬼医!”清秀模样的男子朝身旁的人低喊了句。
同伴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浑身戒备地盯着华以沫,一时不敢动作。
而华以沫在听到老板娘指到自己的时候已不再隐藏,缓缓转过身来,抬眼瞥向两个阮家堡之人,目光冷凝似冰,口中却兀自轻笑一声,率先开口打破了僵持的气氛。
“不知两位大老远赶来,费尽心思寻尘儿,是为何事?”
清秀男子的眉紧紧皱着,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华以沫,沉默了片刻,方道:“不牢阁下费心。”言罢,男子偏头低低地朝身旁同伴道,“我拖着鬼医,你速上楼去寻苏姑娘,将信交给她。”
同伴神色虽是忧虑,但也知晓任务在身,当即点了头应下来:“好,你一切小心。”
言罢,又瞥了华以沫一眼,抬脚往旁侧了一步。
华以沫见状,只冷眼望着,唇边泛起嘲弄的笑意:“不知是何东西,不如交由我便好。何必再跑一趟。”
话音落,华以沫衣袖一挥,一枚银针已以迅雷之势钉在了男子同伴身前,硬生生将他欲上楼的步伐逼退几步。
尚站在原地的清秀男子脸色沉下来,出言道:“阁下连这也要插手不成?”
华以沫缩回了手,垂眸望着自己的手指,也不看两人,顾自道:“此话何讲?我不过想给予你们一个方便,你们可是不满意么?”
“鬼医,你莫要太过分!”清秀男子终于忍不住低声喝道,“苏姑娘被你抢了去留在身边也就罢了,如今竟连见都不让阮家堡的人见上一面么?你别忘了,苏姑娘这十多年来,好歹都是在阮家堡长大的!”
华以沫的目光一顿,飞快地抬起眼来,眼神冰冷地望向男子:“你话太多了。”
两枚银针在弹指之间如离弦之箭般朝开口的清秀男子射去。
男子神色一变,连忙往后退去,一枚银针几乎擦着男子的鼻间而过,另一枚则刺穿了飘起的衣袂,惊出对方一身冷汗。
“小心!”趁这短暂时刻方跑至楼梯口的同伴瞥见这般情形,忍不住顿了脚朝清秀男子喊道。直到看到对方无事,方舒了口气,伸手扶住了楼梯扶栏,显然也收到了惊吓。
清秀男子方躲过华以沫的银针,听到那声小心,猛地转头朝同伴喝道:“还愣着作甚,快去!”
闻言,华以沫目光闪过一丝狠意,这一回,又是三枚银针朝着男子飞去时,同时封住了他的去势与退路。男子身子翻转间,却只来得及躲过两根,一晃眼,最后那根已深深没入男子胸前,。
清秀男子瞬间睁大了眼,嘴巴开阖了下,却什么都没有说,只带着愤恨地瞪了华以沫一眼,便缓缓地软倒了身子,面目发青地躺在了地上。
几个呼吸里,便断了性命。
华以沫也不多瞧,转头望向另一边咬着牙往楼梯上冲的男子同伴,唇边渐渐爬上一抹冷笑。
又是两枚银针同时朝男子飞去。
那人脚步一顿,一枚银针“咄”地钉在楼梯之上,而另一枚银针却刺入对方小腿,带起一阵软麻。男子同伴整个人不由得撞到身旁的扶栏,连忙伸手稳住了自己身子。
然而只是这么一个停顿,他的眼底浮现坚毅之色,艰难地又拖着脚步往上迈去。
华以沫冷哼一声,目光并无丝毫怜悯,眨眼间又抬起了手。
那同伴却忽的停住了脚步,抬头望向楼梯上方,眼睛惊讶地睁大。
一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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