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皇妃1到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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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皇妃1到5- 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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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画中的人,恐怕着世界上除了此刻在陵墓里的这些人,谁都不会相信,壁画中的美人儿竟是哈德斯伯爵失踪了一年的孙女。

    一年前,这位伯爵的孙女来到这座陵墓探险,就失去了踪影。据当时带她来此的考古学家杰夫博士说,她就在这儿被一道银光包围,消失了踪迹,同事失踪的还有她的护卫——卡尔。

    后来,又根据重重信息,她被认为可能穿越了时空。

    壁画上这位公元前十四世纪式时期的大绿海第一皇妃,也就是伯爵失踪的小孙女——阿尔缇妮斯?露娜?哈德斯。

    穿越时空,任谁都不会相信,包括伯爵自己。

    但是,这个匪夷所思的猜测,却被这位亲王给证实了。

    他凭什么证实?

    因为对于这座本来深埋在地底下保存完好的陵墓,他就像是建造者般熟悉。更甚者,在没有找到棺木之前,他就知道了棺木是空的。

    还有,应该从未见过这位伯爵千金的他,却能将她的喜好、习惯,甚至是睡相,描述得一字不差,就好像他跟她亲密到让人浮想联翩的地步。

    这怎么可能?

    哈尔斯伯爵很清楚自己的孙女根本不可能和他见过面。

    但是,这个男人却知道。

    为什么知道,他却始终不肯说。只是让伯爵耐心地等待,等到他孙女失踪的同一日子——也就是一年后的今天,所有答案都会揭晓。

    现在天已经黑了,月亮也已经升起了,答案呢,答案在哪里?

    “你小子给我说话!”理查德?哈德斯似乎忍耐不下去了,更大声地吼起来。

    “理查德,你耐心……”说话的是杰夫博士,可是话刚起了个头,他就被哈德斯伯爵的眼神瞪得连连后退。

    理查德?哈德斯虽以年近七十,但俊朗的五官丝毫没有因为岁月的痕迹而显得老迈,一双紫眸炯炯有神,仿佛能把人看透,只是眼里的疲惫让他看起来有些憔悴。尽管初次,他的表情仍旧严峻且凶狠,让人不寒而栗,愤怒的目光直射进杰夫博士的心底。

    “都是你,要不是你把露娜弄丢了,我会在这里干着急吗?”

    杰夫自知有愧,要不是自己把他的宝贝孙女带来这里破解什么玄室之谜,她也不会失踪,理查德也就不会把他当成仇人般对待。

    哎,一切都是他的错。

    两个老人家斗气,玄室里其他的年轻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利奥走到壁画前,小声的说:“殿下,您确定是今天吗?”

    “不会错的,它说过就是今天。”

    这回又来了个“它”,谁呢?没人知道,除了他自己。

    “可是天都黑了。”利奥不得不提醒他,这里是陵墓,就算照明设施让这里宛若白昼,可还是让人觉得背脊发凉。

    “它不会骗我的。”他看起来很笃定。

    “是!”利奥退居一旁,等了又等,还是不见什么事情发生,无聊之下,也学着自家主子的样子看着壁画。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这幅壁画,他就觉得心里很暖,有一种怀念,还有莫名的尊敬。

    好美丽的女孩儿,即使只是一幅画,都美得足以让人屏息,要是真人,那该美成什么样?

    利奥很有耐心,可是伯爵却没有,他老人家一个箭步冲到这位亲王跟前,拦住他一直凝望着壁画的视线。

    “我要答案!”理查德狠狠地瞪着亲王。

    看着理查德这幅气势汹汹的模样,亲王绿色的眸子闪了闪,怔忡了片刻,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中,而后又转醒,可口说道:“路斯比,你耐心一点儿。”说完他皱了一下眉,察觉到自己叫错名字了。

    理查德听到或则个名字又吼了一声:“见鬼的路斯比,你又叫我这个名字!”这不是第一次了,每次两人对视,他都突然说出这个名字。

    “抱歉,习惯了。”他的语气可没有抱歉的意思,好似这才是伯爵的真名,而理查德?哈德斯是个假名。

    “请不要对殿下太过无力,伯爵阁下。”利奥忍不住说道。

    理查德冷哼,“别拿身份来压我,对我不管用!”两人从身份上来说是相当的,都是皇室。

    “利奥,无妨。”

    利奥原本想反驳,但既然殿下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计较。

    “我问你,答案呢?”理查德再次询问。

    “快了,我保证。!”

    又是快了!这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次了,每次问,他都是这个回答。

    “这次真的快了。”他再次保证道,随即望向陵墓外的圆月,它已经升到了正中央,绽放着一年中最亮的光辉。

    像是响应了他的话一般,玄室开始莫名地动摇起来、

    “地震,地震吗?”杰夫博士紧张地叫道。

    但可以看见只有这座玄室在晃动,外面可没有任何迹象。

    啪嗒一声,照明设施突然全部灭了,玄室变得一片黑暗。

    众人刚想惊呼,奇景就在眼前发生了——当整个墓穴变得漆黑一片时,早已放置在墓穴口的镜子,将月光反射到入口墙壁处的月曜石上。

    经由镜子的反射,月光顺着壁画上的月曜石以交错排列的形式迅速前行,黑暗中,一条街一条的银色光线灵动地滑行着。当它们同时汇聚到玄室的铜镜上时,瞬间变成两束金色的光芒。

    刺眼的光芒让人不得不闭上眼睛,免得被这光芒刺伤了,但唯有一个人没有闭上眼睛。

    他能看到光束里的动静,被光芒包围的有两个人——一个小孩子,还有一个躺在地上的女人——她紧闭着眼睛,胸口有着暗红色的印记,气息微弱。

    那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脸孔,让他为之震颤,双眼湿润,模糊了一切,心砰然狂跳。

    像是感受到他的注目,光束里的小小人影回过了头,一对上他的视线,先是震惊,而后是了然,最后是赞扬地笑了,“你真的熬过来了。”

    “是,我熬过来了,如神眼所说,只要我能承受这份残忍的惩罚,我就能再次见到她。”

    “三千三百多年,你竟真的挺过来了。”稚嫩的脸上那双璀璨的紫眸氤氲起来,“有你的!”他真的做到了当年的承诺。

    两人目光相对,脑海里同时回想起三千三百多年前那个悲痛欲绝的夜晚,依然记得那夜的痛苦与绝望……

    被萨鲁紧紧抱在怀里的阿尔缇妮斯渐渐失去了生命力。

    萨鲁在悲吼,在责骂着自己。

    当他以为就会这样失去她时,阿尔玛出现了。

    他的出现并不是偶然的。当阿尔缇妮斯将那支箭刺入胸口的时候,远在赫梯皇宫的他便感应到了月华罗树为此发出的悲鸣,并将他的力量全部回复,也将转世成为阿尔玛后本该慢慢消退的记忆全部唤醒。因为神眼寄居在她的体内,月华罗又有一半是她的头发,所以能够相互反应。月华罗制成的箭成了最好的媒介,神眼在千钧一发之际让他瞬间移动到了这里,得以在危急的关头将她的生命维持住,呈现假死状态。

    神眼说,要救她只有一个办法——让她回到原来的时代。

    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月华罗精灵转世的阿尔玛。

    本就是他让她穿越了时空,来到这个时代,原想弥补暴风雨神和月亮女神的遗憾,然后作为她的孩子,守护在她身边。

    没想到暴风雨神的诅咒解开了,代价却是她的生命。

    为了不她死,萨鲁毅然决定选择让她离开,回到她原本的时代,那个他可能永远都去不了的地方。

    离别时,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跪在地上痛哭失声。不想失去她,他要求得她的原谅。

    但是她没有意识,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

    这时神眼告诉他,这一世已不再是他的最后一世,他可以像普通人一样无数次的转世。

    他欣喜若狂,以为能再见到她——在那个有她的未来。

    神眼却说:“不,这一世错够了,你们就真的无缘了。”

    “不!”他悲吼,他不要这样的未来,不要没有她的日子。为此他感到绝望,当下就决定毁灭自己的魂魄,让自己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没有她,他宁愿生生世世活在地狱里。

    神眼阻止了他,“暴风雨神,你先别这样冲动,听我说,还有一个法子,不过……真要那样,你会很痛苦,那种痛苦,根本是你无法想象的。”

    光是听到还有办法,萨鲁便自动忽略了神眼最后说的半句话。

    痛苦算什么,最大的痛苦就是失去她啊!

    他甚至不问是什么样的痛苦,猛地大吼道:“告诉我,我愿意去承受!”

    “即使会让你痛不欲生?”

    “无所谓,什么痛苦都可以,无所谓!”他只想再次见到她,求得她的原谅。

    “好,既然你愿意,那我就告诉你!”

    萨鲁像是濒临死亡的人看到了希望,收起悲痛的心,仔细倾听。

    神眼说,首先,他要建造一个衣冠冢,也就是陵墓,陵墓地点便是月华罗树,必须按照它说的布局建造,一丝一毫都不能出错。

    这座陵墓是属于阿尔缇妮斯的,在她回到原来的时代后,她的自尽以及他被暗日操控后疯狂杀戮的事情,都会被神眼从经历者的脑海中删除。

    阿尔缇妮斯存在的历史会被定格于被他囚禁的那三年中,结局是因病去世,下葬于月华罗的陵墓中。他在暗日操控下杀死的人都会在人们的记忆里消失,丝毫不存在。

    伊斯不是萨鲁所杀,所以他也是因病去世。

    总之,神眼会将一切改写。

    他要做得救是建造陵墓——这个能够让阿尔缇妮斯穿越时空的媒介。当完成这件事情以后,等待他的便是残忍到令人无法想象的痛楚。他转世后不会被消除任何记忆,他会呆着每一世的记忆不断的转世。

    转世三百三十次,也就是三千三百年。

    每一世他都非富即贵,荣享时间所有的恩宠,却唯独没有她的陪伴,因为在这三千三百里,她都不会存在。

    他会很健康,一生都远离病痛,每一世都能活到一百岁,然后寿终正寝。

    他不能自杀,当然也不会被人杀死,每一世都要活够一百岁才会死。

    他不能娶妻,更不可以碰任何女人,无论是不是他自愿的,倘若他和任何一个女人发生关系,这个方法就会失去效用。

    也就是说,他等于要活生生的等上三千三百年,用不同的身份经历同样的痛苦,煎熬一世又一世。直到她转世的那个时代,也就是她现在要回去的那个时代。

    三千三百年的等待。

    三千三百年的折磨。

    三千三百年的凄凉。

    三千三百年的哀伤。

    无尽的等,无尽的痛,无尽的寂寞。

    从每一世的降生开始,直到寿终正寝,如此轮回,如此反复……

    只要能熬过着三千三百年,他就能再次遇到她。他无法想象这无尽的的等待会有多痛苦、多恐怖。他的信念之后一个:愿意等,愿意受苦,愿意去承受。

    神眼告诉他,如果承受不下去了,他就随便找个女人发生关系,那么下一世他就会忘记一切,前世的记忆会被抹去,忘却所有的痛苦,从零开始。但这并不影响他转世后的荣宠,他可以继续享受荣华富贵、活到百岁的待遇。当时他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最渴望的永生永世只有一个人。

    于是,他答应了,没有任何犹豫。

    当时对他恨透了的阿尔玛,一次都没有唤过他父皇。他更没想到阿尔玛的前生是暴风雨神和月亮女神作为定情信物的箭。为了弥补遗憾,带着阿尔缇妮斯来到他身边,却被他给毁了。

    他的确该被很。

    两人对视了一眼,未曾开口说话的阿尔玛突然说了一句:“这事你该受的惩罚!”

    惩罚!的确是惩罚。他甘愿承受。

    “但愿我在那时看到你。”阿尔玛的眼里有着期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我发誓!”他承诺到。

    然后,阿尔缇妮斯被阿尔玛带走了,离开了他。他痛不欲生。

    待阿尔玛走后,神眼告诉他,阿尔缇妮斯会在未来的什么时候再次出现,他要做的就是在那里等待。

    随后,神眼改写了历史,他依然是赫梯最高贵的王。

    阿尔玛因为要带阿尔缇妮斯回到她原本的时代,因此成了永远失踪的赫梯皇子。

    建造陵墓耗时八年,他也煎熬了八年。陵墓建造完毕后,他就将皇位传给凯洛贝罗斯,独自进入陵墓,此后,一声都没有出来。

    之后,真正的煎熬也就开始了。

    三千三百年里,他做过皇帝,做过将军,做过宰相,做过富甲一方的商人,也做过所有能想到的最富有、最尊贵的人。

    然而,他的痛苦并没有因此而减少。

    等待,一世又一世的等待,痛苦一世比一世更深。从出生到懂事,再到成年、中年、老年,痛苦与寂寞时时刻刻伴随着他。每一次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他都会觉得高兴。又一世过去了,又一个百年他挺过来了。他没有一丝后悔,死时总是带着微笑。然后,又是下一世,同样的过程。每一分、每一秒都好似活在深渊里,看不到尽头。但每一次只要想到能再见到她,他便甘之如饴。只想时间过得再快一点儿,却偏偏度日如年。只有每一世的弥留之际,他才会笑容满面。

    就这样,他熬过了三百三十次转世,也就是整整三千三百年。

    第三百三十一世,他终于等到了露娜转世的这个时代。

    等到了,真的等到了!

    他看到了她,就在眼前,即使离了些距离,他也觉得好幸福,好开心。

    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一刻他在想,即使让他再等上三万三千年,他也愿意。

    露娜,我又见到你了,以另外一个身份,却是同样的灵魂——暴风雨神,也是萨鲁?姆尔希理二世。回想间,阿尔玛因为完成了使命,神力耗尽,开始消失。

    “阿尔玛!”他惊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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