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楼的人吃饭分两等:春香跟客人吃小炒,正在陪客的姑娘也可以蹭吃蹭喝;其它人都吃大锅菜,这些大锅菜比哑女前世见到的猪食还差,不但样子难看至极,而且根本看不到油光。
早餐时正在被打,中餐气得吃不下,晚餐实在是饿了,哑女只好闭着眼,把饭菜一古脑塞进嘴里去。
叫彩莲的姑娘大声道:“哑巴,你是不是在家没饭吃?来,姐姐给你一点。”
哑女刚摇了头,该死的大壮就笑着大声道:“她是赶着去接客呢!”
哑女心里刚问候了大壮他妈一次,一个叫兰花的姑娘又嘻嘻一笑道:“大壮,你老婆又大肚子了吧?那也不能打小丫头的主意,人家还没长毛毛呢!”
彩莲一点头道:“就是,这个该死的大壮,有一阵没女人陪就象发情的野狗一样!”
兰花马上涎着脸道:“要不要妹妹我陪一晚?收你半价……”
哑女实在没法听下去了,就拿着碗进伙房洗,胖大厨大声道:“不用你洗的,扔那我顺手就洗了。”
我晕,你那叫洗?每个碗都有一毫米厚的污垢,这个碗是咱刚才用炉灰擦了半天,才恢复了它本来的面目。
哑女做手势,表示自己想专用这个碗,胖大厨少洗一个更省事,一挥手就让哑女拿走了。
哑女的房间长不到一丈,宽不足六尺,却是两人同住,另一个也是刚进来不久的雏妓。
哑女想房间太小到处是东西,而且保不定别人也拿来用,还是把碗放在烧水房这个独立王国妥当。
接着,她给烧水的大铁锅里添满水,又往大灶里加了两根柴,刚准备坐下来歇会,就听到一个叫梅花的女人嚎丧一般地嚎。
我靠,这才什么时间,居然就接完一个客了,不会是边吃边做的吧?
哑女从锅里勺水到桶里时,才想得锅底的炉灰忘记清理了。嘻嘻,就当那些炉灰是消毒粉好了,便宜他们一回。
前世就没挑过东西,但现在手没多少劲,而且每次提一桶太少,忙起来时根本不够用,只能训练自己用肩挑了。
哑女往两只桶里装了小半桶水,又从两根扁担中选了一根轻的,然后挑着水,摇摇晃晃、踉踉跄跄地上楼。
也不知白痴工匠怎么考虑的,每级楼梯都有二十公分高,空手走路都艰难,此刻更象是故意为难哑女。
渡过了几次摔倒危机后,哑女终于腰酸腿痛、气喘嘘嘘地来到了楼上,站在楼道里的梅花一见哑女就进了门,根本没想过要帮把手,更没想过下面的景象将对祖国的未来具有多么恶劣的影响。
我靠,你当自己营造的黄色场面很美丽、很壮观、很金碧、很辉煌?
哑女一进门,就连人带桶摔了个大趴,因为当时的场面实在太火爆、太刺激、太惊心、太动魂!
该死的梅花叫了好半天,那个肥猪一样的嫖客居然还躺在床上。
躺着就躺着呗,可人家不乐意盖被子;不盖就不盖呗,可人家不乐意穿裤子;不穿就不穿呗,可……
在此谨代表古今中外的少年儿童,极端地鄙视你!无情地唾弃你!
拥有黑乌鸦一般动人嗓音的梅花,冲着哑女就是一通大吼,被吵醒的嫖客又冲梅花一通大吼,于是便引来了吼派的代表人物春香。
春香这回没有吼,一声不响就免费赠送了哑女一记大耳光。
哑女想面不改色都不行了,原本被累红、羞红、气红的小脸,现在又被春香的大耳光扇得通红。
哑女跌跌撞撞地跑去重新打水,她故意把锅底的灰都搅起来,边装水边骂:死三八,洗死你!臭贱人,洗死你……
当然,这是哑女真正的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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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层出不穷的禁忌场面
哑女前世家乡在重庆,读书在广州,工作在上海,除了坐飞机,根本没路过湖南,可今生却投胎到这里。
从春香楼那些人的谈话中听说的,这里是永州下辖的零陵县,哑女之所以知道永州在湖南,还是因为中学学过《捕蛇者说》。
零陵县是永州府的所在地,地处湘江和潇水交汇处,潇水上游的大量木材通过这里,经衡州、潭州、岳州进入长江,然后沿江而下销往苏州、杭州等地。
木材水运都要扎成木排,远途放运的木排一张通常几十米长,需要两三个人同时操控,加上木材老板、保镖和捎带的人,一张排十来个人也常见。
木排随水漂流走得很慢,走到零陵县通常要十天半月,这些长年在外漂的人都豪放,到零陵县的第一件事就是上酒楼,喝到烂醉后再上青楼。当然,也有些重色不重酒的人,直接到青楼喝酒,喝完就上床。
眼下是夏末,河水已经越来越浅,很快就无法放排了,那些木材老板都抓紧最后一次机会,同时带几张排一起走。
最近来春香楼的放排佬特多,一来就是几十个,春香本人也要老当益壮、赤膊上阵,跟那些强壮如牛的放排佬搏杀一番。那繁忙的情景,很象日本电影《望乡》的一组镜头,春香楼还真有排队等待的嫖客。
哑女忙得要死,每个房间每天要送十来趟水,把小胳膊小腿累得是酸痛不已,不过这不算什么,最难受的是那些层出无穷黄色场景。
翠花不是春香楼的头牌,却是当仁不让的头号劳模,仅是昨晚翠花就给她送了八趟水,今天一早又大吼起来:“哑巴,哑巴,快提水来,要两桶。”
我晕,一大早就要连续作战?这也太劳模了吧?
哑女不敢有违,找来根扁担把两桶水挑上,然后就摇摇晃晃上了楼。
走那十几级楼梯,哑女又绊了两次脚,差点又把水洒一地。
我靠,这楼梯怎么做得这么高,仿佛是专门迫害童工的刑具!
来到翠花房间,那个木材老板已经模范地起了床,而且穿戴得象模范军人,让哑女着实敬佩了一番。
木材老板洗完后,给了翠花一点碎银就下楼了,翠花只等他一出门,笑脸马上变成了马脸,冲嫖客离去的方向淬了一口痰:
“日你娘,昨晚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晚,把老娘头顶弄的都是脏东西,才赏这么一点银子,狗娘养的铁公鸡!”
狗居然生出了鸡,这可是生物学方面的突破性发明,翠花同志真是太有才了!
哑女还没暗笑完,那翠花就一声高吼:“死哑巴,还愣着干什么?把那铁公鸡洗了的水倒掉,再帮老娘倒盆水。”
哑女把那盆脏水端到后窗,使出全力才将盆举到窗台上,然后慢慢把水倒掉——不慢不行,万一抓不牢盆子掉下去,那木盆就报销了,少不得让春香连打带骂,外加饿饭。
等哑女转过头来时,差点让木盆掉到了地上。
到底是妓界劳模,宽衣解带的速度都是超一流水准,这点功夫翠花已将全身脱了个精光,把个二十七八岁的身躯都展现无遗。
哇靠!哇靠!咱可是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花花公子,到现在已经几个月没见裸女,虽然化身为小女孩,但难保不会流鼻血呀!
这翠花脸蛋普通,身材却是凹凸有致,全身上下充满了少女没有的成熟,熟女没有的活力。
“哑巴,那混蛋把我背上都弄满了,你来帮我搓搓背。”
不……不……不是吧?这种工作极不利于青少年心理的健康成长耶!
“你快点呀!洗完要吃饭,吃完要再睡一觉,不然下午晚上哪有精神头做事?”
靠,只想你自己,帮你洗完之后,我会心力交瘁、流血身亡的!
不过哑女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当她倒好水走到翠花身后时,一眼就发现了翠花背上的一片污迹,那干浆糊似的东西让人直犯恶心,憋了三口气才克制住呕吐的欲望,不良的思想顿时化为乌有。
从翠花房里出来后,其它房间陆陆续续地叫水,哑女晕头晕脑地跑着,除了看到两个裸体的嫖客和数个半裸的姑娘,还遭遇到更加火爆的禁忌场面。
原来一个叫彩莲的女人叫完水后,那个嫖客也醒了,男人的晨勃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但不去□而做那事的人少见。
原来这个放排佬等会就要随水漂流,到达终点才有机会再找女人,为了日后的一个月不那么憋屈,临走前又将彩莲拉上了床。
彩莲见一大早就有生意,也是全力奉承,有口没心地夸男人能干,嘻嘻哈哈就跟他抱在了一起,没想得到房门没关,更不担心哑女的身心健康。
这彩莲年纪不满二十,如果是在外面的话,跟这二十刚出头的放排佬正好相配。做皮肉生意没法挑剔客人,但遇到自己喜欢的,做起来肯定会更开心、更投入、更卖力。
见疯狂了一夜的放排佬有些乏力,彩莲主动翻到了上面,并把自己的高招都使将出来,顿时让放排佬爽得入心入肺、入骨入髓。
哑女迷迷糊糊撞进来时,两个色迷心窍的人正进入忘我状态。
兴奋中彩莲头部高昂,酥胸前挺,圆臀狂摆,放排佬一声大叫后,彩莲也随之瘫软下来……
哑女把水放地上一放,就昏头昏脑地跑出了门,从楼上跑到楼下,一直跑进屋后的茅房,被臭气呛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晕,既然不想小便,为什么下腹有发胀的感觉?
咱哑女现在不是大男人,而是小女孩,更准确地讲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怎么会有冲动的感觉?
古代人比现代人结婚早,总不会发育也比现代人早吧?
不妙,不妙,环境太差,影响太坏,应该学孟母搬家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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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不可思议的异界穿越
其实,哑女进春香楼两个月,从进来的第一天起,就在为逃跑作准备。
要在妓院里做一辈子姑娘,还不如没有这次穿越,一想到嫖客爬在身上的情景,哑女顿时有再次跳楼的冲动。
不过,现在也不用太急,从春香的言语中,好象准备训练自己好几年,这期间绝对有机会逃跑。
这次逃跑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再让春香那没人性的老□抓住,被打个半死是小事,只怕马上强迫她接客,以便让她死了这条心。
乖乖,到了那一步,可能真要再次跳楼,这春香楼只有四米高,跳下来半死不活就惨毙了!
春香这个老板娘还真不是盖的,自己在烟花界混的时间长,知道好些人是被逼卖身的,因此早就有严防逃跑的准备。
这春香楼造得十分严密,两边是别人家的房屋,好象两道高不可攀的围墙,后面是大河,就算能翻过一丈多高,顶上插满破碗片的围墙,你也得有水性游过几十米宽的大河。
春香这种太了解人性的人,做出的事会最没有人性。
邻居家后院都有通往河里的小门,门外建一个小码头,方便洗菜、洗衣服什么的。春香楼却别出心裁,在围墙下面开了两个小洞,再挖了一条弧形的沟连通起来。
但是,引进来的水流动性太差,时间久了水显得很脏,结果是谁也不在那里洗东西。
我靠,真……真……真是太没人性了!
从后面出不去,唯一能走出春香楼的地方,就是前面的大门,春香楼有大壮、柱头和石头等三个打手,大门总由其中一个人守着。
春香楼的女人有三种,待遇也各有不同。
象翠花,她进春香楼时间长,已经完成了“合同期”,她在这里做只是想多赚几个养老钱,要走随时可以走,因此进出前门十分自由。
象彩莲,她进春香楼虽然也有五年了,但前两年都没接客,真正的工作时间才三年,还得再等两年才有自由。不过,她这三年所做的贡献已经让老板娘赚了一笔,因此偶尔能跟人一起出去,就象刑期将满的犯人可以外出做事一个道理。
象哑女,那是春香刚花钱买来的,虽然不是真金白银,只是两贯铜钱而已,可人家春香百里迢迢,好不容易买回的人,哪能让你轻易跑了?
靠,把姑奶奶逼急了,一把火将春香楼烧掉,看你拿什么开春楼。
很黄,很暴力,并不表示很强大。咱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文明人,只是逃跑而已,犯得着使用这种下三滥手段吗?
不急,不急,现在自己只有十三岁。这是从老板娘口里听到的,应该是那个猪狗不如的父亲告诉她的,想来是因为营养不良发育晚了一些。
十三岁的人,出到外面的世界怎么混,这真是一个头痛的问题。
对,应该先了解这个世界,如今什么朝代都不清楚,社会、经济、文化状况一点不知道,要混日子肯定很困难。
春楼里有几个人还算不错,但哑女不敢信赖她们,要问最好是悄悄问嫖客。
这天来了两个貌似书生的人,哑女从灶台捡了一块木炭,又找了一块板,在板上面写道:“现在的皇上叫什么?是什么朝代?”
“么”的繁体字怎么写不知道,只能凭记忆写,写好后就悄悄守在一旁,等两个书生荒淫之后,趁着他们下楼时拿着去问,楼梯间通常都没人。
这一等就是三个小时,那两个书生看起来身子骨不咋的,怎么能持续作战这么长时间?不会是诗兴大发,在楼上跟姑娘们呤诗作对、对牛弹琴、琴瑟合鸣吧?
终于等到两书生下楼了,其中一个书生态度端正,很有好为人师的风范,他先纠正了那个写错的“么”字,然后告诉哑女:“现在的皇上叫钱高宗,不用说你也应该知道:如今是钱朝,从钱太祖灭唐立钱,到现在已经六百四十年了。”
知道?凭什么知道?
咱大学学的是工科,高中读的是理科,历史知识基本是初中水准,不过好歹还知道:中国历史上绝对没有一个钱朝,更没有什么钱太祖和钱高宗。
唐朝灭亡六百四十年后,应该到了明朝,中国历史上从没有维持这么长的朝代。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哑女又在板上写了三个问题,两个书生也颇有耐心地问答完,然后才笑着离开。
晕,人家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