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叮当!”
“叮当是什么?”秦旭飞瞪大了双眼,仿佛听到一件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呃……一只猫!”她接着补充道,希望他不要笑得太夸张。
双手放开她,秦旭飞跨前两步走到那个雪人的面前,用手指戳了戳,然后又绕了两圈,上下仔细打量了半天,最后转过头来看向伊然的表情很是怪异,“你……确定……它是一只……猫??!!”
伊然有些发窘,不过还是点头大声道,“对!我想出来的一只猫,可爱吗?”
“哈哈哈……”秦旭飞真的很想忍住,很想不要再她面前那么失态,但是他实在是憋不住了。
这个小女人总有些不同的惊喜给他,总会莫名其妙的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依伊兰城那个老头子的性格,怎么可能养的出这样的女儿!
伊然先是定定的看着他,过了半晌,发现他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于是双手叉腰,鼓起腮帮气嘟嘟的看着他道,“有那么好笑吗?”
“没……”秦旭飞一边笑一边道,“实在是太……太可爱了!”
“哼!”伊然转过头去不理他,太过分了,不就是一只叮当猫么,至于笑得这么夸张离谱么,古人果然是没见识的,哼!
收起笑,脸上还有隐忍的,藏不住的笑意,秦旭飞走过来一手揽住她道,“这几天朕忙于政务,是不是冷落你了,让你这样胡思乱想的?”
“……”伊然瞪着眼睛看他,很是无语。
天,他居然把自己做的叮当猫当成了她无聊时的癔症,这个男人也太自负了一点!
伊然的不回答,显然让秦旭飞以为是默认,于是叹了口气,颇有些自责的说道,“这阵子是稍稍忙了一点,明儿过小年,王公大臣可以携家眷前来,人会很多。到时候若能定下来,也就了了一桩心事。待哈穆达走了以后,朕稍稍能轻松几天,那时再陪你!”
了了一桩心事?伊然有些敏感的抓住这个词,那意思是——伊琳的婚事?
“说实话,是不是不管伊琳同不同意,这件事已经无法更改了?”她实在忍不住要问,要知道帝王的决定,往往是不容动摇的。
秦旭飞看着她道,“她同不同意并不重要,只要哈穆达答应,那这件事就定了!”
定定的看着他,良久,伊然长长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这样看来,明天晚上恐怕不会太平了。
王公大臣可以携家眷?那也就意味着贺家、秦慕枫、她的父亲,包括伊琴等等可能都会来,想一想就觉得头痛。
算了,一切自看天意了!
撒娇
看着窝在床铺上不肯下来的秦旭飞,伊然有些无奈。
原以为这几天他会很忙,自己也可以安心的养养胎,没想到明天就要过小年了,这家伙不到御书房去忙他的政务,反而窝在她的床上对她SE—诱!
祸水!她原以为只有女人才会被称为祸水,然而此刻在她面前的秦旭飞,俨然是就一十足十的祸水!
“明儿就要小年了,皇上难道不会有很多政务要处理吗?”她平心静气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尽量用那种贤惠无比的声音说道。
秦旭飞却半躺在床上,挑眼看她,伸出一根食指,勾了勾,“过来!”
“天色尚早,也许还会有大臣找皇上商议要事。皇上不若回御书房再看会儿奏折?”伊然尽量无视他那勾魂夺魄的魅力。
此刻的他,已将外衫脱去,只留半敞的中衣,露出一小片古铜色的性-感肌肤,由于没带朝冠,发丝有些自然的散落在肩上,形成致命的诱-惑。
再加上他那微挑的眼,棱角分明的唇,修长的食指一勾,只怕多少女子都要尖叫着昏过去。
伊然侧头仔细打量了他一番,下了一个结论——这丫的搁在现代,绝对是一颠倒众生的影视明星。
秦旭飞显然有些不耐烦了,半撑起身子,索性伸出一只手对着她道,“过来!”
虽然有些不情愿,伊然也不好太拒绝,只得悻悻的走上前两步,一张小脸明显挂的是不悦。
挑高眉梢,秦旭飞探询着她的神色道,“最近爱妃似乎很不愿意与朕亲近?”
“没有啊!”她否认道,“只是皇上政务繁忙,自当多休息养养身体。所谓养精蓄锐,没有充足的休养,又怎能有充沛的体力!臣妾这是在为将来打算!”
“是么?”他显然不信,一手已经掌控住她胸-前的丰-盈,“可是朕现在不是没有精神,而是精力过剩,怎么办?”
凑在她的颈项间低低的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后,酥酥麻麻的。
完了!又来这招,伊然有些哀怨的低呼,那几乎是她的死穴!
转头去捧他的脸,与他眼对眼,鼻对鼻,只有这样,才能阻止他进一步的小动作。
“精力旺盛是好事,自当兢兢业业处理国家大事,百姓有这样健康能干的皇帝,是天下大兴啊!”她小声的诱哄着,一脸仰慕的模样,“臣妾为有这么英明神武的夫君而感到骄傲,快,去日理万机吧,我会为你感到自豪和骄傲的!”
听着她灌得迷魂汤,秦旭飞眯了眯眼,显然并不是很受用,“爱妃……你有事瞒着朕!”
“没……哪有!”她吓了一跳,随即强装镇定说道。
点着她的鼻尖,秦旭飞停顿了一下,然后一脸严肃的说,“你是不是心里有了别人了?”
听到他这话,伊然紧绷的神经总算放松下来一些,一脸不屑的说,“切!怎么可能!”
“那你为什么总是推拒朕,还要把朕推到别的女人的怀抱里!”他不满的说,就像一个任性的孩子。
伊然有些好笑的用双手捧住他的脸,哎,皮肤滑滑的,手感真好!
“亲爱的皇上,那好像不是别的女人,她们也是你的妃子哦——”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故意拉长音,斜着眼瞄他。
很不屑的皱了皱鼻子,他还是很不满意,“难道你都不会吃醋的吗?”
“后宫中的女人吃醋不是大忌吗?皇上难道喜欢自己的妃子成天争风吃醋?”她不答反问,才怪!她吃醋,吃醋吃得酸死了!
不过,她也明白自己守不住他,谁让他是个皇上呢!
现在最好是尽量避免和他同房,记得哪本妇科杂志里说过,头三个月是最容易滑胎的,万一有什么差错,她不是白费心机了。
秦旭飞咬牙,她总是能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塞得他哑口无言。
“不管,朕喜欢看你吃醋!”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就要探手去解她的盘扣。
伊然拦阻不及,一手握住他的手,无奈的吸气。
无赖!这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无赖!
“皇上要看臣妾吃醋,自然是要到其它姐姐那里去,这样臣妾才会吃醋啊!”她挑他话中的语病,死死握住他的手,不肯放松最后一道防备线。
秦旭飞很是有些挫败,他不明白这个小女人为什么总是要推拒他。
他是皇上啊,在整个大秦,要什么他没有的,可是只有她,拼命的推开自己!
从入宫的第一天到现在,曾经他以为自己已经抓到了她,可如今看来,那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松开手,他坐起身来很是有些不悦,“既然你这么不喜欢,以后朕都不来了!”
“恩,皇上应当多体谅一下其它的姐妹们。而且最近国事繁忙,对于此事,皇上还是少做一些,免得伤身。”她含蓄的说道。
当然了,不能做,不代表就要把他推给别的女人。
开玩笑,万一他在这期间真的移情别恋了,那她不是要郁闷死了!
所以,要把握好一定的尺度,让他得不到又舍不了。
“皇上……”她低低的唤了一声,然后凑近他,看着他有些愠怒的眼,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温热的唇瓣就这样印了上去,轻轻舔逗着他的唇线。
他有些错愕的盯着她,刚才还在推拒,此刻,却又主动迎了上来,欲拒还迎吗?
在他呼吸加重,忍不住要加深这个吻的时候,她突然又离开了,盈盈笑着推他道,“臣妾已经吩咐了人把御书房的暖炉弄热一些,皇上早些歇着吧,明儿还有得忙呢!”
“你这个小妖精!”秦旭飞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不过罢了,谁让他喜欢呢!
看戏
为了保证当晚能有充足的精神,伊然一直睡到了近黄昏时分才起床。
收拾停当,出门发现包括小绿在内的几个小宫女早已经难掩脸上兴奋的神色。
她觉得好笑的同时,想着晚上要看的戏又觉得有些无聊。
对看戏,她一向没有什么兴趣的。也不知在这样一个朝代里,能有什么比较出名的戏?是京剧、越剧、川剧,还是黄梅戏?难不成是河南梆子吧?
哎,不管是什么戏,对她而言都没有温暖的被窝来得诱人。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其实人在深宫,还不更是身不由己的说!
打了一个哈欠,转头瞧了瞧自己身后好歹也算跟了四五个丫头,于是挥了挥手,很豪气的喊了一声,“出发!”
“啊——”这惊讶的“啊”声可真是整齐,众人有些反应不过来,难道不是“摆驾”么?
伊然看着一干人惊掉下巴的模样,才发现自己有些豪气过头了,于是清了清嗓子道,“啊什么啊,每次都是摆驾,你们不觉得没有新鲜感吗?一点创意都没有!好了,走了,走了!还要不要看戏了!”
让她这样一唠叨,其他人暂时忘了这怪怪的一幕,压抑着兴奋的心情跟在伊然的后面。
双手端在小腹前端庄得体的走着,看上去那叫一个高贵大方,气质脱俗。其实她就是想不引人注意的护住自己的小腹。
虽然现在还没有胎动,暂时也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终归是有了身子的人,下意识的就会摸一摸自己还平坦的肚皮。
女人的母性果然是天生的,只是平时被隐藏了起来,到了一定的时刻就会被激发出来,强烈无比。
看戏的地方离后妃们住的地方稍稍有点远,伊然不疾不徐的走着,权当是锻炼身体了。一路上也没有什么可以观赏的景色,大多被积雪所覆盖。
她还要留神脚下,免得滑倒。
经过西鸢宫的门口时,她停顿了一下,下意识的往里看了一眼。
小绿似察觉他在想什么,凑上前来道,“主子,这个时辰贤妃娘娘怕是已经出门了,碰不上更好!”
伊然点了点头,心里有些怅然。
很久没见了,谈不上有多恨她。
很多事,时间久了也就消磨淡了,终究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深仇大恨。
鸾倾殿前有很大一片空场地,戏台就搭在那里。
有引路的宫女,伊然很顺畅的便找到了地方,只是远远的看去,人头攒动,顿时就觉得有些头晕目眩起来。
天啊,原来中国的人口众多是古来就有的,绝对不是到现在才发展成这般恐怖的。
再者说来,古人原来就有凑热闹的毛病,戏台明明还没有开演,下面已经热闹的都可以开一台戏了。
她身后的几个宫女也已经兴奋的很了。
小绿虽然也有点激动,不过看到伊然皱了皱眉,察觉她可能不太喜欢这样的环境,于是凑到她近前道,“主子,不如先去主位上落座。走了那么久,也有些累了吧!”
点头不语,她确实有些累了。
如果可以,她今天甚至是不想来的。
主位自然不会在下面。
要说这皇家之人就是会享受。
明明是一片空场地,除了必要的戏台,愣是能生生搭出一个临时的二层小阁楼来。
楼上有几个小包厢,正中最好的位置自然是皇上秦旭飞的。
偏房有两三个是供不同等级的妃子们入座的,而另一边的偏房,则是王爷及其家眷们的位置了。
伊然踩着那木质的阁楼,心里还有些不太踏实的。
总觉得这样的质地,如果不小心落空了,或者楼层断裂了掉下来,那岂不是一大惨事!
不过她的担心倒是多余的,这样的情形也不是第一次了,工匠们都是有经验的。更何况这可是皇家工程,ZF部门的哦!出了问题,脑袋还想不想要了!那是抄家灭族的罪呢!
所以当她进了自己的包厢,坐在古朴的木椅上时,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踏实了下来。
桌子上摆了些简单的瓜果点心,她没有什么胃口,只是靠在椅子上,看着楼下乌泱泱的人群,声势果然浩大啊!
揉着太阳穴,她居然又开始有了困意,扫了眼空荡荡的戏台,看来还要等一阵子。
“皇上来了么?”她招了招手,问道。
小绿也并不知晓,倒是那个引路的宫女上前一步行礼道,“回伊婕妤,皇上还没到。”
伊然点点头又问道,“那其他的娘娘们,都到了吗?”
“除了淑妃娘娘和贤妃娘娘,其他的昭仪、才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她温顺乖巧的回答道。
怔了一下,她用食指搓了搓鼻子,似乎在思考什么。
小绿见她有些疲累的样子,便对那个宫女道,“没你什么事了,先下去吧!”
包厢的门关上了,伊然沉默着,眼皮微垂,似乎睡着了一样。
屋子里一片寂静,与外面的喧哗截然是两个世界。
将随身带的披风替伊然盖上,她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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