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性格展示出来,不想叫人轻视了自己。
不是没想过放下一切,卑微的去追求,可是每每看到那个人毫不在意甚至有些厌弃的冷脸,她就却步了,最后,还是拿出了一身的骄傲武装自己。
。。。。。。。。。。
“春来早,清梦扰,楼台小聚诵今朝,又何妨布衣青山坳。月如腰,琴指蹈,醉时狂歌醒时笑,莫辜负青春正年少。。。”
午后,店铺的生意料理的差不多,林秋桐就陪着莫芷月窝在芷月爹爹的慕清苑内,陪着他爹爹一起打发时间。
芷月的爹爹名叫楼晚清,年轻的时候,据说是个绝世的美人,性格温柔随和,总有一番与世无争的超然韵味,让当时的莫锦华迷恋了好一阵。直到后来,他难产生下芷月,身体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好,大夫说不适宜行房事。莫锦华这才发心思转向了别的院,只是,这一转,就再也没有回来。后来,新人进门,病弱的旧人,就更没有人能想到了。
现在的楼晚清,虽然苍白瘦弱,但眉宇间的秀丽不改,岁月似乎很偏爱这个温柔善良的男子,尽管已到不惑之年,但却丝毫未见半点迟暮的痕迹,依旧是一副清丽的摸样。与芷月站在一起,相似的五官轮廓,倒像是一对亲兄弟。只是,芷月的眼睛慧黠灵动,而且眼里总是扬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一眼看去,就让人不敢轻易靠近。而楼晚清,清清淡淡的眸子,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岁月的过去,只在他眼里留下了更多的超然与平静,除了一低头一颦眉间偶尔显露的愁绪,你会觉得他根本就早已看破一切,不再为红尘俗世所扰。
“空自恼,夕阳好,前尘往事随风飘,恬淡知幸福的味道。霜鬓角,难预料,尤记昨日忆今宵,却不知岁月催人老。。。”
莫芷月和楼晚清一人一边端坐在凉亭内的石桌边,蓝衣和童叔安静的坐在另一边。白玉石桌上,四碗调好的刨冰莹莹冒着寒气。虽刚到五月底,可是天气早已热得有些叫人受不了,所以林秋桐专门高价收购了一些酒楼窖藏的冰块,然后做成刨冰给他们解暑。桌面上,其他糕点满满摆了一桌,都是林秋桐之前做好叫人送来的。
“。。。。千金不换伊人回眸金步摇,眉间朱砂点绛秋水蒿,浆声灯影流连处,青杏尚小,何时红了樱桃。。。拄杖南山为把柴扉轻轻敲,白发新见黄口旧知交,对饮东篱三两盏,何妨轻佻,把酒问月姮娥可好,金缕一曲羡煞尘嚣。。。。”
林秋桐依旧一身湖蓝长袍,背湖而坐,面对几名男子淡笑着抚琴唱歌。因为入夏,穿的有些单薄,湖面上的清风一吹,发丝立刻缠上了眼脸,让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迷离,宽大的袖口在微风下轻轻摇摆,蓝影舞动,更添风情。
一曲《金缕衣》唱罢,对面的男人都面露赞赏,童叔第一个赞叹,“秋桐小姐的歌,什么时候都这么好听。”
蓝衣一个劲点头,笑着调侃,“她呀,为了哄得我家公子高兴,花招可多着呢。”经过这么久的相处,他原先对林秋桐的偏见已没有了,现在,是真心把她当成了自己公子的未来妻主,虽然言谈中还是没多少恭敬,但却打心里赞同莫芷月和她在一起。
楼晚清咽下一口冰水,心头的燥热已平复下去许多,这两个月终于丰盈了些的脸上也是挂着温润的笑,“秋桐的确是难得的好女子。”
“是啊是啊,有才又有貌,还会做生意。”他一说完,童叔就跟着附和。
“关键是懂得疼人。”楼晚清带笑的眼眸斜睨着自己那仿若旁观者的儿子,明明说的是她们俩的事,偏偏就他像个没事人似的。
“就是嘛。”童叔不愧是跟了楼晚清这么多年,哪里会不知道他的意思,跟着他一唱一和,“这年头,像这样又有本事,又温柔,又专情的女子,那可是打着灯笼都不好找啊。”
蓝衣在一边窃笑着不停往自己嘴里舀着刨冰,偷空不时瞄一瞄他家公子的反应。虽然他不是很清楚公子和林秋桐之间的事,但他和楼晚清他们的感觉一样,总觉得这公子表面虽对林秋桐温柔有礼,可是仔细一看,却总觉得她们之间少了什么。就好像明明靠得很近,中间却偏偏隔着一层薄纱,让她们触摸不到彼此。而这层薄纱,他们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摆上去的。
林秋桐从琴边起身,看着这边配合默契的两位长辈,心里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她知道,他们是真心接受自己,真心希望自己和芷月能幸福的在一起。只是,情爱的事,除了当事人,别人即使在费心,恐怕也是枉然。芷月的心在哪里,她追随了这么久都不知道,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莫芷月淡淡的吃着冰,仿佛完全没注意身边的人在谈什么,见身边楼晚清碗里的刨冰已下去了一半,他直接把他的碗拉到自己面前,“好了,不能再吃了,这东西虽解暑,你却不能多吃,咳疾前两日才好,可别又犯了。”完全不容置疑的口气,直接否决了对方有任何对他的决定反驳的可能性。
而楼晚清虽然面色不甘,却还是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碗剩下的刨冰,完全不敢有任何意义。想来,不知从何时起,他们父子之间便一直如此了。
林秋桐走到莫芷月身边坐下,直接就着他的手舀了一勺冰送到自己嘴里,然后满意的靠在他肩头叹谓,“我家芷月的味道,真是什么都比不上。”
莫芷月淡淡的笑,“你吃的是冰,不是我。”
“可是勺子上有你的味道。”窝在他肩头耍赖,虽然看到他在自己吃过他的勺子后便直接扔下了勺子,没再碰碗里的冰一下,她却告诉自己别在意,金城所致金石为开,她才劝过莫穿云的,她自己怎么能泄气呢?
莫芷月笑着在她的脸上捏了捏,“下午不是约了提督大人么?现在时候差不多了吧?”
“是啊。”林秋桐无奈的抬起头,委屈的样子,嘟着嘴,“真不想出去,整天就这样和你窝在一起多好。”
边上的几人立刻抖了一抖,虽然见多了她这副样子,但还是会有点不习惯。
不过两个当事人却好像完全没注意到他们,莫芷月一经的浅笑,“好拉,快去吧,晚了那玉公子可又不知道要怎么刁难你了。”以前每次叫玉言修帮她约人,只要她去得稍微晚了些,那玉言修一定想尽办法刁难她,非要看够她的笑话,才勉强答应让她见到想见的人。她一度非常郁闷,觉得自己一定什么时候得罪了这只睚眦必报的小狸猫。可是她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最后只得归咎于,或许他本身就以耍人为乐,并非针对她一人。
。。。。。。。。。。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心情不好,只码这么多。。。
不知道别人家什么样,我妈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了,特别容易歇斯底里,是更年期到了吗?
今天我只试探的跟她说了句过年想和朋友出去旅游,结果就被她劈头盖脸的骂了半个钟头,说什么我翅膀硬了,年都不想在家过了。。。我是彻底无语了。。。我也没说不在家过年,过完年再去也行嘛。。。
完全不给我说话的机会,骂的我后来连解释也懒得解释了,是在是不可理喻~~~~~
40
40、情债?(捉虫) 。。。
下午,申时刚过,林秋桐就和莫穿云到了烟雨楼。这时,玉言修早已交代香儿安排了人在厢房里伺候着了,等她们一到,香儿立刻又带了几名男子过来让她们选。莫穿云不用选,每次都是青岚,而林秋桐也是照往常一样,依旧选了香儿。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林秋桐也不是很排斥让别的男人近身了,为了逢场作戏,必要的时候,她还是会选一个自己看来比较顺眼的男子陪着自己一起度过这难熬的时刻。就像此刻,她让香儿坐在自己身边,一边与那总督大人虚与委蛇,一边温柔的往香儿的小嘴里塞着食物,哄着他多吃些。
她现在也算是了解了一点青楼宴席的规矩,这青楼的男子每每陪客,除了哄得客人高兴之外,替一些不想喝酒的恩客挡酒也是必不可少的,就算林秋桐自认自己酒量不错,可是为免不必要的麻烦,也让别人摸不透自己的酒量,所以她总是能少喝尽量少喝。这个时候,她就需要用到香儿了。而她自认不算刻薄的人,让一介娇弱男子空腹为自己挡酒,这样的事她实在做不出来。
而之所以每次来都选香儿作陪,大概是每次见到他,总会想起第一次来时,他娇软的靠在莫穿云怀中,状似嬉笑的说莫穿云从来未曾点他,只在进门时调笑他时,那撇到角落的眼底,一闪而过的黯然吧。香儿自己大概以为肯定没人看见他那一瞬间的失神,偏偏她却看见了,所以后来再来,需要的时候,她总是首当其冲的选了香儿。或许,也只为那一份单纯的怜惜吧。
“来,惜情,替我敬两位小姐一杯。”宴开了一会,修筑无忧大桥的事便定了下来。那姓胡的提督便不停的叫自己身边的男子过来给她们敬酒。
林秋桐还未说什么,身边的香儿已自动举起了酒杯,向提督方向敬了一下,软软靠在林秋桐肩头娇声道,“这酒,香儿代喝了可好?”香儿知道她的习惯,不是必要,她不会轻易喝酒。
美人主动要求喝酒,哪有不应的道理?胡提督自然点头。
莫穿云却是二话不说,自己举起酒杯就干了。这几次出来应酬,她都未叫青岚帮她挡酒,不管对方敬来多少杯,她统统来者不拒,所以几乎每每到了最后,她都醉的稀里糊涂,林秋桐要带她回去,她还偏偏不愿意,干脆就在青岚这里留宿了。
其实林秋桐有些怀疑她是故意借酒装疯,她不相信莫穿云喝了那么点酒就真的醉的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她这样做,无非只是想试探下自己在某个人心里的地位,看某人会不会因为她的事而受到影响而已。
对于她如此幼稚的做法,林秋桐心里除了叹息无奈,却也说不出别的,就算她说,估计也没人愿意听。只盼着这个别扭的傻子,做到最后,不要适得其反才好。
。。。。。。
酒过三巡,那胡提督已是有些晕乎乎,香儿和惜情也是喝了不少,只有青岚局促的坐在莫穿云身边,看着她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俏丽的脸蛋上明显的担忧,有几次他都试图拉住她举杯的手,让她别再喝了,最后都被她笑笑挣脱了开来,还嬉笑着回头在他娇艳的脸蛋上偷香一记,转眼,却又没完没了的喝了起来。
林秋桐看得也是直摇头,最后只对青岚道,“你别管她了,难得提督大人把这样大的工程交给我们,她心里高兴,她想喝酒让她喝吧。”有外人在场,她不好多说别的,只能拿高帽子都戴到别人头上去。
莫穿云也算没喝糊涂,听到她的话,立刻笑嘻嘻的举着酒杯站了起来,“可不是嘛,提督大人对我们的照顾,我们铭记于心,就让穿云借这一杯薄酒谢过提督大人。”说完,她立刻爽快的干了。
那胡提督也不含糊,也举起酒杯干了下去,对她们的赞赏更是加深了几分。
这无忧大桥是官府出资修筑的,工程浩大,朝廷拨下的第一笔修筑费就是三百万两白银,很明显是一块肥的流油的肥肉,民间商家但凡有点实力的,个个都挣破了头想抢到它的修筑权,包括那京城首富慕容家,也是卯足了劲讨好她,珍奇异宝送了一大堆,她几乎就被打动了。最后,却是这两人出现,三言两语,便让她定下了将工程交给她们的决心。
那个林秋桐一上来,也不管她如何打官腔,直接就向她提出的两个问题。第一,慕容家能给她的好处有多少?十万,二十万?而一旦慕容家接下工程,前后几批工程款已到期,总计超过千万,她慕容家又赚多少?第二,钱重要还是命重要?她收了慕容家的好处,将工程包给了慕容家,那以后慕容家在工程上如何运作,她自然就不能挺直了腰板去过问,到时,若是慕容家偷工减料,造出一个豆腐渣工程,大桥修起来不到几年便出了问题,到时这后果,谁替她承担?
虽然心里很不能接受这个女子上来便认定了她会收慕容家的好处,但是她却无法不承认,这个人一针见血的点出了她所有的顾忌。再后来,林秋桐又说了将工程包给她们“知春阁”的优势。依旧是两点。第一,上来不给好处,而是采取合伙制,整个无忧大桥的工程,算一单生意,而她本人算一成的入伙费,也就是说,将来无论无忧大桥赚多少钱,她个人占一成利润,赚得多,她就得的多,赚的少,她也就得的少。
她粗略的算了一下,这样一来,无论如何,她最后得的钱也绝对会比慕容家所能给的任何好处都多。
而第二点,也是她十分在意的,就是工程质量保障问题,钱固然重要,可是聪明的人绝对不会为了钱而拿自己的小命冒险。而林秋桐向她再三保证,工程施工期间,一切用料都会由她本人亲自过目,绝不会出现偷工减料的事情,她们要赚钱,只会在在不影响工程质量的前提下尽量节省用料和缩短工期上面下功夫,绝不会让整个工程的质量受到影响。
有了这两点,她还有上面可顾忌的?于是只装模作样的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今日在烟雨楼给她们答复。而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她有预感,与这样的人合作,那才是最聪明的选择。
。。。。。。
眼看香儿的小脸已浮现出一片红晕,林秋桐猜他也快到极限,于是直接接过了她再次举起的酒杯,对那边已是摇头晃脑的胡提督笑道,“这杯由秋桐来敬,借此先预祝我们这次合作愉快,总督大人能圆满交差,升官发财。”
胡提督一脸兴奋,已是口齿不清,“好好,成你吉言,成你吉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