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我的肩,安抚道:“晚上朕陪你,嗯?”
“修容怀了陛下的骨肉,陛下多陪陪她也是应该的。”
“就这么定了,晚上朕陪你。”完颜亮抬起我的脸,轻吻我的额头,然后下床。
我用棉被裹住自己,八虎进来为他穿衣。穿戴完毕,他倾身而来,啄吻我的唇,短促有力,嘱咐我好好睡一觉,这才离去。
唐括修容,你好样的!
——
这夜,完颜亮食言了,没有来。
明哥说,唐括修容缠着陛下,不让陛下走,还让宫人去书房搬来奏折,让他在落霞殿批奏折。
羽哥又说,其实唐括修容根本没有腹痛,以这个借口叫走陛下,不让陛下在合欢殿留宿。
这两个姑娘气愤不已,却也无可奈何。
冷冷地笑,就此安睡一夜。
既然唐括修容有意阻扰,我就让她防不胜防。
午膳后半个时辰,我前往书房,拎着食盒,里面有我亲自做的桃花羹、桃花酥。
这还是第一次来书房,庄严肃穆,与宋帝清雅的书房相比较,金帝的书房多了几分粗犷与厚重。木柜上摆满了书册,墙上悬挂着两幅画,一幅是昂首奔驰的骏马,仿若万马奔腾;一幅是俯冲而下的巨鹰,左侧角落那个马背上的男子弯弓对准了巨鹰,姿势绝傲,气势非凡。
完颜亮正在看奏折,神色专注。着一袭玄色常服,微低着头,嘴唇微抿,白俊的脸膛有些冷,给人一种冷峻之感。
看见我来,他很意外,“你怎么来了?”
我温柔地笑,“阿眸亲自做了桃花羹和桃花酥,想让陛下成为第一个品尝的人。”
“桃花羹?桃花酥?朕从未听说过,更从未尝过。”他大感兴趣。
“那陛下就全部吃完。”我从食盒中取出一盅桃花羹、一碟桃花酥。
他取了一块桃花酥吃着,慢慢咀嚼,“以桃花入馔,有桃花清香,甜而不腻,脆而不硬,正合朕的口味。”他端起桃花羹,尝了一口,回味着,“桃花的芬芳沁人心脾,清爽可口,口味独特。”
我笑,“陛下喜欢,阿眸就不枉此行了,陛下快吃。”
他继续吃着,我站在他身后,轻轻捏按他的双肩,他很享受,一边吃一边与我闲聊。
待他全部吃完,我大胆地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笑吟吟地看他。
“朕还要看奏折,不如你先回去,稍后朕再去看你?”完颜亮明白我的意图,眸色略暗。
“陛下要赶阿眸走吗?”我不满地蹙眉。
“不是,只是……朕还有很多奏折要看。”
“今日,阿眸决定效仿历朝历代的红颜祸水,让陛下荒废朝政,眼中、心中只有美人。”
“有人啊,真不害臊,自称为美人。”他失笑。
“陛下坏,取笑阿眸。”我撒娇似的别开脸。
他开怀低笑,“好好好,朕不取笑你。”
我靠近他,轻触他的耳垂,再吻他的鼻尖,最后用牙齿轻咬他的下唇。
完颜亮不语,似有闪避之意,我趁胜追击,强 吻他的唇,极尽挑 逗之能事,要他慢慢沦陷在柔情里。
果不其然,他禁不住我的拨弄,抱起我走向偏殿,将我放在他平时休憩用的贵妃榻上。
我急切地为他宽 衣 解 带,他也迫切地扒光我身上的衣物,宫砖上衣袍凌乱,堆叠,交 缠。他吻着鲜艳的红鸾,含着我的乳 尖,舔 吻,吮吸,丝丝缕缕的酥 麻迅速散开,在骨血中疾行。我受不住那种强烈的冲击,抬起他的头,吻他的唇。
唇舌湿 热,推送吮吸之间,气息越来越急促,交错在一起。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章节:绝宠【二十四】 收集:52资源联盟
手往下移,我张开双腿,呢喃道:“陛下……”
他双眸缠 火,体内也燃烧着大火,面庞紧绷如弦,却还是有点犹疑。
握住他的坚 挺,我仿佛再也没有羞 耻、屈辱之心,放在最私 密的地方,他用力一挺,滑进我的身,与我融为一体。
然后,激烈地抽 送,狂 热地缠 绵。
轻吟声从口中飘出,我死死地抱着他,抬起头吻他。他欣喜若狂,更疯狂了。
只要他沦陷在温柔乡中,一点一滴地被我虏获,我便能慢慢掌控他。
大殿传来轻捷的脚步声,我提醒道:“大殿有人。”
“无朕传召,谁也不许进来!”完颜亮扬声道。
如此,大殿再无任何声响,想必是想进来的人知趣地退出去了。
他揽我起身,我坐在他腿上,上下摆动……他吻我的耳珠、脖颈,我看见,他深深地沉迷,浑然忘了之前我的虚情假意与欺瞒诱骗。
然后,他要我趴着,要我翘起臀部,再次与我水 乳 交 融。
他伏在我背上,一掌揉着我的乳,力道适中地来回抽 动,又有点狂 野不羁。
身不再是自己的了,心被掏空了,再也没有任何厌恶、憎恨与屈辱。因为,若想引 诱别人,必须先引 诱自己,让自己“爱”上他,让自己变成他的妃嫔,如此才能做到万无一失,没有任何破绽,他才会相信我。
忽然,完颜亮一动不动地伏着,低吼声绵长而满足,急促地喘着。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瞬间,我也有一种怪异的舒适之感,仿佛身上某个地方在颤动,仿佛飞上了云端。
静默半晌,他翻过我的身,挨着我躺下来,让我枕着他的臂膀,双目微阖,唇角噙着幸福、愉悦的微笑。
“陛下,起来吧,这么躺着会受寒的。”
“无妨,就一会儿,朕想抱着你。”
我侧过身,搂着他的腰身,勾唇微笑。
——
虽然重获恩宠,完颜亮却没有晋封我。
自然,他生性多疑,不会这么快就完全相信我,我还需努力。
此后数日,每当他在合欢殿,落霞殿的宫人总会适时地出现,以身子不适、皇嗣为借口,把他叫走。次数多了,他也烦了,有一次,他大怒,对宫人怒斥:“朕不是她的宫人,随传随到。告诉她,朕很忙,除非胎儿不保,朕才会去!”
唐括修容再也不敢用这个拙劣的伎俩。
这次复宠,与上次很不一样,完颜亮对我不再像从前那样掏心掏肺,不再表露自己的心,总会无缘无故地沉默,似乎他也极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沉陷。他被我伤过、骗过,失望过,悲痛过,自然不会再轻易相信我。我并不着急,我可以等,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会坚持下去。
一夜,他去了芸香殿,我乔装好前往隆徽殿。
徒单皇后热情地接待了我,还向我致歉,说之前我被禁足、跪在昭明殿前恳求陛下一见,她没有帮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我忙道:“即使皇后为嫔妾说尽好话,陛下也不会轻易饶了嫔妾,那是嫔妾应得的。皇后待嫔妾的好,还不能公诸于众,皇后与嫔妾时有来往,也不能让旁人知道,否则,万一嫔妾获罪,就会连累皇后。”
“你不怪本宫?”
“嫔妾怎会怪皇后?皇后一直是嫔妾在宫中立足的保护神,待嫔妾当真刀架在脖子上,皇后再为嫔妾说几句好话。”我盈盈地笑。
“这不吉利的话怎么能说?”她含笑睨我。
“年来皇后凤体可安好?太子殿下也安好吧。”
“本宫与阿鲁补都好,你有心了。对了,本宫听闻前几日你中 毒,可知下 毒之人是谁?”徒单皇后的脸上颇有骇色。
我凝重道:“毒害嫔妾的人行事周密,查不出。”
她点点头,又问:“可有怀疑之人?”
我一笑,“不外乎就那几个人,嫔妾无法断定何人嫌疑最大。”
她无限感慨,“是啊,好比上次有人置本宫与阿鲁补于死地,也只是怀疑,没有真凭实据。”
我说出心中的怀疑,“皇后,嫔妾总觉得唐括修容此次怀了陛下的骨肉……有点……”
徒单皇后掀眉问道:“你怀疑什么?”
我眉心紧蹙,“也许是嫔妾想多了,上次嫔妾假孕,唐括修容会不会否效仿嫔妾、也来这一招?”
“你假孕争宠,被禁足一月,好不容易才得到陛下的原谅,唐括修容看在眼中,知道假孕欺君后果严重。”她不解道,“难道她当真这么不计后果,重蹈你的覆辙?她这么做,为了什么?”
“每次陛下在嫔妾的合欢殿,她总是以腹中子为借口把陛下叫走,这是不是就是她的目的?”
“有可能,不过假孕撑不了多久,万一被揭穿……”
“想来她也知道装不了多久,应该早就想好应对之策。”我猜测道。
“若是她为了阻扰你与陛下就假装怀孕,那可是冒了多大的风险……”徒单皇后还是想不通其中关键,“她何苦这么做?”
我心中忐忑,“也许,她还有其他打算也说不定。”
她略略沉吟,道:“你这么一说,倒真有那么回事。无论如何,这阵子你务必当心,不要落入唐括修容的圈套。”
我颔首,再说几句就告辞回合欢殿。
——
徒单皇后一语成谶,两日后,我果然落入了唐括修容的兽笼,虽然我并没有和她有什么牵扯。
这日午后,我正想歇会儿,殿外忽然嘈杂起来,像是争吵声。
明哥连忙去外面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不一会儿,她回来说,落霞殿的护卫队长奉陛下的旨意前来,请我去落霞殿一趟。
难道是唐括修容或者是她腹中的孩儿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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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吩咐明哥去隆徽殿告诉徒单皇后,陛下召我去落霞殿,然后,羽哥陪着我前往落霞殿。
踏入落霞殿,但见大殿前院站着不少侍从,皆是完颜亮带来的。八虎看见我,立即迎上来,低声道:“才人,大事不妙,修容腹中的皇嗣没了。”
果真如此。我一边问一边盘算着,“陛下命人查了吗?与我有关?”
八虎凝重道:“可不是?半个多时辰前,落霞殿的宫人向陛下禀奏说修容腹痛、流血,陛下立刻就赶过来了。赶到这里,太医就说,修容腹中的孩子没了……”
假若之前我料想的不错,那么,修容将会将这个令她滑胎的罪名扣在我头上。
是祸躲不过,那便从容应对吧。
在大殿等了片刻,完颜亮从寝殿出来,面庞冷峻,眉宇阴郁,眼中似有痛色。
行礼后,我问:“不知陛下召阿眸来此,有何要事?”
太医那颜和两个宫娥从寝殿出来,躬身站在一侧。羽哥低声对我说,那两个宫娥,一个是唐括修容的近身侍婢阿则,一个是曾在合欢殿当差的维儿。当初,我怀疑合欢殿中被安插了耳目,就让明哥、羽哥盯着点儿,没多久就遣出三个宫娥,这个维儿便是其中一个。
“那颜,说。”完颜亮冷声道。
“是,陛下。”那颜略略屈身,“微臣查过,据修容的近身侍婢阿则说,今日修容没有胃口,没有进膳,就让宫人柔儿做羹汤,以备不时之需。半个时辰后,修容想吃点儿东西,维儿就端了一碗热羹给修容吃。修容吃过后就开始腹痛,接着流血,腹中皇嗣就因为那碗热羹……没了。”
“羹汤有何不妥?”完颜亮问。
“微臣查过,这碗羹汤加入了大量的桃花。”那颜的脸上略有惶恐,“修容时感不适,胎象不稳,而桃花有活血化瘀之效,孕妇忌服。修容吃了那碗桃花羹,就此腹痛、滑胎。微臣有罪,微臣没有预先告诉修容哪些膳食能吃、哪些膳食不能吃,以致修容的龙胎没了,微臣有罪。”
“当真是那碗桃花羹引致滑胎?”完颜亮重复问道,“若有虚言,朕绝不轻饶!”
“千真万确,微臣怎敢欺瞒陛下?如若陛下不信,可传其他太医为修容诊断。”那颜肯定道。
他说得没错,倘若怀孕的妇人胎象不稳,进食过量桃花,便有可能引致滑胎。
桃花羹?
不就是前些日子我为陛下做过的桃花羹吗?怎么修容也吃桃花羹?
完颜亮阴沉地问:“桃花羹是谁做的?”
唐括修容的近身侍婢阿则回道:“禀陛下,今日午时,修容没有胃口,不想进食。奴婢担心稍后修容会饿,就吩咐维儿备好羹汤,修容饿了就能吃。不久,修容说有点饿了,奴婢就派人去告诉维儿,不久维儿端来一碗热羹。没想到,修容吃了那碗羹汤之后……腹中的皇嗣就没了……陛下恕罪,奴婢粗心大意,以致皇嗣不保,奴婢死罪……”
完颜亮让他们重述一遍事发的经过,只不过是让我明了整件事,不至于那般懵懂。
维儿吓得跪地,惊惧得全身发抖,“陛下恕罪……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桃花羹会让修容没了孩子,奴婢该死……陛下饶命……”
阿则怒声问道:“你为什么谋害修容和皇嗣?修容并没亏待你,你为什么这么歹毒?你可知谋害皇嗣是株连的死罪?”
完颜亮喝道:“从实招来!”
“奴婢……奴婢……也是逼不得已……”柔儿惊恐、凄惨地哭道,“奴婢只是奉命行事……奴婢不是有心谋害修容和皇嗣……陛下饶命……”
“奉谁的命?”完颜亮的眸色越发阴寒。
“奴婢不敢说。”柔儿柔弱得令人心生恻隐,怯怯地觑我一眼。
“说!”他怒喝。
“是……是才人让奴婢做桃花羹给修容吃的。”柔儿畏惧地瑟缩着,看向我。
她说出幕后主谋是我,是意料之中的事——既然传我来,便是与我有莫大的关系。
闻言,我看向完颜亮,不急不躁,淡然平静。他盯着我,眸色冷郁,瞧不出更多的情绪,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就这么一眨不眨地望着我。
他是否相信这三人的指控?打算如何惩处我?
羽哥与我一起跪着,眼见我不为自己辩解,便着急道:“陛下,谋害皇嗣的罪名不小,陛下不能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
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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