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蜃楼(瓶邪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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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蜃楼(瓶邪同人)-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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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闷油瓶是怎么从崩塌的山下出来的,但看到他安然无事的那一瞬间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背上起了一层的虚汗。 
            “你要再晚回来一分钟,小三爷得生吞了我。”黑眼镜还在我身后闷笑着。闷油瓶一言不发地走了过来,看着我的眼睛里有着让我安心的亮光。 
            我突然有些理解闷油瓶时时刻刻保护我的心情了。 
            “行了行了,别在这里拿眼神打情骂俏刺激我们这些单身的人。”黑眼镜挥了下手,让小春去检查一下车子的情况,一脚踹了胖子去架无烟炉煮吃的。 
            胖子倒也没说什么就去后备箱取东西去了。 
            黑眼镜找了块地方一屁股坐下,从口袋里摸出根烟点上,朝我挑眉,“来一根?” 
            我点头,接过黑眼镜递来的烟狠狠抽了一口,太久没抽烟,猛地灌进来的烟味冲进气管呛得我一顿咳嗽。 
            闷油瓶不是很喜欢烟味,跟他在一起后我便不再抽烟。刚才心情一下大起大落,让我去抱着闷油瓶又哭又笑的我也干不来,抽根烟缓解一下情绪也是好的。 

            见我心情平复,黑眼镜凑了过来问我,“要是刚才哑巴回不来了,小三爷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 
            我一愣。 
            刚才打开车门冲出去的那一瞬我不是没有想过,要不是黑眼镜拉着我,我想我会就这么直冲过去。上天入地,也要陪闷油瓶一起走过。 
            “跟他一起死呗。”我说的云淡风轻,捏着烟卷再往口里送的时候,旁边一只手伸了过来将烟掐灭。 
            我抬头看去。是闷油瓶。 
            “吴邪。”他喊了一声,在我旁边坐下。 
            我却抬眼朝黑眼镜瞟了一记。丫的还不滚蛋,留在这里听墙角吗? 
            黑眼镜笑嘻嘻地任由我眼神朝他飞射,丝毫没有要挪地的意思。直到闷油瓶一记轻描淡写的眼神朝他递过去,才笑着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土起身,朝胖子嚷着走了去,“哎哟胖爷,煮了什么好东西,让我瞧瞧。” 

            “吴邪。”闷油瓶又喊了一声。 
            “恩。”我应了一声,心情恢复平静后,人也没有了刚才的烦躁。 
            闷油瓶握了一下我的手,我看了他一眼后突然伸手揽上他的肩头,将他拥入怀中,下巴搁在他略显消瘦的肩头,“妈的你吓死小爷了。” 
            闷油瓶伸手拍了拍我的后背,任由我将他抱在怀里,低声道,“我没事。” 
            我心里很清楚他早已习惯了这些危险,也清楚自己每次下斗对他有多依赖,但他这种不要命的拼法仍让我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你那是废话。”我骂道,“都坐在这里了能有啥事?以后再敢这么不要命的乱冲前线小爷就废了你。” 
            “恩。”闷油瓶点头,又重复了一次,“我没事。” 
            我心里一下子舒坦了不少。这闷油瓶有让人气到浑身发颤的本事,也有让人心情瞬间平复的魔力。 
            两个人又默默坐了一会儿,胖子过来一掌拍上我的后背,我猛不作防差点栽到沙里去。 
            “我草胖子你找死?”我跳起来往他身上捶去。 
            胖子肥硕的身体往旁边闪得迅速,我拳头砸了个空。 
            “小天真你真是典型的有了老公忘了革命战友,”胖子指着我鼻子骂得一脸的痛心疾首,“想当年你跟小哥两个人的斗下恋情也是经过我胖爷的见证的,想不到现在老公到手你他妈的就甩了媒人,过河拆桥也没你这么快的。” 

            我回了他一句“滚蛋”,抬脚往吃东西的地方走去。 
            小春煮了一锅的糊糊,随手舀了一碗递给我。 
            “最后的晚餐,好好享用。”黑眼镜咕噜噜地喝了一口,发出一声长叹后朝我扬笑示意,“等进了沙漠想吃熟食可以直接拿阳光煮一煮。” 
            我明白他的意思。沙漠温度极高,别说是难以生火煮食,就是真煮了顶着炎炎烈日只怕也没有人能吃得下。 
            见我一眼理解了意思,黑眼镜朝我扬唇暧昧地笑了一下。我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人怎么回事,把小爷当娘们一样来调戏还是怎么的? 
            小春走过来询问黑眼镜,今晚是不是在这里过夜。 
            黑眼镜环顾了一圈四周,点头的同时指了指闷油瓶,“你们睡,我跟哑巴来守。” 
            闷油瓶低着头喝了一口碗里的糊糊,没有反驳。小春问了一句“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我立刻想到能让黑眼镜提出和闷油瓶两个人轮番来守,那必定在这里过夜是存在一定的危险性。 

            我将心底疑问说给闷油瓶听,他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我的猜想。 
            我本想提议不如再多赶一段路了停下休息,但转念想着进入沙漠后处处都是危险,就是白天也不能避免,何况是晚上。上哪里休息都一样。 
            我动了动嘴唇,刚要开口说不如我也跟着守一班,闷油瓶就一眼扫了过来,“你睡觉。” 
            “就是嘛小天真,小哥都发话你就别推辞了,赶紧跟着胖爷睡觉去。”胖子一胳膊压上我的肩头,扎实的力道差点挤得我吐血。 
            我被胖子拽子往前踉跄走去,回头看了一眼闷油瓶,黑眼镜已经挪到他旁边低声说着什么,闷油瓶自顾自地喝着糊糊,只是偶尔的微微点头让我知道他在认真听着。 






            (二十二) 
            帐篷支在离车不远的地方。入夜后的沙漠温度低得寒意一寸寸渗入骨髓,虽然躺在睡袋里却仍觉得寒气逼人。我翻来覆去很久都没有睡着,反倒是旁边的胖子鼾声震天,吵得我实在没有办法入睡,干脆爬起来走出去,见黑眼镜正坐在无烟炉旁边抽烟。 

            我走过去坐下,黑眼镜朝我点了一下手上的烟卷示意,“来一根?” 
            我张望了一下四周,摇头问道,“小哥呢?” 
            黑眼镜笑了一下,“看地形去了。” 
            我没再说话。 
            一时间,空气静得厉害。 
            过了一会儿,黑眼镜主动开腔,“小三爷知道我们要去的斗吗?” 
            “恩,”我点头,“小哥说了一点。是苏妲己的斗,里面有一块玉可以镇住他的尸化。” 
            黑眼镜笑了起来,带着一丝异样的揶揄,“哑巴居然告诉你了。” 
            我听他话里有话,忙问,“什么意思?” 
            黑眼镜弹了弹手中烟灰,看似随意的神情下却隐着一丝探究。 
            “这个斗在道上被称为海市蜃楼。” 
            等了许久,在我以为黑眼镜不会回答我的时候,他笑得一脸的意味深长看向我,“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人能拿下它,除了它的地方隐僻难寻,危险重重以外,还有两个原因。” 

            我看着黑眼镜,静静等他的下文,他却突然停住了话语朝我咧嘴笑得十分阳光灿烂,“小三爷要不要猜一猜?” 
            我此刻一心只想知道他所说的那两个原因,哪有猜谜的心情,皱了眉头道,“赶紧说正经的,又不是智力大通关,谁跟你玩猜谜游戏。” 
            黑眼镜吸了一口烟,吐出青雾缭绕,“第一个自然是跟它的名字有关。既然叫海市蜃楼,它的难寻度就可想而知了,真真假假,你以为下的那个墓是真的,它却只是幻觉。” 

            “那第二个原因呢?”我追问。 
            黑眼镜扭头看向我,我能感觉自己的视线对上了他镜片后的眸子。这一刻他的笑容似乎收敛了一些,嘴唇动了一下,我即刻屏住呼吸,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第二个原因比第一个来得更加重要。或许这就是海市蜃楼一直安然存在至今的主要原因。 

            黑眼镜张开嘴唇,我聚精会神的去听,只听见他“扑哧”一声笑了,朝我身后努嘴,“哑巴回来了。” 
            一听见说闷油瓶回来,我心底一沉,第一反应便是“第二原因得知无望”了。 
            果然,黑眼镜凑近我耳旁压低了声音道,“想知道就去问他。”说完起身拍了拍我的肩头,提高了声音道,“小三爷,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出出恭。” 
            黑眼镜前脚刚走,闷油瓶就已经在我身旁坐定,开口就问,“他跟你说什么了?” 
            我也没打算瞒他,心想既然黑眼镜不肯说,闷油瓶肯定也是更不会说的,倒不如用这一知半解的消息诈诈他,能不能成功那也是后话。便道,“他告诉我海市蜃楼存在的原因。为什么一开始你不肯告诉我,你不让我知道是怕我担心吗?” 

            闷油瓶眼底有些诧异,似乎也没料到我会知道,黑如墨的眼睛直直盯视着我。 
            我挺直了背逼自己与他对视,面上一派平静坦然,心却早已跳如疾鼓。 
            过了很久,就在我想着要不要再说点什么加强一下语气的时候,闷油瓶收回了目光,淡淡望向无烟炉里窜动的火苗。 
            “他不该告诉你的。”闷油瓶的声音很轻,要不是我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去听,说不定还真以为只是风声而已。 
            “这些事你知道了没有好处。吴邪,你不该来的。” 
            他的声音沉了一下,火光映在他的侧脸上,忽明忽暗的光晕里透着一丝我看不太懂的东西。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草”,又他娘的来这一句。 
            什么叫我不该来?该不该来小爷我也已经来了,现在说这些马后炮不觉得太晚了吗? 
            我咬了一下牙关,逼自己咽下那口不悦道,“既然已经来了,你就应该对我坦白。难道那件事你想一个人去面对不成?” 
            后面那句话只是我做出的大胆假设,我在赌闷油瓶会不会上钩。 
            曾经我也布过这样的局,那是为了闷油瓶而去尝试了一次我从未做过的事,并成功的从盘马口中诈出了整件事的原委。 
            但显然闷油瓶要比盘马聪明得许多,他只是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不肯再说话。 
            我想好的一系列对词在瞬间卡壳。 
            闷油瓶如果不愿意多谈此事,即便是我有一千个招数也用不上。哪怕我坐这里说上一个小时,也只是演了一场独角戏而已。 
            想到这可能是我最后的机会,我干脆豁了出去,一把拽住闷油瓶迫他与我对视,一字一句放下狠话,“我已经来了,也回不去了。我已经打定主意要跟你一起面对你的问题,难道你要让小爷我一个人承担我的问题?” 

            闷油瓶神情有了一丝几不可见的松动。我知道他在犹豫、在考虑,但我不敢催他。因为从头到尾我都只是在诈他,如果我表现出半点的急切,就会被他发现。 

            我在心里嗤笑着。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把这种诈人的心理战术用在闷油瓶身上。我一直都希望跟他之间的关系是干净和坦白的。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就算他知道了我也有十几个理由说服他,让他知道我的出发点是为了他好。 

            况且,我有权利知道一切。 
            闷油瓶终于开口了,“吴邪,就算是我,对那个墓,也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你没有必要为了我被困在里面,何况那块玉……” 
            “哎哟我草!”由远至近传来黑眼镜的叫骂声,打断了闷油瓶的话。 
            我甚至来不及对黑眼镜的出现表示不悦,就见他手起刀落在身上划了几下跑过来,“哑巴操家伙,小三爷去把胖爷和小春叫起来,有蝎子。” 
            闷油瓶一把抽出后腰上的龙鳞迅速奔了过去,瞬间消失在了暗黑的夜幕里。 
            我几步跑到帐篷外,小春已经听见声音穿戴整齐地出来,掏出枪就跟着黑眼镜往黑夜里钻去。胖子还在一旁鼾声震天,我一脚踹上去他立刻一个挺身坐了起来,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我管不了他许多,扔了一句“有蝎子,赶紧起来”后便从包里摸出一把匕首插在大腿上,拿着枪往外跑去。 
            事实证明我带着枪和匕首是正确的选择。 
            从沙子底下爬出的蝎子数以百计,起初用枪点射还能打死一些,等蝎子越聚越多之时枪已经起不到作用,前面的还没打死后面的就已经围了上来,就连换子弹的时间都没有。 

            胖子已经抓着枪冲上前去扫射,这个时候我也没有太多的心情去顾及他,右手抓着枪左手抽出匕首去斩杀就近的蝎子,并不忘抬头去扫视四周。 
            闷油瓶呢? 难道被蝎子包围出不来了? 
            蝎子源源不断从沙子底下钻出来,很快便将我、胖子和小春团团包围。我们三人背对背往外形成一个三角圈, 
            胖子扫射远距离的蝎子,我和小春负责斩杀就近的蝎子。 
            这样的持久战虽然很容易疲累,但也总算是能阻挡一阵子。 
            但胖子少了换子弹的时间后,很快便被蝎子扫出了一个缺口。我还来不及回头去看,就听见胖子惊得骂了一句“我草”,一胳膊用力甩了过来,我闪躲不及,只觉手背一凉,一股针刺般的疼痛迅速扩散,低头看去,一只蝎子正趴在我的手背上,尾巴上的倒刺牢牢扎进我的肉里。 

            我骂了一声“草”,手一抬匕首横了过去,那蝎子断成两截掉在了地上。 
            有了第一只蝎子掉在我的手上,剩下的仿佛受到了鼓舞一般,潮水一样朝我们拥了过来。 
            手枪打了几下后没有子弹,我随手插进兜里拿未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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