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唷,你就先稍微的透露那么一点点啦!”我娇声道:“让人家也有个心理准备啊,你知道的,我可已经是有夫之妇了,而且我超爱我家相公的,所以就算他真的仰慕我,并因为我而患上相思,我也是无能为力的哦。”
还雷不死你?我心里恶狠狠的想道。
果然绑匪洛星的眉眼不自觉的抽搐着,似有加剧的征兆:“你还是暂时保持沉默吧!”他话音未落,伸手疾速的在我咽喉处点了点,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世界终于清静了。
看着洛星在挂满藤状植物的岩石壁上摸索了一阵,眼前便暴露出了一个极隐秘山洞口,口不能言的我挑了挑眉,望向一旁的绑匪洛星:你要带我来的地方就是这里?
洛星伸手解开她的穴位,朝她扬了扬下巴:“进去吧!”
“不要!”我一把抱了他的胳膊,大声嚷道:“谁知道里面是什么怪物?你别想把我丢在这个恐怖的地方。”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地,我的视线一接触到那山洞,冷意与怯意止也止不住的从脚底板冒了上来。这么古怪的地方,打死我也不要一个人进去!
洛星任我像是无尾熊一样的死死吊住自己的胳膊,冷眼将她的惊惧与不安尽收眼底,这才扬声,对山洞口说道:“人我已经带来。”
顷刻,一个略显苍老而嘶哑的声音响了起来:“让她进来!”
山顶洞人?我拧眉,侧头望向山洞,试图想要窥到点什么?知道里面是个人而不是怪兽后,我的脸色好看了许多:“小猩猩,我进去了还能活着出来么?”
这可是我目前最担心的事情,毕竟生命这种东西,可是脆弱得不得了的特别是像绑匪小猩猩这种一挥手就可以要人命的人种……
绑匪洛星大手不耐烦的一挥,我的身子就像落叶般,不由自主的往山洞飞去!很好,我在落地前咬牙,这笔帐若不跟他好好一算,我就不姓林!
原本以为那样飞进去落地时会摔花我一张脸,结果在发现预期的疼痛并没有时,我才缓缓睁开眼睛,看清面前的情况时,倏的瞪圆了大眼。
我的身下铺着厚厚的动物皮毛做成的毯子,我没摔花脸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但,让我惊讶震撼到说不出话来的,却是那别有洞天的景致。
白玉石铺成的石阶沿洞而下,蜿蜒绵长,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两壁挂着的油灯虽然微弱,却仿佛永远都不会熄掉一样。
微弱的灯光,也掩饰不了白玉石散发出的流光溢彩的灿烂光华。
我甚至感觉,这窄小的洞中,一股贵气扑面而来。她呆呆的爬起身来,眼睛几乎都忘记了要眨动。
什么人,竟将这样的奢华藏在地底下?藏在这荒山野岭中?
我微张了小口,凝眉,脑中似有一股熟悉感,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浮了上来,这个奢华高贵的地方,我曾经来过吗?
我拧了黛眉,缓步走在玉石铺成的道路上,那种玉的清凉和温润由脚底板传了上来!安静诡异的空间,我的细微的脚步声,都能听的那般清楚,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是刚才说话的那把苍老的声音的地盘吗?那么,那个人,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住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野岭里?
越往里走,我脑海里那熟悉的呼之欲出的感觉便愈加强烈起来好奇怪,她明明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啊!
抬手轻轻的滑过山洞避,白玉石凉凉的触感让她的眉头越皱越紧。而越往里走,我心里的不舒服的感觉越甚。
可是好奇想要一探究竟的心情让我的脚步止也止不住的往里走,转个弯,她愣住了。
一名罩着黑衫的男子背对着我,坐在一架明显是轮椅的木制椅子上。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却能清楚的感觉他的周遭所散发出来的冷然与霸道的气息,我的小心脏,没来由的瑟缩了下,而紧跟着蜷缩的,还有他的手指头……
像是感应到我的注视般,那人缓缓的将轮椅转了过来。他的身体裹在宽松的衣衫下面,看起来似乎很是赢弱的样子,面上戴了一个狰狞的面具,魔鬼似的张牙舞爪。没有心理准备的我险些被那张脸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是什么状况?我忍住即将冲口而出的尖叫。小手扶了墙,努力让自己站得更稳些,他不说话,我自然也不开口,大眼虽然依旧惊惶,却也渐渐的镇定了下来。
“多年不见,你已出落得这般美丽了!”许久后,那人才淡淡开口,他的声音一如我在山洞外面听见的那般,苍老而嘶哑。
他的整张脸都藏在那张面具之下,我无缘窥见他的表情。压下心里的惊慌疑惑,故作镇定的道:“先生,你认错人了吧?”
那人似微愣了一下,那张狰狞的面具下不知是怎样的表情:“林艳儿,天朝国朝廷命官顾宗的女儿,今年十八,开春不久就被当今皇帝赐婚给楚王,我没说错吧?”
我明亮的大眼微闪了闪,轻咬了下发干的下唇,她抬眼,直视着那张会令人做恶梦的面具:“阁下了解得很清楚,那么,是不是也该报上你的家门,好让我知道你是哪尊神?”
听了我的话,那人沉默了。许久,他动手推着轮椅,缓缓滑了过来。我立马感觉有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让我几乎连呼吸都不能。
那人在距离她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微仰了头,对上我恐慌大于疑惑的眼中:“你的样子,似乎是已经忘记了我,小艳儿,你真的忘了吗?”
89。…老变态
他忽然轻柔下来的语气并没有让我揪着的心脏放松下来,胆战心惊的感觉却愈加强烈,好半晌,我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开口说道:“我忘记了……”
“真的忘记了?”那人听着她颤抖的嗓音,低低说道:“我还以为你永生永世都忘不了我呢!却没想到,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的你,竟也这般善忘。”
永生永世也忘不了?!我瞪圆眼睛望过去。心里暗道:也是,他这恐怖的模样,我若真见过,能忘得了才怪。
那人似乎被她的表情逗乐了,低低一笑,低哑撕裂的诡异笑声从他喉咙里倾泻而出:“小艳儿,容我提醒你,八岁那年。”
我脑袋翁的一声炸了开来,瞳孔剧烈收缩,她抬手紧紧压了胸口,踉跄着倒退了一步,出口的声音像是破败的风中的残花般:“你,你是,那个。”
那个在林艳儿八岁那年,掳走了她的人!那个什么什么神偷,就是他吗?难怪当初林艳儿会被他吓得回去之后总做噩梦对着这样一张脸,就算胆子再大,但怎么着也只是个只有八岁的孩子而已,换作是我,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可是,传说中他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如今却坐在轮椅里?
而十年过后,他派人再次将我掳了过来,又是因为什么?摊上一具拥有无数秘密的身体,也不知是我的幸还是不幸?
“很高兴你终于想起我来了!”轮椅上那身形赢弱的男人如是说道,语气似乎很是满意。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内心排山倒海的莫名情绪,扬了声音,故作冷淡说道:“很抱歉我可能没有你那么高兴,因为我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到你。”
我压根就没想过会见到这样可怕的一个人好吧?我低头,目光落在他放在木头制作的轮椅上的那两只手,秀致的眉毛几不可见的蹙了起来。
那双白的几乎透明的手,干枯而毫无美感,仿佛许久没有见过阳光的人一般,我的视线又好奇的滑到他的双腿上,但隔着长而厚的黑色衣料,我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认命的将视线重又投回他的脸上。
那张如魔鬼般狰狞的面具,看久了好像也就那么回事了,我瞥瞥嘴,有些不以为意的想。
“若你将我交代你的事情做好了,自然就无须再见到我了。”他似乎叹了口气,微微摇头的样子像是在惋惜。
他交代林艳儿做的事?到底是什么事情啊?头痛啊!我要不要干脆承认她不是林艳儿?可是若这样,我怀疑我还能活着走出这个地方?
“你知道,当年我才八岁,又被你的尊容。”我顿了顿,似乎很是抱歉的看了他一眼,接着道:“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回去后便只当做了一场噩梦,自然不记得你交代过我什么事情了。”
说完后,我在心里给自己竖起了大拇指,嗯,真是很棒的说辞!将责任都推到他老兄身上去了。
又是一阵静的让人受不了的沉默。我忍不住想,那张面具下的表情,此刻会是什么样子的呢?愤怒?无奈?似笑非笑?但能肯定的是,神偷老兄一定很是无语。
“那么,你还记得被皇帝召进宫里所发生的事情吗?”许久后,我才听见他又低了好几分的声音。
我眨巴眨巴眼睛,双手一摊,满脸无辜加歉意:“不好意思哦,我不记得了。”
我话音未落,衣帛撕裂的清脆声音倏的响起,随即,我便觉得右手臂一阵发凉,低头看去,雪白的手臂不知为何就这样暴露在了空气中,而那衣袖,正孤零零的躺在我的脚下。
妈妈咪诶!我抬眼,惊恐万分的看着依然离我一米远看似动都没动一下的神偷,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那神偷定定的注视着我暴露在外的手臂,好一会儿,才轻笑道:“我还当你真被人掉了包,小艳儿,忘了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吗?说谎的孩子可不是好孩子哦,还是,你想再次试试‘万蚁穿心’的滋味?”
他的语气分外轻柔。但听在我耳里,却令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万蚁穿心?虽然我不懂那是个什么东西,可是光字面意思就能让我很肯定,这是一种残酷的折磨人的手段,而八岁的林艳儿,就被他用这种手段折磨过。
这人,心地真是太狠毒了,连八岁的小女孩都舍得下手。所以,若自己不小心惹怒了他,呃,还是千万不要惹怒他比较好啊!
“好吧!”我无奈的摊摊双手:“可能八岁的我理解力不是那么强,再加上年岁久远,我的记忆已经模糊掉,了。如果不介意,你能稍微提醒我一下吗?”
“模糊掉了?”神偷低声重复,随即又是一声轻笑:“小艳儿,虽然你这个理由听起来很象那么回事,不过,我倒真不介意让你重温一遍‘万蚁穿心’,以便恢复你的记忆,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是个老变态!!我忿忿的瞪着他,心里将他祖宗十八代统统问候了一遍……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我看见他的苍白枯瘦的手缓缓扬了起来,然后在空中短暂相碰,沉闷的空间立刻响起清脆的击掌声。
我有些奇怪,他这是在做什么?他们刚才的话题不是还停留在‘万蚁穿心’这个话题上吗?怎么他老大一转眼就拍起掌来了?
我正疑惑的时候,这山洞的侧面忽然缓缓的裂开,一队身穿及地灰衫的男子迈着整齐的步伐缓慢的走了出来。寂静空旷的地头忽然之间涌出这么多人来,倒叫我惊吓不已!
可是不知为何,随着这一大群男子的出现,我心中的诡异与不安也越来越重。洞口之中,人虽增多,我却半点人气都感觉不到。
我疑惑的望向这队男子的面容,蓦的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有那样奇怪的感觉,这对男子,面上不含一丝微笑,面容平板,眼神涣散,毫无表情。而且,他们的行动一致,步伐一致……
这群人,一定是被这个老变态控制了心志,才会表情麻木动作一致。可是等等,他把这群人弄出来做什么?我警惕的盯着这群毫无生气的男子,他们分成列,站在老变态的身边。
“老,大。”我很用力的控制自己才没有让‘老变态’三个字脱口而出:“这些人,想必就是伺候您的人吧,呵呵,您老福气真好,您老这么好的福气必定会多福多寿,财运亨通,健康长寿,花开富贵合家欢乐飞黄腾达吉祥如意万事顺利荣华富贵一帆风顺金玉满堂五福临门龙凤呈祥龙门精神…”
90。…地狱般的疼
我傻笑着,可劲儿拍着马屁,但愿没有拍到马腿上,菩萨保佑,上帝保佑,阿门……
“呵呵,”那人似压抑不了的溢出一连串嘶哑诡异的低笑声:“小艳儿,你的性格比之八年前,似乎更好玩了呢。”
我刚要干笑两声,却被他下一句话吓得魂飞魄散:“想必你已经从他们身上看出了点什么,小艳儿有没有兴趣与他们为伍呢?”
嘎?!我的下巴差点掉下来,大眼惊恐的瞪着那张恐怖的面具,这个老变态的意思不会是,把我也变成跟面前这群只有生命没有思想的傀儡一样吧?真是太太太太变态了。
“老大您真爱说笑诶。”我紧张的咽了口口水,脸上努力挤出来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我我,我想我还是比较喜欢我现在这个样子,嘿嘿。”
开玩笑,谁有兴趣变成木头人啊?
那人玩味似的低笑声又响了起来,直笑得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集体叫嚣了起来:“小艳儿呐,我也不忍心如此对你,可是,谁叫你要忘记那么重要的事情呢?天一”
一名灰衫男子自列队中站了出来,他的声音平板几乎没有一丝起伏:“是,主人”
干嘛干嘛?我眼里的戒备恐慌更甚了。那人下一句话解了我的惑:“将我的娇客带到血池,好好招呼!”
什么池?我在被那个没有半点人气的男子挟住胳膊往山洞的另一边走去,经过那人身边时,伸手死死扣住了那人的轮椅:“那个什么池是什么东西啊?”
那人大约是在微笑的样子,扭头对上我好奇又害怕的视线,那只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忽然毫无预兆的落在我的手上,冰冷的几乎刺骨的触感让她想也没想甩开了那只手:“小昭然,你还真是忘得很彻底啊,没关系,你忘记的那些,我会通通帮你唤回来的,天一,不要怠慢了客人!”
“是!”灰色衣衫的男人依然面无表情,语气平板。
于是我被一路拖着前行,穿过依然是白玉石铺成的走廊,那叫天一的男子的在墙上摸了摸,光滑而看不出一丝裂痕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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