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顺着派克诺妲的视线望去,果然花月正从电梯里走出来,盈盈美目泛着潮红,脸上也还留有湿意,长长的发也有些凌乱,整个人显得我见犹怜,楚楚动人。
“小姐,可以打扰一下吗?”一身黑西服的库洛洛,俊雅而斯文,举手投足间风度翩翩,十分绅士,其帅气的长相,性感的眼神,磁性的嗓音,足以让任何人为之倾倒。
可惜他面对的是心情极度不爽的花月,所以,迎接他的是粗鲁的回应,“滚蛋,没长眼啊,你哪只眼睛看老子像女人啊!”
闷着头走路的花月,以为又是被哪个有眼无珠的登徒子搭讪,本就抑郁的他出口就火药味十足。等看清两位拦路虎的面目,花月脸色白了白,可还没从伊耳迷的打击中恢复过来的他,产生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念头,倒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梗着脖子就道:“原来是你们,伊耳迷在上面,你们自己上去就行了。”
男人!?库洛洛忍住心中的错愕和惊讶,拦住一脸怒色的派克诺妲,反而笑道:“那真是我唐突了,没有搞清楚就妄下定论。请您见谅!我叫库洛洛…鲁西鲁,想跟您聊聊,不知可否赏光?”
花月再生气也没办法直接拒绝这一特大BOSS的邀约,再说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他找上门来,自己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你好,我是派克诺妲,不知,先生该如何称呼?”很是不满花月对待团长的态度,但派克依然记得团长的吩咐,主动打起了招呼,伸出手去。握手,的确是一个不会引人注意的接触方式。
“你好,我叫风鸟院花月。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虽然派克诺妲的眼神满是敌意,不过对方毕竟是女人,花月还是维持了绅士风度,伸手回握了过去。
“初次见面?不会吧?风鸟院先生很眼熟啊,我们以前就见过吧?嗯,是在哪里见过呢?是怎么认识的呢?看先生好像很困扰的样子,在为什么烦心吗?”
看派克握住自己的手就不撒手,装作回忆的样子,实际上提出的都是疑问。花月明白这是派克诺妲在试图读取自己的记忆,却也故作不知,也不忙把手抽回来,暗中运足自己的念力防备,呵呵……,这次你注定铩羽而!
派克诺妲诧异地收回手,失败了,居然读不出来,偷偷朝库洛洛摇摇头,派克沮丧地低下头,为什么,自己无往不利的念力,这次居然失效了呢?失效,难道是……派克诺妲猛地瞪大了眼睛。
派克失手了,居然还有派克读不出的记忆,这就说明派克的念力无效。能够让人念力无效,那他……库洛洛迅速得出结论:风鸟院花月,很有可能就是其中一个敌人,负责限制团员使用念力。
想到此处,库洛洛眼中骇人的冷光一闪而逝,脸上又挂上温和而歉意的笑容道:“不好意思,打扰你这么久。啊,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花月的心沉了下去,暗自叫糟,自己光顾着庆幸,可以逃过派克诺妲的侦察,怎么就忘了自己在之前的行动中已经暴露了这种能力,这下,只怕反倒加重了他们的怀疑,现在,该怎么办呢?
“团长,那个风鸟院一定有问题,他……”一出酒店,派克诺妲就叫道,念力免疫,跟之前把窝金他们射下来的炮弹性质一模一样。
“嗯,我知道。不过,在饭店那个人来人往的地方不好动手,如果再把伊耳迷引下来,结果更不好预料。即便我们能生擒住他,但他的同伙,很可能就会对侠客他们不利,所以千万不能打草惊蛇,而且别忘了她身后还有一个相当麻烦的揍敌客。”作为蜘蛛的头,库洛洛必须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保证绝对的冷静。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跟踪,看看他能不能带我们找到线索。如果他足够聪明的话,应该已经察觉到我开始怀疑他了,所以,恐怕坐不住了,这种时候,他最容易露出马脚。通知窝金他们过来,大家轮换着监视,绝不能放过他行动中的任何细节。”目前的情况依旧不是十分明朗,库洛洛作出做理智的判断。
花月晃晃悠悠地走出酒店,虽然他没有侦查到任何人的跟踪,可是出于对旅团的了解,花月还是认定自己一定被监视了,所以,现在绝对不能回到飞行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花月绞尽脑汁地考虑怎样才能从现在的困境中脱离出来。
“这女人在干嘛?”信长搔搔头,很是郁闷:“她都在这条街绕了五六遍了,到底要去哪儿啊?”
“说不定侠客他们就关在附近,她是不是察觉到什么,所以迟迟不肯进去!这个该死的女人,咱们为什么要跟她兜圈子,直接抓起来拷问就好。”芬克斯也死死地瞪着好似怡然自得逛街的花月。
“这是团长的决定,你有意见吗?收起你们的杀气,不要被发现了。还有,风鸟院花月是个男人!”派克诺妲冷冷地打断二人的抱怨。
“男人!?”信长、窝金、芬克斯异口同声地惊叫出声,那个容颜娇俏的美人居然是个男人!?那个揍敌客家的媳妇居然是个男人。
“哦,呵呵………”捂着嘴,西索难以抑制地笑出声来,呵呵,小花月,早就告诉过你,衣服是不能表示性别的,呵呵……真是好笑啊……
“安静,有情况!”派克诺妲俯下身子,注意力集中到花月身上。其他人闻言,也忙盯了过去,哦,原来是遇见流氓了。
花月冷冷地看着拦住自己的一群人,又是一帮不开眼的短命鬼,五颜六色的头发,邋里邋遢的装扮,流里流气的神态,无不在宣告:我不是好人!
“美丽的小姐,一个人不寂寞吗?要不要我们来陪陪你,帮你排遣一下寂寞啊!”为首的一个红毛鬼,恬不知耻地伸出自己的咸猪手搂住花月的肩膀。
花月强忍下呕吐的感觉,嫣然一笑,道:“好是好,不过,这里人这么多,不太方便吧!”
一群色狼早就被花月燕语莺声、妍姿艳质迷昏了心窍,一个个欲火焚身,丑态毕露,“小美人,哥哥有地方。你跟我们来,哥哥们带你去个好地方,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好啊,我也会让诸位荣登极乐的。”花月眼中杀气凛然,心情一直处于绝对低谷的他,终于找到了宣泄口,满心的委屈焦急也找到了发泄的机会。
跟着这帮流氓东绕西转,来到一处人迹罕至的僻静角落,花月暗忖,看这里到处都有干涸的血迹,看来这些人坏事还真干了不少啊!
到了自己地头,这帮人开始肆无忌惮起来,开始讨论起先后顺序来,看他们争得脸红脖子粗,花月唇畔绽开一抹危险的笑意:“不要吵了,你们一起吧!”
色欲熏心的诸人一听,即刻浮想联翩,一个个□连连,眼露狼光,可漫天的花海毫不留情地摧毁了他们的遐想和生命。
片片花瓣飞舞,美艳中暗藏着邪恶的气息,层层叠叠,独自盛开,散发着地狱的召唤,迷恋上的人便会万劫不复。娇嫩的玫瑰花瓣此时化为最锋利的凶器,将步入自己势力范围的敌人消灭殆尽。哀嚎声不绝于耳,温热的鲜血如露珠般为玫瑰增添一抹诡异邪魅,霎那间,数条鲜活的生命就葬送在这美丽的花海中。
花月看着这些人在挣扎中死去的惨状,心中像被人狠狠挖去了一块,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可以这样杀人如麻而面不改色。呵呵……自己这是怎么啦?不就是被臭小伊打了一巴掌,为什么要拿这些不相干的人泄愤。讨厌,臭小伊,混蛋,臭小伊,我不想这样,可是,可是你怎么下得去手!你一定不喜欢我了!
喜欢我?脑中像有什么飞快地闪过,可还不等抓住,就消失了。花月愣愣地站住,喜欢,自己什么时候也开始在乎小伊喜不喜欢自己。不对,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认定小伊是喜欢自己的,是什么时候开始理所当然地享受小伊的呵护和关爱?小伊,小伊,我好想你,我也不想惹你生气,可是,可是,你是不是已经不喜欢我了,还是说,从一开始就是我会错了意。
拍拍自己的脑袋,花月狠狠唾弃了自己一番,自己凭什么要求小伊一定要喜欢自己啊,真是有够厚脸皮。可是,只要一想到小伊也许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花月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生疼生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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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上一张团长的图,算是两天没更的补偿吧,(*^__^*)嘻嘻……
歪打正着×醒悟×缠绵
歪打正着×醒悟×缠绵
“这家伙很厉害嘛,真想跟他打一场!”窝金的拳头握得咯嘣作响,战斗的渴望让他跃跃欲试。
“很奇怪的念力啊,小小的玫瑰花居然有那么大的杀伤力!”信长抚摸着手中的长刀,锐利的刀锋闪烁着凛然的冷光。
派克诺妲面色一变,惊道:“怎么可能?他的念力应该是破除他人念力那方面的才对啊!”
芬克斯不解了:“一个人怎么可能有两种完全不同的特质系念力?念力无效化明显是特质系,刚才的玫瑰花,如果是具现出来的是不可能有那样的杀伤力,所以,也只能是特质系。这样是根本不可能的。虽然有双系和多系的念能力者,但是同一系却拥有截然不同的两种念力却从未有过啊!”
“那是不是这家伙念力太强,挡住了你的侦查,所以才没读到他的记忆。其实,他根本就不具备无效化的念力!”信长摸着下巴推测道,“毕竟,现在才是我们亲眼所见的,之前不过是你的推论罢了!”
“当然,也有这个可能!”派克诺妲不得不承认信长说得也有几分道理,“那我打手机问问团长的意见。”
库洛洛跟富兰克林、小滴、库哔、剥落裂夫为一组,站在另一处墙角内,将方才花雨血露尽收眼底,真美啊,多么凄美而瑰丽,人的生命原来可以在那样极致的美景中消逝,绽放出比生时更璀璨的光辉,地狱原来也可以有如此梦幻的景致。很有趣的能力,真的好想要啊,不过,为什么,看不到他的念呢?
接通电话,听了派克诺妲的汇报,库洛洛暗叹了口气,难道,真的是我误会了?但是我还是很怀疑他当时反常的表现,那种如临大敌的表情,真的很让人在意啊!
“啊,伊耳迷,你个王八蛋!我要跟你离婚!离婚!离婚!”一直站着发呆的花月,越想越焦躁,越想越难受,最后忍不住地大叫起来。
可看在众人眼中,就是一个站在横七竖八的尸体旁边的绝美少年,如死神一般,嘴角溢出淡淡的微笑,仿佛在讽刺他人的不自量力,邪魅而妖异,却突然如河东狮吼一般毫无气质地狂吼起来,之前的凛厉狠绝一下子褪了个一干二净。窝金当时就脚下一滑,差点载倒,其他人的额上也不约而同地具现出几条黑线。
西索错愕之下,嘴角的弧度不断扩大,伊耳迷,难道你已经放弃自己的小妻子了,那样可真没趣呢。不过也好,因为我看上的东西,就一定会属于我,所以,花月终究是我的。
库洛洛也不由愣了一下,但很快他神色一凛,突然想到,难道说,他当时那种骇然的表情,是因为要跟伊耳迷离婚,而担心揍敌客家的报复?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不就找错了方向?看来还是要想想别的办法了。
花月自己恐怕也想不到自己一通发神经,居然能歪打正着地消除了库洛洛对自己的怀疑,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
天亮了,路上的行人也多起来,挤在人流里随波而行,花月头一回这么迷茫而无助,因为不知道旅团已经撤了,所以依旧担心被监视,而不敢回飞行船。至于酒店,也是……回不去的……
花月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外来者,孤伶伶地来到这个动漫的世界,一个人,形单影只的一个人。温暖,亲情,关爱,从揍敌客家那里汲取的一切,其实都是小伊带给自己的。能够遇见小伊,自己是何其有幸啊!是他让自己在这里迅速找到归属,甚至忘记了自己穿越者的身份;是他关心自己爱护自己,包容着自己的任性和胡闹;是他一直坚定守护自己,不论自己在做什么想做什么。可是,自己却好像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这一切,直到……现在,伊耳迷一定不耐烦了,这样只知道索取不懂得付出的自己根本是一无是处,伊耳迷一定讨厌自己了……
开始反思的花月陷入深深的自责和自我厌恶中,自己真是差劲透了,像自己这样的人活该没人喜欢,这下连小伊也不要自己了,简直是自作自受。吸溜下鼻子,花月难过极了,自己被抛弃了吗?自己该怎么办?虽然自己做错了很多事,可是,只要一想到又要孤伶伶一个人,心就阵阵绞痛。
不要,我不要这样,花月猛地一个激灵,那种孤苦伶仃一个人在人世间痛苦挣扎的经历他再也不想有了,在拥抱过温暖,感受过呵护之后,自己怎么可能忍受回到那个冰冷无光的世界!发疯一样猛力的往酒店跑,小伊,我错了,小伊,不要不要我,不要讨厌我……
就算是苦苦哀求,也要获得小伊的谅解,小伊那么疼我,一定会原谅我的。花月喘息着站在门外,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推开房门,……没人,小伊不在了,小伊走了,小伊,你真的……真的不要我了……在搜遍整个房间后,花月颓然地跪倒地,走了,真的走了,人到了真正悲哀的时候,哭都哭不出来,花月明亮都眸子一点点暗淡下来,眼神空洞,心像被人挖走一样,空了一大片,是我咎由自取,是我不懂得珍惜,可是,小伊,你……一定……要这样决绝吗……
伊耳迷推开房门,不由怔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完成任务回来,在房里迎接他的是如泥塑一般跪坐在地上的花月,那个欢快机灵的小人此时如同没有灵魂的木偶,眼神呆滞而空洞,神情木然,脸色灰败。心猛地一抽,花月……放轻了脚步,像是怕惊醒了小人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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