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别说了,跟生离死别似的,日子长着呢,又不是以后再也见不了面了。”花月的眸子如剔透的水晶,闪亮而清澈,“酷拉皮卡,你有事一定要说哦,大家好兄弟,你可千万别见外!”
“嗯,这是当然!”兄弟吗?花月你要知道,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作兄弟,如果你知道我对你抱有的绮念,还会不会对我这么好。不过,你不在我身边也好,接下来是我的战斗,我的复仇,与你无干!你只要好好活着,快乐幸福就好……
飞坦×炽日×冰冻息吹
飞坦×炽日×冰冻息吹
飞坦是被人推醒的,刚从昏迷中醒来,似乎还不怎么清楚,脑袋发胀,有点儿天旋地转的感觉,但长久以来养成的警觉和敏锐,让他的手快过自己的大脑,一接触到陌生的气息,右手下意识地去抓雨伞,却扑了个空,而在这略停顿的一瞬间,他看清了来人,是——玛琪,手肘一缩,已经变作手刀的右手从玛琪颈边挪开,而这一系列动作也只发生在眨眼之间。
“玛琪,你……”飞坦皱皱眉,“你……?”
“嘘……安静!我们还在敌人这里,别吱声,先去找到侠客再说!”玛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心谨慎的表情让他咽下所有的疑惑。
飞坦在旅团中向来属于前锋的角色,这次,也不例外,虽然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有些不安和预警,但他把这归结到身处敌营的紧张感,在玛琪的指引下,来到另一个房间。和玛琪交换了个眼神,飞坦首先闪身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侠客。
找到了,飞坦警惕地看向四周,确认没有任何机关和陷阱后,跑到侠客身边,试图摇醒他:“侠客,侠客……喂,醒醒!……”可是看着人事不省的侠客,自己心中的警兆却愈发强烈,萦绕在自己心头久久不去的别扭和违和到底是什么呢?
飞坦努力回想自己是不是忽视了什么细节,可是,已经不需要了,因为他已经明白自己的危机意识到底来自何处,看着缠在自己身上的弦,飞坦的声音像冰刀一样冷冽残酷:“你不是玛琪,你是谁!?你们是什么人!?”
回答问题的是在自己被缚之后,就从自己身边跳开那个神采奕奕的“侠客”:“当然是制裁你们的人!”
“制裁,就凭你们!”飞坦咬牙道,太大意了,居然是敌人!原来一直以来的焦躁不安是来源于此,怎么会忘记之前那个阴兽成员的话,既然可以伪装成团长和侠客,那么当然也可以伪装成旅团的其他的成员。但是,如果以为这样就能制住我,哼,未免太小看人了!
“玛琪”,哦,不,是伪装成玛琪模样的花月,暗暗咂舌,这飞坦真是厉害,昏迷了两天两夜,还没完全清醒都能有那样凌厉的攻势,如果不是他自己收了手,自己未必有信心可以完好无伤地躲过那一击。
而现在,花月咬紧牙关,不敢有丝毫放松,他现在已经对自己的能力相当清楚了,无效化的确可以针对所有的念能力者,对任何念力都会有限制和制约,但是当对方将念力提升到自己能力的一倍乃至更多时,那么自己的念力就不足以使对方念力无效。而现在,花月感觉到飞坦的念力再急剧增加,隐隐有冲破自己压制的预兆。
念力无效吗?呵呵……真的能够完全封印我的念力吗?别开玩笑了,我才不信呢,所有的念力都有弱点,只要我自己的念力够强!飞坦眼神坚决而冷酷,招惹上蜘蛛,那你们——死吧!
突变在酷拉皮卡的锁链刚刚缠住飞坦的身体时发生,花月的无效化念力是无差别对待,所以如果不撤回自己的念力,那么酷拉皮卡具现出的锁链也被无效处理,所以二人早就商议好,只要酷拉皮卡的锁链接触到飞坦的身体,花月就收回念力,动作一定要快。开始一切的确如计划的一般顺利,两人配合默契,顺利交接。可是他们唯一的失策,就是低估了飞坦的爆发力,飞坦的念力经过刚才的积累已经到达了顶点,那样强大的能量,酷拉皮卡是不足以将其锁住的。
所以在二人都以为已经成功的时候,飞坦爆发了,巨大的火球如果烈阳坠地般激射而出,如火山喷发般,整个屋子化为灰烬,飞行船上警报长鸣,显然刚才的炙焰烈火已经给飞行船造成了巨大的损伤。
花月虽然第一时间拉着酷拉皮卡飞快的闪开,但酷拉皮卡是火球的攻击目标,哪怕自己已经算躲避及时,可高热的气浪和炽热的高温,依旧造成了酷拉皮卡的晕厥。看着具现出防护服的飞坦,花月心惊肉跳,好厉害的炽日,幸好这是经过糜稽改造过的飞行船,要是普通的,说不定早爆炸了,不行,必须阻止他,不然大家都得玩完!
话是这么说,可真干起来,花月却犯了难,自己还真没有把握能挡住飞坦的RISINGSUN啊。像是要印证花月的揣测,接下来的形势完全是一边倒,花月根本无法跟上飞坦的速度,弦往往只能追上他的残影,虽然花月想通过布阵来捕获飞坦,可跟随飞坦急速移动的火球,却让刀枪不入的弦寸寸断尽,花月暗自肉痛,弦毕竟是实物,虽然通过手指的波动能够坚韧如金,但对上念力发出的炙热还是只有斩断的命运。自己又将全部的念力用来抵御那无孔不入的火球,根本没多余的念力护住弦,无奈之下,花月收回了弦,暗叹了口气:看来,……不得不用了……
飞坦终于出了一口恶气,一直以来躲在暗处使绊子的敌人终于暴露在自己眼前,那种被人算戏戏弄的屈辱感一下子找到宣泄的出口。不过,没想到这家伙很强嘛,虽然被自己逼得节节败退,但动作并没有走形,自己最厉害的RISINGSUN也没有对他造成实际性的伤害,反而还时不时地扯动弦线,布下陷阱。咦,这是……飞坦愣了一下,敌人突然停下来,掏出一本跟团长“盗贼的秘诀”类似的书。
打开夜天之书,花月深吸一口气,这下全靠你了!“天剑十字!防御——屏障!”高举天剑十字,花月的脚下,出现了一个不停自转的贝鲁卡术式的三角形魔法阵,旋转着放射着金色的光芒,形成一个半球体罩住自己,将逞凶张狂的火球阻挡在外,不越雷池半步。
“白耀的冰雪之王,以银色的翼羽,将面前的大地染作银白吧。降临吧!冰冻息吹!”炽烈焦灼的高温酷热,被晶莹的雪花,冷冽的寒风所取代,上一刻还是焦炎地狱,下一秒就变为冰天雪地。
冰冻息吹是广域冻结魔法,将从施术者周围的四个立方体中,产生经过压缩的汽化冰洁魔法的结晶,并将其打入冻结地点,以此来瞬间夺取周围的热量,达到冻结的目的。所以距离花月较近的飞坦最先遭遇到冰冻之气的侵袭,一切发生得太快,等飞坦意识到时,自己的双脚已经被冻住了。
动弹不得的飞坦失去自己引以为傲的速度,而炽日在寒冰酷雪中也难发挥效用,个人的念力根本不足以对抗这种高级大范围的魔法攻击。向来严刑折磨他人的自己,最喜欢看那些受刑者那极力挣扎、拼命求饶未果后那惊惧惶恐的眼神,最喜欢听他们无望的祈求和绝望的哀嚎,不过等自己尝到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就不那么爽了。
飞坦毕竟是飞坦,在试过所有的方法,发动了最大的力量仍然无法抵御那陌生而强大的能量后,他反而安静了下来。他可不像那些怯懦软弱的家伙会哭泣求饶,他有自己的尊严和坚守,不管之后要面对什么,他都有足够的勇气和胆识去,哪怕……是死亡!
花月感到浑身乏力,踉跄地退了两步才站稳,果然自己使用这样的高级魔法还是有些勉强啊。虽然经过了修行,但修炼的主要还是自己的念力、流弦术以及玫瑰的运用,对于夜天之书,花月并没有过多的关注,但是小露告诉过他,由于猎人世界没有魔法力的存在,所以自己用来支撑夜天之书的就是精神力,而这次精神力已经接近透支了。如果不是顺利地制服了飞坦,只怕死的人就是自己了。
唤醒酷拉皮卡,终于顺利地定下契约,不过面对飞坦杀人的眼刀,花月很没种地给他再次注入了麻醉剂,然后把他丢到催眠瓦斯里。
“你笑什么?”酷拉皮卡整理着身上被熏黑烧焦的衣服,问向那从之前就笑得一脸古怪的花月。
“呵呵,小酷果然是个大大的好人!”
“为什么这么说?”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细节,但你不是在‘如果和旅团成员接触就会死’的约定下加上了‘被俘成员除外’的注释,你是怕他们在刑务所碰见,所以特意加上的吧!”花月笑眼咪咪,酷拉皮卡真的很细心呢,考虑事情果然全面而细微!
“如果他们违背约定而死,那就是他们自寻死路、罪有应得!但我不想因为我誓约的漏洞害死他们,我想只要理伯足够聪明就应该明白,绝对要把这些危险分子分开关押才对!”酷拉皮卡是个有原则的人,既然已经决定了处置蜘蛛的方法,那就绝不会留下约定的破绽杀人。
还剩下两个大麻烦,花月和酷拉皮卡都沉默了,飞坦的实力让他们切身体会了旅团的强大。从这种正面交锋中,凸显出自己简直不堪一击。尤其是花月更是忧心忡忡,飞坦不是多聪明的人,再加上刚从昏迷中醒来,还有些摸不清状况,才让自己钻了空子,但也搞了个灰头土脸,而且还用上了夜天之书,只能算胜之不武。
但玛琪的直觉、侠客的智慧都决定了他们绝对比飞坦更难对付,要让他们上当只怕很难,所以,到底要怎么把他们叫醒,又不反抗,还能听清小酷的约定呢!呵呵……这怎么可能啊……?花月为自己的异想天开失笑不已,他们只要清醒了,能动了,怎么可能不反抗?对了,清醒!只要他们清醒就行了,人清醒可是不能动,那就要用——肌肉松弛剂!
份量是普通人的二十倍,花月现在已经完全把蜘蛛们当成非人类看待了。接下来就简单多了,在玛琪冻人的眼神下,侠客的冷笑中,麻烦终于解决了!当然,也可以说是解决了小麻烦,惹上了大灾难!
酷拉皮卡×库洛洛×山崩
酷拉皮卡×库洛洛×山崩
理伯的飞行船还真是有够神出鬼没的,打过电话才不过半个小时,理伯就来提人了,搞得花月差点儿认定他是不是早守在这儿了。不过,三个烫手的山芋终于脱手了,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花月如卸重负地松了口气,呵呵,自己应该没留下破绽才是,……这之后的事情,就让理伯去头疼好了。花月早就打算到了关键时刻,就把侠客他们被关在刑务所的消息放出去,这样就可以顺利转移蜘蛛们的注意力了。
酷拉皮卡用力地擦着嘴上的口红,有些嫌厌地拎着假发道:“为什么我们见理伯还要易容啊?”
“呵呵,因为我很想跟小酷扮一回姐妹的说啊!”其实还是以防万一,这样就算理伯落到旅团手里,也不会泄露自己的秘密了,“再说,财不可外露,我们一下子有了这么多钱,当然要低调点儿,可别叫人家盯上了!”
看着花月如获至宝地捧着支票狂亲,酷拉皮卡额上具现出三条黑线:“花月,你可真是……唉……”
告别了酷拉皮卡,花月脚步轻松地朝酒店走去,小伊,正等着自己呢!呵呵……花月精致的小脸上浮现出一种与之极不相衬的傻笑,呵呵,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吧,只要一想到他,心中就溢满了幸福。
手机响起,咦,是西索大人的简讯:“小东西,之前的手机怎么打不通呢…!?你在做什么…?只要能离开,就有机会跟团长交战,你帮我忙吧!嗯…?就当还我的人情了…~~”
花月死死地握住手机,第一感觉就是难道是剧情上演了,小杰他们还是参与进来了吗?急忙拨通了奇伢的电话,在漫长的“嘟嘟……”声后,终于传来奇伢懒洋洋的声音:“喂,大嫂啊,有事吗?”
“奇伢,你怎么样?现在说话方便吗?”花月小心翼翼地发问,整颗心被揪了起来,心里不停地默默祷告: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啊!
“咦?出什么事了?大嫂?有什么方不方便的?”奇伢的声音虽然疑惑,却还比较正常。
“你们现在在哪儿?”
“在逛街啊!雷欧力说要领我和小杰一起游览友克鑫市啊!”
花月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还好,奇伢他们没事,不过想也知道,酷拉皮卡怎么可能主动找他们帮忙,把朋友拖下水。等等,花月浑身一震,暗自叫糟,既然不会叫朋友们帮忙,那当然会一个人蛮干了!
“花月,你一定要幸福!”酷拉皮卡与自己道别的话就这样闯进自己的脑海,这场景是那么像三流泡沫剧里生离死别的狗血镜头,尤其是他挥手道别时脸上那有如诀别的凄美温柔的笑容,现在想来都叫人心痛。
再结合起他之前有些古怪的言行,花月已然得出了结论——小酷要做傻事!是,小酷是答应过自己不再盲目地复仇,可是,自己还是忽视了灭族之恨的强大,也许理智告诉他,不要蛮干,可当真与蜘蛛遭遇,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和深入骨髓的怨恨,就会如火山喷发一般爆发出来。自己太天真了,怎么会以为只要抓住几只蜘蛛,让小酷出出气,他就会好过些。也许,小酷不会让自己沾染鲜血,但他一定是想把所有的蜘蛛都送进刑务所去接受惩罚!
至于要把库洛洛约出来也太简单了,毕竟现在手上有人质的是我们!想起留在飞行船上侠客三人的手机,花月暗骂自己笨蛋,是,这一系列的事情是自己一手策划,凭借早一步知道的剧情,顺利擒获三只蜘蛛,几乎算是做到完美无缺,不留破绽。但是在这个过程中,花月也明白自己透露了不少旅团的情报,而凭借酷拉皮卡的聪颖,从中分析出什么也不奇怪。
按西索的说法,那么库洛洛一定是单独离开了,那么,他会去哪里?自然是去见酷拉皮卡,花月立即想通了其中的奥妙,擒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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