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夫记皇商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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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夫记皇商相公-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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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好,那裴弦,你是当真决定这王家的婚不退了?”江暮烟忍不住再度问了第二遍。

“是的,婶婶,非但不退王家的婚,而且为了向所有的人明志,我裴弦娶王明珠不是为了入仕途,所以往后裴弦会一门心思认真的随着叔叔和婶婶学习生意之道,再不去想那考功名,做大官之事了!”

“因此,只请叔叔婶婶不要嫌弃裴弦愚钝,就让裴弦留在叔叔和婶婶身边,认真学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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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8】以进为退

话说这里,裴弦又再度深深地行了一礼。

而至此,裴羽钦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且不说他到底是不是明白了裴弦真正的心思。

但是,江暮烟却只觉得她的预感是没错的,这裴家的人,真是哪一个都不是好相与的对象,也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她若到此刻还没明白这裴弦用的是哪一计,唱得是哪一出的话,她过去的那二十八年日子就算是白活了。

表情微微有些沉默地看了看裴弦,虽是被他的话给完全套了进来的她,江暮烟还是不得不承认,裴弦这真是好一招漂亮的以进为退之计啊。

果然,她当初就觉得奇怪,这裴家如此的万贯家财,又身为东云国的第一家,身为如此大商贾之家的人的子孙,居然会有人早早的就宣称了要去考功名,而不学生意。

这本来就是很不符合常理的地方,只是她因为当时对这个裴弦认识不深,所以并没有多做联想。

如今听到裴弦这番听起来义正词,又大义凛然兼光标鲜亮的话之后,江暮烟骤然的就明白了,原来这裴弦这么多年,怕是从来就没有一刻真正放弃和忘记过这裴家的家产和生意之事的

所以嘴上再怎么高喊着要考功名,中科举,却接连考了四次也屡考不中,其实照她理解,便是他完全有实力考中,裴弦也会故意让他自己考不中的吧。

他的真正的目标,自然是停留在想要继承裴家的产业这一目标上的。

这一次的娶王明珠的事情,她现在都忍不住有些怀疑,是不是也纯粹就是个陷阱,一场裴弦母子故意要做给他们看的假戏?

但是再回想了一下云爱柳的每一个表情,和她二十天前见到的王明珠的种种表现之后,江暮烟在心中否决掉了他们两方串通好的这个前提,认为王明珠想要嫁给裴弦,是出自她的真心想要嫁给他。

而裴弦那日鄙夷的说他不愿意娶王明珠的表情,也并非出自假装,而是发自内心的讨厌她。

若说唯一一个相信自己的儿子有考功名中科举之心的人,怕就只有裴弦的母亲云爱柳了。

否则的话,她不会为了裴弦能够娶到王御使家的女儿,就高兴成这模样了。

连与人抬头,说话做人都觉得有底气多了,因此,在这场纯粹是基于利益上的联姻,真正高兴的人,估计只有云爱柳一个人了。

身为新郎官的裴弦自然是巴不得能不娶王明珠,就不娶的好。

本来事情在那一日翡翠楼上,裴弦他讽刺王明珠貌丑,不承认与她有婚约的那一刻起,便已经该有了定论——这场婚约不可能履行,裴羽钦也是肯定必须要代表裴家出面给王家一个说法的。

事实上,这些日子里,裴羽钦已经在这么做了。

但是——

裴弦的立场和打算却已经暗暗的发生了改变。

或者说,他这么多年,其实一直在等待一个真正的可以让他名正言顺的进入继承人行列的机会,只是一直没有等到合适的跳板,或者说,找寻不到合适的借口。

而这一次,王明珠的出现,翡翠楼里意外的悔婚的那一幕,还有这次堆雪人第一得到的奖赏的这个承诺……

等等的全部,都让裴弦陡然间意识到,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终于出现了。

所以,他在短短的时间内,精心的组织了这番合情合理,又声情并茂的话语和理由,外加诚恳的忏悔和跪下的认错。

其实说穿了,他无非就只为了一个目的——弃文学商。

他要用这所有的种种铺垫,让大家都知道,不是他裴弦主动要来学做生意的,而是他也有身为男人的尊严,他不想被人说他娶了王御使的千金,便是为了得到了一条做官的捷径。

所以为了向王家,向所有的人证明他裴弦有文人的傲气和傲骨,所以他甚至可以放弃他苦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人的书,而改学做生意,成为一个他一直以来最鄙视的商人。

但是,事实上呢?

江暮烟心中忍不住微微的冷笑了一下。

事实上,裴弦这样的借口,这样的话语,无非不过是用来堵旁人的嘴的,毕竟他自己到底要什么,只有他自己的心知道,谁又能说,他心里真正想要的,根本就是裴家的家主之位,而不是做个大官呢?

而以她一贯敏锐,准确,又善于洞悉他人内心yu望的眼光来看,甚至不用直觉,江暮烟便能肯定,裴弦他是个有野心的人。

且那野心还不小。

以她前世一个成功商人的女儿的挑剔眼光来看,若是要她在裴风、裴弦、裴虞,包括裴夜袭四个人中,选一个最快能成为一个出色商人的人选来的话,毫无疑问,她会选择裴弦。

只是——

江暮烟再度看了看裴弦还低垂着,一副诚恳又谦虚的模样,忍不住心中叹了口气,因为若是要挑选一个最能成为裴家下一任家主的人选的话,她第一个不会选的人也是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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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9】一起来吧

不为别的,就为他的太过于有心计。

身为一个商人,天性-中必须要具备一定的狐性,因为俗话说得好,无商不奸。

若是身为一个商人,不比一般的人多那么一点点的狡诈和精明的话,他就成为不了一个成功的商人。

可若是这种精明和狐性-的东西过了头的话,那就不是一种优点,而是一种阴险了,也是一种致命的缺陷了。

裴弦错就错在他太过算计了,且有些东西他其实根本都用不着算计,只要多一点点真正的开诚布公的直言坦率,就能得到。

就好比他就说他对学做生意很有兴趣,相信以羽钦求才若渴,又有心培养和照顾他故去大哥的遗孤的心情来看,定然不会让裴弦被排斥在裴家生意之外的。

但是裴弦他却非要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还自以为聪明的认为只有这么做才是对的。

这就让江暮烟忍不住无言的很了。

罢了,罢了。

看在他那一番野心全扑在了对裴家的继承人选在意上,也看在就目前而言,似乎能在五年内,成为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好手的人,也只有裴弦的份上,她便不去拆穿他这并不高明的以退为进之计了

既然他所做的一切斗不过是为了成为裴家的继承人的话,那她们也给他这么一个机会,一个学习的机会。

希望在这学习的过程中,他的心性-能慢慢的被引导过来,不要再心怀这么阴暗不光明的一面。

只要他当真出色的很,五年之后,若是羽钦当真放得下,这裴家并非是不可能真的交到他手的。

江暮烟在心中做好了她的决定。

但是她却什么也没有说,而是把幽静的目光看向了裴羽钦。

把这个回答的决定权交给了他。

裴羽钦也是到此时才知道,自己的这个看起来最不显山露水的侄子,竟然其实是三个侄子中,最对做生意感兴趣的一个。

也是最善于隐藏自己情绪的一个。

以往他只觉得这个孩子心里的心事不少,却没想到他隐藏的最大的心思竟然是这个。

说不惊讶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的感触却没有江暮烟来得深,来得广,因为他把裴弦之所以会这般表里不一的隐藏自他真正想要的东西的根源,归结到了他的庶出身份上。

需知,在东云国,商贾之家本来就是要比一般人家都还要低上一等的,更何况裴弦的身份,还是商贾之家的庶出之子,在社-会-地位上,自然就更要感觉比别的人更低人一等了。

所以若是但凡有什么想要的,不敢直接开口说出来,而是只能用拐弯的方式,甚至更深的隐藏起来,如今看来,倒也并不是一件很奇怪的行为了。

更况若,林琼花那人的性情,他也是极清楚的,从来眼里不揉沙,这么些年了,她明里暗里给云爱柳母子多少气受,他并非是完全不清楚的,只是他虽然身为一家之主,但是这已故兄长的正妻妾室之间的争斗,却实在不是他一个小叔子可以掺和进去说话的。

因此很多时候,他也一直只能睁只眼闭只眼,权当不曾知道。

所以如今看到二哥的两个儿子,虞儿已经被他派去了涿州,这弦儿却又生成了这副性子,裴羽钦的心里多少是有几分愧疚的。

因此同样看穿了裴弦这招是以进为退之计的他,对裴弦却没有叹息,有的只是几分怜悯。

既然他本来就有志于从商,现在的自己,又正愁裴家没有出色的继承人,便借着这次机会,看看这弦儿是不是真能成为一个合格而出色的商人。

“弦儿,你的要求,叔叔答应了。”

“叔叔——”

见江暮烟和裴羽钦久久的都没有开口的裴弦,本以为他们看破了他的目的和内心,正感觉有些不安的时候,便听到了裴羽钦说出的这句话,当即就惊讶外带惊喜的抬头看向他们。

看到的正是裴羽钦和江暮烟同样含着微笑的脸庞,一时间,他的内心忍不住有些颤动了一下,为他的欺骗了裴羽钦他们,而感觉了几分愧疚。

只是那样的愧疚不过是一闪而过的闪电一般,瞬间便又消失了。

于是,裴弦的笑容越发的看着真诚实在了起来,而他的心,其实也越发的变得冷硬和无情了几分。

“不用惊讶,既然你有这样的志气,叔叔也很高兴,你们都不愧是我们裴家的子孙,我们的确没必要靠别人的庇荫来得到所谓的荣华富贵,不过弦儿,你为了别人看你的眼光,就此放弃了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你不觉得可惜吗?”

“可惜是肯定有的,只是人生有失必有得,便当这是裴弦人生道路上的一次挫折吧!”

裴弦说的很诚恳。

裴羽钦对他的态度也明显很满意。

“那好,既然你这么决定了,那从明天开始,你和裴风便直接到小书房里来吧,我和烟儿每天都在小书房办公,你们过来这边,也方便烟儿教授你们。”

“是,叔叔!”这一次,裴弦和裴风同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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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10】可爱起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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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上堆着的那几个大大小小不一的雪人,在大雪还没有融化迹象的日子里,可以预见,会一直都矗立在那里。

而江暮烟为了去看看那生平她第一次堆的雪人,于是每天早上再也不肯赖被窝了,总是到了时辰就强自起身。

裴羽钦看着她迷蒙着眼睛,分明还有些困意,却为了要走到后广场上去看一眼那偌大的雪人,而不肯在床-上多睡上一炷香的样子,终于忍不住下了命令。

让一干的男仆,把他们俩亲手堆的那个雪人,用大板车拖到了他们的房间后窗的墙根。

让江暮烟只要起了床,推开窗子,就可以一眼看到那飘着红色围巾的大雪人,这才使得他心爱的烟儿,不用再为了看雪人,而早起一炷香不说,还要走不短的路。

于是,那被省下来的一炷香时间,自然就派了别的用场,比如说——腻!

现在两人就已经在被窝中腻歪着了。

“羽钦,唔,该起了!”

“嗯,我知道,再一会儿!还有时间!”

“羽,羽钦——昨,昨儿个还不够啊!”

平日里,至少在人前的时候,别的人绝没可能听到的甜腻的娇嗔声,此刻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空间里,在暖和的小小的被窝里,却软绵绵的响了起来,还外带着连绵急促的喘息声。

显然裴羽钦正在做的事情,不会只是单纯的赖床。

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伴随着细微的啧啧响声,还有江暮烟不时忍不住溢出口角的微弱娇-喘-和-呻-吟-声。

大红色的锦被内,一只雪白-细嫩的手臂,终于伸了出来,柔软的掌心之下,还推拒着一个黑色的脑袋,然后就是被子内同样终于探出来的一张芙蓉粉面。

此刻那玉白的如同搪瓷的娇颜上,酡红两片正点缀在两颊,端得艳丽不可方物,不是江暮烟还能有谁?

只是如今这副模样的江暮烟,哪里还有人前的端庄矜持模样?整个一个祸世的妖娆,足以让任何的君主,为她倾斜半座江山了。

现在她正半嘟起-粉-嫩的樱-唇,半含着笑声轻吐,“羽钦,别闹了,真的该起床了!”

黑色的脑袋终于不甘不愿的从身-下-爱-人-那-馨-香-酥-软-上美好上,抬起了头。

乌黑、妖娆、勾-人,又狭长不已的凤眸,此刻流转着的除却那璀璨夺目的动人流光之外,剩下的便是不悦的懊恼了。

水润粉泽不已的红唇,更是含着几分抱怨地道,“真是不想起床!”

不用怀疑,这撒娇任性,且有些蛮不讲理的如同一个小孩般口吻的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裴家人前一副端严温润的成熟大家主。

“羽钦,好了,好了,一会儿裴风和裴弦就该去书房了,我们再不起床,梳洗,吃早饭,可是要迟到的,让他们看到了,多么不好?”

裴羽钦自然知道在侄子们的面前迟到,的确是有些不合适,因为无论是从自己和烟儿是裴风他们的长辈的立场出发,还是如今烟儿和他是教授他们算术之道和生意之道的老师的立场来看,他们于公于私,都不该给他们树立不好的榜样。

但是心里清楚归清楚,每天的起床还是一场拉锯战。

“真不该答应你亲自教他们算术之道!”

一边吐着他这一千零一句的能抱怨的话,一边裴羽钦终于不得不被窝里爬了起来。

江暮烟再度忍不住失笑,这个羽钦啊,越是与他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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