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完嘱咐你,玩可以玩,但绝对不能提前让我当大姑,还记得吧?你和你第三个女朋友分手的时候,那女的闹着要割腕自杀,是谁帮你摆平的?还有……”
“啊……”詹小宁忽然大叫了一声,打断宝梳的话,满眼惊恐地问道,“你你……你怎么会知道?你不可能是我姐姐啊!你长得就不像她!”
“你以为我想啊!你穿过来还是完整的,我穿过来就只剩下点魂儿了!身子去哪儿都不知道!小白痴,你好好想想吧!我不是姐姐,我救你干什么啊?詹媛是长得像你姐姐,那是因为人家是祖先,是你姐姐有幸长得像她,明白没有?”
“没有!”詹小宁还是一眼惊恐地看着宝梳,像地球人见了阿凡达似的!
“还没有?那要不要我再给你醒醒脑?”
“你不会是鬼吧?”詹小宁脸色都变了。
“鬼你个头啊?你以为我死了?我死了还能跟你在这儿说话?没点胆儿就别学人家玩穿越!要不然,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你你你……你这口气……倒倒……倒挺像我姐姐的!”
“废话!我本来就是啊……”
话没说完,外面忽然响起了曲尘的声音,好像是来找宝梳的。宝梳忙一把捂住詹小宁的嘴巴道:“嘘!不许说话!不许乱说话,听见没?我相公来了!他,你姐夫,比刚才那大个更狠,小心说错话我都救不了你,听见没?”
詹小宁忙使劲点了几下头。宝梳这才松开了手,起身去把门打开了,迎出去问道:“相公你怎么来了?”
“你还问我?”曲尘打量了她一眼,抬手摸了摸她额头问道,“初真说你中暑了,你怎么还到处乱跑?躺×上有那么难受吗?走,回去了,这儿的事儿留给夏夜明日来处置!”
“不是啊,相公,”宝梳指着里面道,“那个人,其实很可怜的。他脑子有病,就像从前乐乐似的。我刚才问过他了,他不是故意来捣乱的,他是错把詹媛当他姐姐了。你就不要把他送衙门去好不好?”
“明日再说,先回去了!”
“那什么……”宝梳扯住曲尘道,“既然人家有病,那是不是该给人家换个地方睡觉?要不然太可怜了吧?大不了,还关着,等明日再问问。”
“随你。”
曲尘叫来了个护院,吩咐给詹小宁换间客房,然后就带着宝梳走了。那护院押着詹小宁去客房时,詹小宁像个毛贼似的左盯盯右瞧瞧,自言自语道:“哇,还挺大的啊!值不少钱吧?”
“瞧什么瞧?赶紧走!”后面的护院喝道。
“瞧瞧呗!对了,那个护院大哥,刚才那位大嫂是谁啊?”詹小宁回头问道。
“那是府上的夫人。”
“叫什么?”
护院两眼一瞪道:“问那么多做什么?仔细我封了你的嘴巴,赶紧走!”
“凶什么凶嘛,我走还不行吗?”
詹小宁这晚几乎没怎么睡,一是脑子里想得太多,二是浑身脸上都疼。翻来覆去到了破晓的时候才勉强睡了一会儿。睁开眼时,宝梳已经坐在屋内圆桌旁,笑米米地看着他了。他忙坐起了身,仍带警惕地问道:“你……你怎么又来了?”
宝梳笑道:“这是我家,我去哪儿都行啊!昨晚睡得好吗,小哥?”
“怎么可能睡得好?浑身都疼呢!”詹小宁揉着胳膊抱怨道。
“来,吃完了这些,再敷上药继续睡。”宝梳说着解开了桌上那几个盖子,一股香喷喷的豆浆味儿立刻飘散开来。詹小宁一闻到这豆浆味儿,什么困劲儿都没了,忙从*上爬了起来,奔到桌边低头一看,哇,白白的豆浆,黄黄的炸油条,还有爽脆可口的咸菜,绝佳的早饭啊!
“饿了吧?豆浆和咸菜是我让钟姐姐准备的,油条是我亲手炸的,尝尝吧!看跟从前是不是一样的。”
“你真是我姐姐?”詹小宁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宝梳抬手就朝他脸上挥了一个轻轻的巴掌道:“还不相信?那要不要我再用姐姐的拳头帮你觉悟啊?想怀念哪一招呢?是猴子捞月还是吊挂金钩?”
“不会吧?”他一屁股坐了下来,右手捂着脸,睁大了眼睛盯着宝梳道,“你真是我姐姐?怎么变成这副德行了?”
詹小宁从小是被姐姐虐大的。俩姐弟都是跟父亲学功夫的,但詹小宁不怎么上心,所以身手一直都是马马虎虎,还比不过姐姐詹小青。只要他闯祸不老实了,詹小青都会用“姐姐的拳头”帮他觉悟。猴子捞月和倒挂金钩是詹小青最常用的招式,其实呢,两个招式都是一个意思,等于詹小宁每回都没得选,只能乖乖地被姐姐倒吊起来。
所以听到这两个招式时,詹小宁这才勉强相信了,眼前这面孔陌生的女子就是他姐姐詹小青!
“我的天哪!”詹小宁伸手捏着宝梳的下巴左右看了看道,“完全不是本人了啊!这跟去韩国整了个失败的容没分别啊!”
“胡说什么呢!”宝梳拍开了他的手道,“人家靳宝梳的样子有那么差吗?我觉得挺好的啊!我现下这身子本来就是别人的,怎么可能还像本人?你想看你姐姐原先长什么模样,去看詹媛好了!”
“天……”詹小宁还是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摇摇头道,“这是老天爷耍你吗?把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姐姐弄成这样,真太过分了!我现在对着你,我都想在跟鬼说话你知道吧?再问一句,你当真是我姐姐?那我的银行卡密码是什么?”
“抱歉啦,我不知道!因为你的银行卡密码总是换。要想知道你现在的银行卡密码,我得先打听打听你现任女朋友的生日是多久,对吧?因为你为了哄女朋友高兴,换一个女朋友就换一个密码,对吧,詹小宁同学?”
“哇!”詹小宁猛地拍了一下桌面,指着宝梳很肯定道,“是我姐姐!绝对是我姐姐!就算脸不是,魂儿也绝对是!姐姐——”说罢他起身绕过去,跪在宝梳跟前,抱着宝梳的腰,一脸“悲痛”地哭诉道:“亲爱的姐姐,我终于找到你了!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大家都以为你死了,被人分尸毁迹了,连块儿残骨都没了,只有我和爸爸觉得你还没死,呜呜呜……原来你真的没死啊!太好了!你真的没死,太好了!终于可以回去跟老爸老妈交差了!”
“有没有那么离奇啊?我还被人分尸了?”宝梳哭笑不得。
“谁让你莫名其妙地就不见了?”詹小宁抬起头眼泪汪汪地说道,“那晚我拿了橙子回来你就不见了,找遍我们家的宅子和附近都没人,只在那铜鼎里找到了一些血迹。后来和老爸比对了,是你的,所以我们都以为你被什么人掳走了杀了呢!”
“我那晚也是迷迷糊糊的啊!我当时坐那铜鼎边儿上,一个不留神就栽了下去,等醒过来的时候就变成了靳宝梳了,我有什么法子啊?”宝梳无奈道,“哎,话说回来,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唉!”詹小宁起身坐下道,“你失踪之后我们就发寻人启事到处找,找了三个月一根头发丝都没找着。我们都觉得你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这么消失了吧?后来不知道老爸从哪儿翻出了一本古谱,在上面找到一些关于那青铜鼎的传说,说那鼎是战国时期的,从前用于祭祀,有什么灵性。当时老爸就说,你会不会被这鼎带回了战国。”
“所以呢?你就坐在那个鼎里过来了?”
“有那么容易吗?你知道你弟弟我为了过来找你费了多少血,想尽了多少办法吗?光是坐进去就能过来,怎么可能有那么容易?”詹小宁伸出了自己的食十指道,“从你失踪后的三个月起,我就每天在那鼎里想办法,怎么样才能像你那样消失掉。因为当时你消失的时候出了点血,所以我就把自己手指头弄破,涂血在那鼎里,我这十根手指头全涂过了,呜呜呜……结果还是不行!”
“别哭了别哭了!”宝梳摸了摸詹小宁的脑袋,心疼道,“真是委屈死你了,对吧?十根手指头都用尽了,还是不行,那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也不知道……”詹小宁摊开手,一脸茫然道,“我那晚跟潇潇分手之后,坐在鼎里喝了不少酒,迷迷糊糊就睡着了,醒来之后自己就已经在这边了。”
“醒来之后你在哪儿?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我醒来之后在眉山,老家的一条巷子里。后来打听到这时代已经是南宋了,就想干脆跑临安来,凭我詹小宁的本事混个一官半爵地来当当,可能找你会更方便,我就来了。没想到啊!我刚刚进城就看见那个长得很像你的詹媛祖先,我以为是你呢!扑上去就想抱她,谁知道旁边钻出个不讲理的,二话不说就把我给揍了!对了,姐,那混账男人是谁啊?”
宝梳干笑了两声道:“你说呢?他是詹媛未来的丈夫,你说那混账是谁啊?”
“不要紧吧?oh,My God!”詹小宁抱着头胡搓了两下,郁闷痛苦万分道,“怎么可能?我跟他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啊!我明白了,我绝对是基因突变的,跟他绝对不是一个基因链条上的!”
“行了,先别说这些废话了,说说家里的情况吧!夏归堂呢?”
“唉!别提了!”詹小宁喝了口豆浆摇头道,“夏归堂给了詹远旷,是爸的主意。你失踪之后,爸妈已经没心情跟詹远旷打官司了,就想着把你找回去,所以爸就把夏归堂给了他,只留下了詹家的老宅子。”
“那个混蛋!他还真会趁火打劫呢!”宝梳气愤道。
☆、第四百二十九章 叫兽是种什么东西
“谁说他不是混蛋呢?不过,姐,现在找到你就好了,我们得赶紧回去,省得爸妈担心呢!”
“回去?”宝梳眉心微微皱起,垂下眼帘斟酌了起来。
“难道你不想回去了?你不会真的想在这儿跟那个古代人过一辈子吧?他有什么好的?你就不要爸妈和我了?”
“少扯上你,你以后不用结婚的吗?”宝梳白了他一眼道,“说得容易,怎么回去?”
“找那个鼎啊!”
“找什么鼎啊?那两个祖先都还没成亲,夏归堂都还没呢!上哪儿找鼎去?”
“是啊!”詹小宁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抓了抓后脑勺道,“那俩先人都还没把夏归堂开起,那鼎也是没有的啊!完了!完了!鼎都没有,怎么回去啊?死定了死定了!这回真是玩大了!姐,怎么办啊?我不想留在这儿的,赶紧想想办法吧!”
宝梳也愁上了:“我能想什么法子啊?没鼎上哪儿找鼎去?还是个战国的鼎,你以为是香炉那么容易找啊?”
“那要不然找你那古代男人想想办法?他家里不是好像很有钱的样子吗?应该有门路吧?你去跟他说,让他帮你找……”
“他是你姐夫,”宝梳抄手道,“说话客气点行不行?”
“你还真当他是你男人了?”
“不然呢?”
“我还以为你只是找了个男人在这儿立足活下去呢,你还真喜欢他啊?能沟通吗?不会有代沟……不对不对,这绝对不是代沟,是鸿沟,无法跨越的鸿沟!你小了他几百岁,沟通起来无障碍的吗?”
“你这把年纪了连高中女生都泡,你沟通起来也没障碍吗?”
“那可是不一样的啊,姐!你们俩差了几百岁,他站在你面前就是一活了的僵尸,你觉得你们的三观都ok?”
宝梳拿起桌上的筷子就敲了敲詹小宁的脑袋道:“三观!三观!你好好反省反省你自己的三观吧!敢骂你姐夫僵尸,你信不信我把你绑成木乃伊?”
詹小宁忙跳了起来,揉了揉脑袋吃痛道:“下手不要那么重嘛!他本来就是个百年老僵尸啊!要搁在我们那儿,他就只能躺博物馆了都!哇,姐,你还真喜欢他?这样不划算啊!我们那边那么多帅哥俊男你都不要了?再说了,你不回去我怎么跟爸妈交代?你就不想回去安慰安慰他们,帮他们把夏归堂抢回来吗?”
“唉,夏归堂,”宝梳捻起一根油条狠狠地咬了一口道,“你说我们有没有必要不让那俩先人开这个堂呢?不开,那我们就不用争了,是吧?”
詹小宁坐回来也拿起根油条咬了一口,吧唧吧唧道:“嗯,这是个好主意!我们走的时候,还可以顺带把詹媛祖先的医谱拿走,那样的话,我们就有完本了,詹远旷手里的只是个残本而已!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那个鼎!没鼎,我们就回不去!”
宝梳脸上扫过一丝忧虑,抿了抿下嘴唇上的油道:“我还能回去吗?”
“怎么不能回去?你真舍不得那个古代姐夫了?”
“除了他,还有末儿,还有我自己辛辛苦苦创立的绣庄和这些姐妹。”
“那你想想爸妈吧!你本来就不是这儿的人,留在这儿合适吗?合适吗?也许那个古代姐夫没你想的那么喜欢你呢?那些古代人不都流行三妻四妾吗?你走了之后,没准他又娶上几个了呢?”
“那末儿呢?”
“这个嘛……要不然带走?”
“能带走吗?”
“试试呗!什么都是试出来的……”
话未完,海樱便在外头喊起了宝梳。宝梳应了一声儿后,海樱推门进来道:“高夫人带着两位夫人来做衣裳,你赶紧过去招呼一声儿。”
“知道了,”宝梳起身看了一眼詹小宁,对海樱道,“等他吃完早饭,给他找身衣裳换了,带到绣庄那边来。”
海樱不解地指着詹小宁问道:“你还要留下他?不是说把他送去衙门吗?”
“那都是误会,回头再解释吧!我先走了。”
宝梳走后,詹小宁慢悠悠地吃起了油条豆浆。海樱坐在他对面,用一种嫉恶如仇的眼神一直盯着他。他冲海樱笑了笑道:“不用这样看着我,你们真的误会我了。”
“那你是什么人?昨晚番强进来干什么?”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