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能问她到底说了什么,只好顺着杨希言的话来,杨光问:“安娜跟你解释过了?”
“嗯。”
“那你不生气了?”
“嗯,对不起。”
“好了,不生气了就好。”杨光松了一口气,要知道这几天杨希言虽然什么都没问,但是他看着杨光的眼神里总是带了一点委屈的。
摸了摸杨希言的头发,杨光说:“过去了就过去了,安娜是客人,别对她太凶,她喜欢逗弄人,别理她就行了。”
“好。”杨希言点点头,头抬起来,对杨光道:“二叔,亲亲我。”让我知道你没有生气。
“你这孩子……”
对于他这如同撒娇一般的要求,杨光自然拒绝不了,凑过去吻上少年颜色浅淡的唇。
杨希言配合的打开牙关,任他长驱直入,彼此的呼吸交融在一起,消散了之前那些小小的不安。
不是不信,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
他的二叔不能分享给任何人,这个怀抱也是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喏,有人要看的希言吃醋
原来还是有亲在看的,你们终于舍得冒头了么!!
改笔名了,我终于脱离那个玛丽苏的笔名了,好高兴!明明当年取名字的时候那几个字还不苏的,结果现在处处可见,真是够了!!
今天收拾房间,明天搬家,努力存稿中,希望这个月顺利完结不拖更。
71、
邵峰终于回国了。
说终于是因为他比原来的预期晚了一段时间;毕竟是他的最后一场走秀,总不能马马虎虎凑和过去就算了;所以时间上是一拖再拖。
他一回来就联系了杨光;于是很久没有见面的几个人都抽出了时间又聚在了一起。
按说这次的聚会应该跟以前不一样的;毕竟大家都定下来了,那携伴前来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然而再见面的几人除了司徒磊和莫靖诚之外,竟都是单身前往。
被询问到不带人前来的原因;各自反应也不同。
邵峰说:“他没空。”干净利落又简单明了。
至于是不是真的没空……听说有位老总搞突然袭击,在媒体面前玩浪漫求婚,不过很可惜失败了。
看了看邵峰的冷脸;莫靖诚和司徒磊也没敢多问;识趣的把目光移到了严枫身上。
严枫的腿经过这段时间的复健基本上已经没有问题了;好歹是亲生儿子,他家老头再狠再不至于把他真弄成个残废。
莫靖诚问他:“怎么没把谢老师带来?”
严枫摊手,有些无奈道:“他说他总是说错话,来了也只会惹杨光生气。”
其实他家那口子还不至于胆小到那个地步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在杨光面前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也许是黑道大哥的身份给了他压力?
事实的**是:杨光打过那个谢老师。
可能是受□拳的影响吧,杨光下手总是带着几分狠决,这跟拳头打在人身上不一样,拳头打在身上那是要断骨头要出血的,但是被杨光甩耳光,只是痛和怕。而且杨光的眼神太利,像刀子一样扎人,只是安分守己的普通老师可承受不住那种心理压力。
司徒磊打抱不平,说杨光:“你看你都把人吓成什么样了?”
杨光撇撇嘴,没说话,但看他的意思也知道他估计是想说:没来更好。
“你怎么也没把希言带来?”本以为两人摊牌了必是出双入对的,却没想到杨光也只是一个人来的,往他身后看了看,司徒磊有些疑惑。
“不方便带他来。”杨光的回答,让几个人把目光都聚焦到了他身上。
“不方便?”刻意拖长了音调,司徒磊挑了挑眉,几人都是看着那孩子长大的,哪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说法?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眼珠一转,笑的别有深意。
带着一幅‘我都懂’的表情,他拍了拍杨光的肩,有些遗憾道:“没想到你一想通发展就这么神速了啊,直接就到本垒了,我还以为需要我帮忙呢!”
“收起你脑子里那些下流的想法。”杨光没什么表情的睨了他一眼,忽而眼睛一眯,“你准备帮什么忙?”他要是敢把那些奇怪的药用到自己或者那个孩子的身上,杨光绝饶不了他。
“没什么……”被他一瞪,司徒磊的表情有些讪讪的,看向莫靖诚,后者甩给他无声的两个字:活该!
不过本来也想跟着打趣几句的莫靖诚在看了看杨光的脸色后,识相的没再开口,只是朝着严枫抬了抬下巴,示意对方问问这是怎么了?
“所谓的不方便……”被他怂恿着的严枫,一边打量着杨光的神态,一边猜测着:“你有事情要跟我们说?不方便让希言知道?”
“嗯。”收回视线,杨光恢复了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盯着面前的酒杯,半晌不语。
不是不想说,是还没想好要怎么说。
“在你想好怎么开口之前,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邵峰永远都是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直奔主题。他问杨光:“关于我的多事,你后不后悔?”
回来后也从纪默优那里听说了详细的全部事情经过,在邵峰看来,这算是他们帮着杨希言逼着杨光妥协了。
虽然如今的结果在众人看来还算不错,但是这也只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问题。不是当事人,就永远没有评论的资格,风凉话谁都会说,会说风凉话的却不会是朋友。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根本没有想过邵峰会这么问,杨光的脸上多了一些迷茫。
后悔吗?如果邵峰不插手,他跟杨希言之间可能还在纠结不清吧,也许会一直就那么不清不楚的直到死的那一天,才会看清楚所有的一切。
“那我换个问题。”像是要给出杨光缓冲的时间似的,邵峰刻意的停顿了一下,他看着杨光,问出曾经问过的却没有得到回答的问题,“你当初不是不想接受希言,是不能接受他?”
“对。”这一次,杨光没有沉默。
邵峰又问:“为什么?”
“如果我死,他也会死。”
“杨光?”惊疑不定的声音来自其他三个人。
杨光看了几人一眼,摆摆手阻止了众人询问的声音。他问:“你们有没有做过梦?”——
想了半天,杨光觉得还是以这种方式来诉说那些曾经比较好,毕竟别说别人了,连他这个当事人都觉得太过于匪夷所思,如果换个人,他也不会相信的。
只有让他们相信,接受,之后才能配合,所以就一定要告诉他们原因。
“废话!谁没做过梦?”司徒磊觉得杨光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那你们有没有做过同样的梦?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像是反复播放的录像带,只能看着,在梦里重复同样的结局?”
几人思索了一下。
邵峰和严枫说:“没有。”
司徒磊和莫靖诚则是摇头。
严枫问:“你要告诉我们的事情,跟你的梦境有关?”
“对。”点点头,杨光扯了扯唇角,为几人眼里的不以为然。
杨光说:“我知道你们不信,就跟我当初问过你们相不相信命运时,你们的回答一样。”
“你要我们相信什么?”一谈论到这种跟封建迷信有关的问题,司徒磊就有些没好气,“就算是做了同样的梦那又怎么样?梦是梦,现实是现实……”
“那如果梦到的事情发生了,变成了现实呢?”
司徒磊一哽,而后一脸怀疑的瞪着他,“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杨光只是笑,并没有说服他相信的打算,他知道做为科研人员的司徒磊对这些事情有他自己的坚持。
但是别忘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不理会想反驳的司徒磊,杨光看向沉默的其他人。
“说下去。”严枫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很是严谨,显然他是打算听完之后再下结论。
“你梦到了什么?”邵峰只关注重点。
“我不信梦,但我信你。”似乎莫靖诚的话才是朋友之间应该说的。
“好吧,我不信,但不妨碍我听一听。”既然其他人有兴趣知道,司徒磊也只好妥协,他顺口问了一句:“你做这个梦多久了?”
“快十年了。”
“十年?”
本来不当回事的几个人神色都严肃了一些。
“同样的梦做了十年……”严枫语带迟疑,问司徒磊:“这个问题好像有点严重吧?”
“可能……”司徒磊想了想,而后斜了杨光一眼,“你真一个梦做了十年?噩梦?”
“对。”
“那你的态度……”他打量着杨光,认认真真,仔仔细细,“我怎么觉得这么不正常呢?”
还是很难相信,但是从杨光嘴里说出来的话,几人也只好半信半疑。
谁也没有过这种经历,但是换位思考,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一个噩梦一做就是十年,正常人会用这么若无其事的态度说出来吗
司徒磊再次确认道:“你真没撒谎?”
杨光思索了一下后,说:“如果九年零七个多月不算十年的话,那就是我撒谎了。”
“你在看什么?”被司徒磊一直盯着不放,杨光眼神不善。
“没什么。”
“没什么?”杨光不信,“没什么你那跟看精神病似的眼光是怎么回事?”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司徒磊摸了摸鼻子,小声道:“看来人还是正常的。”
坐在他旁边的莫靖诚闻言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然而再回过头来看着杨光时,脸上也带着一丝担忧。
他问杨光:“你还好吧?”
杨光挑了挑眉,怎么这两个人相处久了,连思考问题的方式都被同化了?他耸耸肩,打趣道:“虽然没有看过医生,但我想我应该是正常的。”
“应该?”
“这要看你怎么去区分正常人和不正常人了。”
司徒磊撇撇嘴,说:“正常人如果一个噩梦做了超过三次以上,就会去医院。”
他见多了那些因为做梦而抓着医生不放,生怕自己得了治不好的病的人。
一般对于这种人,医生会开药给你,不过如果你对药品稍微有一点常识的话,那你就会知道那些药物顶多就是维生素类和带点镇定类的东西。
有两种病人是司徒磊最讨厌的,一是有病不治,相信自己身体好百毒不侵的人,这种人在现在这个社会比较少见了。还有一种就是没病老怀疑自己有病的,社会进步发展太快,人类生存的压力越来越大,谁没个心理上的小问题都不好意思见人。
杨光这种问题就被归类于心理疾病,不过真一个梦能做个十年的话,也说明这是真的有问题了。
他问杨光:“你到底梦到了什么?”
“梦到我跟希言……”瞳孔有一瞬间的放大,杨光看着他,几乎是面无表情的吐出那两个字,“死了。”
这是间很热闹的酒吧,即使包厢门紧闭,隐约也能听见外面的音乐声,不是音乐声太大,而是这间包厢太静了。
说出那句话之后,杨光就一直在喝酒,其他人也没拦他,面面相觑着,脸色都有些不太好。
司徒磊觉得或许他们不应该再询问下去了,但是如果什么都不问,也什么都解决不了不是吗?
“心理学上来说,梦代表人类的潜意识,梦到的东西有的是害怕的,有的是向往的,总之都代表了现实里不太可能会发现的事和触碰不到的人或物。”用很平静的声音分析着,司徒磊带了些安抚的拍了拍杨光的肩,说:“别担心,谁都怕死,估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杨光打断他,头也不抬,“我说过,我梦到的一些事情成了现实。”
“比如说?”
“以我哥和我**子的死为开头,希言会来我家,跟我住在一起,然后……爱上我……”
邵峰皱了皱眉,说:“详细一点。”
杨光点点头,掀开那段他不愿意去回忆的曾经。
“梦里我哥和我**子飞机出事,希言被律师带到我面前,做为唯一的亲人我不可能会不收留他,所以他就在泌园里住了下来。他很安静,安静到异常,我送他去司徒那里,才知道他有自闭,自闭治不好,所以我也就没太管他……”
“居然还有我的事?”司徒磊手指一下一下的戳着下巴,思索着的同时问杨光:“不是什么诡异的梦境?是跟现实中一样的,我们都会出现在你跟希言的生活中?”
“嗯。”杨光一语双关,“或许你可以理解成同样的我和希言,在另一个现实里不一样的故事。”
“真实到这个地步吗?”司徒磊困惑,示意他,“继续说。”
“梦里希言很怕我,我也不太喜欢小孩子,所以跟他打交道的次数并不多,泌园里有人照顾他,我也就没管过,他不声不响的长大,直到十八岁,直到我死……”
邵峰惊讶的发现坐在身边这个一向沉稳的男人端着杯子的手居然在抖,也因为这个原因他试图阻止,“难受的话就别说了。”
“让我说完。”摇了摇头,杨光深吸了一口气,对众人道:“我需要你们的帮忙,不管你们听完之后是什么感觉,觉得无稽之谈也好,说我杞人忧天也好,我都希望你们能配合我接下来的计划,希言太敏感,我不想让他察觉到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见几人点头,杨光笑了笑,然而唇角上扬的弧度却像是被什么拖着往下坠一样,有些勉强,“梦里我一直觉得奇怪的地方就在于我跟希言根本不亲。同住一个屋檐下,见面的次数比我的手下还少,谈话的次数更是一只手就数得过来。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爱上我的,或者是因为他的世界仍是封闭的,只是因为我当初救过他,所以才会误解那种感情是爱情……我死后他曾找过幕后的主使者报仇,他当时应该是不会枪法或者拳术的,我没有找人教过他那些东西,但是他却成功了!成功了,人也受了伤,摇摇晃晃的回来,在我的葬礼上……亲了我……然后饮弹自杀了……”
杨光说:“因为做了这种梦,所以当初我从我哥的葬礼上接他回来的时候还犹豫过,但是我哥的亲戚没一个靠得住的,我只能把接回来……以前你们总说我对他太严厉,其实是因为我不敢对他太好,我怕他分不清感情,再陷进去……他跟我相处那么几年里,没有一件事情是跟梦里一样的,包括我送他去学校,给他找老师,带他进焰帮,还有后来送他走……我尝试着改变了所有的经过,但是……”
“希言到泌园和爱上你这两件事,没有变!”
“对。”
严枫疑惑;问杨光:“只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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