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摇头。
“那你记好了,我叫唐宁,是唐门的人。”
“唐宁,唐门的人。”云飞扬沉吟着道:“我们好象没见过面。”
“你果然有病。”
“什么病?”云飞扬的脑筋下停转动,就是想不透。
“失忆──”唐宁冷笑。
云飞扬怔怔的看着唐宁,目光清朗,唐宁与他的目光接触也觉得奇怪,一个说谎的人眼神怎会是这样子?
她甚至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好象从来没有接触这样的目光?
云飞扬呆看了唐宁一会才问:“你是说我们曾经见过面?”
唐宁冷截道:“你装得很像,但并不聪明,只是将别人想得太蠢。”
云飞扬有些感慨的道:“我原就不是一个聪明人。”
“否则你也不会再在这里出现。”唐宁的语声更冷。“好了,人在那里?”
“人?”云飞扬又是一怔。
“我爷爷,唐门的掌门!”唐宁咬咬樱唇。“你喜欢将人交出来再算账,还是算完账才交人,都奉陪。”
云飞扬悠然道:“我们之间相信是有些误会了。”
唐宁冷笑,身子突然倒飞了出去,倒飞上一条横梁上,与之同时,十多枚暗器从她手中,迎面射向云飞扬。
相距既近,又是出其不意,暗器而且经过仔总选择,再由这样的一个暗器高手发出来,不容易应付,云飞扬却也不能不应付。
他没有离开椅子,只是扬起一双手,掌心晶光闪亮,一招极普通的“分花插柳”,那些便全都被他双手接下,唐宁居高临下看得清楚,她本来还有些怀疑,现在都已一扫而空了。
孟都接暗器的动作离然没有云飞扬的好看,但动作变化似乎都没有太大的分别,那当然是因为他们主要都是利用掌心分泌出来的东西来牵缠着射来的暗器。
从云飞扬掌心分泌出来的那种东西也是蛛丝也似,令人看来也非常舒服,不像孟都的,令人有一种邪恶的感觉。
在唐宁眼中,那却是完全一样,一些分别也没有,所以她随即叫起来:“姓云的,你还狡辩?”
云飞扬看着接在手里的暗器,摇头:“我不明白。”
唐宁冷笑道:“你用的难道不是天蚕功?”
云飞扬点头应道:“不用天蚕功我根本接不住你这些暗器。”
唐宁再问:“除了你,还有什么人懂得天蚕功?”
“以我所知没有了。”
“你既然承认,还狡辩什么?”唐宁身形移动,又是十多枚暗器射去。
云飞扬暗器亦出手,完全就是一种自然的反应,动作离然没有唐宁巧妙,却是没有一颗偏差,全都正击在唐宁射来的暗器上。
那些暗器双双在半空交击,竟然全都没有发出声响,齐齐堕地。
这当然是因为云飞扬掌心分泌出来的那种东西,仍然留在暗器上,使得他发出的那些暗器也变得轻柔。
唐宁这一次发出的暗器比先前一次多出了两枚,那两枚暗器当中穿过,仍然射向云飞扬云飞扬只是抬手一抹便将之接下,叹息看道:“你开始既然肯坐下来跟我说,为什么不说清楚才动手?”
唐宁冷笑道:“跟你这种卑鄙小人,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云飞扬淡然一笑,他不是第一次被人冤枉,但每一次事情都能够水落石出,证明他无辜,只是那种被人冤枉的滋味实在不好受,而其间,难免有许多不必要的伤亡,所以能够解释清楚他都希望开始的时侯解释清楚。
唐宁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云飞扬笑得虽然菜顺,一些恶意也没有,在她却有嘲弄的感觉她的身形再移动,暗器紧接出手,十数枚一次,她明白暗器再多对云飞扬也没有作用,发射的目的主要是阻止云飞扬接近。
云飞扬离然没有接近,她还是不心避免这种可能,连发两次暗器穿窗而出。
百数十个唐门弟子同时在山神庙门窗外出现,暗器在手,蓄势待发,另外三四十个高空上飞来跃去,将一张牛筋绳子结成的巨网撒落在瓦面上,正好将山神庙的瓦面网在其中。
之前唐门禁地大堂内孟都撞破瓦面虽开,以至唐门弟子无所施其技,这一次他们显然吸失败经验,准佣了这张巨网。
唐宁穿窗而出,随即一声:“暗器侍候!”
那些唐门弟子应声身形开展,每一个都迅速选择妥更有利的位置。
云飞扬从容接下第一批暗器,以第一批暗器击下第二批,目光追向唐宁离开的方向,没有动,那些唐门弟子的身形变化,绳网落在瓦面上的声响尽在他眼中耳中,疑惑之色也因而更浓,唐门的人绝无疑问是有备而来,他锥然知道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误会,却不知道如何去解释。
在他也不是第一次被误会,只是到现在为止,他仍然没有一个比较好的应付方法,很多时都只是静观其变,坚信一点总会水落石出。
现在他又是有这种感觉,这个误会绝不是他现在能够解释得来,所以他现在亦只有静观其变,当然还考虑如何应付那些暗器的同时袭击。
唐宁很快又出现在山神庙门外,冷冷道:“云飞扬,你到底怎样?”
云飞扬微喟:“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是误会,人不是在我这儿。”
唐宁道:“你是以为我们的暗器对你完全没有作用?”
“唐门暗器天下第一,我已在阵中,岂敢低估。”云飞扬目光一转。
唐宁冷笑道:“这是讥笑我们以众凌寡了。”
云飞扬道:“我只是认为你们应该调查清楚才下结论,莫踏进别人的圈套。”
“你之外还有那一个懂得天蚕功?”
“没有──”云飞扬忍不住追问:“那个人所用的真的是天蚕功?”
“难道我爷爷也会看错?”唐宁接一声断喝:“将人交出来!”
云飞扬苦笑,唐宁语声再沉,喝一声:“天罗地网!”
那些蓄势待发的唐门弟子暗器纷纷出手,破空声大作,动魄心惊。
他们绝无疑问早已弄清楚周围的环境各据适当的位置,暗器出手,恰好将所有的空隙堵塞,云飞扬无论移向那一个位置都难免暗器的袭击。
那些暗器部份正好凌空交织成一张闪亮的巨网,疾向云飞扬罩去,部份竟然是贴着地面飞卷过来。
云飞扬目光及处,只是到处都是闪亮的暗器,其间虽然有空隙,却正如网眼一般,绝不是他所能够通过。
“好一张天罗地网──”他惊叹一声,手落处,在他面前那张石桌疾升了起来,凌空“霍霍”的转动,他一个身子同时缩进了石桌底下。
那些暗器射在石桌上,大都被撞飞,有些强劲的,也只是射进桌面,桌子被那些暗器一击,也不由缓下。
云飞扬显然已经看透那些暗器的来势,与之同时从桌底下翻出来,翻上了桌面。
桌子“轰”然落回地上,仍然是桌面向上,云飞扬却只是桌面上一停身形便射出,射向山神庙的庙门,也正向当门而立的唐宁。
那些唐门的弟子反应也不慢,暗器相继出手,追击云飞扬的身形。
云飞扬身形的迅速在暗器之上。
迎面向他射来的暗器全都被他双手接去,到他来到了庙门,追击的暗器便停下,只恐伤了自己人。
在他前面的唐宁等人亦不由倒退,暗器在近距离原就很难发挥威力。
他们倒退同时暗器仍然不断出手,云飞扬亦是从容接下,出了庙门,随即倒掠上瓦面,四五个唐门弟子守在瓦面上,看见云飞扬,暗器立即出手,才出手,眼前人影一闪,云飞扬已到了身旁,惊呼未绝,人已被云飞扬送下了瓦面。
也不用唐宁吩咐,唐门弟子已四面八方散开,部份掠上庙旁的树上,看见云飞扬没有动,他们的暗器也扣在手中,以便随时与同伴的暗器呼应。
唐宁也掠上了一株高树,冷笑道:“云飞扬,你就是跑得了今天,跑不了明天。”
云飞扬目光一转,面上突然露出了诧异之色,那边的天空中一朵红色的烟花正在散开。
与云飞扬相同方向的唐门弟子亦发现,亦都不由诧异的向哪边望去。
唐宁看在眼内,不由回头望一眼,脱口道:“不是我们的──”旁边的一个唐门弟子接道:“那该是三元宫的位置。”
云飞扬不觉应一声:“不错。”
唐宁冷笑接道:“就是武当派的弟子全都到这里来,我们也不会退缩的。”
云飞扬摇头道:“他们不会到这里来的。”唐宁也是聪明人,接问:“那是三元宫出事,是求助讯号?”
云飞扬道:“不错,是有事发生,召我回去。”
唐宁冷笑道:“你闯的祸可真下少。”
云飞扬淡然道:“闯祸的未必是我,正如唐门的事……”
“这个时侯你还狡辩?”
云飞扬摇头苦笑,目光一转,道:“唐门的事──”唐宁又截道:“将人交出来再说其它。”
云飞扬道:“武当山上──”“只要你将人交出来,我们的账可以等你在武当山上的事了结了才算。”
云飞扬方要回答什么,一下子绵长的钟声已然从山上传来,不由他面色又是一变。
那是告急的钟声,武当山上绝无疑问已出事,十万火急的召来附近所有弟子回去。
唐宁一直留意云飞扬的表情变化,随即挥手示意所有唐门的弟子准备全力将他截下来。
云飞扬看在眼内,叹息道:“江湖上江湖人果真没有平静的日子?”
唐宁泠截道:“有你这种沽名钓誉的江湖败类,江湖上有平静的日子才怪。”
云飞扬只是一笑,他知道在这种情形下说什么也是无用,第二下钟声也就在这个时侯来了。
“失陪──”这句话出口,云飞扬的身形便天马行空般展开。
唐宁的暗器立即出手,其它唐门的弟子也下慢,身形与暗器同时射出,追向云飞扬。
云飞扬是向唐宁的方向掠去,先前接在手中的暗器同时出手。
唐宁第一批暗器被云飞扬的击下,第二批还未出手,云飞扬的暗器已到了,她的反应也相当敏捷,闪跃腾挪,将射来的暗器接下。
云飞扬也就抓稳这个空隙,从唐宁身旁掠过,追击他的唐门弟子,只恐伤着唐宁,暗器如何出得丁手,唐宁也一样,云飞扬那剎那距离她实在太近,竟不足一尺。
她的反应实在敏捷,接在双手的暗器随即当做兵器使用,扎向云飞扬的胸腹,云飞扬右手同时一拂,指尖轻拂在唐宁双腕脉门上。
唐宁那剎那如遭电殛,双手一松,暗器尽落在地上,云飞扬身形随势一曲,双脚暴长,往树干一蹬,借力使力,身形立时烟花火炮般疾射了出去。
旁边那些唐门弟子只恐唐宁有失,一再掠过去,暗器当然亦不敢随便出手,到他们发觉可以出手,如何还追得上云飞扬的身形。
云飞扬身形一落即起,借助树木,离弦箭矢股迅速飞射向前。
唐宁与唐门弟子紧追不舍,但明显的看出迅速被远远拋开。
钟磬继牍传来,一下接一下,越来越急。
第九下钟声入耳,云飞扬已到了解剑岩,只见岩上长剑无数,八个武当派弟子一面惊惧之色守候在那里,看见云飞扬,一齐迎上来。
“来了什么人?”云飞扬看见这八个武当派弟子都没有损伤,一颗心才放下,他虽然下知道来了什么人,但留在解剑岩上的长剑已告诉他来的并不是一般江湖人。
武当派屡遭劫难,元气已大伤,再要来一次大厮杀,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那八个武当派弟子以洞玄为首,忙应道:“华山,点苍,洞庭君山,太湖水寨,五台,青城,少林都有人到来……”
“目的是什么。”云飞扬追问。
洞玄深注云飞扬:“就是找师叔你讨一个公道。”
“找我?”云飞扬离然意料中事,还是下由一怔。
“他们各抬来一副棺材,载的都是派中的长辈甚至掌门,据说都是死在师叔的手上。”
云飞扬不由苦笑,洞玄接又道:“我们都怀疑这是一个阴谋,师叔这些日子都是在附近替人治病,怎会有可能跑到那么远去杀人?”
他只是从实说来,云飞扬听着却是感慨之极,无论如何武当派的弟子对他都已有信心,肯相信他,不用他先作解释,对他来说实在是一件好事,现在他大可以完全放心去应付那些一来向他讨公道的人。
洞玄随又道:“可是他们都说得很肯定,而且有充份的证据。”
“哦?”云飞扬急间:“是什么?”
洞玄道:“躺在棺材里的那些尸体表面看来都像是死在天蚕功之下。”
云飞扬不觉问:“你看真的像?”
洞玄一揖道:“弟子从来没有见过死在天蚕功之下的人是怎样子,只是他们说来并不像信口开河,那些尸体表面也……”
云飞扬截道:“当然表面一定有什么痕迹留下,令你们不敢肯定。”
洞玄忙道:“尸体的死状全都是一样,除非他们早有预谋,串同……”
云飞扬摇头。“不会的,那些既然是他们的长辈甚至是掌门,他们怎会将他们杀掉来嫁祸于我?”他笑笑接道:“我无意于江湖,在江湖上也无足轻重。”
洞玄道:“以师叔的武功已实在可以称霸──”一顿他忙又道:“师叔当然不会是这种人。”云飞扬目光一转,来路上唐门的人已陆续出现。
洞玄的们也发觉了,齐都露出诧异之色,云飞扬接道:“那是唐门的弟子,也是来找我算账的,据说他们的掌门人给我抓去了。”
洞玄人怔怔的看着云飞扬,云飞扬叹了一口气。“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是不是?”
洞玄无言,他也知道这位师叔曾经受过很大的委屈,连本派的弟子都误会他,结果还是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希望这一次不会有太大的麻烦。”云飞扬接又叹息。这也是由衷之言。
语声甫落,唐宁已如飞掠来,人在半空,十二枚暗器射向云飞扬。
洞玄等长剑立即出鞘,云飞扬同时抓起了一块巨石挡在身前。
暗器都射在石上,那块巨石霹雳一声,突然片片碎裂,散落地上。
唐宁清楚自己的暗器没有这种威力,也知道是什么回事,虽然敌对,也不能不承认云飞扬的内功实在高强。
她的身形立即停下,扣在手里的暗器也没有发出去,只是冷睨着云飞扬。
唐门其它弟子相继掠到,看见唐宁这样,也都停下来,暗器却已在手待发。
唐宁随即冷笑道:“只凭这一手,还未能够要我们罢手离开。”
云飞扬道:“我只是不想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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