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成?正当她怀疑之时,降灵已经走了进去,走得清风踏明月那般自然。
「呼──」的一声,陡然一幅巨大的杉木连排花架飞了过来,师宴又大吃一惊,竟然有人能把这东西如此刚猛地掷出来,此人的武功实在让她佩服,只是有如此武功不知扔这些东西干什么。在练功?看刚才掷出来的桌椅都是上佳木材,如此练功不免也奢侈了一点儿。眼角一飘,那花架正对降灵掷去,那家伙的灵体已远远地躲到了墙角;而身体却还在原处,师宴对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大喝一声飞起一脚,轰然踢中花架中心,那花架「咯啦」一声碎裂,木屑纷飞溅了一地。师宴捞起降灵的身体狠狠地往他的幽魂灵体上按去,恶狠狠地说:「穿起来!」
师宴是世上最可怕的东西,硬要人穿着身体到处走。降灵脸上刚刚露出一点儿委屈的神色,师宴便重重地捏了他的手背一把,他刚要叫起来、她又轻轻托起他的手吻了一下。
师宴是世上最奇怪的东西,降灵满面迷惑,已经忘了刚才师宴的可怕之处。
这府里在干什么啊?两人一起凝目往府里看去,只见王大人府上一团黑气笼罩,不时传来打斗惨叫之声。
「这黑气是附身魂的邪气吧?」师宴眨眨眼,「怎么有点儿奇怪?这附身魂没有附在人身上,好像被困在府里的什么地方。」她衡量着王大人府的这里那里,突然指着一个地方,「在那里。」
「那里?」降灵往她指的地方看去,「我觉得不是那里。」
「可是那里的黑气最多。」她不服气地反驳,握着降灵柔软的手,正在打主意在哪里再捏一下,捏起来好好玩好舒服,像寿桃包子一样。
「那里是厨房。」降灵说。「是煮饭的烟。」
「那里不也很像煮饭的烟?「」师宴指着大厅之上的黑烟。
「那是邪气。」降灵慢慢地说,「为什么师宴看得见邪气不认得煮饭的烟?真奇怪。」。
「因为我活了一千多年都不会做饭。」她举起一根手指微笑,眼线一弯,「别人看见我这样温柔贤淑的美人都以为我擅长女红,不是尊贵的人不侍候,不过我只是不会而已。」
「你骗人。」降灵径直说出了她花言巧语想说的事,「你不会做饭,骗人说会。」
「嗨!」她看准机会捏住降灵的脸颊,笑盈盈的,「果然像。」
「像什么?」
「包子。」
「请问两位有事吗?」一位满头大汗出来收拾椅子和花架的老汉诧异地看着师宴和降灵。
降灵缓缓转过头,声音犹如他耳下的圆铃铃声那样清脆而缥缈,「这里每日子时门庭自开、猫犬狂吠、井水若血、时时听闻鬼哭,是吗?」
日光映照之下降灵长发微飘,铃声「叮咚」一响飘缈微如风中的错觉,却又清晰得让人心头微跳。那老汉本就满头大汗,此刻脸色苍白,「这位公子是──」
「阴阳师。」师宴嫣然一笑,「专门和鬼神说话的人。」
「不错,」那老汉「扑通」一声跪下,「府里到了晚上门窗开个不停,养的一只黄狗整天叫个不停,从井里拉上来的水都像鲜血一样,还经常听到鬼哭。
大师如果能够驱除妖魔,王家上下感激不尽。」
「附身魂还没有附在人身上,不要紧的。」降灵点了点头,径直往大厅走去。
师宴陪着他往里走,降灵究竟是怎么除灵的?她也很好奇。
那就是「附身魂」了吧?她凝视着大厅东南角的一团黑影,不过很奇怪啊,东南角不都是阳气最盛的一角吗?为什么附身魂会被困在那里?
大厅里一片狼籍,方才的椅子和花架都是从这里扔出来的。一个年轻人正在收拾地上散落的杂物,看见降灵和师宴进来一怔,问:「你们?」
降灵点点头,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没在听那「杨公子」在说什么、呆呆地看着大厅的东南角,满面迷惑。
那东南角上嵌着一个东西,一支银质的筷子。这种筷子并不奇怪,官府人家惧怕有人下毒,往往都有防范,但是这筷子怎会到屋角上去了呢──而且这筷子把附身灵钉在了东南角上让它动弹不得,若不是这一支筷子,可能王家就更惨了。
「家里有很厉害的法师啊。」降灵自言自语,转头对着杨公子,「你家里有很厉害的法师,邪灵都怕银器、附身魂被钉在东南角遭受每日阳光,不必我来,再过三五日就会魂飞魄散了。」
「我义父家中除我之外无人会武,更不必说法术。」那位「杨公子」满面惊讶,「这筷子是……」
「咦?」师宴指着门外的椅子和花架,「不会武功?这些椅子和花架如果没有练过十来年武功怎么会被掷得出来?」
「那是……」杨公子面露窘色,看似有难言之隐。
师宴聪明乖巧最善扮演知书达理的角色,见之微微一笑,拉住降灵的手,「既然公子有难言之隐,我们也就不再打搅,府上无事,我们这就走了。」
「把筷子拔下来。」降灵还在想用银筷钉住邪灵的法子,那掷筷子的人真厉害。
师宴闻言纵身而起拔下那支筷子,降灵横袖一挥,「炎精式降。」
「呼──」的一声,东南角空中有什么事物惨叫一声凭空起火,降灵眼眸微闭,清风徐来,他的衣袂微飘,起了一阵沙沙的微响。杨公子目瞪肖呆地看着,刚才在街上他还当这男子无用,被女子如此拖拽,此刻才知这两人的厉害。
」爹爹。」后院突然跑出来一个泪眼汪汪的小姑娘,「爹爹,奶奶打我、奶奶打我。」
嗯?师宴喜欢孩子,留心一看:好可爱的女孩子啊,简直是另外一个寿桃包子,粉粉的皮肤大大的眼睛,竟然和降灵有一两分相似。眼珠子一转,她瞪了降灵一眼,心里似笑非笑──这个难道也是你托梦给哪一个无知少女生下来的?
降灵被她瞪得莫名其妙,看了那跑出来的小姑娘一眼,「啊呀。」他叫了一声。
喂,小姑娘可爱是可爱,但你喜欢我也可以给你生一个,干什么对着人家的女儿叫「啊呀」?师宴有些不满,那小姑娘望着降灵,突然清清脆脆地叫了一声:「降灵。」
啊?她这下真的挑高眉头怀疑这是降灵托梦生下来的女儿了,「你认识他?」她指着降灵问那小姑娘。
小姑娘不满地看了她一眼,「师宴,难道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阿鸦啊。」
「阿鸦?」她突然眼前发黑,世界泛白──当年那个老老实实有点儿冷酷但是经常大吼大叫的阿鸦?那个娶了温柔女子去过幸福生活的阿鸦?「你真的是阿鸦?」
「你们到我家来干什么?」那个自称是「阿鸦」
还不到六岁的小女孩望着降灵,「为了那个附身魂?」
此话一出师宴不得不相信她是阿鸦,除非她是天生奇才赌彩的高手,否则怎能说出从没听过的「附身魂」,怎能叫出降灵和师宴的名字?「真的是阿鸦?」她喃喃自语,「怎么可能……」
「什么怎么可能?」那个小姑娘「阿鸦」皱着眉,就像当年阿鸦一样稍微有些勉强冷淡的表情,和她刚才出来哭哭啼啼「奶奶打我」的模样大相径庭。
「你怎么可能投胎转世变成女的?」师宴指着小女孩的鼻子,「而且长成这种样子──你是什么意思?」
「我又不是故意长成这样。」「阿鸦」瞪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师宴,「我这一世就长这样,不行吗?」
「不行!」她和六岁的小女孩眼对眼,「你明明在模仿他,说!这一世你有什么阴谋?他是我的,就算你有保姆癖也不能和我抢。」
「等我长大以后那个哥哥就是我的!」小女孩的声音和神态突然回来了,指着降灵大声地说,一副和师宴宣战的眼神。
师宴捏住小女孩的脸,「等你长大?哼!休想。」
正当两个女人吵架的时候,「杨公子」满面恐俱地问降灵:「我女儿她怎么……」
「我刚才呼唤出她一千多年而前世。」降灵淡淡地说,「只有片刻时间,不要紧。」
「你捏我?你这个坏女人。」小女孩用力地捏住师宴的脸,大声说出了也许「阿鸦」在一千年前想说又没有说出来的话。
「这位大师,」那巧位杨公子满面尴尬,「小女无知,在下代她谢罪。」说着一抱拳,甚是利落。
那两个女人还在对瞪捏着彼此的脸颊,降灵转身往外走,既然邪灵已除,他就不会留下。
「等我长大了,哥哥就是我的。」小女孩指着门口,在她幼小的心灵中似乎也有「一见钟情」这回事。
「没有用的,小姑娘。」师宴得意地更加用力捏着她的脸,「你来不及了,我已经长大了。」说着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陡然发现降灵已经走出门口,刹那间展开轻功追了上法,「等等我。」
降灵走出了门口,突然说:「用银筷钉住附身魂的人阵了不起。」
师宴叹了口气,她始终是追在降灵身边的女人,他不会为她改变什么。她闻言微笑,「大概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吧。」
「嗯。」降灵忽然在想,「不过我在杨公子身上看到的黑气,和附身魂没有关系,难道那黑气指的是阿鸦的转世?」
「肯定是肯定是。」师宴笑吟吟地说,「他转世成了那么刁蛮的小丫头,居然还要和我抢你,那黑气肯定指的就是她。杨公子要倒霉了,生了那么刁蛮的女儿。」
「不是啊……」降灵茫然地看着汪大人府,「那是灾祸临头的预兆……」
「砰──」一个半人高的青花瓷瓶从后院被掷出府门口,打断了降灵的话。
师宴目瞪口呆,这瓷瓶至少百来斤,要轻易被掷出门口那真不知道是什么臂力,府上有这等高手实是可敬可佩。
正在她目瞪口呆的时候,底里有人使尽力气惶惶地大喊:「杨少爷啊──夫人又发酒疯了啊──」随之「乒乓叮咚」作响,最终传来的是杨公子「啊—」的一声惨叫,生死不明。
师宴和降灵面面相觑,师宴捂着嘴闷笑得快要抽筋──夫人发酒疯?原来那就是高手啊……亏降灵想得那么认真。好不容易笑完了,握住疑惑不知道她在笑什么的降灵的手,她笑脸盈盈地说:「我们走完一条街就找到阿鸦的转世,看来只要再走几条街你想见的那些朋友很快都会遇到了。」
「哦。」降灵反握住她的手,习惯地让她带着走。
「明天再出来散步好吗?」师宴望着眼前的阳光,白天真美啊。
「哦。」降灵随口说,「我饿了。」
「我没钱了。」师宴摸摸口袋,她仅有的两个饰物都给了人,「你说我们怎么赚钱呢?」她举起一根手指,试真地说:「街头卖艺好不好?」
「卖艺?」
「对啊,卖艺,钻火圈啊、转大球啊、咬绣球啊……」
阳光之下,他侗两个人的影子渐渐被拉长,最后叠在了一起,证明走得很近很近。
番外终及内幕
圣香:我发现一个问题。
祁阳:什么?
圣香:降灵的身体是用师宴的血长出来的是不是?
祁阳:听说是。
圣香:那么他们就是近亲结婚,有血缘关系,会生怪胎的。
祁阳:……
圣香:应该叫他们离婚。
祁阳:他们还没结婚呢。
圣香:非法同居。
祁阳:不要紧。
圣香:嗯?
祁阳:我会给他们做试管婴儿,保证生出来的不是怪胎。
圣香:真的?手术费谁付?
祁阳:免费。
圣香,免费?你?
祁阳:我想知道活了千年的人体和密封组织培植长出来的人体所产生的后代是什么东西。
圣香:哦,手术费我会向师宴收,到时候分你一半;你的实验样本提供报酬交给我,我付给师宴一半。因为手术费和试验样本报酬一样多,所以你的那半份和师宴的那半份抵消,最后你要付给我实验样本提供费一步,师宴要付给我手术费一半。
祁阳(头昏中):为什么我要给你钱……
圣香:对了,还有这个课题的研发费要全额给我,这个问题是我发现的。
「咕咚」一声,周围旁听的人们全部晕倒。
一全书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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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列:九功舞系列
男主角:岐阳女主角:神歆
放着好好的医学研究生不做,他竟然跨越千年去到宋朝当太医。
不要以为这个家伙悲天悯人,哈,他纯粹只是好奇心发作而已。
但这又是怎么回事?伊波拉病毒?
出现在大宋皇宫内苑?玩笑也请有个度!
最刺激人就是还出现一个小尼姑,哦不,只是像个小尼姑的女大夫,一本正经、严肃端庄,哦啊!他最怕就是这样,然而一个不小心,没有心脏病的自己却心律失常。
好吧,决定了!拐她回来教导一场,你不是尼姑不是小老太婆,只是一个爱我也被我爱的姑娘
序
嗯,首先,藤自己不是学医的,所以很多医学的东西也不是很清楚,关于鬼臼是不是可以治Ebolavirusdiseasa的问题,那是藤自己随便想的,大家不要相信。关于Ebolavirusdiseasa的资料来源自军事医学科学出版社2000年4月第一版《使用传染病病理学》(主编徐在海)。
还有那个什么“河源子”的药,也是藤自己乱编的。藤隐约记得,是有一些药可以预防传染和增加抵抗力,但是忘了叫做什么。
还有谈谈人物。
岐阳,我就不说了,挺好玩挺自然的一个人。和萧史有点像,但是我个人觉得,萧史比较好玩可爱,但是岐阳更真实正常一点。
我想说神歆,她也是个淡淡的女子,但是和慕容执不同,幕容执只是个很女人的女人,她想的,做的,只是她和柳折眉在一起,纯感情的。但是神歆不同,神歆比她要大气一点,她并不是没有感情就活不下去,或者没有男女之情就会自伤自怜寂寞哀怨的女人,她可能更少的是柔情,更多的是她的坚持。
我只是想写一个不那么哀怨的女人和一个正常潇洒一点的男人。爱情,并不一定是要生死之后才能相许的。
本来有很多想法,但是突然之间,写起来的时候就不知道从何说起,想要写一个贯穿古今,结合各种类型的故事,例如宫廷故事,校园故事,武林故事,侦探故事,神鬼故事,或者其他的各种类型的故事的综合系列。我还很有野心,希望可以把这九个故事串联起来,成为一个大的故事,和在一个系列之中。但是这很困难,我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