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硫微微颔首道“也罢,本相应付她就足够了。”
“你们想要应付谁啊?”不期然的,冰冷的声音从房门口响起,推开门,秋枫的唇角扬起冷冷的笑。
众人一惊,她们未料到秋枫会径自闯入,随后,那些阻挡她的侍卫气喘吁吁的跟了过来“家主恕罪,属下拦不住陛下。”
“丞相未上早朝多日,听闻是病了,丞相实乃国之栋梁,朕自然是亲自探望了,真是未想到啊,各位大人真是与丞相交情如此之深啊,拖着病体前来探视。”凤眸半眯,冷冷一扫,不紧不慢的说道。
“臣等参见女皇陛下,参见衣妃,宇妃,洌妃,沐妃,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皇妃千岁千岁千千岁。”众臣齐刷刷的跪了地,惊恐的不敢抬头,只怕是适才的话都让她给听进了耳中。
“众卿家起身吧。”轻轻的,却是有着王者的威慑性。
“谢陛下。”不期然的望进她的眸中,却发现了那双冰眸震射出的犀利令众人不禁心慌起来。
秋枫坐在床边看着满面红光的,根本就不像病人,冷冷一笑道“仲丞相,今日可曾并有好转?”
“嗯……啊!陛下,老臣惭愧,未能替您分忧解难,这一病拖了那么久。”一脸的虔诚,眼底却划过一丝得意,她就是不上早朝,就算秋枫看出她装病又怎样,还不是拿她没办法。
“无妨,既然众卿家都病了,那朕这个做女皇的也不能如此不厚道的奴役你们,这样吧,在朕看来,众卿家确实是太过劳累了,不如就告老还乡,好好过些清静日子如何??”一群老家伙,占着茅坑不拉屎(佛祖啊,请原谅这家伙的无理吧。)
躺在床上,仲硫脸色瞬间苍白,身子在被褥之下因气愤而微微颤抖着,压抑着怒气,她故作虚弱的问道“陛下这是在嫌弃我们这些老臣了?”秋枫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是想要削弱她的权,好罢免她这个丞相吧。
看仲硫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在她再一次冷冽的瞪视一眼“怎么会呢,只是众卿家,若是久病不愈,朕也明白众卿家的劳累,朕这是体恤臣子啊。”若真病了,她当然无话可讲,可她们都是在装病,她是不会让情况再蔓延下去的。
仲硫一怔,咬牙切齿的问道“陛下究竟想要怎样?”她未想到这个小丫头片子分那么难应付。
秋枫眼神一利,好似锦利的冰箭,扫射着“朕想要怎样?应该是朕来问众卿家,众卿家想要怎样才对吧,朕从来就不想与任何人交恶,若是在其位,行其事者,为百姓谋福祉,朕又岂会亏待,若是在其位,不行其事者,祸害百姓,朕亦不会放过,希望众卿家莫要行差踏错才好。”这是警告,可她可以确定面前的这些人是听不进去的,贪婪的本性是没有那么容易就改的。
“臣等谨记女皇陛下教诲。”秋枫低而柔的声音却蕴含着不容拒绝的威慑,令他们瞬间跪地,头都不敢再抬起。
“朕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很清楚了,望众卿家三思而后行。”无论他们是否听懂了,反正她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不再多做逗留了,与众男人一起离开了翩然离去。
看着秋枫离开的身影,丞相做了最后的决定“看来,我们要尽快行动了。”不能再等了,若是秋枫真的找人接替了她们的官职,局时她们的势力就会一点一滴的被削弱了。
经过这一刺激她们一定会有所行动吧。
事实证明确实很快,就在造访相府的第二日,他们就发动了所有行动了,李婉君率领军队进了禾城,随后又有一队人马悄然进入了禾城。
金銮殿
仿佛昨日之事从来未发生过一般,她浅浅一笑“今日,众卿家倒来得很齐全啊。”心里却很清明的很,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微臣病了几日,耽误了国事,请陛下恕罪。”仲硫跪于大殿之下,一副负荆请罪的样子,可眼底有着什么正在浮动着。
大殿之上,秋枫嘴角上扬,勾画出一个极冷极美的狐度,所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是吗?丞相也太过劳累了,不如这样,朕赐你黄金万两,颐养天年去吧。”
“微臣才四十五岁,正值当年,理应为国家效力。”想就此罢免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秋枫冰冷一笑道“可惜了,正值当年,却一病几日,你真当朕是糊涂之人,看不清吗?丞相仲硫,你在丞相之位三十年,母皇在位之时,你还算安分,可自母皇过世后,秋笛即位后,你仗着自己是丞相身份,又是国丈,欺压百姓,其罪行馨竹难书,礼部尚书杨虹,仗着其儿杨妃受宠,有太子撑腰,丞相撑腰,肆无忌惮的欺压百姓,强抢男子,甚至于草菅人命,李将军,本应镇守边关,却擅离职守,在禾城出现本就是一项大罪……因此,朕决定革去以上所述众臣之官职,家产充公国库。”她风轻云淡的陈述着他们的种种罪行,并对她们进行了惩处,当然她自然不会忘记,把狗逼急了还会跳墙呢,她只是给他们一个跳墙的机会而已。
此言一出,众臣微怔,她们完全未想到,她会如此的直截了当,毫无畏惧。
本双膝跪于大殿之下的仲硫一伙,倏然站起,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秋枫,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始终是沉不住气啊。”啪啪两声击掌,一对士兵从殿外冲了进来,弓箭齐刷刷的对准大殿上的每一人,仲硫一伙站于几名看似武功高强的侍卫身后,眼底盈满了得意,嘴角亦已经扬起了挑衅的笑意,仿佛再说,你能拿我怎样一般。
没有惊慌,没有惶恐,从她的眼底什么情绪波动都看不出来,仿佛是宁静的湖泊般不见波澜,“是吗?朕这是沉不住气吗?朕是胸有成竹,即使你让重兵团团围住皇宫,就以为你能拿朕如何?你这一招,朕早已料到了。”
仲硫又是一惊,她已知晓重兵已经把皇宫层层包围了,为何还如此镇定自若的端坐于大殿之上?
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难道秋枫这小丫头片子已有应对之策?
“料到了又如何,你还不是坐在大殿之上任人宰割。”
“是吗?玉成,你也别躲了,出来吧。”这样大的场面,他若不出现,就太可惜了。
玉成从大殿门外款款走了进来,柔媚一笑“看来枫儿的心中还有本宫啊。”
“玉成,朕让你安分的呆在玉宁宫,你却联合他们要置朕于死地,真是令人心寒。”秋枫面无表情的冷叱道。
“本宫也不想的,只是枫儿不肯乖乖的让本宫控制,只要你乖乖的,本宫就会很疼你的。”娇媚的尖锐笑声穿透着整个金銮殿。
“控制朕,玉成,仲硫,朕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不珍惜,就休怪朕了。”手一挥,就在瞬间,士兵们手中的剑调转了方向齐齐对准了那些老太婆的后脑勺。
看见大殿上的众臣,松了一口气,僵硬的面部表情明显一柔,似乎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转头一看只见,弓箭齐刷刷的都对着她们的后脑勺。心上一惊,急忙转身向后退,可无论她们如何退,这箭还是坚定不移的对准了他们“王艺,王薇,你们背叛我。”仲硫惊愕的怒喝道。
“无背叛与否,我们是夕家军,只忠于陛下。”王艺凛然一笑。
秋枫呵斥道“仲硫,玉成,他们是夕家军,是西秋国最忠心的将士,你们还有何好说的?”
倏地,玉成笑了,李婉君笑了,杨虹笑了,仲硫更是笑的肆无忌惮“陛下以为这样你就赢了吗?”啪啪两声,一阵青烟吹来,众人瞬间瘫软倒地。
凌乱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从门外又进了一队黑衣人。
“软筋散的滋味如何?”玉成越过瘫软在地的众臣,走至秋枫的身边,手指在她红扑扑的脸颊上来回的抚摸着。
“不怎么样,玉成,你想登上这皇位吗?这皇位你可坐的稳?”她冷嗤道。
轻柔地在她红晕的脸颊印上一吻“或许从前有过这样的想法,可爱上你这小冤家,本宫便未有过如此的想法了,可是为何你就不愿乖乖听话呢?”玉成看着她的眼神中略带着痴迷。
仲硫见状不禁在心里鄙视着,这个骚蹄子,近年来未见他缠着她要谁为解他的饥渴,还以为他是改邪归正了,没想到竟然是看上了秋枫。
众臣更是心惊,原来这玉成竟然爱上了她们的新皇,难怪他当初会推她登基。
秋枫双目紧闭,幽幽的说着“玉成,该结束了,这长久的纠缠,长久的内战,拖的太久了,为了将来朕的女儿能够不再如朕一般的疲累,该剔除的障碍,朕绝不手软。”
看她闭上双眼,似乎放弃挣扎“枫儿,你是本宫的,随本宫回去,乖乖的听话,你只属于我一人。”将她扯入怀中,不肯放开。
“够了。”紧闭的双眼忽地睁开,眼底闪烁着冷光。
她倏地挣扎起来,挣脱了他的拥抱,站起,手一挥,又有一队人从门口走进。
看着她好好的站在面前,丝毫都没有中毒的迹象,不禁问道“你,怎么没事?”
“朕根本就没有吸入那缕青烟,闭息对练武者而言真的是轻而易举的。”她冷睨着他们,静静的散发着寒冷之气。
“你……”看着他们的人迅速被人控制住了,玉成更是有功亏一篑的感觉。
秋枫嗤笑道“你们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吗?其实朕什么都知道,你们输了,输在你们反叛的时机不对,朕即位以来勤政爱民,算的上是一个好皇帝,所以你们没有了叛乱的理由,你们在国泰民安之时选择叛乱,就是选错了叛乱的时机,就算你们禁锢了朕,你们以为这个宝座你们能坐的稳当吗?束手就擒吧,朕饶你们家人不死。”她已经很仁慈了。
早在几日前,她就让黑衣朕络了冰晶宫的人,让他们潜伏在皇宫四周,伺机而动了。
大势已去,仲硫一伙被擒,反叛势力就此瓦解。
蓝衣喂众人吃下了解药,众人才从虚软中挣脱出来,让众臣散去,秋枫下旨,三日后将主犯问斩,从犯充军,却不牵连其家人。
她不喜欢株连九族这个词汇,因为太过血腥,太过杀戮了,一人犯错,没必要牵连其家人的。
玉成要单独见她,说是有重要事情相告,待他被带到秋枫面前之时,他倏地大笑道“枫儿,你果真适合当皇上,比笛儿更适合。”
“你不是有话要说吗?朕给你机会说,可没时间听你说些有的没的。”口吻中透着不耐。
“你可知你母皇如何死的?”玉成娇媚的笑了笑,可惜她始终未把他放在眼里。
秋枫闻言猛地抬起头,与他四目相接,却丝毫未把他的娇媚放在眼里,只想知道她的答案“此话怎讲,不是病死的吗?”那时她仅仅在母皇临死前见上了最后一面,之后母皇的身后事都是秋笛办的,而她也已经锒铛入狱。
“一种慢性的毒,每一次她在玉宁宫过夜,本宫都会给她落一次毒。”他也没丝毫的隐瞒,只是一个劲的说着“不仅秋寻身上毒是本宫下的,就连秋笛都是本宫杀的。”
闻言又是一惊“他是你儿子,亲生儿子,你怎下得了手?”虎毒还不食子呢,他竟然比老虎还狠毒。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本宫,本宫没有错,本宫将她养大,为她下药让宫里的妃嫔皆不孕,结果呢,竟养了个白眼狼,不乖乖听本宫话也就罢了,她还将本宫凌辱,日夜折磨,本宫就当没生过那个禽兽。”说着说着,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愤恨,咬牙切齿的样子就好似,如若秋笛在面前,他就会扑上前将她撕碎般。
这内幕很惊人,原来她那位皇姐已经荒淫到这样的程度了,亲爹都不放过。“可即便是这样,你都不该杀害她的。”照理说母皇死于玉成之手,她应该恨他的,但此刻对于他,她只有无限的同情,他也是一个可悲的人。
“你应该感谢本宫的,不杀了她,枫儿永远都别想有出头之日,时刻被四国通缉着,如今你可以堂而皇之的登上皇位,都是本宫为你而做的,本宫难道错了?难道枫儿真的忍心将如此深爱你的本宫处死?”玉成苦苦哀求道,柔媚的眸子中透着丝丝哀伤。
第1卷 第108章 柔情
秋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看着他做戏,或许他喜欢自己是真的,可是他做了那么多错事,不值得被原谅“你说你爱朕,可是你害了母皇难道也是为朕,你妄想控制朕也是为朕,其实你不是为朕,而是为你自己,你在为你自己的私欲找借口,若是你要说的是这些的话,朕不想听,朕做下的决定绝不改变。”秋枫冷冽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着。
见她作势就要唤侍卫带他离开,他不禁脱口而出“难道你不想知道桑月的下落吗?”
“月哥哥?”秋枫的表情瞬间巨变,尽管已佯装镇定,可放置在两侧的双拳紧攥早已泄露了她的在乎。
“是,就是你的月哥哥,秋寻的月妃。”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玉成怎能不恨,怎能不怨,他始终比不上那男人。
“他在哪里?”回到西秋国的这些日子,她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寻找,奈何她无论出动冰晶宫,地狱门的人在四国中寻找,都未有丝毫寻获他的消息传回。
“只要你答应不杀本宫,就告诉你他的所在,枫儿,好好想想吧。”玉成心里很矛盾,一方面希望桑月对她来说很重要,这样他才有一条生路,一方面又不希望桑月对她有影响,同样是秋寻的妃子,桑月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牵动她的心,而他做了那么多,却仍然无法撼动她的心。
“朕答应你,留你一条活路。”几乎没有迟疑的,秋枫答应了玉成的条Xiao件,不是她不恨玉成害死母皇,只是母皇已死,月哥哥是最重要的,爱她的男子太多,而她爱的却只有他一个,没有了他,她的心始终完整不了。
“秋枫,为何,你没有丝毫迟疑,你知道吗,本宫就是恨你这一点,为何你对那么多男人怜惜,却对本宫的心如此视如敝屣。当年,你母皇下旨赐死桑月,本宫心里真的很高兴,这样世间就少了一个能牵动你心的男子了,可是后来当笛儿派人将你关入天牢之时,本宫去了广寒宫,只想以他的尸体泄愤,却以外发现,他还有一口气在,本宫就在想,或许可以用他来牵制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