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我的前半生 我的后半生(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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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我的前半生 我的后半生(完结+番外)-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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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不是嘛,太子满周的时候抓周可是抓的笔,文章当然是一等一的好罗……哪象我们家喜丫头呀,好好的什么不抓,亏我绣了好几天的漂亮香囊,结果却抓了只猪!” 
  “哈……”兰儿忽然来的一句话让我立刻笑喷。 
  叫她喜猪可不是随心所欲乱叫的,我们家公主满周的时候,我和几个丫头费尽心思想让她抓上点比较淑女的东西,特地准备了漂亮的刺绣、彩色封面的书、玉石笔杆的毛笔……她偏视若无物,张开肉乎乎的小手就朝那烨儿一时兴起放进去的面捏的十二生肖抓去,抬手起来就是一只憨态可鞠的猪,还径直往嘴巴里塞去…… 
  这人啊,还真说不得……远远见全公公急急过来,后面正跟着个着香色旗袍淡黄色比甲的跟屁虫……我家猪。 
  * 
  让全公公冒冷汗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估计当今天下少有人能做到。 
  我闷着笑只是跟着一路喜滋滋不停说着话的女儿一路行来…… 
  过中海,到南海转乘早已等候在那的一叶船头雕龙头,带着个亭子般舱身的船,向碧波浩荡的南海而去,我们的目的地——瀛台。 
  这座孤零零地在南海中如拨地而起的小岛近代历史上却是以囚禁戊戌变法失败后的光绪皇帝而出名,其实在明末一直以来,这里是皇家最爱的避暑之地,也是烨儿多年来一直喜欢来垂钓、看烟火、赐宴王公宗室等活动的地方。 
  今日皇帝招待来天朝觐见的几位欧洲使臣、传道士等在南海瀛台涵远殿南边蓬莱阁,看这日头正式晋见已经过了,该是叫我过去用膳的时辰。 
  全公公自然是路上遇到这牛皮糖,甩都甩不掉,只好一路带着过来罗,不过这样子诡异,我带喜儿和她老子吃顿饭没什么大不了的吧,还是……另有隐情? 
  “你今儿下午翘课已经是不应该,我还没有答应你以后只上半天课,再说你阿玛也不见得同意。” 
  “翘课?罢课吧?妈妈你不知道那,下午的功课基本是阿哥们喜欢的骑射,女儿这个没多大兴趣。” 
  转弯了,瀛台南边修成船坞码头一样的迎薰亭的琉璃瓦折射出夕阳的光芒,对应着背后那片依岛势而建的宫殿群,殿、楼、阁、亭、台、高低错落……那红墙金瓦可比“瑶台无尘,千里澄辉”,暮色中一片琉璃的世界。 
  “小心!我的小祖宗哟!” 
  上岸的时候,喜儿拉走了船头边上刚刚探出头来的一只新荷,用力过大,使得船身晃悠了下,吓得全公公赶紧拉住她。 
  “看!西苑的荷花连花苞都比御花园的来得大……” 
  后面的话消失在我扫过去的一记冷眼中,都多大的孩子了马上要及笄了呢,还这么孩子气,不过心下也微生愉悦,看来她老子还真是宠她,在这宫规森严的宫禁里还能保留爱玩爱闹的孩童习性。 
  “少折腾你全公公拉,安分些罢,好好走路。” 
  “哪有折腾他老人家,你看、你看……他明明在笑!” 
  瞅着老全五官都快挤在一起的模样……呵,是在笑,哭笑。 
  * 
  蓬莱阁,处于瀛台岛最高的位置,两层的建筑上的楼上摆着几张已经铺设黄缎的并排放着的大漆木桌子。一个个带着保温的黄缎子盖子碗、盘已经整整齐齐码好,静等主人垂青。 
  终于明白了老全一路苦着脸的原因,原来不仅仅是私人的皇室家宴,皇帝陛下的身旁正立着一个尊贵的客人——沙俄的使臣尤里。阿列克谢维奇大公。 
  这个倒不奇怪他一路不说原来有客人,要是这牛皮糖知道有个外国使臣在估计更是粘得紧,不过我这个心软的母亲的纵容下也没甩得掉了,皇家就是这样奇怪,普通人家亲生骨肉要和老子吃顿饭的“天伦”在这里要算“恩赐”,要经过允许才可。 
  伟大的公主殿下一踏进这金碧辉煌的蓬莱阁阶梯就开始一改刚刚的顽皮淘气,出现少有的安静。呵……原来她也会知道什么叫“怕”呀,不是说里面那人是纸老虎么,我真还以为初生牛犊不怕那“虎”呢。 
  “杰……杰西!” 
  尤里那傻孩子今天一身穿戴得齐整、簇新,还有模有样地夹着一顶帽子,看到我梳着旗髻,发黛如云,踩着莲花底旗鞋袅袅婷婷而来又张大了着本来就不小的嘴巴。 
  “咦……有洋人……还挺傻的。” 
  身后露出来的那个头在看到那金銮宝座上的“老虎”不悦的眼光,“嗖”地缩了回去。 
  全公公一直把我们带到皇帝陛下身边,烨儿示意我和喜儿一人坐他一边,他好似对那直勾勾看着我们进来的尤里似若不见,待得我和喜儿都纳入他“羽翼”,安稳坐好后,只是轻轻道:“撤盖。” 
  旁边等待多时的内监利落地排着队依次地揭开一个个碗盖,在一溜儿地轻轻退了下去,只剩下全公公和几个近侍太监。一时间楼里各种让人食指大动的味道一阵阵往鼻孔里钻来,那金黄色案子上的菜色只能以“色好、香郁、味美、形美”四个词语概括。 
  “叫他坐下先吃吧,不必拘束。”他轻轻拉过来几盘子我爱吃的菜到我面前,我瞅着他不动声色的脸,感动非常,原来他……什么都记得。 
  尤里缓缓坐到内监给他端来的一张铺有红色天鹅绒软垫的凳子上,仿佛回过神来,突然象是领悟到什么:“杰西,原来你果真是中国的皇后!” 
  “噗!”含着的一口汤喷了出来。 
  “他说什么?”烨儿有些恼怒,叫人把我面前的汤碟给拿走,把他自己的那一小碗饭前暖胃的元参汤推来。 
  “他啊……说……天啦!杰西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好吃的!”我睁着眼睛说起了瞎话,总不能照实说吧。 
  “什么国家来的啊,这个人不但傻,还真可怜……”尤里顿时激发了喜儿的同情。 
  烨儿微晒,只是叫内监把几盘色香味好的精致美食多放了几碟在尤里面前,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 
  “刚刚那个理藩院做翻译的笔贴式,好象并不能完全听懂俄国使臣的话,你帮我说说……”饭后照例是吃点心、喝茶,该谈点正事了。 
  原来烨儿单独给予尤里在这皇宫内景致最好的地方赐以盛宴的目的果然与目前蠢蠢欲动的漠西蒙古准噶尔部有关…… 
  尤里自然不会出卖国家机密,信誓旦旦沙皇陛下绝对不会搭理想与天朝分庭抗礼的漠西蒙古云云……这套外交辞令连我都不相信,那些个美女是送谁的?他那日那几车皮裘又是拿来做什么的,开展国际贸易?准备做个“小倒”? 
  不过我们的皇帝陛下倒象是确信不疑,频频微笑点头,十分赞许沙皇的英明决策。 
  唉……越听我越累,唉……政治……我无心驾驭也驾驭不了,只好静待他们表演。 
  谈了些法定的外交谈话应有的各地风土人情,还有些皇帝陛下感兴趣的沙俄地理物产。最后,好客的天朝皇帝允许俄国使臣可以在繁华的北京逗留数月,还安排理藩院官员带他到处参观让他充分体会天朝的富足繁荣,这最后突来的意外恩赏倒是真令尤里高兴的双目生光,连连高呼万岁,谢恩。 
  “这人傻点倒有福气,有人带着在宫外玩……”喜儿忿忿但是只敢小声地宣泄自己的不满。 
  这个女儿口中的可怜的“傻子”也不懂喜儿说什么只是呵呵地乐着,沉浸在自己美丽的东方之梦中遨游,不知想到什么,嘴巴张得更大了…… 
  喜儿仔细端详他象是在研究一个宋窑瓷器,半天得出个结论:“妈妈,他果真是个傻的!” 
  湖上一阵带着荷香的微风轻过,撂起她一缕青丝,她手上正玩着刚从那湖边采来的荷苞,正象她那莹白玉润的脸,不点自朱的唇…… 
  谁家女儿初长成? 
  “她象菡萏。”我拉了下她老子的衣角。 
  “什么?”他看向我指的方向,明了。反握住我手,对我轻轻一笑,“象你。” 
  菡萏,是刚出蕾半开的荷花花苞……香起绿波间,静待西风展。 
  可,谁将会是她的西风…… 
                  
第五十三章 龙门
  花深红,花浅红。 
  桃杏浅深花不同,年年吹暖风。 
  莺语中。燕语中。 
  唤起碧窗春睡浓,日高花影重。 
  ————《长相思》 
  “那丫头霸占了你两天了。”灯光下他的侧面半隐半显,旁边叠起老高的折子已经去了一大半。 
  静静地陪着他在一旁看书的我一怔,才回过神,明白他所指的意思。 
  乾清宫里这西暖阁,如今重新摆设进紫檀金漆的案子,置空已久没有人气的阁室此刻又燃起了新制的沉檀香,案桌上的珍贵的钧窑葫芦瓶里插着几只今日刚采自西苑的含苞荷花……我和女儿的手笔。 
  这个房间虽然还保留着过去的所有陈设装饰,但前天我踏入这里的第一印象就是孤独和清冷,那过去的十年好似这男主人也再没有光顾过这里。 
  不过,如今这男主人嘛,估计以后会长驻于此,他最爱的那张侧面镂空的紫檀填漆书案不是都跟着主人的足迹“顺”过来了? 
  “喜儿下午的功课不可废,可以不学骑射,但得另加音律、天文、绘画、蒙语……”天啦……乖猪宝宝真的不是妈妈要故意害你,饭后只是稍微在你父亲面前为你争取点自由的权利,却弄巧成拙。 
  一句话惹来的祸,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说,我恨恨地瞪视着他,希望他能看清楚我眼底燃起的愤怒——为喜儿即将面临那比那高考还黑的悲惨命运而控诉。 
  “里面选一种感兴趣的来学习。”他合上了最后一张折子,声调平缓。 
  “说话不要说一半啊。”我觑他一眼,似嗔非嗔。心下却暗喜,本以为喜儿就此失去自由要被培养成十全“超女”,大清朝的万能公主。 
  “免得她有时间缠着你,哼。”看他眼里流转着蕴怒的深色暗潮,呵……这两天一回宫来就被女儿缠住,夜夜陪她讲我的“故事”,她也翘了两个下午的课了,貌似……她老子有意见了,喜儿……你守信的妈妈今天暂时沦陷,等你老子心情好的时候再为你美言。 
  呵……对付这突然变大十岁的女儿的娇痴耍赖我有时候心有余却力不足,可是对付她老子嘛…… 
  立刻换上一副娇媚的笑颜:“皇上,今儿累了吧。来,妾身为您更衣,松松筋骨吧。” 
  那人却定定地睇着我,稳坐如松……是不是这表情太花痴了,前后转变得太快。 
  我对他眨眨眼睛,抛送着爱的秋波……记得现代有人说我最美的就是我的眼睛,电波十足的丹凤眼,以前还未来得及勾引过别人,就从自己老公身上下手把,实验下…… 
  他怎么还是死板着身子,这样叫我怎么帮他更衣!难道想比定力?我瞅着他黑黝黝的眼,捉摸到里面转瞬即逝的一丝玩味。 
  好吧,“山不来就我,我自己去就山”……我可是叶茉儿!可不是自小生长在宫禁,受重重礼教约束的女人,而且勾引自个儿的男人嘛,当然可以不择手段!想想……以前看的影片“真实的谎言”那女主演是怎么勾引她的老公的……哈哈,首先…… 
  奉献上我的红唇,缓缓贴近他的脸……他的眼睛闪烁着光芒,似在期待……我拉开嘴角甜蜜地对他一笑,唇瓣却爱抚过他光洁的下巴,轻轻烙在他的喉结……满意地看到唇触及的地方微微抽动了下,呵,他在吞口水么…… 
  你不要我帮你更衣,我自己更自己的好吧……对他微微一笑,虽然是老夫老妻了,和他多次袒裎,但是这样勾引他还是第一次,而且是以茉儿的身份,不是苏麻喇。 
  那影片怎么着来着?恩……越慢越好吧,微抖着手慢慢解开我袍子上的纽扣……大着胆子用视线勾引他并与之胶着…… 
  他怎么还是坐得住?哼,最后一招,我就不相信你没有反映。 
  除掉自己的外袍、中衣……只剩那遮掩不住高耸春色的肚兜一样的里衣,恩……没有钢管……那就…… 
  把他衫下颀长的腿做暂时借用罗,微微对他吐出一点点粉舌,脸上生晕,在他腿上暧昧…… 
  “啊……”是他在叫么? 
  等我回过神来,已经被他紧搂在怀。他辗转地吮吻著我一再挑逗他的红唇,继而袭向下面那高耸的雪色甜蜜,彷佛饥渴已极,他近乎疯狂地索求着,时咬时舔,逐一含住了它们,吻得它们更加红嫩敏感。看着他额上那遍布的点点汗珠,原本平稳的呼吸也渐渐地粗喘了起来……原来他一直在忍耐而已…… 
  欲望彷佛烈火般燃烧开来…… 
  由他的手和唇制造的眩晕中清醒,我已经全身赤裸地跨坐在他的怀里……兀然间感觉到有一股炽热的力量抵住自己,往下看去,只见他羞人的偾张顶端正磨蹭着我娇滑的水蜜,渐渐地,我感到腿间泛开了一层湿意,他的亢奋也粘上了些许的软香湿腻。 
  “恩?小妖精?”他轻轻闷哼着,贴住我的脸,渴望地望着我。 
  我熟悉这种感觉,他在等待!他在等待着……进入!一时间,我的心也充实着满满的暖流,俯在他的耳际轻道:“小妖精想要你。” 
  他的眸子顿时释放出炽热,正如此刻他下面的另外一种炽热深深地贯入了我。 
  “恩啊……”烨儿狂热的动作带出了我情不自禁地呻吟,太羞人了!我都不相信那娇腻软细的似快乐又似痛苦的声音是出自我口。 
  “烨儿……明天初选后的秀女进宫呢,我要去应卯……不能太晚睡,今天最多……一次。”突然想起要紧的事情,我可怜兮兮地说。 
  “闭嘴!女人!我已经后悔让你去了!”他嘶哑着声音抗议我的不专心。 
  “烨儿……刚刚不是我叫的,你要忘记。” 
  他的回答却是以唇封缄,抽送律动得更加有力……麻热的快感迅速地掳获了我全部感官,除了……耳朵当真听到那真是出自我口源源不断的娇软呻吟。 
  * 
  “今儿……你们能站在这个最尊贵的地方,你们就是这世上最幸运的人。在这十余天的考察后,一旦那最后的圣恩降临,您的未来就会尊荣无比!男人的无上荣光莫过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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