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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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逆流-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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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个帮手,对从安也是有益的。便将心踏实下来,不再做他想,安心等着夫人做主。

    过了几日,夫人把严妈妈李妈妈还有慕云都叫了去,宣布了她的安排,将司琴许给了严有兴,将翠茹许给李从安,又让春文,把四人的生辰八字拿去叫阴阳先生看看,若是合的,这事就这么定下来。

    严妈妈和李妈妈各自圆了心愿,心里都高兴,只是当李妈妈得知严妈妈打的主意竟是夫人身边的司琴,她还是有点懊悔,怎么自己就没想到司琴呢?其实她是不敢想,以为上次那件事已经让夫人恼了,就算她开口去求,夫人也不会同意的,现在想来,如果她开口了,兴许夫人会答应也说不定,真是可惜了,让严妈妈捡了便宜去。随即一想,就算求到了司琴,从安也不会喜欢的,还是翠茹好,自从从安得知夫人愿意为他和翠茹做主,高兴的跟她这个老娘亲热无比,端茶倒水,捏腰捶背,真真是殷勤的很,一个劲的说……娘是天底下最好的娘。想到这,李妈妈嘴角弯了弯。

    夫人这边一宣布,慕瑶就气冲冲的找上了李妈妈,责问道:“李妈妈,你怎么不守信用,明明咱们都说好了,把莲心许给从安的。”

    李妈妈不紧不慢道:“三小姐,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奴婢只是问问而已,并没有跟三小姐约定什么,我们是家生子,都是秦府的奴才,这种婚姻大事,又岂能是咱们私下商议的?”

    慕瑶被她气的脸色发白:“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觉得四小姐比我有出息是吧?我告诉你,你看走眼了,咱们等着瞧。”如果许的不是慕云的人,慕瑶都不会这么生气,可偏偏就是,如今慕珂不在,能跟她一争高下的就只有慕云,现在,原本说好的事,临了又被慕云抢了过去,她怎么能不气,那感觉就是被人背地里阴了一回。到时候大家会怎么说?她三小姐的人不如四小姐的人,真是怄死人了。

    李妈妈从容道:“这事是夫人做的主,我这个做奴婢只能听从,三小姐有气也别往奴婢头上撒,如果三小姐不怕惹恼了夫人,就只管去夫人那里讨公道。”

    慕瑶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狠狠的一跺脚,转身离去。心道:这个该死的哑巴,一定是她背地里搞鬼,还有,李妈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让她去大娘那里讨公道,她才没这么傻,为了一个丫头去得罪大娘,这口气她暂且咽下,以后有的是机会,她定要叫她们后悔。

正文 第八十六章 分忧(上)

    春文问了八字回来,说这两对都是极合适的,又称赞夫人好眼光,严妈妈和李妈妈也齐声恭维,秦陈氏心情大好,便让周妈取来黄历,看看哪个黄道吉日合适。

    下人娶媳妇儿比不得少爷娶妻,没那么多讲究,礼数周全了便可,也没什么好准备的,九月十六这个日子不错,严妈妈和李妈妈都无异议,于是日子就定在了九月十六。

    秦陈氏让周妈给司琴准备了一份陪嫁,毕竟司琴是她房里的人,不能太寒酸了,不过,因为翠茹嫁的是从安,所以,秦陈氏也让周妈备了几样头面首饰,几块上好的缎子,算是给翠茹添妆。

    慕云自从接管了针黹房,从“如意绣坊”得了不少好处,一直都存在那边没有去取,现在翠茹要出嫁了,她这个做主子的总该意思一下,所以,慕云特意去了一趟“如意绣坊”,把钱兑现了,居然有八十两之多,以前她每个月的月例不过是三两,还常常被几个妈妈克扣了,今年开始管事以后,她的月例上浮了一两,大娘从京里回来,又上浮了一两,现在是每月五两,一下子拿到八十两银子,可就是慕云两年月例的总和,还得不吃不用才攒得下来。慕云拿了银子又去趟首饰店,虽然大娘已经给了一套头面首饰,但都是不怎么值钱的,慕云也不能给出贵重的嫁妆,怕别人起疑心,所以,她打算给翠茹再打一套银质的首饰,再挑一对成色好一些的玉镯。

    翠茹的好日子定下来,水容和丹秋也很高兴,把自己仅有的微薄的积蓄都拿了出来,为翠茹添妆,又帮着做这样那样,好比是自己亲姐妹要出嫁这般的热心。

    府里其他的婢女,见翠茹许给了从安,有的羡慕,有的惋惜,有的愤怒……要知道,从安和有兴是婢女们择偶的最佳人选,尤其是从安,样貌要比有兴英俊,就更加热门抢手了,如今从安和有兴都被人抢走了,她们岂能不扼腕叹息?

    有些心思灵敏些的,早早的就来与翠茹交好,有些失落感太大的,就把翠茹当成了仇视的对象,司琴是夫人的人,她们是不敢有怨言的。所以渐渐地就有闲言传出来,说翠茹这人原本就是风骚之极,以前还想勾引少爷来着,不过少爷哪能看上她呀玩玩就扔了,从安回来后又盯上了从安,把从安迷的七荤八素……总是是极难听的话。

    有人就“好心”的去提醒从安,让他还是再考虑考虑,可别捡了双破鞋还当宝贝。

    从安听了将好事多嘴的人一顿臭骂:“翠茹是什么样的人,我看的清清楚楚,不用你们瞎操心,倒是小心管好你们自己的嘴,连少爷都敢编排,我看你们是活腻味了。”

    传话的人委屈的说:“我们也是听人说的。”

    从安一阵冷笑:“老爷夫人可不会管你们是听谁说的,只要被老爷夫人知道你们说了这话,便是大祸临头了。还有,翠茹很快就是我李从安的媳妇了,你们胆敢再在背后乱嚼舌根,诋毁她的名誉,别怪我李从安翻脸不认人。”

    “好心”人只好灰溜溜的溜走。

    翠茹整日的足不出户,专心绣她的嫁衣,有来窜门子的,也都是来交好的,水容和丹秋是听到了一些风声,气的不行,可小姐吩咐,不许在翠茹面前透露半个字,所以翠茹始终不知道,府里曾因她这桩婚事流言四起。

    面对这场流言,慕云冷眼旁观,又让水容留心观察,最后发现慕瑶身边的莲心,原本不善与人交际,可翠茹定亲以后,她老是和婢女们凑一块悉悉索索的不知道说什么,慕云心里有数,这些流言的源头说不定是从莲心那里传出来的,之前也有传言,说李妈妈原本看中的是莲心。所以,慕云让水容瞧瞧盯着莲心,若是发现她再跟别人胡说八道,马上就去告诉周妈,让周妈来处置。

    果真,没多久,莲心就被抓了个正,周妈及时赶来,把四五个婢女都关进了柴房,一一审问,大家都说那些话是莲心说的,她们什么都不知道。周妈找了个理由,罚了她们三个月的俸禄,对莲心,则重责三十大板,然后让人给抬回三小姐屋里,并传话,让三小姐好好管束身边的丫头。

    受了罚的,都知道这样的结果算是轻的了,要是夫人知道了,肯定会叫杨婆子来领人的,所以只好自认倒霉,哪里还敢为自己狡辩半句。

    慕瑶见莲心半死不活的被抬了回来,气的七窍生烟,破口大骂:“我说你是榆木脑袋还是猪脑袋?你要坏她的名声,扯上少爷做什么,这不是找死吗?你要找死尽管去,可别连累了我……”

    莲心又痛又委屈,想着自己的终身算是完了,自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小姐非但不帮她做主,还这样骂她,莲心越想越心灰意冷,默默的流着泪,一声也不吭。

    慕瑶如今见到莲心都心烦,让人把她抬回仆人房里,也给请大夫,不给抓药,不管她的死活。

    慕云得知,虽然心中也恼莲心,但又觉得她可怜,真真应了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终是狠不下心来,让水容给春文捎了句话,让她给莲心请个大夫,这才保住了莲心的小命。

    再后来,李从安那番话也传了出来,慕云听见了,心里也替翠茹高兴,从安这人真不错呢

    翠茹的婚事,顺顺利利的办了,婚后,翠茹不再照顾慕云的生活起居,但针黹房的事,还是由她帮着打理,所以,说是说搬出去了,其实也就是晚上不在而已,白天,大家还是和往常一样,在一处的。

    很快到了十月,天气依然干旱,虽然中间下过几场雨,但都是杯水车薪,丝毫不能缓解旱情,许多百姓家里的存粮早已吃完,下一季的播种又已经耽误了,起先还靠着挖点野菜,剥树皮充饥,到十月,甚至连野菜也挖不到了,朝廷虽说减免了一些税收,但赋税还是沉重,百姓们日子过不下去,各地动乱此起彼伏。

    这些事都还是翠茹告诉慕云的,现在外边的消息她比谁都灵通。慕云听了很是担忧,在她的记忆里,确实有一年旱情严重,那一年她几乎就没吃过米饭,打发她的都只有汤水,记得那个凶恶的婆子说……有汤水喝就已经万幸了。现在想想,当时的她比起现在外面那些连野菜、草根、树皮都吃不上的人来说,的确是万幸了。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这场旱情再有一个月左右就能缓解了,可是马上就到寒冬,老百姓依然是缺粮,这问题很棘手呢

    “哎……从安说,现在官老爷们也没办法了,只盼望着济南府不要出乱子才好。”翠茹哀声叹气道。

    水容本想打趣她,自从嫁了人,居然也学着忧国忧民起来了,可一想,如今的百姓真是艰苦难熬,打趣的话也就说不出口了。

    慕云想了想,打着手语道:“如果什么也不做,迟早是要出乱子的,看眼下的情形,要老百姓熬到明春是不可能的。”

    翠茹道:“从安也这么说。”

    慕云又道:“官府为何不开仓放粮呢?”

    翠茹摇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听从安说,粮仓里粮是有的,可官老爷们意见不一致,许是有些官老爷怕这场旱灾还会持续很久,轻易不敢放粮。”

    慕云沉默半响,也许这是个好机会,爹一直对她视若无睹,当然,这样绝情的爹,她并不稀罕他来疼她,可是,慕云知道,大娘的信任很重要,爹的看重也是需要的,她做不来慕瑶那种撒娇的姿态,也说不来好听的话,但是她可以想办法让爹正视她的存在。

    于是慕云用手语道:“官府若是一直不肯放粮,只会逼着百姓去抢粮,到时候引起的暴动,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解决了,倒不如,联合几位有心放粮的大人,自己出点粮设几个施粥铺子,老百姓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有人能施他一碗粥,那就是天大的恩德,这样的善举,必会赢得民心,对老爷的声誉是大有好处,老爷既行善积了德,又挣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不过是出点粮而已,咱们府里怕受灾,早就从江南进了好些粮食,吃上两三年都未必吃的完。”

    当晚,翠茹就把小姐的这番话告诉了从安,从安听了眼睛一亮,披上夹袄就跑出去。

    翠茹追了出来,急声唤他:“这么晚了,你还去哪?”

    从安笑嘻嘻道:“你快回屋,外面冷,可别冻着了,我去去就回。”

    秦老爷的书房里灯还亮着,有兴坐在廊下守着门吹冷风,冻的鼻子通红。

    “有兴,老爷可是有客?”从安走到有兴身边问道。

    有兴悻悻嘟哝道:“还有谁?最最孝顺的三小姐呗”最烦这个小三姐,三天两头跑来老爷书房,一坐就是大半日,这么冷的天气,本来他们还能在外间侯着,至少不必吹冷风,现在倒好,冷风吹个饱。

    从安陪他坐了一会儿,没多久听见里面召唤,老爷要回去安歇了,有兴赶忙进去伺候,须臾,老爷面色和悦的跟三小姐一起走出来,见到从安,笑道:“今日不是你当值,怎么过来了?”

    从安刚想开口,三小姐慕瑶娇声道:“爹,快走吧这风好大。”

    秦老爷宠溺的看着慕瑶,哈哈一笑:“好,走吧”

    从安讪讪住了嘴,这个三小姐就知道讨好老爷,其实一点用处也没有,哪像四小姐,不会阿谀奉承,却是能实实在在的帮老爷分忧。哎……看来只有明天早机会跟老爷说了。

正文 第八十七章 分忧(中)

    第二天晚饭后,秦老爷破例没有吃完饭就去书房,而是坐下来喝茶,听大家说话。

    这让大家很奇怪,一时间反倒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秦陈氏就问了些闺学里的事情,最近简先生都教了些什么?新来的教仪容的女先生讲的可好?云云,慕灵和慕歆,有问则答,其他多余的话就没有了,相比之下,慕瑶在老爷面前表现就很活泛,她干脆把锦杌搬到老爷身边,不时的依偎撒娇一番,此举似乎深得老爷欢心,秦老爷笑容一直挂在嘴边。

    慕云只是静静地的听大家说话,偶尔微笑,以示她是在认真的听,不过慕云发现爹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打量着她。慕云微微有点紧张,是不是昨天她的那番话已经入了爹的耳?爹又会是个什么态度?

    秦老爷的确是在观察慕云,因为纪氏的缘故,有很长一段时间,这个女儿的存在就像是他心头的一根刺,让他非常不舒服,打从心里排斥她,尽管他明白慕云绝对是他的骨肉,可他还是情不自禁的要把纪氏的污点跟慕云联系在一起,所以,他刻意的忽视她,只当没生过这个女儿,哎……慕云是受了她娘的连累,记得慕云小时候,他还是很喜欢她,很疼爱她的。

    看慕云安安静静的坐着,这样不言不语的神情跟纪氏如出一辙,纪氏原是多么温柔娴静的一个人啊可是他离开她才四个多月,她就耐不住寂寞了……秦老爷几不可闻的叹了一息,目光重新落在慕云身上。

    那些话果真是慕云说的吗?她小小年纪竟然有这样的见识?可是从安是从不会说谎的,从安的媳妇儿更不可能说出那样的话来。刚听从安说的时候,他还有些不以为然,可是越想越觉得这法子可行,眼下济南府的情况并没有周边那些郡县那么糟糕,可是旱情若是一直得不到缓解,济南府也撑不了多久,布政使大人和杨知府都不赞成开仓放粮,不到最后关头绝不放粮,可是真要是到了最后关头,只怕济南府已经遍地哀鸿了,这个时候,谁要是出来跟布政使大人唱反调,必然会惹的大人不喜,所以,好几位同僚都是敢怒不敢言,可是如果让女眷出面施粥,情况就不一样了,既能救济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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