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寻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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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寻亿-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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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兰慢慢做起来,发觉全身还是一般的酸痛,放佛都进水生锈了一般动弹不得。但是头好很多了,不像在柴房那般欲生欲死。闻了闻身上,还有一股浓浓的药香味。话说,自己到底是怎么出了小黑屋了?
  “素儿,你那么快醒了?”
  宛兰往**旁边看去,正是二夫人。二夫人眼圈又红又黑,坐在一旁精神蔫蔫的,想必是照顾了很久。
  宛兰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道歉的话,就不必说了,我也知道大体事情了。”二夫人淡淡的看着宛兰,说道:“这些天,我不断哀求老爷,老爷原本不答应,但是听说你们在柴房里病得快不行了,我又一直跪着求情,才勉强放下面子,让人放你们出来,之后就请疾医给你们看看,可怜的,病的那么严重。你看,堂儿还没有醒呢。”
  宛兰一惊,四下看了看,发现蒋堂安然的睡在他身边,禁闭着双眼,神色安详。宛兰不禁联想睡美人,会不会一个吻把蒋堂给亲醒呢?
  唉——蒋堂不醒来,第一,二夫人肯定心存担忧;第二,宛兰的心里也不好过。
  宛兰侧过脸,对着二夫人说道:“我们睡了多久了?”
  “有大半天了。今早发现你们在柴房里,裹在那个覆盖木头的布里,一掀开,发现你们——唉,你们脱下衣服相互抱在一起,我们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宛兰脸红了,也想想当时的情节,虽然肌肤相亲提供温度,但是两个人做就好了,被其他人看到,总归是感觉不好吧。想到这,不羞死才怪啊!
  宛兰看着二夫人那又红又黑的眼睛,说道:“娘啊——要不我来照顾蒋堂吧……”
  “你!”二夫人瞪大着眼睛,突然以一种重来没有过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唉——还是算了吧,还是我这亲娘看着比较好,以前就是太信任别人了。”
  心里咯噔一跳,宛兰低垂着头,心里很不是滋味——二夫人是多好的一个人啊,善良温柔,对于蒋堂和宛兰那可是好的没话说,而且母性的哎绝对让人动容,在这么多次大大小小的矛盾里,二夫人都站出来为他们说好话,甚至下跪求着老爷,而且这一次,二夫人在哀求的时候还被老爷狠狠的批评和暴打了一顿!
  唉——如今宛兰都不被二夫人所信任了,那蒋府里还有谁能信任她呢?
  宛兰抱歉的说道:“娘,都是我的错,连累到你和夫君!在此,我说一声——对不起!”
  二夫人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也不怪任何人了。事已至此,说再多都于事无补。也怪——我的儿,命苦啊!从小,就没有被老爷重视过,生活的很压抑,两年前又突然生了怪病,无法下**走路。而好不容易腿脚利落了吧,之后又——唉,不说了,大家都知道的。”
  宛兰静静的听着,也感慨身旁的少爷啊,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我只希望你啊,作为蒋府的儿媳妇,多本分行事,好好的对待你的夫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就是你们最大的幸福,也是为娘的最大的幸福啊!”二夫人提醒道。最后她回房休息,吩咐宛兰好好照顾蒋堂。
  最后,房间又只剩下宛兰和蒋堂二人。静静的时光滴滴滴滴的流逝,看着蒋堂静静的躺在旁边,沉睡者,十分的安详,宛兰一下想起了当时嫁进蒋府时候,和蒋堂拜堂,在二夫人的提议下,宛兰和蒋堂玩起即兴游戏——由新娘子拨龙眼,用嘴喂给新郎吃。
  那时候,宛兰拨好龙眼,就要往他嘴里送时,却没有想到,他咬得部分过多,结果一不小心,两人嘴唇,正好就擦出了火花——这算是他们的第一次接吻吗?
  宛兰一愣,蒋堂也是一愣,蓦然眼神突然对上了——这还是第一次,跟一个男子这么零距离的接触啊。他的脸庞在宛兰的瞳孔放大了——苍白的面庞,显得没有什么血色,如同雪天中那纯净的白雪,在宛兰心里慢慢的融化;白雪之中,倒有两汪明晃晃的黑色潭水,略显宁静,只是由于宛兰的闯入,变得波澜不惊——倒影在此刻飞快的闪烁着,可是再怎么闪烁,宛兰的倒影可是一览无余。
  在这汪汪潭水中,透露着淡淡的柔情,但不知为何,更有着较为浓厚的悲伤之情,因为这潭水,泛着阵阵的寒气,让人感到沁入心扉的悲凉之感——宛兰现在想想,那感觉就是这么的微妙,原本没有的东西,却总能感觉出另外的含义。
  逝去的青春总是追不回来,因为青春给人无限的可能和激情。白马带着时间一晃而过,留下的只有暴风雨过后的感伤——等闲变却故人心,这变的也太快了,心中完全不知道这答案到底是什么。
  *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这房间里,还是只有二人,老爷几乎不来,二夫人倒是时常来看看。这蒋堂这么久了还没醒,挺让人担忧的。但疾医说没事,后背的伤崩裂了几次,引起了发烧,现在正在慢慢下降,因是快好的迹象了。
  宛兰为蒋堂鞍前马后的伺候着,给他翻身,按摩,擦拭,做得井井有条。每做一件事,宛兰都会轻声的说:“夫君,你快点好转吧。”
  照顾完这些事,宛兰都会坐下来,和他说很多的话,不让他寂寞。
  “你知道吗?我们关在小黑屋多少天了?我今天才从娘那里得知,我们被关了三天了。天啊!我都不知道我们是怎么熬过来的。又没有吃的又没有穿的,更主要的,是我们被爹暴打了一顿之后伤痕累累就丢进去了,结果伤口感染,弄得病怏怏的。不过夫君你最惨了,背后的大伤口好不容易快要愈合了就又裂开了,我算了一下,大概有三次了。真是可怜我的夫君了,每次都要为我的破事而倒霉啊。”
  “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到我说的话,其实我一直很内疚,很想跟你真诚的说一声对不起!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现在又因缘巧合的,成了败坏家产的败家女。我也不知道当时在王宫怎么想,想给问武王提供建议,将千亿召回来,哪曾想到武王居然那么狡猾,觊觎蒋府船厂已久了——真是千年老狐狸了,我怎么跟他玩《聊斋》啊。说起千亿,我知道你肯定不高兴,可是,心里面总觉得空空的,少了点什么东西,现在千亿走了,这个世界就剩下我和你了,一定要好好扶持啊!”
  “夫君,你怎么还没醒呢?传说有个睡美人,只要亲一口,就能让人醒过来。我偷偷的亲了一口,也没有见你醒过来啊!不过说真的,你真该刷牙了……我给你擦拭身子,你至少不会那么臭烘烘的,感谢我吧——算了,也不求你感谢了,毕竟我在你的心目中,由天上变成地狱,现在一文不值的乞丐都比我身价高处许多倍。但我依然不会去计较这些,就当作是我心里面有深深的愧疚吧,也或许是妻子照顾丈夫的责任吧——可怜的我,还只是高三学子,不参加高考,反而穿越过来照顾你,这算不算缘分呢?如果你在出现的稍早那么一点,那么我肯定会把我的心交给你的。”
  宛兰就这么唠唠叨叨的,像个老太婆似的,都会在蒋堂的**前跟他说说话,唠嗑自己的心情之类的,期望这睡美男不会孤单啊。
  *
  从柴房解救出来,蒋堂昏迷了也有三天了,宛兰也挺纳闷,不就是感染导致的发烧吗,至于昏迷三天吗?她穿越之前诊断出了慢性胃病,似乎没有昏迷多少小时吧。唉——这蒋堂的少爷身体啊,弱不禁风的很!
  宛兰正在帮蒋堂擦拭身子的时候,老爷和大夫人过来看望。宛兰心里咯噔一跳,低沉着头。
  “怎么还没有醒吗?”大夫人看了看,关切的询问道。
  宛兰回答道:“没有醒啊!”
  大夫人轻描淡写的说道:“可怜的堂儿啊!真希望他能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谁把他整成这样的。现在在**边照顾着,也算尽了少夫人的本份,这是大家都愿意看到的,如果能在事发之前做到,那结果就不一样了。”
  宛兰听了之后万分不好受,真恨不得冲上去扇她个大耳光——大娘这做长辈的,却如此的毒蛇嘴巴,还要装清高,蔡明如果知道了都会甘拜下风。
  老爷却帮腔的说道,眼中尽是无奈何悔恨:“好好的一个蒋府,都被你们整成这样了。我只求晚年能毫无牵挂放手给你们管,结果你们看看,你们看看——尤其是你这儿媳妇,不好好在家做好你的本分,好好的帮扶堂儿。居然会如此忧国忧民,给尊敬的武王提建议——你提建议就提嘛,为什么要拿蒋府的家产做赌约?”
  宛兰委屈的说道:“我见武王如此忧心,就给他提个建议,哪知这武王狡猾得要死,说不成的话,就要剥夺蒋府的造船厂,顺利的话,就——就如那条约所讲的,给沿海几块地。在那样的严刑逼供的环境下,我想不签都不行。”
  大夫人冷笑几声,“如果是第一次听这样的话,我们还会相信了,可由于你说得太多了,又做了那么多口是心非的事情,你要我们如何再次相信你。况且武王如何尊贵,何必要和你这民女玩这游戏,想想也是不可能的。我倒是相信你会去央求武王将那个发往四会县的谏大夫给召回来——我听权儿说起过,这谏大夫从居室放出来后,其后不久就去四会县了。”
  “胡说!我根本——根本没有——”宛兰大声说道,但是眼神却万分慌乱,心里发虚。虽然事实确实如大夫人猜的那样,但现在捅破,还叫她如何做人。
  老爷觉得有理,愠怒的问道:“素儿,你最好如实招来,,我平生最恨说谎的人,要是让我发现你说谎了,后果可是万分严重!”
  宛兰惊慌无比,现在已近闹出这么多事情了,要是在雪上加霜,恐怕蒋家都会大乱,甚至天下都会传出蒋家的儿媳是多么的败坏道德。第一次觉得心理压力是无比的巨大,终于知道脚踏几只船的代价也是多么的巨大。
  倒是大夫人说道:“素儿一向聪明,行事谨慎,你看,闭关市的前夕怂恿堂儿进购了一堆的铁器和牲畜,我们怎么提醒怎么责骂都无动于衷坚持己见。结果呢,闭关市之后,彻底卖疯了,光是其中的利润就占到了成本的五成!这样的智慧真让人不佩服都不行啊。”
  宛兰愤恨的看着大夫人,不知道这大夫人又提以前的丰功伟绩干嘛,但有一点是确定的,肯定不是在歌颂宛兰的优秀业绩。话里有话,永远都是大夫人的作风!
  老爷也无限感慨,“要是素儿能把她的聪明才智发挥到经商上,蒋家早就比以前风光多少百倍了。只可惜,唉——”
  眼看大家都如此的不信任她,宛兰真是想哭都没办法哭,“我真的没有啊!我真的是被那狡猾的武王整成这样的。”
  “住嘴!武王岂容你如此诋毁。”老爷呵斥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如果不是你主动提出以蒋府的家产来做为你提意见的筹码,武王会这么做吗?求你以后做事多动动脑子。”
  宛兰真是万分冤枉啊,就算她给武王提意见只要求千亿能够回来,但强逼她签下条约的,就是那个恼人的武王,在全国人民面前和蔼可亲,是个十足的圣人,但耍起小阴谋来,真是连曹操都不及。
  宛兰争辩道:“我真的没有那么做啊,真的是那武王让我签的,不签的话,那刀架在脖子上的滋味不好受啊。那条约都是武王起草的,什么输的话要剥去番禹、徐闻、绥定的造船厂……”
  “你等等,等一下,什么只要这些地方的造船厂啊!”老爷睁大着眼睛,怒道。
  “那不是只有这些吗?有什么不对的吗?”宛兰摸着头,疑惑的问道。
  “难道就只有这些地方吗?要是只有这些地方,老爷会气得吐血?如你所言只是剥夺这些地方,蒋府虽然会元气重伤,但还是能挺过去的。”大夫人冷冷的说道。
  “那不然呢?”宛兰心中突然生出不好的预感,双腿也不断的在打颤,莫非这其中还有……
  “好困啊——怎么那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老爷和大夫人愣了一下,然后略微高兴的说道:“堂儿,你终于醒了。”大夫人转而扭过头,冷冷的说道:“既然醒了,那你也该好好的管教你的夫人,看看她到底做了什么混账事却还装作不知情。”
  宛兰气咻咻的说道:“我做过什么混账事情,难道大娘你就没有吗?真正不知情的是你吧?”
  大夫人稍稍的惊讶的看了看宛兰,然后眼神转为不屑,再转为淡漠,随后丢给她那个竹简。宛兰看了看,是那个条约,“这有什么问题吗?”
  老爷没好气的看看宛兰,说道:“你自己看看这里面的内容。”
  宛兰一看,头就大了,上面的小篆,她哪里能看得懂,除了自己歪歪扭扭的名字——还是现代的字体呢——长长的一大堆字,看得头都晕了。
  “我来看看。”蒋堂接过竹简,细细的看去,又抬头用极为不信任的眼光的上下打量着宛兰,又认认真真的看着竹简,再次抬头,就不再是不信任了,而是火气十足,将竹简狠狠的往宛兰身上一扔。
  “我真万分没想到,会是这么的严重啊!素儿,你到底还有多少是没说的。”蒋堂指着她吼道,气道之后又一直咳嗽,泪水被咳嗽声挤出来,颗颗泪珠都包含愤怒的热浪。
  宛兰不知所措的看看大家,“这都怎么了?闭关市解决得不顺利的话,是剥夺这些地方的船厂啊;而胜利的话,的确能得到沿海的地皮啊。哪里有错啊?喂——你们别以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啊,给我点明示好不?”
  老爷捡起竹简,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有没有看到后面,除了番禹、徐闻、绥定的造船厂,还有番禹、揭阳、合浦的盐场啊!如果你的意见不中用,那么剥夺的,除了船厂,还有盐场啊!”
  宛兰往后倒退一两步,之后虚弱般的瘫倒在地上,心中悲愤:“这可恶的武王啊,怎么——怎么野心那么大啊,不止是造船厂,还有盐场。武王,你何苦要害我这么惨。”宛兰万分不相信的死死的看着竹简,心中万分的不甘,千分的怒意,百分的恐惧。
  “你自己看看你做的蠢事啊!”大夫人低着头,既是怜悯又是戏谑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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