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种马男遇见种田女(男女同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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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种马男遇见种田女(男女同穿)-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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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子年知道她是肯了,便道:“铺子,便给爹爹了,儿虽无钱,但这笔债儿此后自己一力承担。不劳爹娘挂心,以后徐家便当做没我这个儿子。”

    杨氏本就把陈姨娘视作眼中钉,眼下徐子年带她去吃糠吃粗菜,她自然巴不得他们快走,便在一旁煽风点火,说些怪腔怪调的话,徐子清也是哭闹不止。

    尚谦看着这闹成一团的一家人,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悲凉,这徐通判翰林出生,也算是满腹诗书,可遇上无赖妇人和无知小儿却也只能干着急,且这徐通判原本便心术不正,才将一个好好的家治成这般,也无怪乎这子女不认父母了。

    这边正闹得不可开交,外边却又有管家急急来报,“老爷,老爷,外边聚着好些人,要二少爷还债哩。”

    “去,去,什么二少爷,徐家没这人。”杨氏听说好些人,心便痛了起来,她怕徐述心软,赶忙先说了出来。

    徐述虽总觉得约略有些不对,但府外喊要钱的声音已经高到他都听得到了,他生怕被人一纸告到上官那去,影响官声,便皱皱眉,不耐地挥挥手。

    徐子年哈哈哈长笑几声,道:“正好,正好,今日妹妹妹夫也在,还烦劳妹夫为我做个见证,爹爹写张纸,不认我这个儿子。儿子拿这纸出去同那些人说以后莫来徐通判府打搅爹爹了。”

    “徐子年,出来还钱!”

    “徐子年,一万两纹银!”

    杨氏怕那些人冲进来,忙道:“老爷,老爷,正好女婿在,做个见证,您还不赶紧写,这些人若进来,把府里搬空了可怎生是好?”

    徐子华最迂,却已拉着徐子年,道:“二弟,这家和万事兴,您还是跟爹爹和娘亲赔个罪,这欠多少银钱,我一起帮着……”他话未说完,已被夫人和母亲夹着攻击起来,徐子华缩缩脑袋便不敢再说话。

    徐述虽有些不愿,但此刻他头痛不已,只盼这事赶紧解决,便着人拿来笔墨,写了份将徐子年赶出徐家的信。徐子年微微冷笑,将那墨迹未干的信折好,收入怀中,左手牵着王氏,右手牵着陈姨娘,走了出去。

    徐述喊道:“慢着,你走便走,陈姨娘却要留下。”

    “徐大人,陈姨娘已不是徐府奴仆,她愿跟我走,有谁拦得。”

    “这……这……”徐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杨氏已经恼怒不已,道:“她要走便走,你拦着做什么,难道你还想和那贱人生一个吃里扒外的?”

    杨氏这般词语都说来,自已是恼极,徐述跺脚道:“槿娘,她是你生母,你也不劝劝。这女子不从夫,成何体统。”

    韶槿却只掩面道:“爹爹,女儿帮不上哥哥和爹爹,好生惭愧,不知,不知……”韶槿索性来个全面装糊涂,尚谦在一旁道:“槿娘,先跟我回家。”

    徐子年也怕事情再有变故,便带着王氏和陈姨娘走出府中,韶槿和尚谦也跟着走了。几人一走,外边的人便也散了。徐府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徐述一声叹息,只觉自己不知做了什么孽,家门出了如此一个逆子。

    却说徐子年出了徐府长舒了一口气,又哪有被赶出来的辛酸和痛苦,而是一脸的轻松与喜悦,陈姨娘只是不解,道:“子年,你怎生这般欢喜,这,这毕竟对你不好啊。”

    徐子年却轻轻一笑:“娘,我带你去个地方,妹子、妹夫,若你们有空,也随我一同去。”

    他改唤作娘,陈姨娘犹在惊愕。

    韶槿却已放下掩面的手,嘻嘻一笑,道:“二哥哥的好去处,自然要去,只是二哥哥你演得可真是逼真,只怎生不先通知我一下,害我不知当管还是不当管,管了怕坏了二哥的好事,不管怕二哥以后心里骂我。”

    “这却是我的疏忽了,没料到他徐家这般不念情谊,都说血浓于水,在那家却哪比得上银子。我徐子年,自今以后,再不姓徐。”徐子年恨恨道,他抬头望天,只觉天空高远辽阔,从此以后,天大地大,任他去闯……

正文 燕北王家

    。66721。()    几人乘着马车缓缓而行,转过了一条街,便停在一个大院子旁,一中年男子见徐子年从车上下来,便笑道:“徐少爷,您总算来了,院子我已经先着人收拾好了。您看看如何。”

    徐子年皱皱眉,道:“我不姓徐,你以后莫叫我徐少爷,就叫我陈少爷。”

    那中年人还未开口,陈姨娘已先道:“子年,怎能这般轻易改姓,况且你还成我的姓,我一个做人奴婢的,这个怎么敢当。”

    徐子年摆摆手,道:“娘,以后您便再也不是谁家的奴婢了,是我娘,是这府里的老夫人,儿一定会好好孝顺您。况且方才我和那徐家已是恩断义绝,他也写了书信为证,我愿姓啥自然便能姓啥,明日我便到知府大人报备一声。”

    “唉,唉。槿娘,你也不劝劝你哥哥。”陈姨娘见徐子年倔强,只得抚掌长叹。

    韶槿自是偏向徐子年的,但也不由为他有些担忧,古代讲究的便是父为子纲,夫为妻纲,虽是被赶走的,可在外人看来自然是儿子忤逆,才会有这般下场。况自立门户,又怎是那般容易的,但她也不知该劝徐子年什么,只得颇为担忧地望向他。

    徐子年见她这般,便笑道:“妹妹,我知你是赞同我的决定的,只是担心我在这大名府难立足。其实于我,姓什么不过一个称呼,我与谁亲才是真理,况我和梓潼的第一个孩子,也是答允过王老先生,是要姓王的。”

    “这……”陈姨娘惊讶莫名,一时语塞。

    徐子年缓缓道来:“莫说梓潼和她爷爷数年前救了我一命,当是梓潼千里迢迢从燕北嫁来,王家如今也只剩王老先生一人,我送他一个孙子也是应当的。”

    陈姨娘又看向尚谦,还盼他同是男子,在这事上说上几句,可尚谦却不觉这种“半入赘”有什么,反觉得徐子年此人不拘泥陈因旧制,很有些叛逆先锋的味道,心里还暗暗有些赞赏,只微笑不语。

    反是王氏有些不好意思,道:“子年,这事爷爷也说了,不会强迫你的,以后孩子跟着我姓,怕让你叫人笑话。”

    徐子年呵呵一笑,道:“我可没说所有孩子都姓王,别的孩子以后还要跟我姓……陈哩。”

    王氏听了满面通红,自是扭捏起来。

    那垂手而立的中年人听他们一来一去,也听出个所以然来,他是会逢迎人的,便说道:“少爷,天冷了哩,还是先把老夫人请进屋。”

    陈姨娘自然不敢这般托大,连连晃手,讷讷道:“我,我怎能是老夫人呢……”

    韶槿看了徐子年一眼,两人含笑扶着陈姨娘连拖带举地抬进了院里,这院子外边看白墙青瓦,平平无奇,里边却出奇地大,又是亭台阁又是园林花草的,比徐府还好上几分。

    陈姨娘看得是目瞪口呆,道:“子年,这,我们只是借住,无须这么好的院子。”

    徐子年笑道:“娘,您没听方才那胡管家喊我少爷,这院子自然是我买下的,二十日前先让胡管家来了,收拾一番。”

    “那……你欠的钱……”陈姨娘这下是也想明白了一些,其实陈姨娘并非糊涂人,只是她一生保守胆小,万不敢往那样方向去想,如今想清了其中关节,更是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徐子年知她谨小慎微,便道:“娘,您放心,如今槿娘也已嫁到好人家,您只要在这陈府好好享受天伦之乐便好,其他的事儿子会妥当安排好的。”

    韶槿也怕陈氏忧心,便又帮徐子年说了几句话。徐子年也道:“妹子,若你最近得空,便常来看看娘,这过几天,梓潼的陪嫁丫鬟也到了,但娘身边也得有几个人,我已让胡管家去找人牙子了,梓潼是个粗心的,你和梓潼一同陪着娘选些服侍的人。”

    “二哥哥有所吩咐,我自当遵命。”

    陈氏却又怕徐子年说那番话王氏会不大开心,便道:“子年,你妹妹已经出嫁了,这些事还是让你家娘子来管比较妥帖。”

    王氏却对这些是个浑不在意的,道:“娘,这些事儿,媳妇确实不太懂,以后还要跟娘和妹妹多学些哩。我在家里,不大料理家务的。”

    这是那胡管家已命人备了一小桌家宴,几人围着桌子便坐了下来,喝了点酒暖了暖身子。陈氏这是生平第一次能和儿子女儿一同列席,自是感慨得直擦眼泪,幸亏王氏是个活泼的,说了许多燕北和塞外的笑话哄陈氏开心。陈氏见她一口一个娘,心里自又是欣慰无限,只觉这辈子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只盼子年和韶槿今后都能平平安安,一家人和和美美。

    尚谦便笑道:“我的舅哥哥诶,这下你可以好好跟我们说你和嫂子的故事了,嫂子的身世也无须隐瞒了。”

    王氏喝了两杯小酒,脸儿绯红,更是添了一分巾帼豪情,她轻拍了下桌子,道:“自是自是,我王梓潼一生光明磊落坦坦荡荡,这事儿也没什么好瞒的,只是你们这位二哥偏生跟我说了好几夜,让我先别暴露身份,不过我今日见了你爹娘……唔不对,是那徐家老爷和夫人,我才觉得你们中原人果是肚子里弯弯绕绕的哩,你二哥也是为我好。你们可别怪他……”

    她一饮而尽,韶槿便又给她添酒,笑道:“晓得晓得,这些事想来也是我那一肚子诡计的二哥想出来的,嫂子这般坦荡的人。不过二哥这一肚子诡计,嫂子却还帮着他哩。”

    王氏又喝了一杯,道:“我便是让他这一肚子诡计给骗了。”

    尚谦哈哈一笑,看了看徐子年,徐子年早已满面通红,咳了一咳,道:“梓潼,你怎的又喝这许多酒,喝醉了可是不好。”

    王氏的头却高傲地别向一边,道:“关外的烈酒我都千杯不醉,何况你们这水酒?”可她却不知这关外的酒,入喉便是辛辣异常,却未必能醉,关内的佳酿饮着甘甜爽口,却是后劲极大,她刚说完这句话,便觉得自己有些大舌头了,朝着徐子年嘻嘻地笑。

    徐子年笑着摇摇头,道:“也不是不让你喝,只怕对身体不好。”

    王氏这才咕哝一声,低下头,道:“人家今天难得高兴嘛,在路上赶了那么多天。那子年你替我喝……”

    徐子年忙命人拿来披风细心为她披上,便替她喝了面前那杯酒,说起了自己和王氏的故事。这故事的前部分和原先的是差不多,三年前徐子年在雁北挖参,误入歧途,为大雪掩埋,被王氏和她爷爷所救,只是她却并非普通的山中猎户之女,那打猎的地方,是王家的围场。王氏的爷爷是当年名满天下的王老将军,数次击退北狄,先帝辞世后,便自愿请求戍守燕北,王氏的父亲王将军便死在与北狄的战场上,他当时还年轻,仅留下一女,王氏的母亲因丈夫英年早逝,没几年便郁郁而终。故而王氏自幼便随着王老将军在军营里生活,练就的是一身好功夫,只她性子粗豪,门当户对的男子不太敢娶这般无父无母又以武闻名的女子,一般人家她也看不上,王老将军因当年爱女病死宫中的缘故,是决计不愿再让孙女受这份苦,故而王氏便这般延误了下来,直到遇见雪中的徐子年。

    他二人都是不爱拘束的,相谈便很是投机,她慕徐子年孤身一人出来闯荡,又是有本事的,徐子年也喜她聪慧有主见,与一般女子不同。二人便有了月下之盟,只他不过一介通判庶子,王老将军自是百般不愿,二人相恋一场,却也只得黯然分手,徐子年回到大名府,不久便得到了王氏思念而病的消息,他自己在大名府也是思考了许久,只觉这回再如何也要厚着脸皮让王老将军同意。他心急如焚赶回燕北,那边王老将军因偏疼王氏,只她这一个孙女,终是拗不过她,也见这徐子年虽出身平平,却是个有远见的,便做了主将王氏许给了徐子年。

    徐子年这边又是担心自己回大名府后,徐家人又如看上大嫂的嫁妆一样看上王氏的嫁妆捞个一干二净,他知王氏因自幼生活富贵,性子又豪爽,这些东西是毫不在意的,又担心王氏性格直爽会和杨氏相处不佳。再来他也想试探一番,便借着此事演了这么一出戏,只他对父亲终是抱着一丝期望,见他和杨氏一样也是嫌贫爱富,且连那他的钱替他还债都不愿,自是大失所望,便咬牙离开了徐府,只恨自己当初买这座宅院时,还为他二人准备了正院。

    若依规矩,他娶王氏自当应先禀告父母,可说来也巧,这时燕北却来了个稀客,便是那天下第一不讲理的欢喜侯顾小侯。他听了此事,便非要做那主婚人,将那婚事办了,道:“若你爹徐述那小子知我是主婚人,便是让你娶头母猪,恐怕他也感恩戴德哩。我生来便最喜欢不守规矩的人,若有人问起,便说是我主的婚。你那父母,我早有耳闻,酸腐不可闻,丢了也罢。”

    徐子年说到这,便摇摇头,道:“我以为我算是叛逆的了,只遇上这欢喜侯,却是小巫见大巫了。只是他是天下第一侯,不知为何竟然还听过那徐通判,倒也奇哉怪哉。”

    韶槿和尚谦听到这,便相视一笑,道:“因他前一阵子还在我们府上做客,只他匆匆而去,想不到却是去了燕北。又遇见了你,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了。”

    韶槿便又把顾小侯和顾夫人在大名府的事情说了一番,几人想到那欢喜侯,俱是又头痛又无奈又激赏。

    却说,这徐大人赶走徐家二爷的事情,自然没几日便在大名府传了个遍,有说是徐二爷闯了祸,有说是娶了个乡野女子,又有人说徐二爷欠了钱,徐大人不愿换,也有人说是二人互生嫌隙已久。只因徐述风评向来不佳,老百姓只当听了个笑话,徐述自是气急败坏,只是好在也无人因此事去参他的本。

    但没几日,便有人来通报说徐家二爷住在某街某巷,徐大人便变了脸色,杨氏只笑道:“我这日坐轿子还经过哩,不过是个白墙青瓦的普通院子,只怕是你那好女儿怕他无处可去,替他寻的住处罢了。”徐大人只道:“无知蠢妇。”

    又过几日,又有人来说那徐家二爷门口挂的标牌是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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