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钓寒江雪 龙庭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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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钓寒江雪 龙庭江雪-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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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虎子是被利用的!你放心!”我安慰她道。
  “夫人待我们如此,我半点忙都没帮上不说,还差点害的夫人你……”
  “你可真是想帮我?”我可以信任她吗?
  “为报夫人恩情,春眉愿肝脑涂地。”她眼中的坚决让我心头一动。
  “那好,我今天便会辞退你!”眼前这个女人能将她生死攸关的秘密告知于我,便是向我出示着她的忠诚,那么我便赌上一把!
  “夫人,你这是……”她惊惶失措的看着我。
  “你现在什么也别问,静静的听我说。一会儿你就哭哭啼啼的带着虎子离开龙府,你们先在禩城城郊住到月末,然后再起身去轶城等我消息。我会给你一大笔钱,不过你得答应我这半年不可以动用这里面的一分半子!”他们这么一出门定会有人盯梢,可谁又会花上半年的功夫去看着一个被扫地出门的下人呢?
  “春眉发誓,一定按照夫人交代的去做,否则便和虎子不得好死!”看来她是真的下决心帮我了。
  “不用发这么毒的誓言,我不信你也不会将此重任托付于你!”此时,她眼中的感激倒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瞥开眼继续交待道:“你在龙府做了这么久月银应该足够你在轶城的生计,你一定要记得这半年京中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必理会,只要过好日子便行,等一切平静之后我自然会联络你。但如果到年底我还没去找你,你就在明年的大年初一去轶城城郊的破庙来和我汇合。若是……若是我并未出现,那么你便带着那笔钱去别处讨生活吧。”
  “别处?具体是哪里?那您以后怎么找我们?”她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呵呵,如果大年初一我没出现,那么就是我死了,你也不用等我的任何消息了!”为什么非要让我说出来。
  “夫人,你这么聪明善良,老天一定会保佑你的!”她一时间涕泪交集,我心头也为之一酸。
  “不要这这那那,你只用说是否明白?”
  “我-明-白-了!”她一个字一个字说得铿锵有力,仿佛是要让我放心。
  “那就好!”希望这条后路派不上用场!
  
  半个时辰后,春眉泪眼婆娑的拖着虎子离开了龙府。来叔说她走之前,还面对门楣硬梆梆的磕了三个响头才拉着虎子离开。说完来叔便叹息着离开,我直直的看着前方。眼中已是一片氤氲,小冉走过来缓缓的搂了搂我的肩膀说道:
  “他们会平平安安!”
  “恩!”我心中也是如此祈祷的。
  
  估摸着太医也该看完病了,小冉便陪我去到东厢。
  看着身旁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心中有说不出的感激,有他陪在我身边我便倍感踏实。他从不对我的计划或者意见指手画脚,只是在一旁默默的听着,小心的配合着;似有再大的风浪他都会毅然陪我走过。那么我如此依赖他,算不算是一种利用呢?
  他突然转过头来对上我的眼睛,我脸上一烧忙转移话题:
  “你觉得‘莫言’安全吗?”希望他没看出我在想些什么。
  “是!”对于小冉的话我总是坚信不移。
  “那就好!”毕竟我还有一半的身家藏在这里呢!
  “上次带给你的玉佩你放那儿了?”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一直都带在身上!”定情之物是应该随身带着吧!
  “恩,也好!”他想了想回道,然后他沉默了片刻好似在酝酿着什么,又停下来看着我说道: 
  “我不会让你死!”他是在介意我刚才对春眉交代的话吗?
  享受他的深情会让我觉得自己卑鄙无耻,可每每面对他坦诚的感情我却又总是无处遁逃。
  “放心,我会努力让自己活着!”我压抑着内心的涌动报以浅笑。
  
  “大夫出来了!”我顺着小冉眼神的方向看去,两个大夫从东厢走出。
  我忙迎上去问道:
  “公主的伤势如何?”
  “回护国夫人,公主虽然伤势治愈并不难,难的是……”太医甲忧心忡忡的说道。
  “难的是会留疤痕!”太医乙补充道。
  “是啊!除非‘圣手’玄参在世,‘神医’史岩青当前,否则我们真是……束手无策啊!”太医甲这么说分明是在推脱责任嘛!
  
  玄参是哪位啊?不过后面那个史什么青的我倒是听起来耳熟。
  
  “可在下听说,‘神医’史岩青已消失多年了!”小冉也听过他?
  “是啊!老夫也从未见过此人啊!”太医乙扼腕叹息的样子像极了我家老大夫。
  
  对了!好似我们家老大夫提过那个史什么青的,还说什么“行医不识史什么青,悬壶一生也不济”!
  神医?半仙?
  神医!!
  那天主持老秃驴不是跟我提起过一个神医吗?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出家人不打诳语,而且还是个主持级的出家人说的话。
  我全当信他一次,死脸全当活脸医治,反正不治与治不好都是一死,宁可认得庸医,也不可放过一个机遇! 





第四十六章 两眼汪汪

  我让小冉去写一份加急奏折承给皇上,务必得赶在被人夸大其词之前让皇上明白事情的真相。虽说皇上以身体报恙不见朝臣,可奏折总是要批的吧!而我自己则去空鸣寺去探一探神医的虚实。
  
  “阿弥陀佛!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主持,这大半个时辰都只说这一句不累吗?”
  “阿弥陀佛,贫僧不累,谢施主关心!”终于换了一句,虽然仍旧让人吐血不止。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屠,您只需告诉我那个神医在哪里就行了,我自己去找。”我都说得口干舌燥了,他咋还是这样ni?
  “阿弥陀佛!”他又闭上了眼睛,虽然他闭与不闭都一样看不到眼睛。
  
  看来只能用我集三十六计之精华,总结第七计和第三十四计得失而提取的更为经济市惠加有效的绝招——无病呻吟! 
  
  “也罢!既然主持如此执着,那我就告辞了。”我装作无奈的说道:“唉!这里是下个月和下下个月的香油钱请主持大师收妥当了!”我拿出一沓银票递给不知睁没睁眼睛的主持大师。
  “龙府一向都是每月月头来添香油钱,施主何故要提前数月……”他说着便低头看手里的银票,然后诧异的对我说道:“怎么还多了一百两?”
  “那多的就当是我给您的超度费用吧!”我黯然的说道。
  “老衲未曾听说施主家有人亡故啊?”老和尚似乎上钩了!
  “马上就有了!”见他一副疑惑不解的小样,我满面悲怆的解释着:“不瞒您说,此次前来是为宫中之人寻求神医。若是寻不着,那么最迟下个月我龙府上上下下外加鸡鸭兔马三百来口便全要死光光,故此才提前付予超度费用。除开下个月和下下个月的香油钱,我手里就只剩这么一百两了,希望主持看在我们熟识的份上给打个八折。”
  “这……”老和尚一脸骇然。
  “生死有命,我是看开了,老祖宗是念佛之人必然对死也有着不同一般的超然。只不过家中其他的老少妇孺不一定看的明白,我怕他们死后怨气难散,夜夜闲着没事就在城里、寺庙周围到处乱逛,或者还有调皮的人,对不起,我是说调皮的鬼会趁着夜黑风高披头散发的到处爬啊爬的吓唬人,要不就是扯着他们泣唳的嗓子鬼哭狼嚎……因此才想到要准备一场法事,让他们都能走得安静些。”这可是七八月的天气,老和尚总不能说他这苍白的脸是防冷涂了几层蜡吧!
  “唉!若不是老衲答应过神医要守口如瓶,老衲就……”见他仍犹豫不绝,我便再接再厉道:
  “谢谢大师同情,可我又怎么能强人所难呢!”我一脸表示万分理解的表情,继续说道:“不知道那么多的冤魂是否可以一次性超度,倘若漏掉一两个化身为孤魂野鬼那可就更不好办了,就算他们不会害人,吓着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您看那一百两够吗?不够我再回家拿些来?”
  “阿弥陀佛!”老和尚唱完这句翻着白眼走出了禅房大门。
  他的确是守口如瓶,不过这手嘛可就……
  我往桌上一看,他刚刚沾着茶水写的是:后院西厢!这老和尚可比我还会自欺欺人,小美女子我真是甘拜下风!擦去桌上的字迹我,一路奔向西厢,心里还不停的祈祷着:如果他是蒙古大夫就让他一辈子没有性福!阿门!不对,应该是阿弥陀佛才是!
  
  “ouch!”
  “shit!”
  我瞪大眼看着同样被撞倒在地的……小厮?不,应该说是女小厮?不,应该说是女扮男装的小厮才对!虽然然她胸前那片温柔的面积的确是小了点儿,但灵敏如我在与她相撞的那0。001秒还是感觉到了她的性征。不过让我惊奇的绝不是她的性别,而是那句破口而出的“ouch”,是我幻听,还是……
  她也同样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
  “你……”我们异口同声的想要确认对方适才的反应。
  “轶,出什么事了?”这个身材高大的蓝衣男子是听见叫声才疾步走出的吗?
  “没事!”说着这个叫做轶的女孩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屁上的灰。当她伸出那宛如凝脂的皓白小手拉我起来的时候我愣了一下,因为这里不只男女授受不清,就连女子之间也极少有主动的身体接触,于是我心里便有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希冀……
  正在我看着这位姑娘发呆的时候,蓝衣男子突然冲出来将我的视线挡住,然后面无表情的问道:
  “你是何人?为何擅闯西厢!”
  “小青!人家是个大姑娘,你不要那么凶好不好?”轶从大个子的身后伸出头来教训道。
  “噗哧”一声我笑了出来。
  小青?这个高大的男人虽说不上威猛但也算得上挺拔,居然叫这名字!如果不是刚才撞知轶的性别,现下我肯定已经开始幻想他们会不会是弱攻强受!
  “姑娘,你是不是迷路了?我带你到前面去好吗?”这里的人看到我的发髻、扮相都知道我是夫人,可这个轶却称呼我为姑娘,真是白得跟我刚来时一个样儿!
  “我是来寻人的!”虽然我心中的疑问蠢蠢欲动,可却不敢贸然提出,因为怕别人以为自己是在“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里工作。
  “此处并无夫人所寻之人,你走吧!”小青同学似乎对我非常不友好。
  “我尚未提及所找之人,公子便可判定此人不在此处!公子可真是神人啊!”这也许就是我要找的人。
  “哼!”青同学甩手便要拉着轶回屋。
  “你告诉我你要找谁?说不定我认识哦!”轶从小青的怀里挣扎出来转身对我说道。
  “神医!”我也只知道这个恶俗响亮的称号而已。
  “神医?貌似江湖骗子一类的人!神医我不认得,不过我家这个就是医生,神不神就不知道了,反正还没治死过人?”
  貌似?她刚刚说的是貌似吗?
  “轶!”青同学虽然表面嗔怒可语气上全无威力,反倒透出些许无奈。
  “怎么了?跟女人说话也不可以啊!”轶向身后这个高她一个半头的男人吼了起来,我怀疑她就是柳月虹失散多年的妹妹——柳下彩!
  “不行!”青同学言简意赅的说道。
  “好……好……,有你的,一出来翅膀就硬了!有本事今天一天都不要跟老娘讲话!”说着轶就怒气腾腾的跑进房间,然后“砰”的一声巨响将门摔上。
  
  “你走吧!”青同学轻叹着对我说道,然后便要转身进屋。
  “你都不愿听听是谁病了吗?”我对着他的背影喊道。
  “谁病了我都不会去!”这么臭屁?看来他兜里不是空空如也就是藏着两把刷子。
  “为什么?”既然来了,我不可能就此放弃。
  “我从不为官家看病!”他从我的穿着看出来的吗?
  “可我全家一百多口,都靠这位官家了!”她伤好不了,我们全要陪葬! 
  “我更不为宫中之人看病!”他冷冷的说道。
  “我看是你的医术不够吧!” 眼瞅着他就要进门,我忙挑衅道。
  “也许!”可他似乎并不吃这套,进入轶隔壁的那间房将门关上。
  
  眼前这个性十足的年青医生可以救我一家大小的性命吗?就算他有这个能力,我又如何能让他欣然接受这个生死攸关的挑战呢?
  一时间,我站在天井里不知该走该留!
  回去,无半分希望;留下,倒可以赌一把!
  想着我便在天井中央跪下,电视剧里的古人都是这么做的,虽然方法蠢了点儿也累了点儿,但据说这样才能表达自己的诚意和决心。如果没有效果,我就回去pia死那些写戏的人!
  
  ……
  
  这她奶奶的到底过了多久了?
  我怎么觉着都快一个世纪了,为什么这么半天连一个经过的路人都没有,人都死到哪里去了?电视里都是跪着跪着就有路人围观,然后大家一起帮忙求情啊!呜呜呜,又受骗啦啦啦~~~
  怎么这罚跪的感觉与刚跑完800米那么像啊!嘴里全是干沫、渴得只想呕吐,膝盖也麻麻痒痒像有无数蚂蚁在叮咬。如果现在哪个好心的人能给我个厚垫子和一杯水我就谢天谢地了!
  刚想完,居然就灵验了,只不过……
  
  我对天狂呼:老娘只要一杯水,你要不要把我浑身都淋湿这么夸张啊~!可他并不理会,只是一个劲儿的猛下,我想站起来坐到一边,可只要一挪动膝盖便痛入骨髓。唉!真是人倒霉,要口水都会惨被雨淋!
  拉倒!反正也淋了个透湿,最糟也不过如此了!我放松的跪坐在雨中,轻轻的哼着:
  “哗啦啦啦啦啦天在下雨
  哗啦啦啦啦啦云再哭泣 
  哗啦啦啦啦啦滴入我的心。”(出自:陶喆《找自己》)
  唱着唱着雨的确是小了一点儿了,可我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大,唱来唱去就这三句后面的俺词儿全都不记得了。正在犹豫着要不要继续的时候,前方的门突然开了,轶一脸震惊的看着我。
  我怎么了?我停下我美妙的歌声,也看着她!雨还没停呢,她怎么不打伞就走过来了!她又没有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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