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拓拔岩抬头,看了老三一眼,“什么鬼?”
老二知道现在不是谈这个时候,大家心情都沉重着呢,尤其是闵王爷,于是忙抬手给了老三一个爆栗:“闭嘴啊!”
“母夜叉!”老三嘟囔一句,皱着鼻子瞪了老二一眼,不再说话。
大家也就不以为意,分别散去。
残月和肖遥被排在一道,回去残月住所取琴的路上,肖遥问道:“我放你那的红雪儿,你可有给我好好保存?”
残月好似忘了有这么一回事,回头问道:“什么红雪儿?”
“就是我的传家之宝,我娘传给我的那把琴,你别告诉我,你当做了你自己的那些破琴,随弹随丢了。”
残月若有所思一番:“好真有可能,长的什么样儿,说给我听听,我许还记得。”
“你……”饶是温文尔雅的任肖遥,也有气急败坏的样子,“会吸血的一把琴,我不是告诉过你让你好生帮我照看着。”
“我的琴,只要我愿意,都会吸血。”
残月的魔音琴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只要他愿意,以音杀人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任肖遥当真是对他无语了:“当时我交给你的时候,和一块玉佩一起放在一个琴盒里,记起来没?”
残月公子好似起了印象:“倒是记得,我拿出来弹过。”
任肖遥一喜:“弹完记得放回去没?”
残月不语,任肖遥心里的喜悦,顿然熄灭:“随弹随丢的残月公子,你千万别说,我的红雪儿,也落了个被你丢弃的下场。”
残月点点头,面上表情冷淡,好像事不关己,有那么一瞬间,任肖遥当真想举剑杀了他。
“丢哪里了?”
“记得是一艘画舫。”
“给何人捡去了?”
“不记得。”
“哪艘画舫?”
“不记得!”
“什么时候?”
“不记得?”
“你还记得什么?”
“我记得,我把你的琴给丢了。”
瞎,他还好意思说了,那把琴,对任肖遥来说,意义之深刻,他懂吗?
这把琴是他父亲和母亲的定情之物,承载了父母多年生死相随的爱情,是要传家之宝世代相传的,父亲行刑前夜告诉过他,无论如何,如果能活着,就要想法子把琴找回来。
为元闵翔所救后,任肖遥以效忠一生为誓,求的元闵翔帮他找回的这把琴,现在,这个残月,居然把红雪儿丢了,还丢的这么“轻松”。
任肖遥真的直差杀了残月的,但是当下任务在身,没了残月还不行,他只能暂且忍耐下来,秋后再和残月算账。
这章,有些以前的伏笔稍微弄清楚了一点。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忘记前面,我提醒一下吧。
余杭姚,记得这个人吗?就是那个天下第一富商,闫素素吃过他家的糕点。
还有任肖遥救了闫素素后,说“我还有事,与你方向相反,不能护送你上京了,就此别过”,就是下江南调查一开始元闵翔被袭击的事情。
接着是那把琴,大家还记得吗?闫丞相叫它红雪儿,会吸血,是任肖遥的,被残月那个神仙丢垃圾一样丢了,现在在闫丞相那里。
湖中的竹屋,我之前就说过是残月的,大家别忘记了。
任肖遥的身世,前几章提过的,被奸臣诬陷。诛灭九族,任肖遥是被元闵翔救下的任家唯一一脉血脉。残月的身世顺便也再提醒一下,本来是个小倌,用现代化来说就是鸭子,因为不从一个达官显贵,被切了一条腿丢到野外,被元闵翔救了。
然后还有前一章来看,大家也知道了安阳侯和安定侯不是亲兄弟了吧!安阳侯的仇人的闫丞相,安定侯的是太后。
正文是3104个字,这些是我怕大家弄不清楚,出来人物太多,所以特别提一下的,不算在订阅字数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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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识如风 第一百七十四章
第一百七十四章(2016字)
在这暗无天日的地道里不知道呆了又有多久,闫素素最担心的事情又来了,又到了用膳时间。
看着那送饭的丫鬟,她装作浑身酸软无力的样子趴在桌上,那丫鬟见状,眼底闪过一丝不经意的笑,然后,将饭菜布施出来,一荤一素两个菜,外加上一碗白米饭,和上次的相差无几。
闫素素看着膳食,这次又不能故技重施,继续弄熄蜡烛,不然岂不是招了怀疑,她只能硬着头皮,在那个丫鬟的监视下,把食物一口口送入口中,吞咽下毒。
不多会儿,她就有些飘飘然起来,和迷药的量,下的还不轻。
丫鬟看她吃完后,就走了,被窝里都是饭菜,闫素素自是不能躺回去,只能趴在桌子上,无力的闭上了眼睛,朦朦胧胧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说话声。
“吃了?”
“恩!”
“明天,给她送套干净衣裳来,伺候她沐浴更衣,我要带她去个地方。”
“恩!”
然后,一切都飘渺远去,待得闫素素再度醒来之时,不知外头是黑夜还是白天,她摸索着再度靠近出口,想要看看这次运气好不好,能不能遇着人,才走了没几步,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你要去哪里?”
是安阳侯的,伴随着安阳侯声音的,是一小片晃动的明黄色,他,怎么会出现在她身后?难道,地道另一端,也有出口?
“安阳侯,是你啊,我这闷的慌,想随处走走,我哥哥怎么就把我丢在了这里,不管我了?”柳芸菲转身,笑容里带着微微的嗔怪。
安阳侯笑道:“怎么会,这不他就让我来接你,和我来!”
说着,安阳侯转身朝着地道另一端走去,闫素素紧随而上,不多会儿,看到了一扇洞开的门扉,果然,这另一端,居然也有出口。
此出口通向一处干净的小屋,一出去,闫素素便迫不及待的张开檀口,将那久违了清醒空气尽数吸入鼻腔,近乎贪婪。
虽则她的衣着面容发丝看着狼狈,但是她这般动作,却在无意间,撩动了安阳侯的心:果然是个美人儿,和第一次相见时候一样让人着迷。
闫素素并不觉安阳侯含着欲望的目光,而是环视了一圈四周:“这里是?”
“我的别院,知道住地下委屈你了,所以这几日,你可以住这,一会儿有丫鬟来伺候你沐浴更衣,沐浴更衣完,我会带你哥哥过来。”
“安阳侯?”就在安阳侯转身离开之时,闫素素开口唤住了他。
安阳侯回身:“何事?”
“没什么,就是想说,你的衣服下方,有些脏!”
安阳侯扭头视线往下,看到衣摆上沾了些许黄土,他轻笑一声,不以为意:“不碍事,去了趟地道,难免沾上,我去请你哥哥,来人呢!”
“是,侯爷!”两个婢女,从内室款款而出,恭顺的福身等候安阳侯差遣。
“伺候闵王妃沐浴更衣,给闵王妃准备香茗糕果。”
“是,奴婢们遵命。”
吩咐妥当后,安阳侯返身往外去,目光在注视到闫素素精致的锁骨之时,露出了一抹贪婪。
两个丫鬟,似乎可以的盯着闫素素,闫素素也不做任何查看逃匿的举动,只安安静静的坐着,等候沐浴。
少顷,其中一个丫头过来搀扶她,闫素素感觉到那丫头似可以将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之上,闫素素轻笑一声,不动声色的翻过自己的手腕,错开了那丫头的搭脉。
是想从她的脉象上看到什么?看她是否中了迷药之毒,还是看她有没有身孕?好利用她的身孕去威胁元闵翔?
那丫头的手指被错开,倒是一愣,抬头见闫素素,却见她面色如常,那丫头也只当闫素素是无意的,搀扶着她,往内室走去,一路上,却在有意无意的触碰闫素素的脉搏,均被有所防备的闫素素轻巧避开。
到了浴桶边,袅袅蒸腾的热气熏的闫素素一头一脸,甚是舒适,热水里出了普通的花香,并无加什么有害物质,闫素素由着两个婢女褪下了她的身上脏污的衣衫,搀扶着她进了浴桶。
昨儿个晚上吃的迷药,到现在药理依旧在发作,如今热气一熏,只熏的她昏昏欲睡,但是那紧绷的心弦,由不得就此睡去,强撑着瞌睡的眼皮,为了保持清醒,她甚至不惜在水中,狠狠的掐自己的大腿,好歹,她是撑住了。
沐浴,洗发,更衣,那两个婢女伺候的倒是得体,将她伺候妥当后,两人退到了外室,诺诺道:“奴婢们在外头候着,闵王妃有何吩咐,尽管叫奴婢们便是。”
“恩!”闫素素淡淡一声,嘴角勾着一个虚假的笑容。
两个婢女退出后,闫素素才缓缓的起了身,佯装看风景,她打开了窗户,却见窗外是一片开的极旺的桃花,而桃花深处,有一扇垂花门,门后是安阳侯府还是外头的世界,就不得而知了,实在是那桃花开的太过繁密,遮住了她远眺的实现。
目测一番,从她身处之处到那垂花门,不过是百米距离,若是她现在要过去查看一下,不过半刻钟的事情。
目光深邃的看向了外室,两个丫鬟正在布置桌上的差点糕果,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这边,闫素素紧了紧眉头,忽然双手撑上了雕花窗框,一跃,出了房间。
提步向前,她只身进了桃花林,却不想短短百米的距离,居然会如此的繁难。
走了半天,似乎那门长了脚一样,她追着,它就跑。
她总觉得不对,回头一看,才赫然发现。窗,依旧在她身后不远处。
她尽然,一直在原地踏步。
相识如风 第一百七十五章
第一百七十五章(4014字)
她总觉得不对,回头一看,才赫然发现。窗,依旧在她身后不远处。
她尽然,一直在原地踏步。
心里一慌,但是旋即,她就镇定下来。大概,这是一个五行八卦阵,闫素素退回到了远处,先翻身利落的进了房间,依然做出倚窗看风景的姿态,目光,却是较之之前,更为深邃。
五行八卦阵吗?
闫素素的大学时候有个老教授,精通岐黄之术不说,对道教也颇有研究,闫素素毕业论文的导师跟的就是这个教授,评解论文之余,老教授很喜欢给大家传教,曾又一段时间,老教授迷恋上了五行八卦阵,闫素素虽然当时没有用心听,但是对老教授的话,还有些大致印象。
仔仔细细的研究了这些桃花的布局,越看,她眉头皱的越紧,越看,她越觉得这桃花林却有蹊跷。
正有了一点苗头的时候,一个丫鬟进来通报:“闵王妃,令兄和侯爷来了!”
闫素素回身,步子绕过屏风,朝着外室去,闫凌峰,她的哥哥,来了吗?
一出去,果然是闫凌峰,笑意温柔的看着她。
闫素素笑了,那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哥!”
“这些日子,委屈你!”闫凌峰的声音,几乎一模一样,但是这个人显然就不是闫凌峰,闫素素就算和闫凌峰并没有多少接触,也知道闫凌峰对人的笑容,绝对不会如此温柔似水,闫凌峰生就给人一种淡淡的疏离感,虽然不似元闵翔冷漠难以靠近,但是也算得上是疏离淡然。
虽然之后和闫凌峰交好,但是她们的相交,就好似君子之交淡如水一般,从来都不会显露这般温柔的有些矫情的表情,神态笑容。
这只是其一,其二,闫凌峰的身段,较之眼前这人,分明是要高一点的,闫素素和闫凌峰并肩而战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她只到闫凌峰的肩头,而眼前这个男人,就算不用靠近比划,闫素素一眼便能看出,自己至少到他的嘴角。
长相一样,声音一样,不代表,人就是一样的。
不过,既然安阳侯要弄个假的闫凌峰来,必定有什么巨大的阴谋,闫素素且不动声色,柔笑道:“哥何必见外,白雪公主那,事情解决没?”
“还没呢!”“闫凌峰”面露无奈之色,“我和爹说了,眼下寻你要紧,儿女私事且放一边,可是爹却说,你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了,你的事,交由闵王爷处理便是。”
“那次计,是行不通了?”接下来,是不是就要开口,请她帮他行另一计了?
果不其然!
闫凌峰沉沉的叹息了一口:“哎,白费了这番功夫,不过我已经和我——羽威想了另一计策,便是你亲笔书信与爹,告诉她绑架你的就是白雪公主的人,因为你反对白雪和我的婚事,所以白雪才会对你下手,这样,你看行不行?”
商量?还是命令?
闫素素故作为难:“这样,好吗?白雪公主毕竟是公主,皇上又甚是宠她,如果这样,岂不是说了个天大的谎,如果皇上彻查此事,查出了真相,我们都难逃其咎,恐怕砍头事小,诛灭九族事大啊!”
闫素素故意把惩罚无限扩大,然后,她看到了,看到了安阳侯眼底里掩不住的喜色。
不过看到闫素素在看他,他很快收敛了喜色,目露凝重之色,劝闫素素道:“眼下,也只有如此了,闵王妃只管放心,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哥哥知,除却我们,天底下没有第二个人会知道,要白雪公主背了这个黑锅,你哥和她的婚事,铁定就没戏了。”
“然后呢?”闫素素故作考虑周全的问道,“婚事是没戏了,但是我怎么办?白雪肯定不肯善罢甘休,势必将污蔑了她的我给千刀万剐了。”
“你怕什么?你一口咬定是她的人做的事,闵王爷和皇上还能不护着你,这白雪又和太后有过节,太后定然也不会帮她,到时候,锒铛入狱的不会是你,只会是白雪。这个白雪,她不是打过你几鞭子,恰这个机会,你可以报复回来。”
闫素素心头一紧,安阳侯的人,居然连白雪打过她的事情都知道,这件事情,闫素素可是采取了息事宁人的态度,从来不曾与外人说,到底是谁说出去的?
在轩辕宫小住时候,伺候过她的小桃小菊?
还是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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