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堂而皇之的在墨罕部族的地界内走过,所过之处并未有任何的阻拦,有的只是对晰墨和落缡乘坐的马车的深深的膜拜,虔诚的顶礼膜拜。
临近村口,苍青和苍鹰站在村口,在马车进过两人时苍青和苍青顿时双膝跪地苍青敬畏的说:“神女圣尊,苍青为所作之事道歉,从此以后只要是圣尊有何吩咐苍青定当竭尽全力为圣尊效力。”
苍青本是个和大家一样的普通人,昨晚在晰墨告自己时落缡才知道,原来作为墨罕部族的大祭司会由上一任祭祀予以服用一种秘药,这药使得苍青变得无心无情,然而奇怪的是这药却是让每一任大祭司对神女的绝对服从,大祭司服从的不是族长而是神女,只不过以往从来没有出现过神女所以苍青对谁都是一副冷清的模样。
一并跪在苍青身旁的苍鹰此时恭敬的对落缡说:“神女圣尊,从今日起墨罕部族的族人誓死愿为圣尊效力,绝不二心!”这个刚毅的男人是彻底臣服于落缡之下了,想苍鹰这样的若是臣服那就是一生的臣服,他永远不会有背叛的一天。
落缡淡淡的点了点头,马车缓缓驶过,风动、云动、树动、唯一不动的就是那两个巍然不动的身影依旧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一动不动。
树影斑驳,微微的晃动着马车,毫无人烟的小道,空中吹来的风带着些微的寒意,一片白茫茫的银色遥遥可见,西沢城到了。
明明已经望得见苍茫的山脉,但是真正来到这片雪色的国度时却已是黄昏,如焰的晚霞映照在这片雪色的大地上这样的景色是落缡从来没有见过的,它的美是迷离的是梦幻的,是无形的……
西沢城方圆几万里都是咋茫茫的白雪下呗包围着的,西沢城的大小足足是上京的三倍,城中没有向外界所传的那么贫瘠,反而可以说是极其富饶的。
西沢城的人以肉食为主,多以羊肉、牛肉和其他牲畜,他们基本上不吃粮食,所以这里的人看上去比较壮实,而且此地寒冷当地人多以皮毛为衣以此来御寒。
西沢城的人大多都住在两层高的楼房,不似东部那么多数都是住平房。根据晰墨向落缡解释的来说因为一层靠近雪因此寒气很重,很多人都是这样一觉睡过去就冻死了,所以当地人就建了两层楼,住在二层就相对来说比较温暖一些。
进城后一行人马不停蹄的超前走着,走了一天的路大家也都很疲惫了,这个时候客栈就是一个很好的休息场所,一行人不在意街上人的爱慕眼神坦然的找了一家客栈走了进去。
吩咐小二喂马,点餐,要房,很快大家酒足饭饱的喝着茶,闲聊着。
突然傲琛冷声打断了大家的闲扯说道:“我们何时去找朱砂泪?”这本就是他来西沢城的目的,此时却见大家已经完全忘了有这么一件事所以冷冷的问道。
晰墨清雅一笑说:“琛王爷,大家刚到西沢城自然需要一些时间休息,况且我们还有一些事要办,现在恐怕不能立刻去找,所以可否请王爷稍待?”晰墨好不容易抱落缡带到了这里怎么肯能去找那什么朱砂泪,现在当即要务就是那件事……
晰墨这话让傲琛眼神一凛冷厉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当初是你答应我帮我去找朱砂泪的,现在这么说你岂不是失信?”
晰墨淡定的喝着茶说:“我记得我当时说的是‘此事过程中由我们全权主导,必要时要借助官府的力量,而你在做任何事之前都必须与我们商量,若是发生意外事件我们也许不能顾你周全,你必须要有自保的能力,事后我们会向你收取一定的酬劳。’是这样吧?”
傲琛冷眼看着晰墨想必当时晰墨说的话他也记得,此时被晰墨说出来傲琛没有任何反驳的能力,所以他只能沉默以对。
晰墨清雅的笑看着傲琛温润的说:“既然当时琛王爷同意了那么我想现在应该还是由我们全权主导,那么我们想怎么做应该不用征得王爷的同意了吧?”
“你……”晰墨的话说的滴水不漏让傲琛根本找不到反击的地方,一个‘你’字出口接下来的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落缡淡淡的看了一眼傲琛淡漠的说:“若是不满你大可退出,没人强迫你留下来,自然我们之间的协议也就解除了。”
风看了傲琛一眼接着说道:“对了琛王爷,你若是要离开请先付了你这些日子来的花费,以及我们的报酬才能离开。”到底是风花雪月四鬼之一的风啊,这个时候也不忘向傲琛要钱。
傲琛身为一国的王爷怎么会拿不出那几个钱,而落缡是他心中所属的女子,在她面前更不能丢脸,傲琛看着落缡说:“你说吧,多少钱。”
落缡淡漠的转头说:“风,你来说吧。”
风走道傲琛身前潇洒的“啪!”的一甩扇子风姿绰约的说:“琛王爷你在慕云山庄做客时所用的花费不算因为那时你是客,我们是主自然不会问你要钱。但离开慕云山庄后的一系列吃住都是我们付的钱。到目前为止我们一共花了四万七千九百十九两,按比例来算也王爷和飞廉将军两个人加起来大概也就八千两左右。在加上我们那么多次的帮你脱危,药材费、保护费、马匹费等等各种各样算起来大概也够一万多两了,那在加上那四千两凑个整王爷就给个两万两就行了。”
风说的很快,每一笔帐都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够这比钱的确不是什么小数目,不过对于落缡他们来说其实不过是几两银子的问题,但是要拿的总归是要拿的,即便是这么一个可以让一家穷人过上富裕的生活,对他们来说没什么的数目,最后还是要拿的。
飞廉一听觉得不对问道:“风公子,我们一路过来确实是由你们付的钱,不过你的钱是不是说的有点夸张了,我想即便是有也应该没那么多吧?”飞廉一个风流将军,现在却沦落到要和人讲价钱真是……唉……
风爽朗一笑说:“飞廉将军说的不错,若是按照平常的客栈之类来算的话当然是没那么多的,不过我想将军既然不清楚那么在下就替你解释一下好了。一、我们每次去的客栈都是最好的顶级客栈,除了小姐同意不必付钱的我,笑,情和月,之外还有晰墨公子,春,夏,秋,冬,其余的人按原则上来说都是应该自己付钱的,所以我所说的四万七千九百十九两只是王爷,飞廉将军你,逆渊公子,自渪公子,段公子以及他身边的暗泽你们几人的花费而已。”
逆渊听到风的话邪肆的笑道:“怎么除了晰墨和他的人不用付钱之外,我们都要付了,娘子你这真是太伤我心了……”说道后面逆渊一脸哀怨的看着落缡,不过落缡当做没看见继续喝茶罢了。
飞廉说道:“不可能,我们几人怎么可能花掉这么多!”
一直没什么动静的段沉炼儒雅的开口说道:“飞廉将军你可以想想,作为慕云山庄的庄主她们进的地方怎么会便宜?况且据我所知我们去的地方应该看着落缡的份上要了一半的价格,否则这么多天来怎么可能只花了这么点钱,按说我们每次进的地方光是落座喝杯茶也好一百两银子啊。”
段沉炼一次性把话都个点明了也省得风在多说一遍,所以风潇洒的摇了摇扇子说:“正是如此,不知两位还有什么问题吗?”
飞廉咬咬牙说:“那么在这里的花费应该不用给钱了吧?总不可能连这里的酒楼都是你们的吧?”飞廉一脸要是这里也是你们慕云山庄的酒楼我就去死的表情。
夏轻笑的说:“飞廉将军这里确实不是夫人名下的产业,不过我想很快就会说了。”
飞廉笑着的说:“那也就是现在还不是了吧?那么我们在这里的钱就自己付好了。”他就不信这里的钱也这么贵。
春清雅的说:“飞廉将军你和琛王爷两人大概花费了三千多两,你们可以让小二过来结账。”春很自然的报出了飞廉和傲琛两人的消费,完全不在意那两个人开始抽搐的面容。
晰墨优雅的替落缡续了一杯茶清雅的说道:“琛王爷、飞廉将军我忘了跟你说,这个酒楼是我名下的产业,所以将来也就是缡儿名下的产业,你们到底要如何付这个钱你们自己斟酌吧。”
傲琛冷冷的看了晰墨一眼“啪!”的把两张一万的银票拍在桌子上,转身便离开了酒楼。今天感觉不太好,所以只写了一点点!
[正文:第七十五章 墨宫]
西沢城的夜寒冷却不冷清,夜里的寒气掩盖不住喧闹的气氛。各色的彩灯透过门窗映射在晶莹的雪上,这种感觉是不同于在东方时那种奢靡的繁华,这里只有欢闹的气氛。
落缡和晰墨两人呆在房中,静静的卧室与外面热闹的大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落缡淡淡的开口问道:“墨,激走了他,接下来那几个你准备怎么办?”
晰墨清雅的声音淡淡的说道:“傲琛他的身份太过特殊对他我实在不能不防,而剩下的四个人对他们我们了解的也很清楚他们的底细如何我想恐怕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他们想要隐藏的事实在我们看来已经清楚的很,不过既然他想去那我晰墨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这大门自然是要替他敞开的。”
对于落缡知道自己的计划晰墨一点也不吃惊,经过这么多的事要是落缡还是不了解自己那么当时在墨罕部族他也绝不会为了落缡而跳下那往生之路。
落缡淡淡的点了点头,既然晰墨这么说那么他当然有把握玩火而不自焚,不过落缡黛眉微微一蹙清冷的说:“墨,自渪的事怎么办?”
说道自渪晰墨的脸色也有些沉,自渪这个人个性刚直正义,他只凭眼睛所看到的事物来评价好坏,但世事往往不想人想象的那么简单,并非眼睛看到的就是绝对正确的,所有见不得人的事是绝对不会放在太阳底下进行的,因为这些事都是见不得光的。
晰墨清冷的说道:“只要他不伤害到你我绝不会动他,但若是他伤害到你,那么也就别怪我无情了。”
“墨……”落缡低低的叫道。
对于晰墨来说或许没什么事情会让他觉得可以放在心上的,只不过要是这件事和落缡有关或许,不,是肯定晰墨会变得极度危险!
两个人根本不担心有人偷听,落缡加了两层结界,外层防御结界,内层无声结界,这么说吧就算是这个房间整个炸掉外面也不会有丝毫的影响,没有声音也没用震动一切的一切都不会为外界所知道。
另一个客栈内,傲琛冷着脸坐在房中,这两万两若是在上京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问题是在这西沢城这两万两将近是他身上所有盘缠的一半,在西沢城没有银号可以让他提钱,也就是现在他身上只有两万多,想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应该比较困难。
而是傲琛觉得最憋闷的却不是这些盘缠的问题,只是落缡的话。话中的意思很明显自己对他们来说基本上没有任何作用,以至于在自己不满的时候,落缡轻易的就说出让自己离开的话,对于自己她根本就毫不在意!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落缡的眼中只有晰墨,只是我们的琛王爷一直觉得落缡只是性情冷淡不愿和人靠近,而这琛大王爷一直坚信有朝一日落缡会发现自己的好然后会跟着自己回去做他的王妃,或许将来还会是皇后。
只不过他没看见落缡看晰墨的眼神,以及晰墨搂着落缡是眼中的柔情,傲琛一直自认为落缡和晰墨这样是因为被晰墨逼迫,以及她和晰墨的婚约所以完全忽略了两人之间的情感,先入为主的定了下来。
隔壁的房间里,飞廉极度受打击的躺在床上,心中为自己哀叹。想他堂堂一个大将军居然沦落到要和人讲价钱,还讲输了这也太破坏它翩翩公子大将军的形象了!
少了傲琛和飞廉两人,第二日一行人很快来到雪山的山脚下,晰墨叫停了马车带着落缡下车后唤出月诺后清雅的对他们说:“雪山上不能骑马,请各位以轻功上去,春、夏、秋、冬会为你们领路的,我和缡儿就先走一步了。”说完晰墨和落缡两人飞身上了月诺的背,月诺腾空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逆渊看着消失的两个人闲闲的说:“唉,真是人比人比死人啊,他们倒是舒服真是没得比啊。”火红的衣袍加之他慵懒悠闲的姿态在这冰天雪地里还真是一景。
“各位请!”仍然是春、夏在前面带路,秋冬在后面殿后,春和夏一个请的姿势后然后就飞身朝雪山跃去,他们身后风、月、笑和情紧跟而上跟着春和夏就飞身离开什么话也没有,既然小姐没说什么那就按晰墨公子的话做,这是这么多天他们得出的经验。
一旁自渪拍了拍逆渊的肩膀爽朗一笑说:“逆渊,你也就别抱怨了,要是有本事你也弄个神兽过来不就行了?”自渪倒是不在意的样子,翻身跟上春和夏朝前跃去。
段沉炼谦和儒雅的说:“逆渊公子,我们先走一步了。”说完和暗泽两人跟上自渪朝雪山飞去。
人都走了他还留在这干嘛,逆渊一个翻身追着他们离开的身影朝前飞跃着。
这座山的山顶就是墨宫的所在地,晰墨搂着落缡坐在月诺的背上从空中俯瞰这无尽的雪海。
人说雪是世界上最纯洁的东西,它们从空中飘落下的那一瞬间是世间最美的画面,翩翩飘落的雪花在空中舞出最美的舞姿,它们从出现到降落一直都是雪白雪白的,直到飘落到地上后沾染上尘世的污秽才变得不洁。
这里的雪山很冷,常年沉积不化的白雪厚厚的覆盖住了这片山脉,若非有坚实的功底根本没有人敢上来,这厚厚的积雪不光是马匹上不来,人要是一旦踏上这积雪那么等待他们的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亡。
不知道有多厚的积雪很有可能一脚踩下去就永远提不起来了,雪和衣服的摩擦会让人感觉他的脚仿佛有千斤重,想要抬起这这脚可以说是没有可能的,这样的地理位子让更加神秘和难以侵犯。
月诺的速度极快,眼看着山顶就在眼前,山顶被阳光照道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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