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待女儿自然极好!只是爹爹为何有此一问?”眉儿不解地看看他又望望梅姨娘。
梅姨娘坐在一旁含笑不语。
“爹爹今日为何突然这般问女儿?”眉儿又追问道。
“你只须记着,在这世上只有至亲骨肉才会真正关爱于你便是。”
眉儿瞪大眼瞧着他,想了想,嘴角不觉翘起,莞尔道:“是了,爹爹是道女儿认了别人做爹娘,怕女儿日后不认亲爹。”
“哈哈,我儿勿要多想,只须把爹爹今日所言放在心上即可。”
眉儿点点头,又坐得片刻便谎称要入厕溜了出来,她一心惦记着去皇宫外玩耍。自那日见过叶青她便有些念念不忘,加之钱夫人告诉她皇上已将她列入秀女名单,她就越发想去皇宫外瞧瞧了。在她心里皇宫就如街上的菜市场,是谁人都可以任意去得的地方。若不是想着多日未见到她爹有几分挂念,早在进府那会子她就拉着夏荷溜了。
眉儿从她爹房里一出来不想被乳娘抓个正着,她拉着眉儿手,扬起满脸的丝瓜褶子道:“听说姐儿认了侍郎夫妇为爹娘?他们待你可好?”
她还未开口夏荷就跑上来一把打掉乳娘的手道:“不劳你费心,小姐如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老别拉着她没完没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呢?”说罢扯着眉儿一阵风似地跑了。
气得乳娘望着她背影跺脚咒骂不已……
眉儿带着夏荷悄悄溜出后院,朝一座有着精美红色栏杆的木桥跑去。眉儿因自小便没了亲娘,无人逼她缠足,夏荷一丫鬟更是不须缠,故两人跑起路来自然也就轻快无比。
过了桥便是笔直的大街,街道两旁的柳树又高又密,细嫩的枝条随风招展,遮蔽了大街的街面,街两旁金碧辉煌的楼阁高耸碧空。一些穿着名贵丝绸骑着白马的公子哥在大街上横冲直撞如若无人一般,在伴着尘土吹来的春风中,尚有淡淡的香气在扩散。
眉儿被钱夫人关了多日,这会上得街来顿足神清气爽,如出了笼的鸟儿一般,兴奋的东瞧西望,看什么都觉新奇。逛了一阵她方想起此番出门的目的,遂雇了顶小轿说去皇宫。
人家拿眼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心下暗嘀咕:看打扮就算你是官家小姐,可这皇宫又岂是什么人都去得的么?再一想,管它呢,拿了银子将人扔在皇宫附近便是。
眉儿与夏荷上得轿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轿子拐进东大街,她突见一张灯结彩新开张的赌坊,她爹爹以前给她请的武师便是一个烂赌鬼,功夫没教她什么,倒是教会了她各种赌技,只是皆不精而已。
京城里的赌坊俱集中在东大街上,今日若不是坐轿路过此处,眉儿还不知有这么个可以让她施展“绝技”的好去处。她当即喝令停轿,皇宫也不去了,拉着夏荷从轿内钻出来,抬头瞅着门匾上龙飞凤舞的“如意赌坊”四字喜不自禁。
付了轿银,她扯着夏荷抬脚就进了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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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妾恶妻(十七)
“九筒。”
“碰。”
“五条。”
“胡了。”
随即响起稀哩哗啦地洗牌声。
赌坊大厅里摆着二三十桌麻将,眉儿一双眼滴溜溜四处转着,只觉不够瞧,眸中盈满兴奋与惊喜!
打量了会,她拉着夏荷穿过麻将桌下了几级台阶往里面雅室而去,拐个弯就听见里面传出“开开开”的大喊声!不觉精神一振,撒丫就跑了进去。
一张张赌桌前都被围得水泄不通,赌徒们或瞪着*的双眼、或扬起扭曲的面孔声嘶力竭地吼着:“大大大”“小小小”。赢了钱的庄家则得意洋洋的高举骰筒嘴里大声吆喝道:“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开了开了。”说罢急摇骰筒,“叮叮当当”清脆的骰子声便在屋内悠扬开来。
这间赌坊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新近开张生意居然这么好,从赌徒们的服饰来看,多为富商子弟或官宦之家的公子哥儿,有些人怀里还搂着青楼中涂脂抹粉的妖艳*。
听见骰子响,眉儿哪里还按捺得住,扒拉着两手,充份发挥起女子苗条娇小的身段奋力往人堆里挤。无奈赌徒们将桌子围得铁桶一般,她冲了几次也未能挤进去。急得小脸通红,鼻尖冒汗。
好不容易眉儿才挤进一张“诈金花”的桌前,已是*了,还是从某人胳膊下钻过来的。夏荷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在人堆外叫着:“小姐,小姐。”眉儿天性好玩,这会哪里还顾得了她?衣袖一捋,掏出一绽银子往桌上一摆就要开赌。
“哪里来的小丫头,懂不懂规矩?”洗牌的汉子看看她那绽银子,头往左侧一扬,“先去那边对换纸币。”
这么麻烦?出去了还怎么进来?
眉儿眼珠一转,把银子往身旁一男子怀里塞去,随即将他面前纸币扒拉到自已跟前:“我就与你换罢。”
那男子本欲发作,低头看看怀里的银子不由又乐了,赚大了,他挤出人堆往掷骰子的桌前凑去。
发好牌,几圈跟下来桌上就堆了一大堆纸币……
眉儿接连拿了十几扑小牌,面前纸币渐渐所剩无几,不禁急了。输钱事小,面子事大,头一次豪赌就败得灰头土脸,岂非对不住她师傅对她的“悉心栽培”么?
左右瞟瞟,趁人不备她施展妙手偷偷藏了三张A于袖内。
她也忒的胆大,如此一来,扑扑牌不是豹子便是顺金,教人如何不起疑?内里一个伶俐的小白脸留了心。在眉儿又一次偷梁换柱的当口,他一把扯住眉儿衣袖抓了个人赃并获,激动地大叫:“她耍诈。”
“怪道扑扑大牌?”
“揍她,揍她。”
十几只拳头高高举了起来,吓得眉儿钱也不要了,捧起面前纸币往空中一抛,趁那些人手忙脚乱抢钱之际,身子一矮便钻了出来,拉着发懵的夏荷就跑。
“哪里走?诈赌还想溜不成?把身上银两统统交出来!”才刚那小白脸堵在了她俩面前。
“对,须得将身上银两统统拿来做补偿方可离开。”边上有人起哄道。
眉儿向来便有几分“欺善怕恶”,她目测了一下那小白脸的身高,见他身子瘦弱,料定不是自已对手。当下拍拍衣袖,莞尔道:“要银子不难,你有本事来拿便是。”
小白脸果然不知死活地伸手来抢,眉儿飞起一脚踹在他小腹上,她这点花拳绣腿若是踢在练武之人身上无异是隔靴搔痒,可对普通人来说还是有点份量。那小白脸捂着肚子“蹬蹬蹬”倒退几步,涨红脸大叫道:“好哇,你个小娘们诈赌还耍横?来人呀,来人呀,有人诈赌闹事,这场子里没管事的么?”
“谁敢闹事?”一声大喝传来,随即响起“咚咚”的脚步声,一伙提着棍子的人迅速跑了过来。
“了不得,赌场抓诈赌的了,大家快跑哇。”眉儿扯着嗓子一叫,各桌立时起了骚动,这场子里诈赌耍奸的何止她一人?
只见桌子翻了、有人被撞倒在地了,哭声骂声四起,人群“唿啦”往外面大厅涌去……
眉儿抿唇一笑,拉着吓得小脸惨白的夏荷就往人堆里扎去。
“大家不要慌,方才是谁喊有人诈赌?”护场子的彪形大汉厉声问道。
“是我。”小白脸举起手,眼往拥挤的人群里扫了扫,没瞧见眉儿,便道:“是一俏丫头耍诈。”
眉儿回头恨不能用眼射杀了他,如果眸中可以射出箭来,他此刻已成了箭耙子。再悄悄瞥眼那凶神恶煞的大汉,她惊得一头冷汗,赶紧跟着人群往大厅涌去。夏荷更是吓得瑟瑟发抖,抓着她胳膊拼了命似的往人堆里挤。
“各位不要慌,原地站着,我们只抓那诈赌的丫头,与各位无关,务必配合一下。”
眼看就要挤到大厅,成功脱逃了,可在那大汉连声大喊之下人群居然渐渐安静下来。
“惨了惨了。”眉儿不由在心里惊叫!
“小……小姐,这可……如何是好?”夏荷吓得牙齿打颤,话都说不完整了。
“多谢名位赏脸配合,男子请往这边走,女子站在原地。”大汉说一出口,众男子纷纷往他指定的方向挪步。
为什么男子一边?女子一边?女子人少,往里一站,岂不是让她无所遁形么?她瞥眼那些低眉顺眼的男子心中不屑的暗道:就你们会往那边走,她不会么?呸,鄙视你们!
眉儿命夏荷抱着头与她一起混在男子中,不想被那小白脸眼尖发现了,他兴奋地挤过来扯着眉儿大叫,“就是她,就是她。”周围人群立即自动闪开一片空地。
“不是我,耍诈的是他。”望着那些拎着大棍子逼过来的家伙眉儿不寒而粟,只得硬着头皮反咬一口。
“嘿嘿。”那大汉走近她,阴笑道:“你说是他,他道是你,孰是孰非,大爷自有公断。”
赌场下面的动静早惊动了楼上一人,这人穿着一身白衣,长着一张绝美的脸,正是“如意赌坊”的后台老板杜元罡。
他掀起帘子瞅着眉儿,眸中浮动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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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妾恶妻(十八)
“放那姑娘走。”杜元罡放下帘子,走到一张大椅上坐下,扭脸对房里一看去小老板模样的人吩咐道。
“是。”那人拱拱手转身下了楼,远远就打着哈哈道:“误会,误会,大伙接着尽兴玩罢。”
“可是她……?”小白脸话没说完就被他凌厉的眼神给逼了回去。
即是误会还不赶紧走?眉儿也不去理会人家为什么放过了她?拽着夏荷就奔了出来。
“小姐,才刚可吓死我了,这赌场可见真不是什么好耍处,日后再不要来了罢。”夏荷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道。
“嘻嘻,这不没事么?你看我可有少根头发?”眉儿得意地拎起裙摆转了两圈,却不想撞上一堵人墙,定睛一看,唬得魂飞魄散,伸手抓过夏荷就跑。
不想情急之下慌不择路竟跑进了一条无人的小巷,进退两难之际,突听头顶上方传来笑声,举眸一望,杜元罡白衣飘飘地立在墙头轻摇折扇正含笑盯着她。
还没醒过神就见眼前白影一闪,他已自墙头跃下,一步步逼过来淫笑道:“小美人,如今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不如乖乖过来让在下一亲芳泽如何?”
“小……小姐,这人是谁?说话怎这般无理?”夏荷拽着她衣角一边跟着她退一边问道。
“这便是我那晚与你说的不男不女的妖孽。”
杜元罡“啪”地合上扇子,隐去笑容阴侧侧地道:“在下现在心情不错,美人儿可别惹得在下不高兴。”
见他变了脸,眉儿心内暗惊,只盼着此刻空中降下个天神解救于她方好!心念转动间,她突然有了主意,抬手往杜元罡身后一招,叫道:“霜儿姐姐,快来与我打这坏人。”说罢趁着他愣神回头之际拉起夏荷往来路狂奔。
咦,才跑得几步双脚怎就离了地面?耳边还响起夏荷哇哇大哭声。眉儿正自不解就觉有习习凉风掠鬓而过,侧目一瞧,原来杜元罡这妖孽已将她跟夏荷一左一右挟持在肋下飘上了墙头。
这厮功夫怎这般好?拐着两人飞檐走壁竟如履平地,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怕人瞧见么?
眉儿哪知道墙这边便是勾栏妓院,来这的人就是瞧见了谁又会去多事?
杜元罡挟着她俩几个跳跃间就已闪进一间活色生香的房屋内,将她俩扔在屋角,自已则往床榻上一歪,倚在床头像猫打量捉在手心里的老鼠一般,玩味地盯着眉儿阴笑。
屋外响起脚步声,随即一半老徐娘打扮得花枝招展地走了进来,她挥舞着手里的罗帕娇声道:“哟,杜爷,才刚燕儿说瞧见爷进了屋,我还不信,你可有日子没来了,姑娘们成天念叨着您哪。”眼角扫到墙边的眉儿主仆她眸中竟没有一丝惊讶,仿佛她俩原本一直就是蹲在那的小猫小狗似的。
杜元罡微微一笑,自怀里摸出一绽金子抛给她道:“叫两个上等的姑娘来。”
“嗳,嗳,这便即来,爷稍等。”老鸨得了钱喜滋滋地迈着小脚转身去了。
不多时就进来两个浓装艳抹妖冶异常的女子,一左一右迎上前来搂着杜元罡软语道:“公子,好久不来,想煞奴家了。”那老鸨至少还瞄了眉儿主仆一眼,而她俩则直接将她主仆二人视做空气,瞧都不愿多瞧一眼,眸中便只看得见出手大方的杜元罡,看见他就如看见白花花的银两一般。
“嘻嘻,既然公子有事,我们就不打扰了。”眉儿强自镇定,拉起夏荷就欲溜。
“若不想被我剥光衣裳丢大街上去就老实呆在那,给我好生看着,学着点儿。”杜元罡怡然自得地靠在床上,任由那两女子在他身上忙活,他伸手在其中一女子肥嫩的臀部掐了一把,瞅着眉儿哈哈笑道:“美人儿不是不知什么是欲仙欲死么?稍时她俩的*样儿便能让美人知晓什么是欲仙欲死了。”
他那笑声听在眉儿耳里直觉后背凉叟叟的,一阵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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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妾恶妻(十九)
边上有人观摩着那两女子便越发放浪起来,不须杜元罡动手自已就脱得只剩一条粉红中裤与束胸了。两人*艳语地搂着杜元罡极尽媚态之能事,羞得眉儿跟夏荷落红满魇,双双捂面垂下头。
杜元罡看看她俩,慢悠悠地道:“都与我放下手好生瞧着,否则便立时剥光你们衣裳从窗口扔下去。”
夏荷自被他抓来就一直哭个不休,好不容易这会止住了哭声,经他一唬又嘤嘤啼哭起来。他斜眸瞟瞟夏荷只轻轻一哼,夏荷便不敢再哭,身子一个劲儿地往眉儿身上靠,两人像可怜的流浪猫一样紧紧挤在一块,用身子无声地安慰着对方。
杜元罡得意地一笑,双手伸进那两女子胸前惬意地抚摸着,她俩立时微眯起桃花眼娇喘不已,只可怜眉儿主仆哪里见过这种阵势,想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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